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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学期很快就过了一大半,这一天下课后,语文王老师说:“张家麟和李晓虹留下,其他人放学。”
其他人都走后,王老师微笑着对李晓虹他们两个说:“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校长室。”
走出教室,魏丽君已在她们教室外面等着,看到李晓虹,正笑着冲她招手。
见到张家麟出来,怒瞪他一眼。
“丽君,你先回家吧,老师找我们有事。”
“好,那我先走了哦。”
两个人跟在王老师后面走着,都没说话。
可能看他们两个严肃的样子,王老师笑眯眯地说:“不要怕,不是坏事。”
刚开学,校长找自己会有什么事呢?一路走着,李晓虹一边想。看看张家麟,张家麟冲她龇牙笑了笑,整个人跟个非洲儿童似的,露出一口白牙,看着很可乐。
一会儿,三人走到了校长室,也许是跟着王老师的缘故,也许是因为心里年纪大了,原来觉得阴森森的楼梯,也很平常就到了。
李晓虹看了下,室内除了校长,数学王老师,还有两个高年级学生。
校长姓张,四十多岁,中等个子,黑红脸膛,那种红很像在高原上晒的高原红,身体健壮。
看几人进来,很热情地招呼:“来,王老师,家麟,晓虹,你们都坐!”
那两个学生向一边挪了挪,李晓虹和张家麟一起在那条长凳子上坐下来,王老师自寻了一把椅子坐下。
作者有话要说:
、竞赛
“我把你们找来,是这样的。”
张校长顿了一下,看大家都在专注看他,接着说:“咱们县教育局下了命令,一个月后各小学就去县城参加比赛,比赛分为数学竞赛和作文竞赛。本来应该是五年级参加的”,说到这里,张校长看了下两个五年级的学生,他们都没有什么意外神色,看来已经知道这个消息了。
“但我和两个王老师商量了,你们两个基础特别好,家麟思维敏捷,反应很快,晓虹的数学好,作文也写得不错。所以学校决定让王老师好好辅导辅导你们,你们也一起去参加。希望你们几个,不管处于哪个年级,这一段时间都好好训练,到时争取为咱们校争光。”
众人都一齐点头,张校长喝了口水,接着说:“你们几个要参加竞赛的,下午放学后都不要走,让两个王老师给你们辅导。”
这个竞赛,上一世学校也参加过,但印象中,包括李晓虹自己,都没取得什么好成绩。其实,李晓虹心想,估计校长也是没办法,才决定让自己和张家麟两个参加的。五年级的学生学习也就那样,再选中他们两个,完全是瘸子里面挑将军,整个是凑数的。
李晓虹觉得姥姥家的基因真好,二舅是村里唯一一个大学生不说了,就是姥姥的其他孩子,据说上学时也学习不错,后来都是因为太穷才不上的。
像大姨家,国泰哥不说了,走到哪儿都是被称赞的人。而张家麟也聪明,不然前世看他总悠闲的样子,后来也
上了名牌大学。
但现在却有着不可避免的硬伤,他刚上三年级,还是跳级的,去参加竞赛,估计危险。但既然是比赛,大概也不完全只考课本上的知识,数学这东西悟性很关键,现在又有时间,好好训练他,也不一定不成。
出来后,李晓虹两个一起回姥娘家,她还要接着妹妹回家去。
路上,李晓虹对张家麟说:“我们先让老师辅导,但我们这地方偏僻,连本习题集都没有,要是你爸能给你寄回来一些习题集,或者P市考试过的题型,就太好了,这样要考什么心里也有个底。”
张家麟斜了她一眼:“放心吧,我不会输的!”
