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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肖听着她说完,转头看了羲扬一眼,“松手。”
羲扬闻言下意识地握更紧了,“陈肖……”
陈肖手腕一番使出一招擒拿里的脱壳,抽出手转身快步大步地走了。羲扬没料到她会来这一招,一时愣了一下,他看着自己还伸在空中的手,对于陈肖的脾气,他总是无可奈何。他爷爷说他太轴,会伤害周围的人,谁知道会遇上个比他还轴的主儿,偏偏就是喜欢她,过了那么多年还是喜欢她,这回他真没辙了,他只能举手投降,只能等着她发落。
羲扬回头对贺美说:“你要报道山西煤矿的事儿,我真无能为力。陈晋或许有办法,但你得自己跟他说,我跟陈肖她爸没什么交情。帮不了你了,回见。”
“哎……羲扬,你的包!”
“给你结账!”羲扬手里握着车钥匙跑下楼没看到陈肖的车。他边发动车边打陈肖电话,一直没人接,最后里面传出“您拨打的电话不方便接听或已关机……”他开着车沿着四环转了一圈儿,心里越来越慌。自从上次摊牌之后就没见过陈肖,她既然说出那样的话是就要跟他恩断义绝了。今天她突然说有事找他,让他很意外,以陈肖说到做到的性格,怕是不会找他吃饭聊天儿的,那一定是有事,且是大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事儿能让陈肖给他打电话约见面呢?他觉得他快疯了。
晃荡到晚饭时间,也没找着陈肖,她没回家没去公司没跟王佳在一起也没去找安然……这时羲扬的电话响了,是腾跃。
“哥们儿,你又把陈肖怎么了?”
“去你大爷的,我把她怎么了,人都没看着。”
“哎?这就奇了怪了,你没把她怎么着她今儿怎么那么反常啊。”
“她现在在你那儿?”
“没有。”
“那她在哪儿?”
“不知道。今天下午她来了一趟,交了辞职报告到腾云那儿,说这个月工资不要了,她马上就要辞职。”
“辞职了?”
“啊,所以我才问你把她怎么着了。要不是你又刺激她了她能又出走?”
“她去哪儿了?”
“不知道啊,知道还问你。”
羲扬挂了电话,找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他得平静下来,他现在不是当年的那个只有热血没有脑子的傻小子,他得冷静地想想陈肖现在可能在哪儿,再往上想想她的什么事情跟他有关系,她可能会找他谈话的原因……他必须要想想,好好想想。他伸手到口袋里摸烟,想起来已经戒了。他翻了翻汽车抽屉,没翻到烟翻到了一张CD,陈肖的CD,放出来里面的女歌手就反反复复唱着一句:dying in the sun……挣扎着死去。
私奔
我的心是旷野的鸟,在你眼里找到蓝天
——泰戈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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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意思?”贺美看着陈晋,眼里都是惊讶。
“意思是我不会承认这个孩子,你不能生下来。我这辈子的孩子,只能是肖英州给我生的。”
“你不觉的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说这样的话太不负责任了么?”
“我一开始就明说了不会对你负责。当然如果你希望的负责只是钱的话,我倒是可以满足你。”
贺美睁大了眼睛,“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小贺,当初在一起是我逼你的么?”陈晋直视着贺美的眼睛,一种逼问的姿态。
“你把问题的责任推给我算什么男人。”
“你事后没有避孕安的什么心?”
贺美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晋,“你以为我……我想拿这个孩子来威胁你?”
“你不是么?”
“我不是!这个孩子的到来虽然是意料之外的,可是我爱他,因为他是我爱的人给我的礼物。世界上最好的礼物……”
陈晋看她这个样子,口气软化了下来,“小贺,你不要感情用事。现在才1个月,打掉还来得及。”
“打掉?你要我把孩子打掉?他是你的骨肉你一点儿都不心疼?”贺美的语气里都是不可置信。
陈晋定定地看着贺美长达一分钟,然后才开口说:“小贺,你逾越了。我并没给你怀我孩子的权利。出了这样的事儿谁都不会高兴,你要把他生下来干什么,让别人叫他私生子么?”
“我不在乎,婚姻也只是一张纸而已,我不要那种虚假的承诺。孩子只要在有爱的环境里长大就好了,只要我们好好爱他……”
“第一,婚姻不是虚假的,它是法律赋予我的权利和义务,我在娶我老婆的时候承诺的一切事情都是要用一生去履行的。第二,没有哪个人当私生子会当的很高兴!你现在任性让他出生他将来不会感激你,他只会恨你!”
“怎么会……你不想要个儿子么?兴许我肚子里这个就是儿子,你只有陈肖一个女儿,你不想要个儿子么?”
陈晋讽刺地笑笑,“小贺,你自诩为新时代新女性,还提出这种重男轻女的提议,你这不是打自己嘴巴么。”
“我以为你想要的……”
“都是你以为的,我没那么想过。虽然我有了你,以前还有过别人,但那也只是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吸引,仅此而已。英州她是我妻子,有法律关系的人……除此之外,我感激她,她陪我走过了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刻,是她鼓励我帮助我,我不可能离开她的。”
“你那只是感激,不是爱情。可是我爱你,你知道的,我爱你!”
