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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扬闻言倒是意外了一下,“她怎么跑你这儿来了?”
“可能没什么地方去吧。”
羲扬刚要说什么,看到陈肖的眼神变了,顺着她的眼光看去,看见一个男人拉着大着肚子的瑞雪向他们这边走过来。瑞雪在过程中一直挣扎,被他拉的踉踉跄跄的。
陈肖看着这样的画面,觉得很熟悉。瑞雪,果然是个麻烦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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羲扬自从陈肖从他那儿搬出去之后,也很少回家了。他更多的时候是呆在刘杨的工作室,每天花大量的时间在学习和工作上。刘杨瞅着他对他们制作说:哎,这小子发奋图强了?制作:他估计是失恋了,我那时候失恋也是拼命做事儿。刘杨上下打量了一番165cm,一双绿豆眼,卡着大眼镜的制作,又看看到哪儿都是帅哥一枚的羲扬,说:你的意见不做参考。
制作人说的也没错,羲扬的问题是跟感情有关,但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怀疑。这几天他沉寂下来,想到男女关系这回事儿,不禁有些同意刘杨的观点。感情这个东西不能让人摆脱孤独,反而会让人觉得更加不被理解,更加寂寞。孙瑞雪说因为我寂寞,所以我想你抱我。可是怀抱真的能让人不寂寞么?。要想走的再远一点,就不能带太多行李。如果感情是这样的东西的话,为什么要继续执着。
羲扬站在窗前,春天已经接近尾声,阳光照在身上有了温度。羲扬摊开右手看着掌心清晰的曲线,握起,摊开,握起,摊开。“刺啦”一声,刘杨拧开了音效,“拿张碟儿过来,试试。”
“朴树的,行吗?”
“随便!”
像命中注定一般
如火一样的那个夏天
真甜蜜啊
我爱你到永远
可哪儿有什么永远
是非爱恨已无须再辩
下一曲舞伴更换
失去的永不再返
你后悔了吗痛得想死去的夜晚
你原谅了吗爱你又把你伤害
为什么就这样地离开
为什么就不能相爱
一直到我们死去呢
都去了哪儿所有爱和誓言
我流着泪的恋人啊
时光已将一切更改
当我慢慢忘记你的脸
让故事再发生吧
让我的人生充满遗憾
一切都不必重来
什么也无须更改
生活在继续舞会从来不曾停止
一错再错的这故事才精彩
感谢你啊我勇敢的爱人
为了那醉人的夜晚
我们都满身的伤痕
我爱你啊我寂寞的爱人
我毫无保留的爱过你
给我的永不会忘记
失去的我曾拥有多幸运
在你最美丽时
竟让我遇见你
于是便爱上你
我爱你;再见
羲扬站在窗边听完了一整首歌,头一次这么仔细地听一首歌的歌词唱的什么。他回头对刘杨说:“老师……”
“呦!你要借钱啊?……你从来没叫过我老师,你冷不丁一叫我想起那句话,什么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倒是想尊师重道了,你看你那素性。”
“什么事儿啊,亲爱的同学?”
“补拍青海的那一集,让我去吧。”
“补拍是不难,我也相信你能胜任,可是你不是跟你小女朋友别扭呢么,这个时候走那就有两种结果,一,是距离产生美,回来之后你们就雨过天晴了;二,距离拉开了,美没了,你回来之后发现人走茶凉鸡飞蛋打了,啪嚓!一声。后者的几率有80%。”
羲扬脸上垂下几条黑线,“你上学的时候也是打狼的吧。”
刘杨扔给羲扬一支烟,“你那女孩儿,我见过,挺好。怎么就要分了呢?”
“怨我……她什么也不愿意说……我也不知道怨谁……”
刘杨以师身拍拍羲扬的肩膀,“这就是年轻的疼痛,去吧,去青海吧,过了这趟你就长大了。”
“一句好好的话都能让你说的充满欠抽的意味。”
陈肖自始至终也没等到羲扬过来跟她说“再见”,所以她只能维持着现状,每天带着郁闷至极的表情来来去去。这人一郁闷了就容易某个体内循环系统失调,越失调越郁闷,造成了恶性循环,其直接的结果就是脾气非常的恶劣。金铃对李珊说:看,陈肖脸上写着Don’t touch me四个大字。李珊:那是三个字,亲爱的。
陈肖一肚子火气没处发泄,就去学开车。陈同志十分支持就派自己的司机教陈肖。司机教了一下午陈肖就自己开回来了。司机白着一张脸跟陈同志汇报的说:陈总,您要再让我教陈肖,还不如把我开除了呢,她才上手就敢开110。
陈肖考了驾照以后陈同志给她买了一辆宝蓝色的马自达。陈肖把汽车当投币游戏玩儿,全当自己是霹雳游侠,竟然也没出过事儿。
接到羲扬妈妈的电话陈肖有些意外,但还是答应去机场接机。路上陈肖想着羲扬妈妈杨同志此行的目的。如果是来看羲扬的,羲扬不在杭州,那么是来看我的?这就有意思了。陈肖从倒后镜看见自己冷笑的表情,很反面,于是她赶忙管理表情,顺带自我厌恶了一下。
羲扬的妈妈也没问陈肖问题,就说是工作累了来杭州放松放松,羲扬也不在就麻烦陈肖了。陈肖说应该的。
在这之前陈肖见过杨同志一次,那时候陈同志和肖同志之间还没有感情罅隙,或者说问题还没有浮上台面,表面一派和乐,他们两家加上安然和她老爸一起聚了一次。第一次见杨同志陈肖就觉得她像景德镇出产的特等瓷器,精致委婉。真不能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是一个雷厉风行的实业家。
“肖肖,我听说你妈妈也在杭州?”
