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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真岚其实是知道她的意思的,但是在他问出是否有别的存在的时候,少女眼中明显的有些犹豫,就算是片刻的迟疑他也能感觉到对方真实的心绪,她还没有像他在乎她一般的在乎他。
不过这样也好,他的身体状况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如果有一天他不在了她或许不会那般心痛罢……
“不许乱想!”
旁边沉默的少女突然之间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朝他喊了出来,梁上的南宫和绀香被她吓了一跳,急忙回首的白真岚也被她吓到了。
面前的少女睁着乌黑的杏眼紧紧的盯着他,氤氲着水雾的眸中一滴一滴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肆意流淌,温热的泪珠带着一丝黏糊砸在他的手背上的同时也重重的砸在他的心上,沉重的抬起手臂替她轻抹眼角的泪水,奈何她的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犹在不停地往下掉落,少年缓缓的凑近她然后伸手将她拉进怀抱低头细细的吻着她脸上的泪水,咸湿的眼泪苦涩的抵触着舌尖,他紧紧握住她的手借以消弭心中的那股疼痛。
不要哭了。
他睁着浅金的眼疼惜的对视着她隐藏了戾气的眼睛,少女回望着他眼中的阴霾渐渐退去。
“不要哭了……”他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少女眼眶周围轻声道,“我会痛的。”
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的连百宁抽噎的一句话都讲不出来,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她也忘了她要说什么,她只知道心里的愧疚已经要向海洋一样将她湮没了,他们顾忌的都太多,可是这个一开始对她最不信任最有防备的人反而第一个放下所有戒备向她走来,全心全意的呵护着她不想让她再受伤害,可是她自己呢……
大美人,你说,这样卑劣自私的一个人配不配得到你的感情配不配值得你用生命来珍惜她?
连百宁,和我走。
喜欢你已是不易,我已无可能放手,况且我并无多余情感留与他人。……所以或许某日你会拒绝我,而我却没有拒绝你的理由。
从今往后,白真岚一生只为连百宁一人而活。上至碧落下至黄泉,吾心追随,永生不离。
温柔又坚定的话语,鲜明的画面历历在目,情意已动,此生难消。
她不想再失去什么了,她要连同之前失去的幸福一并争夺过来,想做的事情她义无反顾绝不回头,连百宁这一生爱定白真岚了!
不愿再罢手的连百宁猛然勾过少年的脖子然后一口咬住他的锁骨狠狠道:“白真岚你给我听着,以后不许再有和死有关的想法,本姑娘要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除了你,没有任何人能站在我的身边!你要是快死了,本姑娘立刻去和阎王爷抢人,你要是死了,”
少女抬起如黑曜石般明亮的双
眼,眼中闪耀的光彩让人难以直视,“连百宁就和你一起去。”
死有什么可怕的,她又不是没死过,如果这样的事情真的会发生,她一定会毫不犹豫的追随他去,只要他敢放弃他自己……
“你在胡说什么……”与少女相对的白真岚声线有一丝颤抖,“连百宁,我不需要你有为我赴死的决心和勇气,若我会死绝不连带其他人的性命,尤其是你。”
肩膀上肌肤的刺痛和隐隐的血腥味提醒着他少女的决定,少年伸手将埋首在他肩上的少女用力推开,然后在少女惊愕的眼神中猛的低头咬住她的嘴唇久久厮磨,点点血色渗透在少女被咬破的淡粉唇瓣上,发狠的连百宁身体轻轻一颤随即乖乖的平静下来任由白真岚温柔又炽烈的亲吻着她。
抿掉唇上的血迹,结束了漫长亲吻的少年再复从容,他手指轻轻的碰触着少女被咬破的唇瓣关切道:“还疼么?”
“又不是被咬舌头……”渣攻属性的少女切换回平常模式坐在床沿望着他嘀嘀咕咕道。
“给你一点教训,我不希望再听见你对我说这些事情,不管你在开口的时候是冲动还是下定决心。”少年认真道,“对我发誓你不会再说这些话也不会做出这种举动。”
“我!”连百宁瞪着他道,“我分明是感觉到你的失落才会生气的,你说,之前你有没有这种‘我死了你也不会难过’的想法?”
