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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直到元灵儿下午回来,她才知道自早上起,元红娘和逸清涟就同时不见了,桑子奇赶去元家老宅看过了,却是大门紧锁根本不像是有人在家的样子。
“阿姐跟涟哥该不会是回帝都去了吧?”元灵儿猜测道。
元荷蓓却紧皱着眉头摇头道:“若是去了帝都,为什么不事先跟我们说一声呢?这也不是什么好隐瞒的事情嘛。”
“那……是不是阿姐和涟哥趁着这时候出去玩儿去了?”元晶儿弱弱的猜测。
元荷蓓长叹了一口气:“出去玩也应该跟我们先说一声儿啊……红娘和清涟把咱家打扫的这般干净,我这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他们该不是瞒着我们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吧?”
知女莫若母,元荷蓓都这么说了,别人哪里还敢再胡乱揣测什么?元灵儿和元晶儿交换了一个惊慌的眼神,同时说了一句:“我们先去找找阿姐和涟哥好了。”
正文 第二百三十五章 劳其筋骨
第二百三十五章 劳其筋骨
元灵儿、元晶儿、桑子奇甚至连自从元红娘和逸清涟到了南庄以后就没怎么出现过的纪文仲都全部出动去找那无端端失踪的小两口了,可惜他们连着找了两天,几乎将整个梁丰城都翻遍了,可惜最后还是完全没有他们俩儿的下落。
因为元灵儿上白家去找逸濯尘问他自家阿姐和他家阿弟的下落,所以元红娘和逸清涟神秘失踪一事马上就让白若斐与陆昀谦知道了,作为两人的死党好友,他们自然也不遗余力的投入到帮忙寻人的行列中去了,不过为了怕这事儿被白惜香知道后影响她的心情,大家一致没有同她说,为了堵住逸濯尘的嘴,白若斐可是狠狠地牺牲了一把色相……
咳,以上扯远了,总而言之,就在元家人以及一众两人好友鸡飞狗跳的到处找元红娘和逸清涟的时候,他们俩儿的小马车已经快到南遥城了。
没错,其实逸清涟在中秋节的前一天就收到了阳呈宣的传信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只剩下最后凝聚灵力的小阵还没有用玉粉填上,因为自从用了大量玉粉来填满刻阵时的缝隙,整个飞星台已经成了一个超级吸灵器,不光越龙山的灵气被源源不绝的吸过来,就连隔壁知良城中的知秋山的灵气都被吸了过来,所以这段时间以来知良城中靠着知秋山吃饭的猎户们可都郁闷坏了,以前猎人们只要上山随随便便就能收获些野鸡野兔,现在却是在山上转悠个几天都看不到一根兔子毛!山上的那些动物不知道为何齐齐大搬家了!
当元红娘和逸清涟踏入南遥城开始,他们就发现了一个奇异的天象,似乎自从踏入南遥城的界内以后,天空就变得多云了起来,而且越往越龙山那边,云层越厚,边界处的云朵看起来还是一朵一朵、白白的、轻飘飘的,但是快到越龙山的时候,天上的云就不是一朵朵的了,而是大片大片、厚实的看起来有若实质的云朵群,云的颜色看起来也乌压压的,似乎随时都会下起大暴雨。
“这都是飞星台法阵的功效吗?”元红娘扶着马车壁忧心忡忡的看着天空,现在还没到越龙山呢,别就要开始天劫了。
逸清涟摇了摇头:“我也没去看过飞星台的法阵,所以不知道是不是法阵的功效,不过说老实话,我还真不太敢相信这是仅凭几个法阵就能达到的效果。这也太惊人了吧?”
元红娘扁了扁嘴:“我倒是想相信这是法阵的功效,若这是天劫将来的情景,那可别怪我想着临阵脱逃算了。”
逸清涟回头看了她一眼呵呵笑了:“娘子何须恐惧?天塌下来还有你相公帮你挡着呢。”
元红娘皱了皱鼻子:“要是天塌下来了,我也就真的不害怕了,至少还有整个华阳国的人跟我一起赴死,我也不算冤枉,可现在这天劫是针对我一个人来的诶!平时行雷闪电就已经够让我惊吓的了,不知道天劫的雷是不是比平时的雷还要吓人呢?”