这个臭孩子,又怎么了,李晓虹觉得张家麟莫名其妙,自己又没惹他,这又是生的什么气?难道是因为自己劝他的话,觉得他当表哥的自尊被损了?或者觉得自己说这些是因为怕他拉后腿?小孩子的想法有时真是让人难以猜测。
学校离姥娘家只几十米远,几分钟后两人就回去了。
“乖,你们回来了。”姥娘很高兴,“渴不渴,累不累?要不要先歇一会儿。”
“不啦,姥娘,路路没有闹人吧,我要带她回去了。”
“回去干嘛,都晌午了,就在姥娘家吃饭。”
“路没多远,我们俩儿一会就到家了,我怕路路她哭闹。”
妗子也从厨房出来道,:“怎么,还不乐意在妗子家吃饭了?在姥娘家了再让你们走,妗子就那么不亲?再说你姥娘都做好饭了,你妈一个人在家忙,哪顾上给你们做饭。”
“是啊,路路都在这儿呆半天了,也不在乎这一会儿了,你们吃完想回家就回去吧。”
李晓虹只是觉得太麻烦姥娘了,小时候她一直有些怕妗子,又怕姥娘唠叨她,好像和姥娘一家是有些生疏,却原来姥娘与二妗子一直待她亲厚。
“妗子怎么会不亲?就是觉得太麻烦姥娘和妗子了。”
“你这孩子,自家人说什么麻烦的,哪用得着这么客气。”
“对了,姥娘,妗子,我和家麟哥过段时间都要去县城参加竞赛。”
“什么比赛?”
“我参加数学竞赛,晓虹参加的是作文和数学竞赛。”
“这两个孩子都不错。”姥娘乐得合不拢嘴,还是说:“那你们这段时间不要分心去干别的,好好学习。”
“还不知道要考什么呢,怎么好好学习?”张家麟没好气地说。
“你这孩子,怎么和奶奶说话的?”瞪了张家麟一眼,王翠训他。
张家麟瞪了李晓虹一眼,不吭声默默扒饭。
不敢和自己妈妈发怒,你瞪我干什么啊。李晓虹觉得自己很无辜。
“姥姥,家麟哥也没说错,我们都一头雾水呢,不知道要学什么,老师大概有什么安排吧。”
“看妹妹是怎么说话的,你就整天不好好说话,说一句就要把人梗死。”王翠又斜了儿子一眼。
李晓虹心里很无奈,这真是躺着也中枪,心想,妗子,你确定不是来给我拉仇恨的?你这样说,怪不得你儿子对我一付不满的样子。
“家麟哥很棒的,老师都说他反应敏捷呢。再说,数学只有脑子灵活的人才能学好,我就不行了,只是因为读的书比别人多些,才作文比别人好一点儿。家麟哥要是见过的题多,一定比现在还要厉害的。”
说完这话,李晓虹悄悄看了下张家麟,发现他假装在吃饭,却竖着耳朵在听。听到她的话,耳朵尖有些红了,眉头却舒展了开来,却装着扒饭吃。
吃什么吃,难道我不知道你碗里的饭刚才就这么多,半天了还是这么多吗?这个年纪的小孩真是好玩,李晓虹心里乐,脸上却没表现出什么。
“不知道爸爸那里有没有别人竞赛的题目。”张家麟也接口道。
王翠大概也想到了这个教育资源的问题,一边吃饭一边若有所思。
“你们就好好去上学,别管这个事儿了,我一会儿吃完饭就去镇上邮局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想想办法。”王翠说。
两个人都诺诺应了。
吃过饭李晓虹就带了妹妹回家,告诉妈妈这事后,张梅英也很高兴,对李晓虹说:“这段时间你就不要去操心家里的事了,那些我和你爸来管就行了,你就只管好好学习。”
“好,你放心吧,妈。”
这之后,不管李晓虹说什么,张梅英也不让她再做农活,让她放学回家就好好看书,一旦李晓虹再想干点什么,她就一付不安的样子,生怕自己耽误了女儿前途。
为了让她安心,并且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李晓虹也就只好老老实实去看书。
为了让女儿能有个好条件,张梅英走路都轻轻地,连李晓路也被她拘着,不许她去打扰姐姐。无论李晓虹怎么和她说自己顾得过来,不会影响自己学习的,张梅英都不听。
这一天,李晓虹正在屋里练字,院子外传来大声叫:“婶,婶,在家不?”
