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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天?”
说到这里,萧天成也觉得有些烦躁,“母后,你这样逼我也不会喜欢你指的那个人。”
“你喜欢谁我不管,但是我不允许有人伤害我的儿子。”说到这里,皇后叹了口气,望着地上的窗影道:“轻晚喜欢你,你是知道的,我只希望你不要这么排斥她,有她在你身边照顾,我也就放心了。”
“母后,我……”
“你如果还认我是你母后,那就娶了轻晚放在身边。”
“母后……”
“如果你决意如此,那就不要再叫我母后。”
事到如今,已成僵局,萧天成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轻晚的身份虽是侧妃,但我不许你委屈了她,要个隆重点的册封仪式才好。”
萧天成同意隋轻晚为侧妃已经是相当勉强,如今皇后又提出这样的要求,他自然不会同意。
“母后,这样做是要昭告天下你儿子是个薄情寡义之人吗?”谁家会在刚娶妻之后就纳妾的。
“皇家无家事,家事即国事。”
这理由冠冕堂皇,也可以说此话一出,萧天成再没有转圜和反驳的余地。
气结告退,对于自己的母亲,萧天成一向是没有办法的。
从皇后宫中出来后,萧天成无处撒气,猛地想起呼延楮,便出宫寻他。
、喜欢你
到齐悦楼后,萧天成才听说昨晚有刺客行刺齐思远,震怒之余查办了昨夜执勤的侍卫长。
听到这消息后,呼延楮顿时替那侍卫长感到悲哀,早上已经被皇帝打了板子,如今又被太子爷降了职,果然是祸不单行。
其实这件事情说起来,罪魁祸首就是齐思远,半夜没事叫什么叫,不就是个刺客,亏他还是一国皇子,真是一点担当都没有。
反正只要提起齐思远,呼延楮就是满腔怒火。
查处了这边警卫的事情,在宫人的带领下,萧天成见到呼延楮的时候,他正倚在一棵树上喝酒峥。
这样的恣意率性,他是没有过的,因此望着树上的呼延楮,萧天成便有些隐隐的羡慕和担忧。
倚着树丫,呼延楮很江湖义气的冲底下的萧天成拱了拱手,笑着问:“你怎么来了?”
他们年纪相仿,脾气相近,想法类似,如果只是普通世家子弟,或许早就是无话不说的朋友。但现实情况是两人身份特殊,虽有心结交,但也是露一半藏一半,谁也不肯将底线视于眼前客。
说完,呼延楮便纵身从树上跃下。命人准备酒菜,将一人的独酌变成了双人对饮。
酒桌上,呼延楮一手执壶倒酒,看着萧天成脸色不善,便笑道:“都要当爹的人了,什么事情这么大火气,回去可别绷着一张脸了,小心吓坏我侄子。”
听到这话,萧天成气愤的将酒一口灌下,一面笑一面清晰地说:“要你管。还有,我儿子什么时候变成你侄子了,少在这里乱认亲戚。”
呼延楮闻言一愣,继而哈哈大笑,“你这人,既然来找我还什么都不想说,显然是怕我笑话你,放心吧,我不会笑话你的。谁还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了。”
见呼延楮笑的如此嚣张,萧天成的脸上便有些挂不住,因此骂道:“鬼才怕你笑话。”
听到萧天成和夏清杺如出一辙的语气和回答,呼延楮便笑弯了腰,过了好久才强忍着笑说:“是啊,鬼才怕我笑话,你又不是鬼,赶紧跟我说说。”
听到这话,萧天成面上的表情一转,反而笑问道:“说什么?倒不如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跟我夫人认识的。”
提起旧事,呼延楮便是一脸憾色,指着萧天成摇头叹息道:“你就不用操心在我这儿了,我虽然比较喜欢她,但她现在已经是你的王妃,我是不会做这种觊觎朋友妻的事情的。”
“我问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萧天成的话虽然如此说,但呼延楮却从他故作平常的语气中听到些欣喜。这虚伪的摸样,简直和夏清杺一模一样,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要说我们之所以会认识,还真是拜你所赐。”
“拜我所赐?”
