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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闹。”少年拍开她的手臂道,“快去休息。”
“你也是病人哎!”连百宁抬起血线相连的手道,“我真的已经没事了,快点停止吧,不然又要见你差点晕过去了。”
“吸入尸毒的子蛊需要更多血液将其抑制,再过片刻应该就能好了。”
“我也不懂当初干嘛给我种蛊,分明两个人一起遭罪。”困意全消的少女望着窗外逐渐明亮的天色脑筋一转,提了一条实在算不上建议的建议道,“大美人,不如你给我解蛊算了。”
“如此一来,岂不是便宜你了,况且此蛊本是极难解除,除非找到天蚕的天敌金蝉以其作蛊,否则此蛊不能消解。”
“你能不能解释下为什么这么稀珍的蛊你会用在我身上?不要告诉我你开始就盯梢我了!”连百宁炸毛。
白真岚又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一进宫就惹出那么大动静,想让人不注意也难,更何况你每次总能惹到宫里的禁忌,考虑到细作的危险性,我一开始的确没打算让你活着。”
连百宁斜眼道:“骗人,这里每个人都有细作的可能性,按你的说法,那你岂不是要浪费很多蛊了?”
“你很好奇原因?”
白真岚轻笑着看她,好奇心完全上来的少女朝着他的方向连连点头:“长宁宫里的细作不用说也有好多,所以干嘛偏偏是我这么倒霉?”“告诉你也可以,只是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有阴谋!绝对的!
连百宁一脸挣扎的进行思想斗争,她敢保证这绝对不是好事!但是这个原因她又想知道,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呢,哎呀好纠结!
“不答应便罢了……”
“我答应!”连百宁嗖的一声窜到他眼前,眼睛极亮,“快说,到底是什么原因?”
素衣少年微微低首,三千青丝顺着他削瘦的肩膀缓缓流泻在素白的衣袖上,连百宁仰脸近距离的顺着他优美的脖颈下略微敞开的衣襟中瞄到了少年在灯光反射下若隐若现的锁骨,顿时她头脑一热,随即感觉到鼻腔开始不安分的骚动。
又要流鼻血了么……
少女捂着鼻子眼睛却一直黏在他身上。视线里的少年与她的距离已是极近,他长长的发丝顺带起一股淡淡的梅香倾尽与她的肩膀上,相互贴近的云袖下相合的手掌稍稍错开呈十指相扣之态,近在耳边的那道清浅的呼吸提醒着她已无间距的距离,连百宁僵着脖子保持着这个姿势不敢动弹,她怕她一回头就会发生某种很
奇妙的化学反应,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哦不对共处一床她要做正人君子要做柳下惠啊!
不过呢,少女一歪头又想,她其实还是挺喜欢和白真岚呆在一起的,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和他处在一起感觉都好似很自然呢。恩,还有他的态度似乎转了很多哎,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不管了,反正这点充分说明现在有戏了,好现象!哦对了话说回来上次灵魂差点脱壳还是他把她拉回来的,不过当事人好像没什么记忆啊,好奇怪。
连百宁一边正襟危坐的等着他的回答一边认真的想了各种乱七八糟的事情,结果待她回神的时候身后仍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是吧,大美人你耍我呢!
连百宁看着对方那张安静的睡颜在一边干瞪着眼,明明好奇心都被钓上来了结果到了关键之处他居然睡着了!