“嘘,晓虹在学习呢。”
接下来,李晓虹只听到两个声音低下来的话。
“妹子不是学习很好嘛,怎么回家还在学?”
“她要去县城竞赛了。”
在之后,声音压得过低,她就听不到了。
听妈妈的高兴劲,好像她不是要去参加竞赛,而是已经获奖了一样。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李晓虹想着,专注于自己的字上面,也只有自己好了,妈妈才能放下心来。
每天下午放学,几个参加竞赛的人分成了两个班,一个跟着语文王老师,一个跟着数学王老师。
语文王老师这里,每天要求李晓虹写一篇作文,写王老师想到的每一种有可能会考的内容。有写人的,有写事的,要求她写完之后给他修改。李晓虹觉得,写个小学作文还是没问题的,就只当是记录这时候的生活,就是
一开始不能写得太好了,免得人生疑心。
可让李晓虹羞愧的是,多少年不怎么写字了,在作文中,她竟然写了个错别字,把“震撼”的“撼”写成了“憾”,被王老师圈了起来。
王老师告诉她,她的文笔很流畅,写的东西能让人一口气读下去,但如果真遇上不会的字,在竞赛时可以写成拼音,最好不要写别字。
真是学海无涯啊,就是小学,也还是有自己不会的东西的,李晓虹觉得自己还可以更认真些。
这一天,开学后张家麟对她说:“放学后到我家一趟。”
“哦,有什么事吗?”李晓虹看张家麟今天对她的态度很好,没有前一段那样阴晴不定,明显脸上就要写着有事快来问我呀,就问了他。
“昨天晚上我爸爸回来啦,有好东西给你。”张家麟高兴地说。
“那谢谢你了,也谢谢你爸爸。”
“你是我表妹,给你带东西也是应该的。”张家麟大手一挥,豪气万分地道。
“好吧。”
“我爸爸都给你带东西了,都是咱们这儿没有的,那你爸爸回来带东西给你,你也得记着我。”想了想,张家麟觉得不这样自己有些吃亏,忙又吩咐说。
“放心吧,我有好东西不会忘了你的。”
张家麟这才高高兴兴进教室了。
放学和张家麟一起回他家,原来舅舅大清早已经乘车走了,昨天是他临时请了假,就为了给宝贝儿子和外甥女送在P市找到的一些小孩竞赛的试题。并且,还给李晓虹捎了一本优秀作文集。
不是妗子给舅舅说,舅舅也不知道自己要参加竞赛,所以虽然自己不大用得上,李晓虹还是很承情,对王翠说:“谢谢妗子了,我舅大老远回来一趟,你还记得让他给我带书。”
“这有啥谢的,你们争气好学,你舅不知道有多高兴呢。他说,都是家里没钱,他没本事,不能让你妈也一起上学。”王翠见李晓虹这样懂事,也很高兴。这孩子,知道感恩,自己也算没白疼她。
日子一天天过去,参赛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相遇
这一天,一天早,几个小孩早早就到达学校,张校长和数学王老师已在那里等他们。
“王松老师呢?他不去吗?”
“王松老师本来也要去的,可他女儿突然高烧,他带女儿看病去了。”
两个老师各骑了辆自行车,前面横梁上坐一个,后面座位上坐一个,就这样带他们去了镇上。
淡淡的雾环绕着四周,东方的红霞已染红了那一片天。渐渐地,太阳露出了羞色的半边脸,整个天空好像都亮了起来。
张校长问停在镇政府旁边的三轮车车主:“不早了,车啥时候走啊?”
“时间快到了,再有十分钟。”
几人把自行车寄存在熟人那里,都蹬着三轮车后面一个垫脚的东西攀上了车。
很快又有几个人来坐车,三轮车两侧专门放的木板子上已挤得满满的了。
“师傅,走了啊,车上已坐满了。”有人催着走。
车主来看了看,三轮车两边木板上一边坐了四个,这还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