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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同母亲事,做女儿怕是不好插手。”叶葵依旧垂眸,轻声道。
何况,那还不是个亲娘。要去,也该是叶昭去求情才是。贺氏被关了这么久,叶昭那可是一回也没去过,别说是同叶崇文求情了。那小子究竟想些什么,叶葵都有些被他给弄糊涂了。
“你是不好插手还是不想插手?”叶老夫人道。
叶葵暗自嗤笑,面上却一分也未曾显出来,她摇摇头道:“自然是不便插手。”
叶老夫人是懊恼,重重一拍手边小几,怒道:“你不必这跟我胡说八道了!你可曾想过,就算没了贺氏,那也得再来个别!”
此言一出,剩下三个人便都懵了。
尤其是杨氏,是直接拍着手道:“可不是嘛!这万一出点什么好歹,那二叔还这般年轻,后头那位想必也是很便要进门!”
叶葵眯着眼睛不出声。
她倒是忘记了这桩事,真是百密必有一疏。叶崇文今年也不过三十多,就算再过三年续弦,也还不到不惑之年呢!只是有一点,她忽然不明白了。
叶老夫人这究竟是准备做什么?
一面似乎并没有要将贺氏救出来意思,一面却又似乎拼命地想要让她跟流朱公主将人给弄出来。甚至也不顾杨氏场,便直接说出了方才那样话。
她本以为叶老夫人对流朱公主那般说,是料定了贺氏会发蠢会不抓紧机会,所以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毕竟贺氏如果出来,这叶家一场腥风血雨是少不了了。但是叶老夫人又将这样话都说了出来,分明是想要她将人从叶崇文手上解救出来。
“祖母意思,孙女明白。只是这事,孙女仍旧无能为力。”叶葵既已决定了不去理会这件事,那么不管叶老夫人究竟想要做什么,她都是不会答应。
贺氏迟早都要完蛋,趁着叶崇文将她关起来日子,可足够他们跟叶昭查明真相了。
先前没有查到,是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叶昭可能不是贺氏儿子。如今线索就摆眼前,他们若是不去追溯,未免就太过浪费了。
可叶老夫人听完了她这句话后,却似乎长长松了一口气。
叶葵瞅见这一幕,眼里神情立刻便变了。
方才说了那么一箩筐话,叶老夫人莫非都只是诓她而已?她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去救贺氏,她真正怕不过是叶葵可能会因为想要让叶崇文不痛而去将贺氏给弄出来而已。
叶老夫人心里,她恐怕早就已经成了一个唯恐天下不乱人了。
所以即便她再三保证,叶老夫人也不愿意相信,非得她一遍遍地说到后,她才松了一口气。
莫名,叶葵心里有些发笑。
这一出,算个什么事啊!叶老夫人这可真是年纪大了,想事也同旁人不一样了。
不过她方才可真提醒她了,若是贺氏死了,那续弦定然是要进门。到那时,叶殊跟叶明宛照旧还是得拿捏另一个完全不知根底人手里。
这事,还就真没完了。
她揉着眉心,心里盘算着是不是该想法子让贺氏不死?又或者干脆便不去理会她,只等着将来妇进门她再来试压?
