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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元红娘向来没有赖床的习惯,这会儿她已经跟元荷蓓一道在灶房里忙着准备早饭了,听到陆昀谦的叫唤声她立即从灶屋里探了个头出来,见篱笆外站着的果然是陆昀谦和白氏姐弟,她惊诧的挑了挑眉,暗自咕哝一句“他们怎么来了”?还是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回头跟元荷蓓说了句:“娘、陆少和惜香姐、若斐来了,我去开门。”
元荷蓓点点头,忙放下手里的活儿去准备甜酒鸡蛋迎客了。
“你们怎么来了?”元红娘快步走到院门前给他们开门,陆昀谦笑盈盈的举高了两手的食盒和纸包:“我们刚从京里过年回来,带了不少京里的好吃东西来给你们尝尝。”
元红娘刚拉开门,陆昀谦就一支箭一样窜了进来,白惜香和白若斐笑嘻嘻的提着满手的东西跟红娘打过招呼,然后与她一起走了进来。
元红娘领着四人到堂屋落座,白惜香见堂屋挨着墙根的地方放着好几口大箱子,有一口箱子敞开着,还可以看到里边似乎刚收拾到一半的闲置器皿,白惜香见状好奇的转过头去问元红娘道:“红娘,你们这是要出远门么?”
红娘正在捡果盘儿给他们吃,听到白惜香的问话头也没抬的笑道:“差不多吧,其实是我们一家要搬到城里去住了,今儿个我和我娘就要先去与那卖主签了契约,再到保长那儿去打个招呼,后天就要开始搬了,所以这几天我们家乱七八糟的,你们可别嫌说我们偷懒没收拾啊。”
白惜香笑着回了声“怎么会”,陆昀谦就拿着一个长柄火叉子跳到了元红娘的身边惊喜的叫道:“诶?你们要搬到城里去了?哈哈,那敢情好,以后我们上门去寻你玩儿也方便了许多呢。”
那火叉子是头儿夜里元红娘他们用来在火盆上烤年糕吃时用的,陆昀谦没见过这东西,还以为是拨炭火用的,现在那叉子头上还戳了块火红的木炭,在他蹦来跳去的时候差点烫着元红娘。
“哎哟,我说陆少,您能不能稍微安分一点啊?我们家还有小孩子呢,您举着这个走来走去的,烫着人可怎么办?再说这个也不是拿来拨炭火的,这是插着年糕在火上烤的用具好吧?”元红娘被陆昀谦吓了一大跳,手中的果盘差点都落了地,她没好气的数落了他一顿,放下果盘上来就把他手中的火叉子给拿走了。
陆昀谦顽皮的吐了吐舌头,乖乖的走到白若斐身旁坐下终于消停了一会儿。白若斐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扬声问元红娘道:“既然这么巧,不然呆会儿你跟伯母就跟我们一起回去吧?今儿天冷,我们也没有骑马来,你们就跟我们一起坐马车过去吧?”
元红娘坐上了水准备煮茶,听到白若斐的提议她想了想问道:“能坐得下我跟我娘么?”
白若斐轻轻笑了两声在陆昀谦的背上拍了一下答道:“坐得下,若是坐不下,让这家伙跟车夫坐一块儿去。”
白若斐这话又引来陆昀谦的哇哇大叫,白惜香、元红娘见状都大笑不已。
在元家吃过茶点、用了早饭,陆昀谦和元灵儿和元晶儿又玩了一会儿,他们才与元红娘、元荷蓓一道往梁丰城回去。
到了梁丰城已经将近晌午头,元红娘忙忙的去客栈找了那屋主,又请他吃了一顿午饭才总算开始办正事了。
元荷蓓看过那房子以后也甚是满意,双方签了契约盖了印章,元红娘先给了二十两银子的定金,元荷蓓又拿出自己绣的几幅上好绣品给那屋主带回去,那屋主顿时笑的见眉不见眼,连道了几声“贪财”,将钥匙留给元荷蓓就与她们分手了。
陆昀谦他们几个也将元家的新屋里里外外转了一遍,陆昀谦摇头晃脑的挑剔道:“这么小的房子,还这么旧了,红娘你为什么不买个新一点儿的啊?”
