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年不见,你个小丫头胆子更大了!”
“是啊,我才不像你一样,你以为揣着把折扇,穿上锦衣就能变成贵公子啊!”说着,夏清杺还夸张的使劲吸了口空气,掩接着掩鼻道:“你就是浑身扑满香粉,也掩盖不住你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透着的乞丐味!”
同样,站在地面的萧天成也不甘示弱,冷笑几声,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一番夏清杺,慢条斯理地反驳道:“你就是大家闺秀又如何,以为打扮的像只花蝴蝶就能掩盖你泼妇的事实?”
说完,萧天成犹觉得不够,拿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的嘴唇,笑道:“没了牙,你这只花蝴蝶可怎么采蜜?难道用舌头舔?”
萧天成的一席话,成功的让围在一边窃窃私语的人瞬时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夏清杺的牙齿上。
数道探究的目光射来,夏清杺不可抑止的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画面,因此狠狠地道:“你还敢提当年的事情,看来本姑娘在你的脸上刻的印记还不够多。”
……
十年前的积恨,就在两人两人你来我往的功夫中逐渐被放大,吵到最后,两人都是声嘶力竭。
接过满月递过来的茶,夏清杺一口饮尽,将杯子摔在地上。茶杯的碎片乍起,惊的萧天成甩开折扇护着脸颊一跳而起。
“怎么着,今天还想比划比划?”
闻言,夏清杺不顾形象的捋起袖子,双手叉腰道:“比划就比划,难道我还怕你不成!”
这些年,她做梦都想着报着“两牙之仇”,如今机会送上门来,让她如何能够放手。
说时迟那时快,还没等报仇的心思落下,夏清杺就一个助跑张牙舞爪地冲向了面前的人。
眼见胜利在望,她竟不知怎地踩了身上的披帛,好巧不巧的扑倒在仇人的面前。
见到夏清杺这狼狈的摸样,萧天成抚掌大笑。然而,他没注意到的是,扑倒在地的夏清杺不知何时手中捏了支簪子,冷笑着插向他的脚面。
疼痛袭来,萧天成下意识弯腰,然后被夏清杺拽倒,很快,花朝节上便又上演了一幕十年前的大战。
、单打独斗
虽然十年后两人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来赴这花朝之约的都是些公子和小姐,哪里见过这种阵势,一个个都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满月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拉又拉不开,扯又扯不住,无奈之下只好去找裴少爷帮忙。可一时间竟看不到他在哪里。
两人纠缠在一起,长胳膊长腿,再没小时候那样灵活,手脚施展不开,只好放弃招式,恢复人类的原始本能。
所以说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十年,但扭打在地上的两人在招数并没有多少进步,依旧是抓、挠、揪、扇、踩。
只等外人将他们从地上拉开的时候,两人脸上身上已是惨不忍睹。
萧天成的束发玉扣不知掉在了哪里,头发上裹着泥土散乱的披在肩上,而身上的衣袖在刚刚拉扯时被撕了下来,脚上的鞋子也不知何时掉了一只。
而一旁的夏清杺也好不到哪儿去,头上的凤钗也断成了几节,一直玉簪直插在地上,身上的披帛也成了凶器,围在萧天成的脖子上,束腰的玉带也不知何时被扯开,穿在外面的夹衣拖在地上,而脚下的鞋子则躺在离自己几步远的地方。
虽然已经被拉开一段距离,但两人之间的气氛依旧是剑拔弩张,嘴里依旧叫嚣着要报仇。
见夏清杺身上的衣服不成样子,满月便转身急急忙忙的去马车上拿衣服。
没走几步,便看着裴家少爷从前面踱步而来,于是急急忙忙的迎了上去,简明扼要地说了下刚才的事情后就急急去寻衣裳。
胳膊被人拉着,夏清杺看着对面的人,气喘吁吁地说:“小子,今天算你走运,要不是有人拦着,本姑娘非揍你个爹娘不认!”