到那时,她裴家地位想必也已经稳了,压个年轻继母,应当是不成问题。
想到这,她脑子里那团乱麻总算是解开了些。
一时间,几人都想明白了心中事。唯有杨氏听了叶老夫人那句话后,久久不能自拔,思来想去都是贺氏还是活着好,后来竟是唆使着叶崇恒去寻叶崇文好好劝一劝,被叶崇恒好生训斥了一顿,这才不得不歇了心思。
流朱公主倒是也拿到了嫁妆单子,只是却不是从贺氏手里拿,而是直接便从贺氏身边大丫鬟手里将东西拿走了,连见也没见贺氏。
贺氏就像是已经被叶家人给遗忘了一般,她势倒得太,得谁也没反应过来,她便已经没了反复机会。
叶昭去寻了两次叶崇文,不欢而散。他又去寻了贺氏,未曾进门,只隔着门同贺氏说了几句话。
可是贺氏浑浑噩噩,压根就没有搭理他。
守门婆子哈哈大笑,将如今落魄了母子两嘲笑了个够。
叶葵听说后,什么也没说,只让秦桑送了句话给如今日日跟叶崇文身边叶殊,“多看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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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0 春禧之劫(一)
眨眼工夫,这年便过去了。
叶家出事不少,这况且叶崇文几个也都还孝期呢,今次这年也就过得冷清。
叶葵倒是不意,过不过年对她而言根本就没什么关系。除了天气日渐冷了之外,她几乎就没有旁感觉了。叶明宛那丫头倒是吵吵闹闹地嚷了好几日,一会说是今年衣不够好,一会又是这吃东西不对味。反正不管是什么,她都能寻出毛病来,然后一件件地给你挑剔个够。叶葵被吵了两日,只觉得耳朵都要生茧子了,便打发她去抄书。
她不肯,叶葵便将她零嘴都给收了起来,什么时候抄完了,什么时候还给她。要不然,今年她就等着连颗糖也吃不着就过了吧。
叶明宛被逼得没有法子,一边嘟哝着说她这不好那不好,一边乖乖地将书都给抄了。
叶葵也总算是得了点清净。
可这清净来得不容易不说,去得那也是飞。叶葵还没反应是过来呢,这府里就又出了事了。
没了贺氏兴风作浪后,日子颇平静了段。除了流朱公主贺氏为她准备那些东西挑出了几件不好外,这府中什么事也没有。就连那几件不好也并非贺氏所为,而是下头人自己偷工减料了。
说起来也是,这嫁妆将来叶葵可是要带着去裴家,若是准备得不好,那丢可还是叶家人,是她贺氏脸面。所以这些东西上,叶葵从未担心过。不过很,那些个裴家铺子庄子可就出问题了。
贺氏挑出来那些看上去个个都是不错,可仔细看一看便能将里头问题都看得清清楚楚。
都是一堆空壳子罢了,表面上瞧着花里胡哨好看,内里早就什么都没了。
流朱公主气得厉害,索xìng将那些东西都丢到了叶崇文面前去,质问道:“叶大人如今这嫁到底是你女儿还是旁人?便给这些个货sè做陪嫁?”
叶崇文听她说话就来气,可是看了后,那些气却又是撒不出来了。
别先不说,这些东西确都只是面里花罢了。但是这岂能怪他?要怪自然也就只能怪贺氏罢了!
流朱公主见他极为不痛,就差指着鼻子数落他,愣是将那些个挤兑话给说了个遍。叶崇文登时火大,再也顾不得什么狗屁身份了,冷哼一声便将话都刺了回去。
两人脸不是脸,大吵了一架。
可这越吵这事便越是没能解决,临了临了,叶崇文索xìng便不理会流朱公主了。
妯娌间吵闹也就罢了,可就跟夫君哥哥吵架,流朱公主身边几个嬷嬷终于看不过眼了,再也不许她去。这事才算是勉强给掀过了。可是一b未平一b又起,叶府紧接着便又出了一桩大事!
正月未过完,春禧藏了许久肚子终于被人给发现了。
也不知她到底用了什么手段,叶渝院子里丫鬟婆子嘴巴都严实着,这么久以来也没能被人给发现了这事。可是后事情却是败了叶渝身上。
叶渝xìng子向来温和,又不大会撒谎。
那日他去见杨姨娘,说着说着便说漏了嘴。杨姨娘是何许人也?一听到这话头,便心知不妙,再也顾不得别,立刻便逼着叶渝将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等到他说出春禧肚子已有七个多月时候,杨姨娘再也忍不住了,指着这个她没有资格叫儿子儿子斥道:“我大少爷啊,你怎地会如此糊涂!这等事,便是说给谁听,谁都知道你这是错到离谱了!哪怕不是孝期,这孩子也根本就不该留着!你这还没娶正妻呢,便先弄出个庶长子来,这还有哪家姑娘愿意嫁过来?”