说话之前,呼延楮先是喝了杯酒,然后才道:“你还记不记那天?”
“哪天?”
“就是你在街上救错人的那天。”
刚到梁国时,阿宝打听出来说夏府藏有百草,所以他才想着刻意结识夏清杺,那天本就尾随着她。本来苦于没有机会接近夏清杺,没想到正好撞见了萧天成在慌乱之下救错了人。也就是接着萧天成这个失误,他才有机会靠近夏清杺。
经过呼延楮的提醒,萧天成总算是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于是笑着道:“那天我一直以为救她走的是裴钱,没想到是你。”
得知事情的真相,见救人的不知裴钱,萧天成心头难免有些得意,因此看着呼延楮的眼神就友善了许多。
因为见不惯萧天成这个样子,所以呼延楮便刻意道:“还笑,想想你那天的表现,我都觉得汗颜,怎么会连续两次认错人救错人,亏你还喜欢了她那么多年,简直是白瞎了你那双眼睛。”
因为心情突然转好,听到这种刻薄尖酸的讽刺,萧天成也难得的不生气,只是笑笑说:“你比我能好到哪里去,还不是要人救。”
听到这话,呼延楮哈哈一笑,将杯中的酒一口灌下,得意道:“别人都是英雄就美人,而我偏偏是美人救英雄,这难得的景致被你看见,没收你钱就是了,你还好意思拿来说嘴。”
“那我们为这难得的景致干一杯?”话到这里,两人相视一笑,共同举杯。
说笑归说笑,毕竟两人的身份特殊,玩笑话说完,总还是要说些正事的。
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不远处的房顶,呼延楮突然正色道:“不知你对齐国二皇子有何看法?”
听呼延楮这样说,萧天成便知道他似有所指,想了想后说道:“传闻都说这齐国二皇子平庸无为,但好大喜功,这些年和我朝也多有摩擦,但百闻不如一见,细细看,我倒觉得这齐思远并不是如同这传闻一般。”
听到这里,呼延楮也跟着点了点头,不自觉的就想起了早上的事情。
“这齐思远确实不似传闻那样,只是不知道他是藏拙还是故意为之,如果是故意为之的话,那咱们可就得好好掂量一番了。”
对于呼延楮的话,萧天成点头赞同,还是觉得在观察些时日再说。
说到这些话题,两人不免觉得晦暗,因此同时静了下来,只慢慢品酒。
过了很久,呼延楮才道:“如今你已大婚,我们也不便再多叨扰,再过些时日,恐怕也要暂别再聚了。”
提到这个,萧天成才恍然想起自己今日出宫的目的,想起自己母亲的强势,便烦恼道:“你等着吧,再过些天,我会迎娶侧妃。”
听到这话,呼延楮先是一惊,然后才轻叹了一声,最后问道:“什么时间?”
像他们这种人,婚姻多的是政治上的需要,他能理解萧天成的这种无奈和烦恼。
“定了时间再知会你,恐怕也不远了。”他本以为呼延楮会替夏清杺打抱不平,但听到这话的时候,萧天成便知道是自己多虑了,看起来这江山美人在呼延楮的心里还有个主次顺序的。
丈夫新婚就要纳妾,即便是夏清杺对萧天成没有过多的感情,想必也会有些不舒服。想到这里,呼延楮便丝毫不避讳的问道:“她没有反对吗?”
虽然知道呼延楮对夏清杺有爱慕之心,但见他如此坦诚,萧天成便觉得自己也该大方一些,因此说道:“你也知道她的心此刻不在我身上,倒也没有什么伤心不伤心的,如今,她也正筹谋着要将她那贴身丫头赠与我呢。”
想起夏清杺说过的那些话,萧天成就觉得可笑,这世上怎么还会有她这样的人。
听萧天成提到满月,呼延楮便想起了当年在夏府所见之事,斟酌一番后,说道:“她这个丫头,我看着不好!”
