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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把软剑如今已经笔直。被秦桑紧紧握手中,一动就有一片寒光闪过。
他不由得想,若是方才秦桑没有来救自己,其实自己也是避得开,而且原本飞向他那柄就是没有开锋过!
只是,他怎么也没有料到,叶葵竟然会让自己丫鬟来救他而不是保护自己,奇怪是,那个看似柔柔弱弱,一入了冬就死也不肯放下手炉姐姐竟然能自己避开那把剑。
事情。也许要重换一个线来看一看了。
身后不远处有人起哄:“到底怎么说啊张老板,你若是今日不给个说法,赶明儿谁还来你这看戏啊?”
张老板气急攻心。恨不能叫人将这群家伙打出去。
偏生那群人虽然家世一般,却也不是他惹得起,何况其中还有一个凤城中出了名二世祖小霸王蒋嵩!那可是裴贵妃外甥,真是要了命了!
他还纠结,叶葵却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一把站起身。她皱眉看着地上那两个戏子,问道:“真是不小心脱了手?”
那两人诺诺应着。
叶葵却眼尖地发现那个女说话时候悄悄看了一眼旁边另一人。
她不由冷笑,一脚踢了上去,清凌凌唤道:“秦桑,一人一只手,此事就此了结!”
话音一落。众人都还沉浸这句突然话中没有回过神来,秦桑却已经扬起了手中剑。
只听得一声清脆“是”,寒光闪过。
血喷薄而出……
张老板“啊”地一声尖叫起来。手脚并用地往后挪,“杀人了——杀人了——”
叶葵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过一只手而已。你若是继续叫下去,我便砍断他们另一只手!”
尖叫声卡了喉咙里。
叶昭看着那两只断手,狠狠别过了头。口中一甜,吐出一口血来。
一旁叶殊早已就被吓得什么也不知道了。突然间被叶昭吐了一口血身上,立时大叫起来,茫然失措。
而隐二楼阴暗角落里几人却是轻声交谈了起来。
其中一个着青衣摇着扇子道:“啧啧啧,这般心狠手辣女子也不知是谁家!”
白衣裴长歌手扶着栏杆,轻笑起来,并没有说话,视线牢牢盯着下面那个素衣少女。
“人善被人欺,有时候心狠手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容梵认出了那个少女,是那日他城郊农家借宿遇见过那人!
然而很,他就注意到了裴长歌视线跟神情,袖中手慢慢地收紧了。
一阵喧闹过后,叶家人悄悄赶了来。
见到眼前画面,无一不倒吸一口凉气。
贺氏是手脚发凉,不敢置信地看向叶葵,而后蓦地发现了自己受了惊吓儿子。她就知道,就知道绝没有什么好事!所以哪怕知道不合时宜,她仍旧亲自赶了来。
事情,果然一塌糊涂!
然而见到这样叶昭后,她哪里还有心思顾念旁事情,急急让人背起叶昭便往外走,只留下个婆子收拾残局。
但那婆子早就吓得浑身颤抖,两腿哆嗦,哪里还说得出话。
事情到了后,却仍旧被叶葵给处理了。
等到一群人扬长而去后,张老板抱着一袋子算作伤药费银子,呆若木鸡。
这件事很就像是风中浮尘,飘到了众人耳朵里,一路飘到了宫里……
*d^_^b*
076 乱了阵脚?
何谓下九流?
戏子便是其一!
*听戏人那么多,可真正能看得起戏子人有几个?莫说寥寥可数,恐怕就连那些个唱戏自己都不大看得起自己吧?
何况是叶老夫人这样自小富贵中长大人?
若是这事被老祖宗知道了,只怕事情是不堪。
贺氏故作淡定地捡起帕子,推说手不稳。
叶老夫人跟自己这个儿媳妇向来没有什么话说,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孙儿给毁了,遂对贺氏道:“你若是知道便该早做打算是!我们这样人家,你难道还想着让他去唱戏不成?如今年纪还小倒也罢了,若是大了可如何是好?那些角说好听叫角,说难听些那都是些什么人?”