话说完,杨姨娘蓦地察觉到自己情急之下说错了话。
叶渝可不也是庶长子么……
可是那哪里又能一样!如今这事若是被叶老夫人几个知道了,叶渝哪里还有个好果子吃?
心念电转之际,杨姨娘心里已是做了决定。
她先是安抚了又是惊慌又是羞愧叶渝,而后便跟叶渝悄悄去了叶渝那。
这么多年来,她这还是头一回踏足叶渝院子。若非如今贺氏被困了起来,叶崇文又宠她,她如今怕也是还没胆子这般过来。伏低做小成了习惯,这一时间倒也还真是不容易改了。
等见到春禧时候,杨姨娘不由暗暗吃了一惊。
那肚子虽说只有六七个月,可看上去却似乎是足月了一般,比常人要大上不少呢!
她打量了几眼春禧,心中明白若是现拿掉孩子,春禧也是绝不可能保得住了。一个爬上了她儿子netg,害得他叶家几位长辈面前丢了脸面女人,死了倒是还算好了!
杨姨娘这般想着,眼里神sè就恶毒了起来。
春禧xìng子可也是个聪明,登时便察觉了出来。人都说为母则强,她如今孩子虽然还未出世,可这话意思她倒是给理解了个透彻。若她真是个这般大少女,如今怕是要怕得夜不能寐了。可是她两世加起来都有三十岁了,早就开始母xìng泛滥。若不然,她也不会硬着头皮去求了叶葵。
所以如今杨姨娘眼睛一往她肚子看,她便心知不好。
杨姨娘可是叶渝生母,她知道了这事,定然得先为叶渝前途考虑打算,所以春禧是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两人虚与委蛇,说着无关紧要话。杨姨娘一边打发了人去弄幅xìng子烈些药来,一边同春禧笑着说起了该如何生育孩子事。春禧则心不焉地听着,视线不断往叶渝身上瞄去。
叶渝被她看得愈加羞愧,可是想着杨姨娘到底是他生母,方才痛骂过他之后,可不是就立刻来看春禧了么。可见她心里其实也是想要帮他们,这么一想,他心里那点未能瞒住秘密愧意也就淡了几分。
没过多久,那药便送来了。
杨姨娘笑着听身边丫鬟附耳边禀了煎药事,而后对叶渝两人道:“你这肚子我瞧着可够大,怕是不好生产。我那原有个偏方,保胎护母,效果极好,所以方才便特地让人去配了药煎了与你吃。”
叶渝面lù喜sè,心道自己果真没有想错,杨姨娘到底是心疼他们。
可是春禧却是听到药字时便白了一张脸。
她张张嘴,想要唤叶渝,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只能强忍着心中恐惧道:“多谢姨娘了,只是我身子好得很,不必吃什么药了。”
“就算好,那吃了总归也是没有坏处。大少爷您说是不是?”杨姨娘笑意满面地道,眼里却没有一丝笑意。
叶渝忙不迭点头,道:“姨娘说得没错。先前咱们不敢请大夫,你连安胎药都没吃几帖,如今正是该好好固一固胎时候。”
春禧心中暗骂:这个蠢货!
可是她又不能立刻便冲着叶渝喊,说你这姨娘是要下药杀了他们母子呢!这话便是说了,叶渝也不会信。这府中谁人不知,杨姨娘好xìng子敢排第二,就没人能排第一。这样人,又怎会来害人呢。
可是春禧就是知道,那碗药汁绝不是什么安胎药,那绝对是夺命药!
趁着杨姨娘起身去外头看药时候,春禧蓦地将叶渝唤到了身旁,急切地道:“去寻二小姐来!”
叶渝疑h:“寻她做什么?”
他跟叶葵向来没什么交集,自然也就猜不透春禧此刻为何要见她。
春禧急得要哭出声来,飞地道:“你只管派人去请她就是,便说我这要死了!”
“你胡说什么呢这是!”叶渝有些恼了,可是低头一看春禧泪盈盈眼,他那心便又软了,又知道叶葵是清楚这桩事,便也就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