“你怎么会知道……”白真岚抚着少女的轮廓微微睁大双眼,殊不知他现在的模样天然无辜的好想让人扑倒。
眯了眯眼的连百宁凑近少年快速亲了一口他的脸颊,恩,滑嫩嫩香喷喷,口感真好!
杵在梁上的两名少女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如果宫主听见少主刚才在讲什么东西,后果……后果难以预料啊,不过少主你气场还是没全开呢,不然的话面前这个小美男早就被你吃的死死的,一根骨头都不剩了。
“还要亲一下!”连百宁厚脸皮的扑向白真岚,少年浅浅一笑回身让开径自落座于椅子上喝了一口凉茶。碍着上面还有两个看好戏的家伙,少女撇撇嘴坐在一边托着腮望着他发呆。
“怎么,又在想什么事情了么。”少年回眸道。
“我在想时间不能拖了……大美人,我要带你和哥哥见面。”连百宁忐忑开口道,“越早越好。”
“原因?”少年平静问道。
“见面之时我会告诉你,我现在头脑里面一团糟,什么东西都不能理清。”少女支着额苦恼道。
“好。”白真岚立刻答应道,“还请那两位姑娘代为传达百宁的意思。”话音刚落,窗户轻微一动,两条身影立刻从房间中飞出直奔醉花阁的方向。
“你知道她们在啊。”连百宁托腮看着窗外道
,“她们和我比较亲近,所以我不担心她们会把那些大逆不道的话说出去给哥哥听的。”
“他很在乎你。”少年轻声道。
少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你之前问的那句话就是指他嘛,吃醋了?”
“你说呢?”白真岚反问她道。
“我们相依为命了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不在乎他,我对他一直都很依赖。”连百宁向他坦白道,“老实说,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一定会和他在一起。”
“可你们是亲兄妹……”少年蹙了蹙眉,“百宁,你在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恩……想想一个锦衣玉食的女孩子突然有一天被人灭门,为躲避追杀一路颠簸流离的经历就好了,凌雪宫都是由孤儿和弃儿构成,我和哥哥也不例外。其实我想你是能够猜到一点的吧,关于我的身世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我真实的姓氏是这个世上最大的秘密。”
连百宁抱着膝坐在床沿上眼睛望着窗外眯了眯眼道,“所以与其先甜后苦,还不如一开始就做个普通的女孩子生活下去好了。至少不会这么受罪!”
少女打了个呵欠蹦到沉默不语的少年面前,“大美人我困了,今天给你说了那么多秘密我感觉自己轻松了好多!反正提前和你说不许嫌弃我不许丢下我,哎不对你已经是我的了怎么会把我丢掉……恩,大美人你干嘛不说话呢?”
温暖的怀抱将她迎进,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伸手将她抱入怀中轻轻拥抱,修长的手臂有力的环绕过少女的肩头,纤小的身板紧紧贴在并不宽阔的胸膛上,贴在脸颊上的胸口里一下一下振动的沉稳心跳让她无比安心,手指抵在少年的衣襟处,连百宁蹭了蹭他的胸口舒服的窝在他怀里闭上了眼睛。
“好好睡罢,我后天和你去见你的兄长。”白真岚的声音好像羽毛落在心上一般轻柔。
“恩……那就后天吧……”困意袭来,少女的眼皮越来越沉重,房间里的暖光在她眼前慢慢暗淡,在自己彻底睡着之前,朦胧中的视野中她看见少年低□将下颌抵在她的额上然后轻声道:“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不管何时,我都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
白吟嫣总觉得最近很不开心,自从他们从忘川鬼市回来之后,除了她一个人闲的发霉之外其他人都在忙的团团转,皇兄和百宁要找无忧七色堇情有可原;皇叔天天把自己关在王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知在捣鼓什么;最真真可气的还是莫公子,在坊间到处行医来回走动就是偏偏不见她,这摆明了就是他不愿意见她嘛!