贺氏喏喏应是。
经此一役,叶葵名声大噪。
又加之有叶老夫人护着,叶家仆妇们终于开始对这个二小姐另眼相看。
但按照秦桑打趣话来说,这些人恐怕是怕了她那把剑而已。叶葵皱皱鼻子,欣然应和。
人呐,怕权势怕暴力,所以这些东西用来威吓人心比什么都有效!
不过倒是有一个人真像是一点也不怕她——五小姐叶明宛。
就连秦桑都被折腾得要疯癫,却碍着她是小姐,自己只是个丫鬟,不能动粗,憋得要去帮人劈柴。这么一来就不用说叶葵跟燕草了!
也不知道她是上哪里听说叶昭是被叶葵给打得吐了血,晚上蜷被窝里时候就一直念叨:“二姐你好厉害呀!我不喜欢那个四哥了,生得弱不禁风,还被母亲当成宝贝一样捧手心里。走个路也怕摔跤,吃个饭也能噎着!我阿宝都没这么宝贝!”
小孩子话叽叽喳喳,叶葵背对着她,咬牙道:“你若是再胡说八道不睡。我明日便将窦姨娘也打得吐血为止!”
这话一出,叶明宛果然噤了声。
窸窸窣窣地动了会,似是睡熟了。
叶葵长吁一口气,世界总算是清净了下来。
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恨不得明日就去见窦姨娘,可如今她被叶崇文给禁了足,别说窦姨娘了,就连叶殊也根本见不着。若不是叶明宛深得叶崇文喜*,恐怕她也进不来她院子。
这禁足,可不单单是禁了她一个人足。分明就是禁了他们整个院子!
而且并非只是不让他们外出,旁人根本也休想进去。
所以叶明宛这个特例,加叫叶葵遐想不已。叶崇文这宠她怕是都已经宠得没边了!
叶葵暗自嘟哝,怎么就不怕她一恼火也直接砍下叶明宛手?
正想着,叶明宛小手缠上了她腰。
无语问苍天,叶葵拨开她手,用不了一会便又会缠上来。活像是一只八爪鱼。
喊了两声秦桑,叶葵挣扎着坐起身,撩开帐子对同样被叶明宛折腾了一天,睡眼朦胧秦桑道:“实是受不了了,你给我打个地铺,我直接睡地上!”
秦桑一惊。“虽说铺着地龙,但是这睡地上……”
叶葵皱着眉头不说话,良久叹了一声道:“是我小题大做了。”
叶明宛这丫头虽娇纵。但叶葵扪心自问比起叶昭几个,她已经觉得叶明宛好得太多了。起码她没有像叶昭似像个披着孩子皮妖怪!
然而心中这样想着,叶葵不觉又想到了自己身上。
不晓得,旁人眼中她是否也像是个披着孩子皮妖怪呢?
可这不过是因为她骨子里从来都不是个真正孩子罢了,所以有着一颗成人心脏她明明摆出了一副极其不喜欢叶明宛姿态。但事实上却一直任由她自己身边又吵又闹。
而这一切,也许是种转移注意力极好方式也说不准。
叶殊事情实叫她焦头烂额。不知如何才好。
叶昭床上躺了几日,叶殊就他那陪了多少日。
“不知道倒以为他们两个还是一个母亲生呢。”叶葵喃喃低语,放下帐子躺了回去。
秦桑将帐子整理好,吹灭了才点起灯,脚步轻若猫科动物,倏忽间就消失了这间屋子里。
叶葵翻了个身,仍旧没有丝毫睡意。
她想这家里人。
一个个,走马观花般从她脑海里掠过。
身后忽然一暖,她身子一僵,将思绪拉了回来。
“二姐姐,你怎么还不睡觉?”叶明宛声音迷蒙,嘟嘟哝哝地问道。
叶葵语气淡漠,头也不回,低声道:“你继续睡。”
叶明宛却像是来了兴致,打了个哈欠后就伸手来扳她肩,口中道:“二姐,你想什么?”
“你若是不想睡,现就下床去!”