“爱是个什么东西呢?你们这些年轻人把爱情当一切……我那个丫头也是,失恋了就一蹶不振,还跑到大山里去教书,浪费大好年华……当你到达一个高度的时候,就不会这么轻易地说爱不爱的,稳定的感情和支持才是最重要的。”
“我也可以给你支持,比肖英州做的更好。她能为你做什么?你是商人,你怎么不想想和我在一起即能给你爱情也能给你支持,我才是利益最大的那一个。”
陈晋笑笑,“你说话越来越有意思了,你都不听别人的意见,只想表达自己的想法么?做记者这样可不好,怪不得老有一些不实的报道。”
“你凭什么质疑我的专业程度?”
“从我们开始谈话,你就在急着表达你自己的主张,这是你的习惯。习惯这种东西是会渗透到每个细胞的,我想你在采访的时候也是这样咄咄逼人的吧。小贺,那都是你的想法,我没有那样想过。英州……我对英州也并非没有感情。她是我的初恋,是我拼上了性命追求过的女人。现在,你明白了么?”
“……你的意思是,我既没有名分,也没有……爱情?”
“……小贺,你还年轻,要为自己打算。”
贺美看着陈晋的眼光慢慢冷了下去,“如果你的女儿也遭到我这样的待遇你也会这样想么?如果陈肖也怀了孩子你也让她打掉么?”
“怎么扯到肖肖身上了。她是我的宝贝,我当然不会让她经历这样的事。”
“我前段时间还在妇产医院碰见她了。”
“……啊,她是陪她同学去的,她同学新婚,也有了孩子。她们从小就感情好,陪着上医院也没什么奇怪的。”
“你很清楚么。”
“我说了,肖肖是我唯一的孩子,是我的宝贝,她的事儿我当然清楚。”
“那这一个呢,他就不是你的孩子?”
“小贺,刚才的话都白说了么?你果然是不听劝的。……我现在就跟你郑重地表态,这个孩子不能要,你也不要固执,你护不住的。”陈晋说到这儿已经有些严厉了,贺美看着他的眼睛,想从里面看到一丝怜惜和不舍,但是没有,他只是冷静地看着她,就像看待一个客户一个员工,然后他从抽屉里拿出一沓100元大钞,推给她,“不够就给小许打电话,他的号码你有的。”
“小许?我为什么要给小许打电话,这是我们之间的事儿。”贺美激动的站了起来。
“你非要我说明白么?”
她退后一步,用力闭了下眼睛,眼泪流出来,“你想跟我分手,你用这钱让我闭嘴?”
“小贺,你是个聪明人,你知道怎样才是最好的。不要任性以为可以跟我鱼死网破。你想想你把这件事捅出去与你有什么 好处?大款有几个女人公众不会觉得奇怪,只会坏了你自己的名声。”
贺美只是倔强地看着他,兀自流着眼泪。陈晋叹了口气,收回了现钞,“我叫小许打到你帐户吧。……你要报的山西煤矿的事儿,我劝你还是作罢。煤矿收回国有,这是国家政策,记住,不管你做什么,千万不要和国家作对。为了不相干的正义连累自身,不值得。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青春是财富。可这句话的解释不应该是拿青春的时间和肉体去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最傻的,就是以为自己的青春是优势,以为自己怎么样都强过对方家里的半老徐娘,就不把人家原配放在眼里。女孩儿都太过骄傲,忘了他也是曾经沧海的人,他和她之间有着相扶相持的情分,这远比肉体的享受更珍贵。
陈肖在找羲扬之前就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她查看了她所有的财产,大略计算了一下生养孩子的费用,她做好了面对最坏谈判结果的准备。事实往往出乎意料,还没说出口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她有一些茫然,她知道她得为她的行为负责,为这个孩子负责,但是她还没想好到底 要如何负责。她自己还是一个不成熟的人,要怎么当一个母亲也完全没有概念,她甚至不能告诉父母,未婚先孕在她的家族里是要打折腿的大逆不道之事,她现在神经很脆弱,再也经不起诸如此类的轩然大波,那就像让一个已经晕车晕的七荤八素的人再去坐转盘,她不能在怀着孩子的时候让自己疯了。想到这儿她感到更加不安,她害怕被肖同志或者谁从蛛丝马迹知道她怀孕了,她也不能打掉孩子,她想过各种可能,就是没想过不要这个孩子,这是一种奇怪的执着,她又开始轴了,且轴的这样坚定不移。
清晨,陈肖拖着旅行箱走出来的时候,看到了羲扬的车停在那儿,对着她家的大门。羲扬看见陈肖,下车来,接过陈肖的行李,“上车吧,去哪儿我送你。”
“你怎么在这儿?”
“上车吧,有话车上再说。”
在车上,谁也没说话。羲扬拿出一份早餐给陈肖,陈肖接过来吃里面的烧饼,喝了一包豆浆。她转头看了一眼开车的羲扬,用一根吸管插进牛奶瓶里递给他。羲扬看一眼,“开车。”陈肖就举在那儿,羲扬歪着头几口喝光了,陈肖收回手整理了一下垃圾,然后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去哪儿呢?”
“火车站。”
“然后呢?”
“不知道,赶上哪趟算哪趟吧。”
“怎么买票呢?”
“我知道一条不用检票直接上站台的路。”
“那条路现在没有了,重修之后堵死了。”
陈肖睁开眼睛,“是么……”
“你要是实在没地方去,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好地方?什么样的地方是好地方?”
“空气好的,安宁的,有故事的地方。”
陈肖看着前方,有好一阵子没出声。“天怎么还这么黑。”
“今天阴天。”
“要下雨了么。”
“这场雨过后冬天就来了。”
陈肖重新又闭上了眼睛,她在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