原以为自鬼市一行后他会和自己更近一步,想不到回来之后他们的关系不仅没能前进反而退后了不少,她想来想去总是不得其解,为什么之前
他们还能牵个小手,现在一见面反而会尴尬到脸红呢?
不行不行,她要去找连百宁问问,皇兄那么淡漠的一个人她都能搞定,莫公子那么单纯善良的一个人她一定也能帮她搞定!
重拾信心的少女望着前面熟悉的长宁宫一握粉拳准备大步迈进,正在这时,身后一道脆生生的声音传入耳际:“公主请留步。”
白吟嫣转过身,只见一名宫装的少女立在她面前,眼睛大大,面颊圆圆,看着这张脸,她莫名想到了莫修竹圆润白净的面颊,对这名少女于是顿生好感的天云公主心情大好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呀?”
“奴婢是在太后跟前伺候的墨心,今天太后听说公主到了皇宫很是开心,她说想要见见您呢。”墨心朝她微笑道。“皇祖母已经知道我来了?”少女开心道,“我也很久没有见到她了呢!”
“那便请公主移驾怡和宫。”宫装少女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她身后,一辆轿子和几名轿夫正恭恭敬敬的垂首站在路边等她上轿。白吟嫣眨巴着眼看了眼长宁宫然后回头坐上了轿子,等看完皇祖母她就回来和百宁好好讨教一番!
风景如画的觅萝渡口之上水波澹澹,青烟缭绕,今日,一艘华美精致的画舫由极北的远方一路南下至此,停靠在河水中央的画舫周围卷席起袅袅水烟,升腾的水汽依附在霜白的帐幔上氤氲开一层淡淡的湿气,个中若隐若现的人影撩拨起停驻在渡口上观望的众人心思,画舫尚且如此精致,又不知这舫里的妙人儿将生的如何别致?
聚在渡口好奇观看的人越来越多,那画舫的主人似乎是极有耐心的坐在里面一直都未露面,闻声赶来的众人等了片刻仍是不见有人出来于是扫兴而归怏怏而回,透过沾染了水汽的纱幔,一双看彻天地的灵动眼眸静静的望向渡口来了又散的人群,良久,他拾起手边的镜子看了看自己现在的模样然后站起身来向船舷走去。
“圣……沈公子!”粉衣侍女差点咬到舌头,她望着那个向外面走去的人影急唤道,“您可别往外面走了,不然让他们看见……”
“会看见什么?”白衣人影转过身,分明是一张平凡无奇的少年面容,罗生盯着他的愣了一刻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们的大人已经易容了,于是她慢慢说道:“现在自然什么都不会看见了。”
“那就好。”平凡相貌的少年转过身掀起帐幔一角道,“他们要来了。”
罗生顺着张开的纱幔向外望去,渡口上马蹄声声,扬起一片尘烟,为首的藤黄身影在人群之中分外显眼。
“秋菊公子来了呢。”粉衣侍女小声道,“看来现在可以出发了。”停在水中央的船身微微滑动,向着岸边靠去,从马背上跃下的一行人看着缓
缓靠近的画舫面上并未露出打量的神情,罗生满意的点了点头,这些人看上去还是挺靠谱的。
阮羽黎看着终于停靠在水边的画舫做了个请的手势,白色纱幔在众人的注视下慢慢挑开,一袭粉色先行从舫中踏出,美丽的少女对着岸上的众人行了个万福随即顺着台阶走上了渡口。
“王爷。”罗生对着藤黄身影恭敬道,“沈公子已经先行离开了,就只有奴婢和另外一个小厮守在船里给王爷传个信。”
阮羽黎闻言转过眼睛,只见穿着粗麻布衣的普通少年从船里慢慢走出,然后面色平静的站到了粉衣侍女身边,并未言语。
阮羽黎温和笑道:“无妨,如此你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