叶葵对她说话从来不客气,叶明宛早就习以为常,就像是只被打多了猴子,皮厚了也就不怕了。小手叶葵肩上拍了两下,她像是个大人似地说道:“我知道,你肯定是想三哥事。”
被人猜中了心事,叶葵眯起了眼,没有出声。
叶明宛自顾自说着:“我一定没有猜错,你不喜欢四哥,所以你也不喜欢三哥跟他一块儿玩。”
“而且你肯定也不喜欢夫人……也许,你连父亲也根本不喜欢吧……”
叶葵冷笑起来。
冷冷笑声漆黑夜里有着说不出诡谲跟惊悚。守夜秦桑还没有入睡,听得清楚,知道叶葵这是发怒前兆,有心想要去看一下出了什么事,可刚刚坐起一点,她就又躺了回去。
做奴才,要紧不是你有多能干多厉害,而是你是否能把握住主人心思。
叶葵没有喊她,那就是说明现还不需要她出现,那么她贸贸然出现反而不好。
“你说对了,这个家里我谁也不喜欢。”叶葵一字一句道。
叶明宛却像是没有察觉到从她身上冒出来丝丝冷意一般,笑嘻嘻道:“我就知道!因为我也都不喜欢!除了姨娘。我谁也不喜欢,不过如今我倒是有点喜欢你了,二姐姐。”
叶葵没有料到她会说出这样话,不觉有些愣神。
叶明宛却还说:“我以后也要变成你这样,即便父亲跟夫人面前,也不需要装傻扮乖孩子。我不喜欢那样,可姨娘说我如果不这样就会变得跟三姐那样,成个没用傻子,还不讨人喜欢!”
这可是掏心掏肺一番话呀……
叶葵半响不知道如何接话,便索性闭上了眼睛装睡。
“二姐。二姐?怎么这么容易就睡着了?”叶明宛嘟哝着,抱紧了她,没一会就又陷入了沉睡中。
而叶葵彻夜未眠。清晨起来时,眼下青影重得几乎要吓死人。
燕草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不顾她推三阻四,强硬地给她抹上了厚厚胡粉。
这时胡粉里面铅含量超标到了恐怖地步,叶葵推了一会却还是任由燕草动作去了。起码。这样她还能感觉到自己不是一个人,这世上还有那么多关心她人。
镜子里少女似乎长开了些,只可惜那双眼中有些茫然,看上去便没了该有神采。
叶葵展颜一笑,镜子里少女随之勾起嘴角,弧度优美。那双眼陡然间亮了起来。
这才是她该有样子不是吗?
她回来目似乎已经日复一日庸碌生活中逐渐隐没。那些该做要做必须做事情都被她给抛了脑后。
不能因为小殊一时迷乱,她就也跟着乱了阵脚!
事情一件件总会理顺,大不了。刀斩乱麻,要不过就是一把锋利刀子罢了!
等到燕草给她敷好了面,叶葵霍地站起身。
禁足?
呆了这么些日子,也是时候提前结束了!
用过早膳,叶明宛蹦蹦跳跳回去了。
近提拔上来守门两个小丫鬟门**头接耳:“你看。五小姐那样子可没有一点小姐样子,倒像是哪家没见识小家小户里出来。”
“可不是。走个路蹦蹦跳跳,没点样子!”
“就是就是,一点体统也没有!”
叶葵耳朵尖,又正巧走到了门口,将两人对话听了个正着。
原本池婆念着如今天日冷,她们门口干站着也难熬,便赏了个恩典允许她们可以搬了小杌子门口坐着晒晒太阳做做针线活。但没想到,一给点颜色就个个都想着开染坊了!
两个才被提拔上来,就敢主子门前说起叶家小姐闲话来。
叶葵抬脚跨过门槛。
那两个小丫鬟急忙噤了声,恭恭敬敬送着她出门。可叶葵才走出几步,其中一个年纪小些便小声嘟囔道:“都被禁足了还要往外走,就这么点大院子有什么可走……”
“掌嘴!”
叶葵停下脚步,笑着转过身,口中话却是斩钉截铁冰冷。
秦桑耳力是惊人,早就听到这两人话,闻言立刻上前,一人赏了几个嘴巴子。
“小姐……”燕草心软,“您还禁足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