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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人什么也没想,单单受气氛感染就哭的梨花带雨——如迟乐乐者。苏黎拍拍她的肩膀安慰着:相聚离开是常有的,别哭了哈。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能永垂不朽——将这句歌词送给距离此时两年后高考后的大离别。那之前大家互相鼓励的时候都说,忍吧,高考结束之后好日子就来了。然高考之后除了互相离别,还有什么到来了呢?
第一个离开的是郑纯同学。他没参加高考,直接去日本学音乐了。郑纯在时下最时兴的生态园请他们吃饭,说是告别宴。放学的时候郑纯走在陈肖身边,一边走一边拜托陈肖也把安然叫上。安然和陈肖。郑纯、刘铁、迟乐乐是初中同学,现在并不和他们念一所高中。
“你跟安然……很熟么?”
“当然。我们原来同桌。”
“同桌?我跟安然同桌了三年,你是哪门子同桌?”
“我是她原配同桌。”
陈肖不记得这回事,也不再问。“你自己给她打电话吧。”
“我没有她电话号码。”
“陈肖!”正说着,安然就来了。她打了辆车在校门口等陈肖。见到陈肖出来就叫她。
“郑纯,你昨天向流星祈祷来着吧?想什么来什么。”陈肖边调侃这郑纯边迎上去。“亲爱的,你来接我?”
“恩。郑纯。”安然向郑纯点个头,接过陈肖的书包要上车,被陈肖叫住了,“安然,郑纯有话要跟你说?”安然回头看着郑纯,有些诧异。
“我过几天要出国留学了。晚上在生态园办了一桌,你来吧。”
“出国?那祝你一路顺风。晚上我就不去了吧。都是你们同学,我也不认识。”
“别介啊!”郑纯赶忙劝说:“没了你那不等于火车没了头,汽车没了轴,伊拉克没有了石油。玩儿不转了。去吧。”
安然冲天翻个白眼,言简意赅地回答他:“kao!”
陈肖:“安然去吧,你都认识,迟乐乐刘铁他们。”
安然点点头。郑纯这才放心地笑了。安然和陈肖坐进了车里,郑纯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敲敲窗玻璃。安然摇下窗户,“怎么?”郑纯把一个包装过的东西从窗户塞进来。什么也没说,冲他们摆摆手。
陈肖好事地拿过礼物拆开来,看见里面是一条水晶手链和一段吉他弦。安然也意外郑纯突然送她东西。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想起来了,郑纯那时候确实是你的原配。”
“恩?什么跟什么?”
“原配同桌。刚才郑纯说你跟他初中曾经同桌过。我没想起来。你没来我们班的时候是跟刘铁、郑纯他们一个班吧。那时候你跟他同桌?”
“恩。是有这么回事。”
“原来郑纯对你肖想已久了。”
“什么玩意儿?”
“我有证据。话说郑纯某天灵感突然来临写了首rap,起了歌特纯情的名儿叫初恋。内容是他和他同桌的事儿。我记得那时候他同桌是刘铁,就以为他那歌词纯属虚构。今天看他这表现,该是没错了。他喜欢你。”
“就这证据?”
“这证据还不够?你肯定是发现他喜欢你了,你才转到了我们班,是不是?”