元红娘毫不给他面子的白了他一眼:“我就喜欢这房子小和旧不行啊?您说的倒是轻巧,买个新点儿的能这么便宜么?”
陆昀谦被元红娘呛得又是一窒,白惜香见状赶紧打圆场道:“这房子小归小,可红娘家人也不多呀,而且她们家都是女子,住太大的房子怕是会觉得害怕哩。而且这房子的格局周正,大门过后还有垂花门,对于全是女子的住家倒是可以安心不少。”
白若斐也笑着点头道:“是啊,房子虽旧,但可见主人家确实有心经营,把房子的人气都养出来了,一进来就觉得甚是安心温馨呢。”
陆昀谦听到白惜香和白若斐都说的好听的,元红娘和元荷蓓听了以后都不住微笑点头,他抓耳挠腮的也想说点好听的,但无奈他那张嘴厉害时厉害,可那都是损人损的厉害,真到要说好话的时候,张口结舌半天也没挤出一个词儿来。
众人又被陆昀谦的滑稽样子逗得哈哈大笑,陆昀谦难得吃瘪,羞恼了片刻,便也释怀与他们一同大笑了起来。
初十日,又是一大早,元家上下就忙碌的开始往外搬东西。前一晚元红娘出银子元荷蓓出面,专门请了大师傅到同源村做水席,整个同源村将近一百号人不畏天寒地冻吃的热火朝天,这会儿几乎所有大人都因为吃多了酒而还在深深的睡梦中,所以也没人出来给他们一家子送个行什么的。
不过元红娘要的也就是这效果,今儿个搬家可等于是要把她们家的家底儿晒一遍,财不露白低调做人向来是元红娘的行事准则,所以她情愿自己多辛苦一点,也不想别人知道他们家还有多少存货——毕竟知人口面不知心,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么。
就在她们一家子和纪家母子忙进忙出的时候,陆昀谦和白若斐各赶着一辆大马车到了,这下不但有了两个生力军帮忙,就连租马车的银子都可以省了,元红娘顿时喜笑颜开,从一堆箱笼中直起腰来冲他们挥了挥手:“嘿,你们来了,谢了啊!”
只是元红娘他们现在还是满心欢喜的搬家准备过上更好的新生活,殊不知其实在梁丰城等待他们一家的将会是连串的灾难。
正文 第三十五章 病倒
因为那屋主卖屋子,里头好多家具也一并留下了,所以这次搬家,元红娘好多东西都没要(本来家里东西也没多少),陆昀谦和白若斐赶来的两辆大马车都没装满就拉完了;白惜香没过来帮忙搬家,但是她也没闲着,与元红娘支了钥匙,大清早的领了家中三五仆妇就赶去元红娘新家开始大扫除。
当元红娘一大家子到了新屋的时候,看到那从上到下从内到外都一尘不染的亮晶晶屋子都呆住了,元荷蓓忙包了几封碎银千恩万谢的塞给那几个白家仆妇,那几个仆妇见自家主子没注意,赶紧笑嘻嘻的收下了这点外快,又快手快脚的帮着他们将马车上的家什全搬到了屋里。
这一通忙碌就忙到了差不多下午,中间就元荷蓓和纪夫人给大家煮了些年糕汤捏了些腊味饭团将就着吃了,所以等到快要忙完的时候,陆昀谦就已经抱着肚子瘫在正厅的椅子上嚷嚷肚子饿扁了。
元红娘看了看天时,索性丢下抹布笑着对元荷蓓说:“娘,屋子我们慢慢收拾吧,现在天儿也不早了,我们先去吃个饭好不?”