虽然搞得不上不下的让她各种不爽,不过看着这张在她面前毫无防备的安静沉睡的清雅面颊她顿时没了火气。
小心翼翼的抽回相扣的手掌,然后起身去找棉布将他的手腕轻轻裹好,随后顺手打了个不标准的蝴蝶结固定。
“我还没照顾过人呢,大美人你就将就着吧。”少女将被子盖在他身上,然后趴在床上托着腮看着他的睡颜进入放空状态,又过了一会儿,思想到处神游的连百宁手一斜,眼皮一沉,整个人歪倒在被子上又睡着了。
往前走十步再往后退十步,向左转个圈再向右转个圈,无聊透顶的白吟嫣在白符睿的府邸上到处晃悠,昨天收到百宁和莫公子一同回来的消息时她开心死了,结果她兴冲冲跑到墨渊阁去找他们却被告知百宁并未回来;她再去长宁宫找皇兄想了解情况可是宫婢们对她说王爷今日不在宫中;最后她只好跑到皇叔的府邸上打听情况了,结果莫公子她是见到了,但是她只来得及和他打了个招呼他便被皇叔叫走急匆匆的进入大厅,她也想进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不过还没走几步就被皇叔的侍婢给请到了一边。
“为什么我不能进去?”白吟嫣不满道。“王爷与莫神医有重要之事相商,特地吩咐不许他人打扰,还请公主见谅。”一边的侍婢轻柔道。
“看一眼也不行?”“这……公主切莫为难奴婢了。”“罢了,除此之外,皇叔还说了什么?”侍婢抬头看了一眼白吟嫣低声道:“王爷知道公主今日会来,所以让奴婢转告公主这几日不要到处走动,留在公主府最为稳妥,尤其是宫中,千万不得逗留。”
皇叔不会无由的交代这些,一定是宫里发生了什么大事。
少女慎重的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了,那皇叔可有莫公子师妹的消息?”“请恕奴婢不知,王爷只交待了这些事情。不过王爷之前曾说一切
无碍,想必那位姑娘应是平安。”
“多谢,本公主这既回府了,阿德,我们走吧。”庭外的家奴应了一声然后等着少女出来一同离去。
少女离开片刻后,一道毫无波动的细细声响自庭中传来:“无忧,王爷所述你可曾完全告诉公主?”
“并无差错。”
“如此甚好,此次事件卷入的人越少越好,否则倘若事情有所差错,后果难以设想。”一抹秋香之色映入眼帘,神态平静的少女悄落在地:“昨日已有宵小之辈潜入王府打探,今日继续戒严。”
“只是戒严怕是不够,若猜得不错,今日肯定仍会有一批人会卷入其中。”无忧皱眉道,“要将王爷他们转入暗室么?”
“自然不必。”
珠帘掀开,一袭紫衣现在眼前,俊美的男子好整以暇的望着他们,脸上犹带一丝微笑,“昨夜他们深入的尚且不够我还未知道那些人是谁,所以今晚只要保持原来的戒备状态便可,到时候该如何追踪我想你们已经有主意了。”
“我们已经准备好了。”筱美看向他道:“只是王爷以自己为饵仍是有些冒险。”
“筱美是在担心本王么,”白符睿低声一笑,“此番设局的确有所冒险,但若我一人为饵能够验证猜测又何尝不可,况且有你们在此护卫本王亦无需担忧。”
“莫神医他们可是不会武功之人。”无忧提醒道。
“本王自然不会让他们涉险。若是莫公子出了什么差错,嫣儿自会是哭鼻子的,若是几位客人受到伤害,那来日本王定要领受大罪了。”白符睿耐人寻味道。
眼睛一睁,一对乌溜溜的眼睛天然无辜的望着她,眼睛一闭,压在她脸上的一团毛绒绒软乎乎的东西不安分的动来动去让她快要没法呼吸了。
“荷兰鼠?”视线模糊的少女捏着它的耳朵将它晃来晃去,“哪来的大老鼠……”
恩,等等,少女伸手揉了揉眼睛,怎么越看越不对劲,软乎乎的小鼻子还有不停抖动的三瓣嘴,这货不是兔子嘛!
咦,耳朵真的好小,这倒有点像之前碰到的那只无耳兔了。被拎着耳朵的小兔子在她手上蹬了蹬腿,少女手一松,它便立刻钻到被窝里面了。
少女转脸继续用手逗弄小兔子,可怜的毛团子一抖一抖的被逼到仍在安睡的少年的臂弯里了。
连百宁手指微微一顿,恩,不对劲,她记得自己好像是趴在被子上睡着的,怎么一转眼她已经好端端的躺在盖的好好的被窝里了?