“……也不知道是谁哭天抢地的……”
“……没错,是我……”陈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囧事,瞬间安静了不少。
话说陈肖、安然二人同一天生在同一家医院,从小在一个大院里住着,念同一所小学同一个班同一张桌子,从小到大形影不离,那是实实在在的发小。她们刚升上初中的时候在一个学校但并不在一个班,陈肖下课就去安然他们班找安然玩儿。后来学校明令禁止串班,陈肖心里老大不痛快。那时候刚迈入青春期的陈肖看了几本宣扬个性的书之后叛逆心理见长,有天她突然生出个想法:我想跟安然同班同桌,为什么不能?于是一下课她就收拾东西搬到了安然他们班,坐在安然身边。结果是她在当天就被遣返。第二天陈肖班主任找肖同志来学校谈话,陈肖的第一次叛逆被简单地压制了。当肖同志和她班主任在办公室切磋如何应对叛逆期的青少年之时,陈肖被罚站在办公室门口。那是上课时间,走廊里偶尔有老师经过看她一眼,她便迅速地转过头去。办公室刚好对着安然他们班,门开着,他们正在上语文课。语文老师在黑板上写字,有时候也转头看陈肖一眼。前排的几个同学好像对上课并不感兴趣,一个劲儿地看陈肖。陈肖转过身去面向墙壁,她觉得很丢脸,她快哭了。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陈肖听着他们齐声朗读的时候眼泪就噼里啪啦地掉下来,那可能是她听过的最悲伤的一首山水田园诗。安然看一眼讲台上的老师,放下课本走出教室,来到陈肖身边。陈肖转头见是安然,眼泪掉的更流畅了,安然就用手给她擦着,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安然……哼,哼……找家长,第一次……哼,哼……”陈肖哭的抽抽噎噎,话都说不出来。“恩。”“一个……一个班……我想……你……”“恩。”安然只是一个劲儿地点头,给她擦眼泪。语文老师出来看了她们一会儿,就对安然说:“进来上课吧。”安然什么也没说,就进教室上课了。
第二天,安然收拾了东西搬到了陈肖他们班。坐在陈肖旁边。
“我一直很疑惑,为什么我去你们班不让,你来我们班就行?”陈肖摆弄着郑纯送的手链,问出了早该问的疑问。“你是怎么让你们老师答应的?”
“她没答应。”
“哎?然后呢?”
“找家长了。”
“然后呢?”
“我爸说他们想在一起就让他们在一起就好了。”
“然后呢?”
“我就跟你同桌了。”
“不愧是你爸啊!真酷。”
实际情况是安然的爸爸安庆生同志官居公安厅厅长,最近又破了大案,目前不管是社会舆论还是内部政绩都在指向升迁。这个事业上顺风顺水的安庆生同志此生最珍爱的就是这个独生女。安庆生前妻生下安然后没多久就因病去世了。安庆生那个时候工作非常忙,基本上安然都是保姆和陈肖的妈妈在照顾。安庆生一直觉得亏欠安然,一直用别的方法弥补着,比如他们家的抽屉里大把的零用钱,比如他娶了安然喜欢的女人照顾他,比如他就算有指标也没有让后娶的老婆再生孩子,比如这样的小事他都会顺着安然的心意为她达成。
郑纯的饯别宴吃的热热闹闹。转酒瓶玩儿真心话大冒险是时下流行的酒桌文化。而陈肖号称他们这帮人里的“瓶神”,那是指哪儿打哪儿。理所当然地掌瓶
苏黎:转我吧,转我吧,我想看陈肖和安然接吻。
陈肖:去死吧!
王佳:瓶神啊,我想看方垚□做俯卧撑。
陈肖:准了!
刘铁定力不好差点儿翻下椅子去。方垚看了王佳一眼,脸有些红。
迟乐乐:等等!瓶神,我,我有个请求,我想看刘铁把内裤穿在外面扣篮!
刘铁:你这白痴!……陈肖,给我个机会,我要让安然暴打迟乐乐!
迟乐乐:你大白痴,让安然给你见识下空手道三段是什么,不然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之后两人陷入了十分低级的“白痴来,白痴去”的口水仗之中。
陈肖:我怎么觉得,只要有这俩人在,场面就会混乱不堪呢?
王佳:这两个人那是天生缘分。
迟(刘):谁跟他(跟她)有缘分啊!