元荷蓓闻言忙点点头:“瞧我,一忙起来就忘记这茬儿了,陆少爷、白少爷和白小姐可都是贵客娇客,今儿个让他们忙了一天不说,茶水都没来得及给他们煮一杯的,好了好了,咱们先不忙了,先去吃饭吧,红娘,你去吉庆街看看你师傅和师姐在不在,在的话邀上她们一起来。”
元红娘“哎”了一句就撸下袖子要往外走,元晶儿元灵儿两个早已过了新奇劲儿闷得差点发疯,所以见着她要出去,忙一左一右的拉了她死活也要跟去,元红娘被她们缠的无法,只好带着她们一块儿出去红线馆寻鱼三十娘她们去了。
吉庆街离元红娘她们住的蓝水巷并不远,走路的话约莫二十分钟就能到,只是元灵儿和元晶儿这是初来乍到,看到啥都觉得新奇好玩,这一路上两个小家伙东瞅瞅西看看的,硬是把路上所费时间拉长了一倍。等元红娘好不容易到了红线馆,才发现大门上贴了一张红纸,说东主外出,十二才能回来,元红娘不死心的拍了拍门板唤了两声“师傅”,红线馆里边却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元红娘这才无奈的拉着两个妹妹离开了。
是夜,元红娘在青龙大街的四方居开了一席,席间吃的宾主尽欢,也算是庆贺了乔迁之喜按下不表。且说到了十二那日,元家母女用过早饭,元荷蓓就拿着年礼与元红娘一道前往红线馆去拜访鱼三十娘。
当母女二人快要走到红线馆的时候,元红娘远远地就看到了门板已经卸了一块下来,她忙指着红线馆的门口道:“娘,您看,师傅她们已经回来了。”说着她也不顾地上湿滑,提起裙子就朝着红线馆一路小跑,元荷蓓在她背后叫都叫不住她。
“师傅!”元红娘有点小喘的扶着门板还没站定,就忙不迭的朝屋里叫了一声,不过屋里黑漆漆的没有点灯,元红娘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光线差,连眨了好多下眼睛才模模糊糊看到好像有个人趴在屋子中间的八仙桌上。
元红娘见状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她情不自禁的倒退了两步却踩空了梯阶差点摔倒,幸好元荷蓓在她身后扶了一把才免了她摔个屁股蹾儿。
“娘……”元红娘浑身发抖的抓住了元荷蓓的胳膊,“里、里头好、好像趴了个人。”
元荷蓓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也有点发毛,但她还是将元红娘拉到身后护着,然后一步一步挪到那一小方被卸下的门板处往里张望了两眼。红线馆里没有点灯黑黢黢的,不过元荷蓓以前借着月光都能做绣活儿,眼神儿自是还不错,所以她定睛一看,模糊间认出那人头上的那支金簪好像见鱼三十娘戴过,于是她赶紧冲身后的元红娘招手急道:“哎呀,红娘,那人好像是你师傅!”
元红娘闻言愣了一下,马上顾不得还心有余悸,一个箭步就冲上去挤进了红线馆直奔那人身边而去,元荷蓓定了定神,也快步追了上去。
其实离得近了,元红娘就认出趴在桌上那人的确是鱼三十娘没错,只是为什么鱼三十娘会一个人在红线馆,阿念与文君去了哪儿,这还是个疑问。
“师傅,师傅,您怎么了?”元红娘吃力的将鱼三十娘扶起来,颤着手探了下鼻息,幸好,虽然微弱却至少还有,再伸手探了下鱼三十娘的额头,滚烫的吓人,元红娘忙抬起头拜托元荷蓓道:“娘,麻烦您去请个大夫回来给师傅看看病吧,她烧的厉害呢。”
元荷蓓点点头,放下手中的食盒和提篮,与元红娘一道将鱼三十娘扶到了里屋躺下,又帮鱼三十娘脱了身上还潮乎乎的厚重衣裳,她才叮嘱元红娘照顾好鱼三十娘就跑出去寻大夫去了。
元红娘将柜橱里的厚被子都抱了出来给鱼三十娘盖上,又将屋里屋外的好几个暖炉全部点上拎进了她的房里,接着就端着脸盆到后院的水井去打水准备给鱼三十娘冷敷降温。当她端着木盆再次走进鱼三十娘的房间时,她才忽然察觉了从刚才一直都觉得不对劲的地方——敞开着的柜橱明显少了许多东西!
遭贼了!?元红娘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她给鱼三十娘做完了冷敷马上就去查看了每一个柜橱并且一一清点,却发现鱼三十娘那些高档的衣料子、头面首饰什么的并没有短缺,唯独就是阿念的衣裳首饰一件不留全部不见了。
“诶?这贼咋这么奇怪呢?师傅的东西明明就比较值钱,为什么师傅的东西一件没动,反倒把阿念师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