连百宁支起身看着旁边的那张睡颜,毫无瑕疵的脸上少年长长的睫毛正随着清浅的呼吸微微颤动。脸色有点不太好呢,少女蹙了蹙眉,估计还是昨天流血过多了吧,天蚕蛊的蛊毒实在是太过剧烈,她可不想再遭罪了,不
行,想办法一定要把蛊毒解开。
小兔子开始不安分的在少年的身上开始溜达,少女回神一把抱住它道:“不许乱跑,他可是病人。”还是个现在没醒的病美人。
唔,没醒好啊,既然没醒那她就能名正言顺的吃豆腐了。
连百宁一挑眉小心翼翼的伸出爪子勾起他的一缕发丝握到手上,哎呀,好像丝绸一样柔顺呢。目光移到他的脸上,越发大胆的少女伸手捏了下他的鼻子嘟哝道:“谁让你之前也捏我鼻子的,这个呢算礼尚往来。”再捏一下他的脸颊,“这个呢算一天的利息。”
“那这个算不算连本带利?”白真岚倏然睁开双眼,眼中一瞬间展露的光彩让人难以直视。
作者有话要说:这就是感情戏是吧是吧是吧……
第七十七章
被逮个现行的连百宁一脸震惊的被与她再无距离的少年伸开双臂直接将她卷入怀中紧紧抱住,云袖纷飞,梅香萦绕,发丝缠绕,少年修长的手臂环绕过少女的肩膀,他削瘦的肩头将她迎进。少女的额头轻轻的抵在他的下颌处,散落在耳边的碎发调皮的滑进他的衣襟。脸颊抵触在柔软的衣料上感受着那份真切的温度,他的气息将她紧紧拥抱。
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情况的连百宁顿时呆若木鸡的杵在他怀里一动也不敢动,她现在倒是挺想知道自己这会的心情是好是坏,可是大脑温度由于直接飙升所以只能罢工。脑海里面一片空白的连百宁除了眨眼也只能眨眼了。
“不敢说话了?”白真岚轻笑,温暖的呼吸落在她的额头上痒痒的。
披着羊皮的狼!连百宁不甘示弱的瞪他一眼。
少年略微低首,温和的视线尽落于她的眼中:“还是不说话的时候乖巧一些。”说罢手指亲昵的点了点她的鼻尖。
哎呀,小爷我头有点晕,这个发展不是只有在梦里才会出现嘛?但是好有爱啊,如果是梦就让我一直沉睡在梦境里面吧……怎么可能。开玩笑,向来只有她能调戏别人的份,别人怎么能反过来调戏她?不行,她要反攻!
不甘心的连百宁在他的怀里开始挣扎,白真岚见状也不勉强,他轻轻将手松开道:“你刚才的表情倒是有些意外了。”
“是有那么一点点点点的意外。”连百宁捏着兔子的耳朵在一旁晃来晃去道,“因为你对人的态度看上去从来都是温和有礼的,但实际上谁也不能摸准你的态度。”
“我只是淡然无所求罢了。你还记得当时下棋时先生问我的方法么?”
“万物皆可舍。”少女忍不住想笑,当初她好像还闹了场误会。
“这段时日下来,你知道它的意思了么。”“大概能够猜出一些,不过具体的还没能想出来。”连百宁蹙了蹙眉,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
“不必再想,这便是我之心境。”白真岚站起身从她手上接过不停挣扎的兔子道,“雪点不能再被你折腾了,真不知道你那只松鼠是怎么被你养大的。”
“它有名字的,它叫小花!”连百宁眯了眯眼道,“小花比你这只呆兔子好多了,又不挑食又不怕人,怎么折腾它它都没事哦。”
白真岚意义不明的看了她一眼道:“雪点通人性,你这样说它是知道的。”
“分明是一只又呆又笨的兔子而已……”少女伸出手指刚靠近,雪点的三瓣嘴动了动就凑上去咬了一口。
“真的会咬人!”少女收回手突然脑海中一个激灵,“哎不对,你怎么会养兔子的?”
少年看着她笑了笑道:“曾经有人指兔为鼠制造了一场
不大不小的混乱,罪魁祸首至今仍然逍遥法外,而何其无辜的受害者便被我带回来了。”
“怎么有人做出那么残忍的伤害小动物的举动,该罚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