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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凶,仿佛要将她撞撕碎了一般,但偏偏她的身体并不抗拒,反而有一种奇异的感觉正在飞快地汇集起来,在腹部汇成小小地一团,到最后,楚昭低吼一声,松开握着季淑腰的手,索性抱着她的身子,从最初很有规律的顶弄变作毫无章法的乱入,季淑身不由己地叫了几声,只觉得腹部那团小小的光在他凶狠地一下一下之中被弄得软软地,就在他极力的一送之下,那团光便散了开去,飞舞流光,令人深溺。
楚昭将季淑拥在怀中,唇贴在她脸颊上,兀自不停温存,心里头无限怜爱。这厢季淑半晌才回过神来,身体的异样逐渐消退,神智回归,她定了定神,便唤道:“楚昭。”
楚昭答应了声,又香她一下,道:“小花儿。”
季淑说道:“楚昭,你可知……”
楚昭望她:“嗯?何事?”
季淑垂眸,道:“你可知,你如此,是在逼我恨你。”
楚昭面色一僵,双眸望着季淑看了半晌,末了喉头一动,说道:“若……若你非要恨我,那就恨罢,我受得起。”手将季淑一揽,更贴近了自己胸前,垂眸看她,双眸虎视眈眈地有光,更分明是个绝不罢手的姿态。
季淑对上他的双眸,目光下移,望着他近在咫尺、赤裸精壮地身子,又想到方才情形,不知为何满目刺痛,便淡淡地道:“好。”自此将脸别过,再无言语。
楚昭被季淑一句话激得心头发狠,火焰腾空,他自将季淑记上了心开始,便朝思暮想今日,自将人掳了,一忍再忍,终于心愿达成,哪里会轻易餍足,何况他又极为年少强壮……此刻见她仍如此倔强,本要再顺势行一番令她求饶的,只是静默间,见季淑头发丝贴在脸颊上,双眸微合,长睫毛轻轻颤动,那被蹂躏过的唇却是种极红艳的颜色,楚楚地,而那双腿无力曲起,蜷着身子,这般颓然的凄惨摸样,……楚昭想到方才滋味,心里刹那间水火交加,到最后却终究是熄了火,只探手过去,轻轻抚摸过季淑的发,柔声说道:“我方才粗莽,怕是伤了你,哪里不适么?”季淑说道:“没。”楚昭便又道:“嗯,你浑身湿了,我去叫人打水进来……”季淑道:“不用。”
接连碰了两个软钉子,隔了会儿,楚昭才又说道:“小花儿……你恨就恨我,别恼你自己。”季淑眼中的酸意加重,便极力垂眸,掩了眼底泪光,道:“我是个蠢材,我自己知道,不消多恼多恨,我也知道。”
楚昭眉头皱了皱,本想再劝两句,想了想,却也作罢,从旁边拽了衣裳来,替季淑擦了擦脸上身上未消的汗,又低头亲了她两口,才道:“好生歇息会儿罢,我不扰你了。”
季淑也不答应,只是闭了眸子,楚昭拥着她到了半夜,听她鼻息沉稳,似已经睡着,才自己起身下床,回头看了看季淑,拉了被子替她细细妥帖地盖住,自己下地,悄无声息离去。
次日季淑起身,发觉枕边放着一个瓷罐子,也不知是何物,打开来,却是些粘白的膏状,季淑本不知是何物,动作之间,却觉得□异常疼痛,心中这才隐隐约约地猜到几分。
季淑下地,伺候的丫鬟便围了过来,季淑吩咐人打水,自己洗了足足半个时辰才出来,身上的痛楚减轻许多,只是手臂腰间诸多淤青,手按上去,隐隐作痛。
季淑将那药罐取了,自己上了些药,又换了身轻薄衣裳。
如此忙碌完毕之后,将到晌午,季淑肚子饿了,丫鬟们便问她喜欢吃什么,季淑只觉得口干心燥,便又要了个汤,并几样时鲜菜肴。片刻送上来,倒是好味,她便敞开吃了一番,除了精神仍有些倦怠,身上隐痛,其他尚好。
正吃过了在饮茶,却听得有个声音在外头叫嚷,道:“她是什么观音菩萨……玉女还是金童的,我见不得?这府里头有谁是我见不得的?我倒要看看她长了几个脑袋几根手臂!如此矜贵!”