陈肖:呦!还异口同声呢。
王佳:谁说你们是针尖对麦芒……
陈肖:其实你们是妓女和流氓。
众人大笑。郑纯提议:两个冤家喝一杯!众人附议,两人瞪着彼此把酒喝下去了。
酒过三巡,众人已经无形无状了。郑纯正在创意一杯地雷酒,等下大冒险的牺牲者就要把这杯地雷酒喝下去作为今天饯别宴的□结尾。郑纯是个创意不断泛滥的人,且思维奇特。有据可考证的是高一某节物理课:
老师要讲牛顿第二定律,导课的时候老师说:“同学们,试想一下,如果地面绝对光滑,完全没有摩擦,那会是什么样的情况?“
刘铁:“那吹口气人就往前去了,省的走路了。“
郑纯:“不对呀,吹气的话,人应该是往后去的。”这斯想了一下又说:“那要是放屁的话,就能一直往前了……”
如此妙语多不胜举。最后那杯地雷酒不幸被安然摊上了。陈肖不舍的让安然受苦说要帮分担一半。郑纯这个特性是捣乱特长是和稀泥的人平生第一次挺身而出喝了那碗他亲制的地雷酒。在一干人等对待英雄的掌声中英勇就义了。
在机场送别郑纯。一干人等站在铁丝网里面看着郑纯登机。郑纯一脚迈进机舱,又出来了,站在悬梯上挥着手喊了一句什么。
迟乐乐:他喊的什么?
陈肖:我爱安然?遭到安然一个零下45度的眼神。
王佳:I Will be back!
刘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
众人:好!拍手!
这世上还有一种离别是永远的。比如戈多。
戈多不算他们这个阵营的人,他是高二分班的时候才分进来的。分班那天这哥们儿挨个班门上找自己名字也没找着,谁让他眼神不好呢。大家都找到自己班级就坐了,他还在走廊里游荡着。经过陈肖他们班的时候被他们班主任看见了,“葛多,你不是这个班的么?快进来。”戈多同学眼神儿不好学习好,是以学年第二的好成绩分到这个班的,老师当然记得他。
陈肖抬头一看一大脑袋小细脖儿的男生进来了,鼻梁上架一副大眼镜,这个精神啊。他们新班任,也就是去年被“准佳”的英语老师说:“你来晚了,就从你开始自我介绍吧。”这葛多走上讲台开始苏黎就开始笑,“这人长得真有意思。”他的自我介绍也颇具特色:“大家好,我叫葛多。身高不方便讲,体重更不方便讲。民族汉,是院高一。十二的,有跟我一样来自高一。十二的么?……”底下高一。十二的全多低下头,生怕被他看见。“大家都说我长得有特点,戴着眼镜像裴勇俊,摘了眼镜像摘了眼镜的裴勇俊……”
迟乐乐大收刺激,誓言要掐死侮辱她偶像的人。陈肖看着那个大脑袋说:“我怎么觉得这人长得更像哈利波特,非洲难民版的哈利波特。”
刘铁:“裴勇俊本来就像哈利波特。”说着还模仿了这俩人经典的回头动作。“就是这个姿势。”
迟乐乐:“刘铁,你看你那白痴样……”
王佳:“我怎么觉得他的名字有点耳熟?”
陈肖:“萨缪尔的小说,《等待戈多》。”
王佳:“他父母是文化人。”
实际情况是,戈多的爸妈都是下岗工人,也没什么文化,因为他是超生,就起名叫葛多。后来王佳写值日生轮流表的时候也不知是觉得好玩儿还是嫌他本名难写,就写成了“戈多”。葛多本人也觉得“戈多”看起来更有内涵,就欣然接受了。
戈多是个性格极好的人,他毫不掩饰对陈肖他们这个阵营的憧憬,没事儿喜欢凑过来跟他们聊天儿。大多数时候都是这帮无良的人拿他开涮,他被涮也高兴。有天他看着苏黎的背影感叹了一句:“真好看呐!”迟乐乐一口水喷在他脸上,“我就觉得你带着大眼镜像某种动物,原来是两栖类——癞蛤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