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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房租,房东太太的神色立时一凛,不客气道:“夏小姐,这交租期你可迟了快有五天了,明天我要是拿不到租金,到时你可别怪我动手赶人。”
闻言,夏安安的眸色一暗,关于钱,其实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也只能先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
“知道了。”
如此,房东太太才算满意的扭着她那根本不存在的腰,走了。
房东太太一走,夏安安蹲□,从门框底下的一处凹槽中抠出备用钥匙,拿到钥匙,夏安安的心里不无庆幸,幸好因为从前的她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常常忙得忘这忘那,便备下了这把钥匙。否则,她怕是还得去把房东太太给请回来。
推开门,一个多月没有人住的房子里透着一股浓浓的烟尘味,夏安安一边往里走一边下意识的抬手在鼻前扇风。入目,屋内的情况让夏安安放下心来,是她去参加蹦极俱乐部活动前的模样,大件的家具上有她套的防尘罩,虽然白色的防尘罩上积了不少灰,但掀开来后的内里却还算干净。
“先坐下休息会儿,我去找点东西。”掀开客厅布艺沙发上的防尘罩,夏安安拍了拍沙发表面,见没什么灰,便对楼靖道。
见楼靖坐下,夏安安想了想,开了两扇窗通风,又从一边的冰箱里拿出一瓶未开盖的矿泉水扔给楼靖,这才转身跑进卧室。
楼靖捏着矿泉水瓶打量这间不大,模样也就比李家提供给他养伤的地方略好一成的屋子。看来女人在这个世界的生活并不富裕,甚至应该是困窘的,这一结论不由令楼靖微微蹙起了眉。
虽然楼靖没有任何恢复记忆的征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从前的他从没有为钱财这种事困扰过。当然,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他不但身无分文而且身无长物。他清楚他必定能脱离如此窘境,但在短时间内,无论是否出自于他的本意,他都不得不依靠夏安安生活。
已经进了卧室的夏安安自不知道楼靖的想法,此时的她只一心扑在那个她从前存放工资存折和贵重物品的抽屉上。抽屉钥匙被她放在与卧室相连的阳台上的一盆吊兰底下,一个多月只有光照没有任何水分滋养,阳台上的几盆绿植除恶一盆仙人球,其他的尽数都已经枯萎。顾不上可惜,夏安安直接取了了钥匙便打开了抽屉。
抽屉原本放了她妈妈从前的‘爱人们’零碎送的几件首饰,不过后来为了给她妈妈看病,都被她低价卖了。此时,入目也就剩下几个看起来颇贵重的盒子。除了盒子,抽屉里还躺着一本存折,里头还余下11800元整,这已经是她全部的财产了,倒不是说不够付那半年的房租,只不过付完之后她就真的身无分文了。工作她在她妈妈病危那会儿就辞了,也就是说她短时间内都不会有收入……
放下存折,夏安安把整个抽屉都抽了出来,为了防潮,抽屉地下点了一张手工裁剪的硬板纸,她扬手便把硬板纸揭了下来。而随着硬板纸的揭下,飘然落地的一张薄薄纸片,终是让夏安安一直悬着的心安稳踏实了下来。
拾起纸片,夏安安将之贴在心口。那是一张面值十万元整的支票,是她妈妈在临终前良心发现交到她手上的。据说是她年轻时某个爱慕追求了她多年的男人的家人给的,目的自然是赶走她这个勾引坏了他们家儿子的狐狸精,她没有爱过那个男人,却在那个男人身上感受了温情和家的温暖,所以她收下了支票,离开了那座城市。她一直都把这张支票当作为,她和那个男人相遇的纪念。
对此,夏安安不知该作何感想,当她为了替她妈妈看病,为了钱而疲于奔命的时候,她妈妈却一直收着一张十万元的支票,将之奉为虚无缥缈的慰藉。
她是她的母亲,即便她从未尽过哪怕一点点母亲应尽的责任,但她给与了她生命,把她带到了这个世界上来,她便无从诟病于她。更何况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最后的最后她能想到把这笔钱交到她手中,这不正可以说明她还是念着她这个女儿的吗?
是真的念着也好,是她自欺欺人人也罢,人性之初,有谁是不渴望着母爱的?亲情之爱,那是任何别的情感都无法取代无可填补的。
把抽屉收拾好,夏安安拿着支票站起身,轻轻吁出一口气,有了这笔钱,她暂时不用为她和楼靖的生活费发愁,只要尽快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就可以了。
拿了支票,夏安安又翻看了其他几个抽屉,大概是因为蹦极时间被完全抹杀的缘故,她当初出行时随身携带的身份证竟是安安分分的躺在最上层抽屉的钱包里。
看着自己的身份证,夏安安不自觉的便想到楼靖的身份问题,这大概是最难办的,楼靖现在可是扎扎实实的黑户。办假/证她倒是有听闻过,但那也不是长久之计……
揉了揉微微发胀的太阳穴,这事……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反正现在也不急……
【许小蜜】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