季淑怔了怔,不由地便哑然失笑,果然如此,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她才来这陌生地方一日,就有人上门挑衅来了。
旁边丫鬟面露难色,季淑却不动声色,只问道:“外头叫嚷的是谁?”丫鬟才说道:“回娘子,是果小姐。”季淑问道:“这果小姐是什么来头?是你们王爷的……亲戚?”她听那丫头脆生生略带醋意的声儿,本以为是楚昭的妻妾之类,可转念一想,既然称呼为“小姐”,那定然不是了,难道是某个楚昭的小情人?
丫鬟道:“回娘子,果小姐是王爷的结义妹子,她不是我们北疆之人,是北疆边漠人士,闺名唤作‘塔琳果儿’。”
季淑点点头,沉吟道:“结义妹子?这么说你们王爷先前也是在北疆边漠?”丫鬟迟疑了会儿,便点头称是。
说话间,外头那声音便近了,塔林果儿道:“谁敢拦我?试试看!”季淑笑道:“不用拦着,让人进来罢。”丫鬟们迟疑,季淑道:“怎么?”丫鬟小声说道:“回娘子,王爷吩咐,不许别人来叨扰娘子……”季淑挑眉,道:“为何?”丫鬟犹豫道:“想必……想必是体恤娘子爱静……怕人多了惹娘子心烦……”
季淑笑道:“你倒是会说话,恐怕他心里是怕人多口杂,说错了话是真的。”丫鬟便不言语,季淑道:“这么说,你们王爷还有事瞒着我?嗯……说罢,他有几个姬妾,有王妃了么?”
问到此,几个丫鬟面面相觑,都露出忐忑之色。
季淑见状,就知道果然楚昭自有吩咐的,不由便笑了几声。
正在此刻,却见门口那人进来,一边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初来乍到,口气倒是不小,——我阿狼哥哥没有王妃,莫非就有你的份儿了么?似你们这等庸脂俗粉算得了什么!我阿狼哥哥心里只有我姐姐一个!”
季淑双眉一挑,定睛看去,却见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大步走了进来,束着双髻,额前围着红红绿绿的抹额类似,一身红衣劲装打扮,显得干净利落,别有韵味。
这丫头生得也俏丽,只是嘴角抿着,有几分凶悍,小脸上更挂着不屑之色。那一双眸子本来极亮,此刻却白的多、黑的少,斜斜地扫视过来。一直到望见季淑,那脸上才又转作惊诧神情。
红衣丫头塔林果儿站定,双眉皱皱地,上上下下将季淑打量一番,问道:“你就是那个初来乍到、来历不明的女人?”
季淑淡淡一笑,说道:“我也不知道初来乍到来历不明的,是不是只我一个,你说是就是吧。”塔林果儿嘴巴一撇,说道:“看你便是一副媚态,定然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勾引我阿狼哥哥,才缠得他带你回来。”
季淑笑道:“好厉害,你居然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我还没说呢你就猜到了。”
塔琳果儿略微一惊,又得意又是不屑地说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你好不知羞!”
季淑说道:“我怎么无耻?”塔琳果儿说道:“你们这些没用地女人,都是一样,总想着攀附我阿狼哥哥好终身有靠,让人瞧不起!”季淑说道:“我们这些……女人?”塔琳果儿不屑说道:“你跟前头的那几个,不都是这样儿的?整日里算计怎么才能讨得我阿狼哥哥欢心,你们做梦呢!我阿狼哥哥心里头只我姐姐一个。”
季淑点点头,问道:“真的?你姐姐又是何人?想必是个极了不起的人物了?”
塔琳果儿面露骄傲之色,扬起下巴说道:“那是当然,我姐姐是我们族的女英雄!只有她才能配得起阿狼哥哥!普天下也只有阿狼哥哥能配得起她!”
季淑说道:“你说了半天,你姐姐也在这府内么?”