闻言,萧天成大声回敬道:“你该庆幸今天小爷我心情好,不跟你计较,否则,非要让你尝尝我的厉害。”说着,还不甘示弱的扬了扬拳头。
因为萧天成的挑衅,夏清杺只觉得心头怒火大动,回首就要挣开束缚自己的那双手,要上前再一较高低。
疾步赶来的裴少爷见状,拨开人群,一把将夏清杺拽进了怀里,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别再胡闹了!”
这一下,让站在对面的萧天成怔了一怔,然后一把拉着身边女子的手举了起来,大声宣布:“你以为只有你有帮手,我也有!”
因为突然被人拥在怀里,夏清杺一时间有些呆愣。
而取衣服回来的满月见到这个情景,心内一惊,手上的衣服掉在了地上也不知。
也只是一瞬,满月就清醒了过来,极快的将地上的衣服捡了起来,快步走了过去。
见满月过来,裴家少爷很自然而然的放开了夏清杺,向旁边挪了几步,将位置让给来人。
披上满月递过来的衣裳,夏清杺回头见他手拉的是一个女子,因嘲笑道:“就你这样的帮手,你觉得能打赢我?不要再造笑话了!”
见两人似乎又想动手,站在萧天成旁边的那个女子一步上前拉住他的手,微微摇了摇头。
看着身边人恳求的眼神,萧天成颇有些为难,内心挣扎后最做出了让步,扭头对着夏清杺喊:“今天轻晚求情,小爷我就饶了你!”
“你饶我?我可不饶你呢!”
可是还未等夏清杺走过去,那个名叫轻晚的女子先便款款向她走来。
、非衣裴,金戈钱
因为和来人并无仇恨,一时间,夏清杺倒不好太放肆,只能双眉紧锁的盯着离自己不远的人。
“我叫隋轻晚。”
“夏清杺!”
虽然早就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但是第一次听到从她自己口中说出来,站在一边的萧天成还是忍不住的吐槽:“这样好的一个名字,配给你,真的是暴殄天物。”
闻言,夏清杺好不容易压制的火气又腾地上来,毫不留情的反击道:“是啊,全天下人的名字就你的好听,乞丐,死乞丐,烂乞丐!”
“你……”
“你什么你,最起码我的名字比你的好听!臭乞丐。”
“臭?我哪里臭了!”
……
眼见骂战尤其,隋轻晚低头莞尔一笑,伸手拉着夏清杺的手劝道:“夏小姐,看在我比你年长的份上,可否听我一句劝告。你们再这样吵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反倒是叫人看了笑话,不如坐下来谈谈?”
眼看围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萧天成强压下心头的怒火,粗鲁地用手扒拉了下黏在脸上的散发,气愤地说:“谈什么谈,我跟一个野蛮人有什么好谈的!”
“谁是野蛮人,你才是野蛮人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肯罢休,逼不得已,隋轻晚只好想站在夏清杺背后的人求救。
“这位公子,可否请你劝下夏小姐,在这样下去,恐怕有失相府的脸面呢!”
“我叫裴钱!”
“赔钱?”初次听到这名字,隋轻晚微微惊讶,然后很快意识到自己失礼,遂低头道歉。
倒是裴钱并不在意,随意摆了摆手,说:“无碍,这名字前确实容易让人误解,非衣裴,金戈钱,裴钱。”
“小女子闺名轻晚,家父隋源崇。”说完,隋轻晚朝身后看了看,建议道:“不如,我们到那亭下坐坐?”
闻言,裴钱扭头看了眼气急败坏的夏清杺,无奈地点了点头。
随后两人各自出手,先将已经不成样子的萧天成和夏清杺拉出去梳洗更衣。
只等二人走远,裴钱才扭头对着身边的人说道:“清杺虽说性格略有些跳脱,但平日里也算端庄,今日着实让人吃惊。”
听到面前这公子直呼夏府千金的闺名,隋轻晚心底略有些吃惊,略一思索,抬头笑道:“看来裴公子和夏小姐很是熟稔,只是不知公子是否知道今日事情之首尾?”