逸清涟现在也算是置生死于度外,既然死都不怕了,那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所以他现在的心情反而是一种解脱的轻松:“呵呵,以前跟我师父在山上的时候,你要是有什么害怕的东西,我师父一定会天天把你那害怕的东西放在你面前,或者是天天让你去做你害怕的事情,直到最后你已经麻木到连恐惧都忘记了,哈哈。”
元红娘听他提起阳呈宣,脸上的表情顿时一黯:“话说,清涟,办我这事儿我爹应该不会被牵连吧?若是我爹因为我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那我怎么对得起我娘啊?”
逸清涟闻言也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摸了摸头答道:“我想问道师兄也不至于拿师父的性命来涉险吧……不过我担心到时候若是你有个什么闪失,师父会不顾性命的上来救你才是真的。”
元红娘认同的点头:“确实,我也怕原本没什么事儿,但是我爹见我可能有危险,一冲动或许就真的变成有危险了。所以啊,清涟,到时候你可要帮我看好我爹,别让他乱来才是。”
逸清涟点点头:“我省得……”
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天空中紫黑色的云层突然钻出一小条银蛇直取二人头上的山崖,闷闷的雷声响过,练武之人耳聪目明的逸清涟就听到了另外一种轰隆隆的声音,而这种声音,他只在当年跟师父一道住过的山上山体滑坡的时候听到过。
察觉到危险来临的逸清涟抬头一看,果然看见几大块石头正沿着倾斜的岩体坡滚滚而下,逸清涟头皮一麻,想也不想的一个蛟龙翻身直接抄起被吓呆的元红娘就展开身法疾速往前方奔了去。
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巨响,元红娘巴着逸清涟的肩膀探头一看,他们的马车已经被几大块巨石给彻底湮没了。
逸清涟抱着元红娘一直奔到一片开阔地才停了下来,这样用足了全力奔跑,便是武功还不错的逸清涟也有点儿喘不上气儿,他小心的将元红娘放在了地上,但没想到死里逃生的元红娘早被吓得没了力气,脚才挨到地就站也站不稳了,还拽着逸清涟的衣襟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拽的逸清涟也一个不稳摔了下去。
“哎哟!”两人同时痛叫一声,因为两人靠的太近,所以逸清涟被带着整个人压在了元红娘的身上,结果元红娘坐下去的时候膝盖还抬着,正好顶到了他的肚子上,不过元红娘跌坐下去的时候脚是向外撇着的,逸清涟这么一个大男人跌下来,正好压得她腿一歪,很响的一声“嘎巴”,元红娘童鞋的脚踝光荣脱臼。
元红娘顿时痛得面如金纸连吸气儿都不会了,泪点子噼里啪啦的直往下掉,逸清涟听到那一声儿响就知道不好,手忙脚乱的爬起来过去一看,只见元红娘的脚背都快转到脚后跟那边去了,逸清涟一叠声的道着歉,然后趁着元红娘还没反应过来,直接抓过她的脚用力一扳,只听一声惨绝人寰的惨叫,元红娘一翻白眼直接晕过去了。
俗话说,工欲善其事,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果然是至理名言啊!