塔琳果儿一怔,脸上黯然之色一闪而过,说道:“我姐姐过世了。”
季淑一惊,很是意外,便问道:“过世?”
塔琳果儿咬牙,道:“你不要听说这个就得意起来,虽然我姐姐过世了,可阿狼哥哥心里头仍旧只她一个!”
季淑说道:“我看未必吧。”
塔琳果儿瞪起眼睛,怒地问道:“你说什么?!”
季淑淡淡地说道:“丫头,我只是有些不确定,你口中的阿狼哥哥跟我认识的那位是不是同一个人?我认识的、把我强带回来的那位,明明是个风流成性,一日无女都不可的浪子,我同他是在东明认识的,东明那边,多少名门闺秀,乃至青楼女子,哪个不知道这位郎君的好色多情?”
塔琳果儿脸色变得雪白,双手握拳放在腰间,道:“你说什么?你休要胡说八道!你敢再胡说,我对你不客气!”
季淑说道:“丫头,别凶巴巴地,我只不过是说事实而已,你不信,可以去问啊,对了……倘若你阿狼哥哥真如你所说,心里头只你姐姐一个,他又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女人’,又怎么会把我带回来呢?”
塔琳果儿呆了呆,到底是个冲动少女而已,跺跺脚尖声叫道:“那些女人算什么!不过是皇帝赐给他的,他没有法子!他也不想要!至于你……是你!是你勾引他的!你说的那些,定然也是假的!”
季淑道:“是不是我勾引他,你怎么不去问问他?是,我的确配不上他,而且我也不愿意就为了他这颗大树而放弃我的整片树林……”
塔琳果儿发呆,道:“什么?什么大树,树林?你这女人,胡言乱语些什么?”
季淑噗地一笑,说道:“小丫头就是小丫头,这都不懂,我的意思是说,你阿狼哥哥的确是个值得人攀附一生的大树,可是姐姐我呢,喜欢整片树林,树林懂么?就是里面有很多大树,姐姐我不想在他这么一棵树上吊死……这你该明白了吧?”
塔琳果儿的眼珠子都要瞪得脱框而出,说道:“你、你……你真不知羞耻……”
季淑点点头,叹息说道:“我的确够不知羞地,不用你提醒了,小妹妹,不如我跟你商量你一件事,嗯……你阿狼哥哥那么坚贞,心里只你姐姐一个人,他必定极为听你的话?”
塔琳果儿立即大声道:“这是当然!他最疼我了!”
季淑微笑,慢慢地说道:“这样,反正我是个来历不明地,又非皇帝所赐,自然没什么忌讳,——若是你能劝得你阿狼哥哥开口许我这个无耻的人离开,我二话不说,抬脚就走,绝不再不知羞耻地纠缠,如何?”
塔琳果儿皱眉说道:“你……你说得是真的么?”
季淑说道:“我是个喜欢森林的无耻之人啊,如何不真?”
塔琳果儿瞪了季淑半晌,却见她笑地泰然自若,季淑见塔琳果儿不应,便悠然道:“莫非你先前只说大话,其实你劝服不了他?哈,那就算了,我就勉为其难地留下就是了。”
塔琳果儿一咬牙,说道:“谁说的!你妄想!好,我这就去湣蟆U 虂 !你等着,——你很快便要滚了!”她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季淑望着那道矫健身影飞奔出门,低眉之间,心头恨道:“楚昭,天枢,贪狼,阿狼哥哥,昭王爷……你到底有几张脸几个身份?”叹了声,思忖着起身,忽地双腿一软,丫鬟急忙过来搀扶,季淑撑着桌子站住,恼恨交加,挥手将桌上的茶杯扫落地上,瓷器相撞,一片狼藉。丫鬟们惊了一跳,纷纷跪倒在地,季淑握拳沉默片刻,道:“无事,都起来吧。”
月季:枝头长借日边红
一整天季淑便只呆在屋子里,一步也不曾出外。先前连日颠簸赶路,担惊受怕,费尽猜疑,又被楚昭折腾了恁么一顿,她明知发作无用,就只忍着,自己肚里苦。周遭又没个可以说话的,季淑的脾气,也端然不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