“陈年旧事,不值一提,我看那公子对小姐甚是尊重,只望稍后小姐可以施以援手,别让他们二人失了身份。”
因对面的人不愿告知她事情的缘由,隋轻晚也不好再追问,扭头时无意撇到裴钱腰上的玉佩,略带惊讶的问道:“不知公子和已故的钱公是何关系?”
“我外祖父表字思安。”
“怪不得公子的眉眼间和钱公有几分相似。”
听到这样的话,裴钱嘴角微微上扬,无比直接的问道:“我外祖父已逝多年,隋小姐今年不过十七,即便幼时见过,现在想必同我一样印象模糊,只是不知此刻从哪里断定我们眉眼相似?”
、打人要打脸
谎言轻易被人识破,面对质问,隋轻晚只觉得脸似火烧。
见对面的人面红耳赤,裴钱自己倒是摇头一笑,将腰间的玉佩捏在手中把玩,调侃道:“常听人说隋小姐博闻广识,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听到这话,隋轻晚愈发觉得羞愧,不自在的咳了一声,轻声为自己解围。
“轻晚言语粗陋,让公子见笑了”
“隋小姐聪慧伶俐,自然是明白我的意思,在下言语如有得罪,还请见谅。”
换好衣服的夏清杺从远处走来,刚一转弯,就看见这样一幅画面。
远处凉亭里,隋轻晚微微低头,轻柔地将被风吹起的衣角压下,偷偷的瞥了几眼裴钱,娇羞地绞着衣服上的丝带,一袭嫩黄色的纱衣在青绿色的柳树下显得愈发娇嫩。而一边的裴钱则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微笑。
此情此景,这两人真真是配的上一个词——郎才女貌。
“小姐,裴公子怎么能这样!”
“怎样?男未婚女未嫁,隋小姐温柔可人,自是良配。”
“可裴公子喜欢的人不是小姐吗?”
说到这个,夏清杺只觉得一阵心酸,她是喜欢裴钱,可裴钱对她的心意如何,她却从来不知。
收起心中淡淡的酸意,夏清杺心不在焉的向凉亭处走去,没有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等听到满月提醒的时候,已经和萧天成撞了个满怀。
揉着被撞疼的额头,夏清杺怒道:“你走路就不能看着点。”
不知为何,萧天成的脸色同样不好,黑着一张脸不由分说的回敬道:“我看不看是我的事情,你管得着吗?”
“姑奶奶管的就是你这种人,嚣张个什么劲儿!”说着,夏清杺抬手就给了对面的人一巴掌。
盛怒之下,夏清杺的力道自然不好掌握,不消片刻,萧天成的右脸上就显现出了五个纤细的指头印。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可前后不过几年的时间,眼前这小小的女子竟接连两次在他身上留下了“印迹”。
用手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萧天成一时间愣在了哪里,似乎是没有想到夏清杺会这样,因此眼里满是震惊之色。
只等手上的痛感传来,夏清杺才突然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内大骇,发觉自己刚刚的行为实是过分。
她虽然不知道萧天成究竟是什么身份,但无论如此,打耳光这种羞辱也实在不该,本想道歉,但偶然瞥到凉亭里的画面,到嘴边的话又变成了另外一个样子。
“刚才你脸上有只蜜蜂来着,我只是想轰走它,没想到力道有些大了。”
因为自己理亏,所以夏清杺狡辩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几不可闻。
满月站在一边,先看看夏清杺,然后再看看萧天成。恨不能将时间拧回去一些,好阻止刚刚这件事件的发生。
、仗势欺人?
正当满月苦于无法化解尴尬时,裴钱不知怎地走了过来,看夏清杺和萧天成神色古怪,因此询问:“怎么了?”
见两人都不答话,满月只好苦着一张脸指了指夏清杺,做了一个打耳光的动作,然后又指了指萧天成。
这出无声哑剧,裴钱看的一头雾水,满是不解。
“究竟怎么回事?”
闻言,萧天成脸上的神色愈发阴沉,剜了夏清杺一眼,恶狠狠地说:“关你何事?”
说完,便撇下他们大步离开。
目送萧天成离开,裴钱才蹙着眉柔声问:“清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