“前两天回去了。”
“看起来你恢复的挺好的,你妈妈也能放心了。”
“恩。阿姨您住宾馆还是羲扬那里?”
“住家里吧,有你陪着。”
“……阿姨,我没跟羲扬住一起。”
“咦?是我的消息错误么?还是羲扬亲口说的。”
陈肖从倒后镜看一眼杨同志,她的表情是放松的,完全是开玩笑的样子。“啊,他跟您开玩笑呢。”
“是么。我跟不上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思维,你们成天吵吵闹闹的,让我们这些老的都搞不清楚你们等一会儿又要吹什么风。”
陈肖清楚自己被高级地调侃了,但是对方是长辈又不能贫回去,再说,对着杨同志那一张和羲扬7分像的脸,陈肖觉得自己的都快失去语言能力了。
“下雨了。”
“这个礼拜都有雨。”
“看来我来的真不巧。人不留,天也不留。”
“怎么会……您放心,我必定全程陪同。”该表决心的时候还是要表的,就算 要分手了也得先留个好印象,让蜚短流长都对着别人。陈肖原来也有腹黑的一面。
“你给我走!快点……你这个贱货!有胆做出来没胆去跟他对峙?……跟我去找他!他得给你负责!”
“爸!你放开……你放开我……你他妈再拉我试试!”
“啪啪!”男人两嘴巴抽下去,然后继续拉着女孩儿往小区里面走。
陈肖在看清那是孙瑞雪的时候,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偏偏这个时候来闹。陈肖迅速地看一眼杨同志,人家不愧是企业家,端端正正地坐着,目不斜视。陈肖从瑞雪旁边开过,装作没看见那男人打她。
陈肖刚打开门把杨同志让了进去,就听见一个公鸭嗓子在在楼下大喊:“姓羲的小子!你给我出来!你糟蹋了我闺女就想一脚蹬了了事?我跟你说,没那么便宜!……”本来杨同志没在意,他一直不停的骂,杨同志终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她转头看陈肖的脸色不对,就走到阳台上往下看。陈肖也跟过去了。雨中,男人一边死命地拽着瑞雪,一边口沫横飞地骂着。瑞雪已经挣扎的没有多少力气了,几次倒在地上又被男人拉起来,一身的泥水,狼狈不堪。陈肖注意到瑞雪还穿着睡衣,想是被从床上直接拽过来的。
“肖肖,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么?”杨同志还能保持冷静地问。
陈肖想了想,才说:“瑞雪……她叫孙瑞雪,是我的同学。羲扬通过我认识她。他们……他们之前是男女朋友……瑞雪不知道为了什么割腕……她爸爸,那个应该是她爸爸,可能是有什么误会或者想不开……我就不知道了。”
杨同志一眼瞄过来,陈肖可以指天发誓她看见她眼里真的有精光一闪而过,“你这个解释还真令我意外。羲扬当初来杭州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现在冒出来这个孙瑞雪……他的女朋友?”杨同志那一个上扬的语调让陈肖有种盆底乾坤都被看透的感觉。陈肖是好意,她不想在羲扬妈妈面前把羲扬说的不堪,她用了自以为对羲扬最有利的说辞,女朋友总比说红杏出墙或者一夜情什么的来的好。陈肖就这么不知不觉地在言语间把女朋友的位置让出去了。
“肖肖,既然你认识她,就麻烦你替阿姨将他们请上来吧,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陈肖领命下去把瑞雪父女俩带上来了。一路上瑞雪一直在抽抽噎噎地,陈肖能感觉到她的眼光一直在自己身上,但是陈肖一直没有回头。
杨同志坐在沙发上,端庄、严肃,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孙瑞雪的父亲看起来是一个泼皮,见了杨同志也不由地恭敬了起来。“你就是那小子的母亲吧?”
“如果你说的是羲扬,那是的。不过我不能确定你说的就是我儿子。”她轻蔑地看一眼瑞雪,“还有你带来的这个女孩子,看上去更怪异。”
陈肖看见瑞雪颤了一下,然后把头低的更低。
“咱们开门见山地说,你们打算怎么办吧?”
“你想我们怎么办?”
“你说咱么是公了还是私了?私了你们家儿子承认对不起我女儿,给她一笔青春损失费咱们就算了,公了咱们就法庭上见!”
杨同志一笑,嘲讽的以为显而易见。“肖肖,给这位小姐拿个毛巾擦擦,能被亲生父亲弄成这幅样子,也真命苦。”陈肖不发一言地去了。
支走了陈肖以后,杨同志打量了一下瑞雪,问道:“瑞雪是吧,我问你,你跟我儿子羲扬是什么关系?”
瑞雪此刻只感到凄凉,被亲生父亲这样当面出卖尊严,这已经超出了她能承受的范围。她只想这个时候一道天雷劈开这栋楼把她也给劈死。
“什么关系?你儿子睡了我女儿,你说是什么关系?”孙父见女儿不答,就扯着嗓子喊道。
“孙瑞雪,我再问你,你今年多大了?”
“她今年21了。重读了一年。”孙父继续抢答道。
“孙瑞雪,我儿子强迫你了么?”
孙瑞雪缓慢地摇了摇头。
“那么这位父亲,你女儿21岁已经是个可以负法律责任的成年人了,我儿子又没强迫她发生性行为,你到这里来到底要讨个什么公道呢?”
孙父一时语塞,继而又强词夺理道:“强迫了!”然后他又使劲掐了孙瑞雪一把,“是不是!”是你瑞雪的眼泪无声地顺着脸滑下来,经过脸上刚刚被她父亲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这位先生,请你带着你的女儿离开我的家吧。不送。”
孙父闻言一下蹦起来,“你想这么三两句就把我打发了么?再怎么我闺女为了你儿子都自杀了,医药费都没见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