逸清涟无奈的再次抱起已经痛得全身汗湿的元红娘,心疼的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然后才辨别了方向,先朝着有人烟的地方走了去。
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养伤
第二百三十六章 养伤
越龙山的山脚下有一个大约不到百人的小村子,村子里住的都是些山民、猎人之类的靠山吃饭的人,原来靠着卖些山货和动物皮毛之类的东西换些生活品回来,不过这段日子以来越龙山上不知道咋回事儿,猎物突然多了许多,野兔子野鸡多的都住不下了,直往村子里钻,不用上山每天在村子里就能捉到好些猎物,倒也让这个小村子的住家们多赚了几分银钱。
山民总是纯朴善良的,当逸清涟抱着元红娘到这儿来求助的时候,村里人立即把他们引到了村长那儿,还去请了村子里唯一的赤脚大夫来给元红娘看脚。
其实元红娘的脱臼已经接回去了,只是此次出来的着急,逸清涟身上只带了些寻常伤药,另外一些好些的药膏之类的还全放在了行李里头埋在石头里了,而元红娘那伤筋动骨的,还是得敷些药才能好的快些,所以逸清涟还是同那赤脚大夫要了些草药回来,又劳了村长帮着做几块夹板给元红娘固定伤脚。
逸清涟蹲在村长家的场院里研药,村长叫自家婆姨和儿媳妇去准备饭食,自己则蹲在逸清涟旁边哧啦哧啦的锯木板子,顺便还跟逸清涟唠唠嗑:“这么说,前头的绝顶崖又被雷劈落了石头下来啦?唉,头几日俺们村的大壮拉着山货到前天镇子上的市集去赶集,也是差点儿被落石给砸坏了,幸好那次落下来的石头子儿不大,不过光是这样还是把大壮身上砸的青紫了这么些天呢。”
村长是个五十来岁的汉子,虽然生得矮小,但是身上的肌肉极是结实,双手双腿都非常的有力量,看起来倒像是个练家子。逸清涟一下一下的研着石舂里边的草药,凉悠悠的味儿闻着发苦却还挺醒脑的,他听了村长的话吁了口气才答道:“是啊,我们就没这么好彩了,那巨石落下来正好就把我们的马车给砸坏了,若是我们跑的再慢一点儿,估计我们也就成肉酱了。”
村长应了句“谁说不是呢”,又回过头来看了看逸清涟,然后才慢悠悠的问了一句:“小哥儿功夫不错吧?”
逸清涟倒也不隐瞒:“会耍弄些花把势而已,倒也说不上是什么功夫,就是腿脚灵便些跑得快。”
村长闻言哈哈大笑:“你这腿脚可够好的,能从那大石头底下逃命,还能只用了半天时间就跑到了俺们这个村儿来。平日里就是坐驴车,也得花个大半天功夫才能从绝顶崖回到咱这儿来呢。”
逸清涟光笑不说话,村长倒也识趣儿,没有刨根问底儿的继续追问下去,两人沉默了片刻,村长才又重另开口问道:“小哥儿是做什么营生的?见您衣着光鲜的,莫不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带着小娘子出逃呢吧?”
逸清涟大笑:“老丈莫不是戏文看多了?哈哈,我这儿还叫衣着光鲜呢?不就是一介平头布衣而已。说出来还不怕老丈您笑话,晚辈是梁丰城的仵作,不过里头那个女子倒真是我那未过门的娘子,我们这不是趁着中秋节有几天歇的,就想着到这儿来瞧瞧华阳第一险的越龙山,没想到一踏进这南遥城啊,就一直乌云罩顶的,小灾小难的接连不断,现在倒好,啥家当都彻底埋在那堆乱石下了,我家娘子的脚还脱臼了。”
村长听了逸清涟的话也跟着笑了两声:“实没想到小哥儿看起来年纪轻轻的,竟然还是个仵作,这个行当不好干吧?”
逸清涟摇头:“不会,跟死人打交道,比跟活人打交道好多了。”
这次轮到村长哈哈大笑了:“你这小哥儿倒是有趣得紧,年纪轻轻的怎的就有这种想法呢?呵呵,竟然还喜欢跟死人打交道。”
“呵呵,因为死人很诚实,你用对了方法问他们,他们都会毫不隐瞒的完全告诉你,他们生前是怎样的人,经历过什么事,而且无论是穷人还是富人,只有在死亡面前才是真正的平等。”逸清涟说着,将已经研磨好了的草药倒出来裹在纱布里,然后朝着村长有礼的微微一笑道:“晚辈先去给拙荆上个药,回头再来与老丈好好聊上一聊。”
逸清涟捧着裹了药的纱布前脚刚进屋,后脚一个壮实的汉子就走进了村长家的场院,汉子与村长说了几句话,期间眼睛一直在往逸清涟和元红娘暂住的屋子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