说到这个,呼延楮停顿了一下,想了想后将那日夏清杺在集市遇到刺客一事说了出来。“我可以确定那日的刺客就是满月所为。”
说到这里,萧天成也是跟着点头,“这事儿夏明远曾跟我提过,确实是满月所为,但没说究竟为了什么,只跟我保证说她以后不再犯。”
当日夏清杺进宫前夏明远曾被满月刺伤,也就是那晚,夏明远同自己说了这些事情。因为满月是个丫头,所以他也不好多追究什么。
进宫后,满月当真如夏明远所说,再无异动之举,所以他便放心让她在夏清杺的身边服侍。
听萧天成这样说,呼延楮便觉得自己有些多虑,虽然还觉得有不妥当之处,但想着别人的家事自己不好多说,所以也就没再说什么。
提到满月,提到齐思远,便不得不提到一个人——裴钱。
说起裴钱,萧天成和呼延楮有众多疑问,本想借着这个机会探讨一番,但还未等他们张嘴,阿宝便远远的跑来,说齐思远哭着喊着要见呼延楮。
听到齐思远这个名字的一瞬间,呼延楮便瞬间黑了脸,怒道:“他来干什么,让他有多远滚多远,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内。”
见呼延楮突然发怒,萧天成便猛地想起今日夏清杺同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因此再看向呼延楮时便不觉带着意味。
呼延楮本就腻烦这些,如今突见萧天成突然用这样的眼神看他,脸上便有些怒色。
见状,萧天成知趣的告辞,并打算去见见阿宝口中那个哭着喊着要见呼延楮的齐思远,能探听到些事情固然好,探听不到也算是看个乐子,回去好讲给夏清杺听。
许是看透了萧天成的心思,一向爽利的呼延楮反而拖泥带水起来,东拉西扯说了好久才放他离开,颇有一些我的戏不是那么好看的意思。
因为存了看笑话的心思,所以辞别呼延楮后,萧天成便三步并作两步的朝外走,想要见识下阿宝口中那连哭带喊的齐思远是何摸样。
站在高处,呼延楮一手执杯一手执壶,望着疾步而行的萧天成,不由说道:“在家时,父皇总说这萧天成少年老成,今日这样的真性情,还真是难得一见。”
旁边的阿宝听到这话,暗中撇了撇嘴,腹诽道:你能好到哪里去,幼稚起来,还不如人家萧天成呢。
看着萧天成走远,呼延楮突然莞尔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阿宝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知道他今天心情不好,因此也没敢问原因。
猛地想起齐思远,呼延楮便觉得心中烦躁,见今日天气晴好,于是跟阿宝说道:“走,咱们出去逛逛。”
听到这话,阿宝一噎,指着不远处一个飘忽不定的人影,哭丧着一张脸说:“爷,你还是甭逛了。”
顺着阿宝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见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呼延楮一脸怒色,“他这是什么意思?”说完,便愤怒的扭头离去。
站在不远处的房顶上,齐思远见呼延楮离开,也是一脸疑惑的跟旁边抓着他侍从问道:“你说这呼延楮是怎么了?我不过就想和他说说话,他反应怎么这么大?”
旁边的侍从闻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想起自家主子今日的行径,便觉得无地自容。
紧挨着那个侍卫,齐思远使劲抓着他的胳膊,见他不说话,便又问道:“唉,你咋不说话呢?”
因为齐思远挨的太近,那侍卫便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又因为彼此身份的问题,不能明说,所以只能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谁知他刚往外挪了一步,齐思远就手脚并用的缠到了他身上。
望了下距离自己几米远的地面,齐思远更加使劲地缠着自己旁边的人,嘴里还不停的抱怨道:“你干什么,这么高,想让我掉下去呀!”
忍着想把自家主人推下去的冲动,那侍卫强迫自己维持镇静,片刻后,缓缓开口道:“爷,您也是习武之人,没道理怕这个吧。”
虽然听出来了那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