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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刚才,我貌似好像看到你哥亲了若斐诶。”元红娘一瞬也不瞬的盯着还是呆若木鸡的白若斐,眼珠子都快要掉下来了,好一会儿才拉了下逸清涟的袖子极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逸清涟看到了这一幕只觉得自己一个头要两个大了,他强忍住即将脱口而出的连连叹息抚额道:“哥,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您能不能注意下言行举止呀?好歹淳王还在这儿呢,更别说咱这儿还有小孩子,可别把她们也教坏了。”
逸清涟一番话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白若斐直到此时才回过神来,只见他惊呼一声捂住了嘴巴,俊俏的脸上霎时红的像是二级烧伤。他又羞又急又气的指着逸濯尘“你”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说出个具体的所以然来,最后只能饮恨仰天长啸一声,施展轻功几个纵跳就消失在山道上了。
阳呈宣看着逸濯尘偷袭成功羡慕的两眼放光,心中正盘算着什么时候也学下这一招看能不能偷到元荷蓓的香吻,不想他这点子心思早就被人看穿了,狡黠聪慧的元灵儿委实不客气的一肘子凿在了他的腰眼上,还奉上了大大的卫生眼两枚:“哼,阳叔叔,你要是敢对我娘乱来,不用我姐出马,我就先打得你死去。”
撂完狠话,元灵儿小脸儿扬的高高的拉着妹妹走回了元荷蓓的身边,向来爱屋及乌极是疼爱几个小闺女的阳呈宣听了这话顿时垮下了脸,可怜兮兮的看向元荷蓓,元灵儿却双手叉腰的挡在了自家娘亲面前,讨喜的小脸上可谓是凶相毕露。
待白若斐逃离了案发现场,逸濯尘似乎才注意到其他人的存在,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先是看向了阳呈宣,两个嚣张霸道独立特行到一个境界的高手在这一刹那气场有所碰撞,结果证明还是阳呈宣更高一筹,逸濯尘向他微微欠身问候了一句:“阳先生,很久不见,家父时常问起您呢。”
阳呈宣却大咧咧的一摆手道:“你就不用跟我客套了,你这话听着就虚情假意的紧。我只是先跟你提醒一句,红娘那丫头可是我闺女,她跟清涟的亲事是我亲自允了的,你要是敢从中作梗找她的麻烦,到时候可别说我没念及你是我宝贝徒儿的亲哥哥。”
逸濯尘极假的微笑了一下,他敛了手站直身子傲然答道:“先生说的极是,但晚辈也要先说一句,若是先生的千金不乖,要‘主动’给晚辈制造麻烦,那就请先生别怪晚辈代为教导令千金了。”
两双锐利的眼遥遥相望,两大高手眼神的角力都能让旁人感觉出刀光剑影血雨腥风来,元红娘头皮一阵儿一阵儿的发麻,她抱紧了逸清涟的胳膊求救似的向他小小声叹气道:“我怎么感觉我的好日子要到头了?那什么,能不能在你哥走人以前,我跟你先保持距离呀?”
逸清涟好气又好笑的睇她一眼,转手将她揽入怀中捏了捏她的脸:“当然不行!你可是我媳妇儿,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知道么?你就忍心看着你相公一个人遭受大哥的蹂躏?”
元红娘闻言小脸更是皱的包子一样:“那你又忍心看着你弱不禁风的未婚妻受苦受难了哦?”
逸清涟一脸无奈的环着元红娘长长地叹了口气:“唉,咱们俩儿现在就是难夫难妻了,娘子啊,夫妻本是同林鸟,现在大难临头你可别自个儿飞了哟。”
元红娘在逸清涟怀里蹭了蹭,正想反驳个两句,那边许久未说话的淳王燕十六可算开金口了:“逸大人,没想到父王把你都派过来了,看来父王对我母妃还不算太忘情么。”
逸大人、父王、母妃?几个关键词串在一起,逸清涟和元红娘同时挑高了眉——看来,他们好像又卷进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件中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以下犯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 以下犯上
碎碎念:唉,又要开始过艰苦奋斗的生活了……人这一辈子,唉……
是夜,逸清涟的竹间小居自打建成以来就没有来过这么多人,原本他一个人住的时候觉得厅堂甚是空旷,还想着再隔一间书房出来呢,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抱着胳膊冷冷的看着完全将他家厅堂塞得满满当当的玄衣卫,逸清涟忽然觉得自己才是占了雀巢的那只鸠,而与他有着相同感觉的,还有眯着眼抱着胳膊径自咬牙的元红娘。
“呿,没见过这么理直气壮把别人家当成自己地盘儿的。”那些玄衣卫拥着燕十六到了竹间小居就径直走进了堂屋议事,在此之前却连问候主人一声都没有,难怪元红娘会气得牙痒痒了。
听了自家娘子为自己抱不平,逸清涟的心情蓦地大好,他呵呵笑着揽过元红娘安抚道:“好了,反正尘哥也在里头呢,估计他们确实也是有大事件要商量,所以才这么心急火燎的忘了礼数。别生气了,咱也别站在这儿了,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最后倒霉的还是我们。”
元红娘撇了撇嘴,又狠狠地剜了屋里的玄衣卫几眼,才气哼哼的任由逸清涟拉着她到灶屋那边去跟元荷蓓他们会合了。
相较于厅堂里的凝重肃穆,灶屋这边的气氛就活泼热闹多了,型男大主厨阳呈宣到了厨房那还不得大展长才?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抓了些野鸟野兔之类的野味,纪夫人和元荷蓓也大显神通的采摘到了不少野菜和野生鲜蘑菇,这会儿炉子上煨着鲜菇野鸟汤,而外边的炉子上则烤着一只颜色已经变成了金黄色的野兔,真真是色香味俱全,元红娘巴巴儿的看着烤兔子直流口水,直到阳呈宣豪爽的答应一定会留只后腿给她,她才心满意足的挨到了刚沐浴完毕正吹着夜风擦拭头发的白惜香身边。
“惜香姐,怎么觉得您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呀?”接过白惜香手中的大巾子和篦子帮她擦起了头发,元红娘小小声的发问。
白惜香抿了抿唇没说实话:“看到自家的亲弟弟被一个男人亲了,哪家的姐姐还能心情好啊?”
说是这么说,但白惜香自己心里清楚地很,她的心情似乎在得知燕十六真实身份的那一刹那就开始乌云罩顶了。
但元红娘终究不是白惜香肚里的蛔虫,听了白惜香的话她窒了一窒,偷眼往逸清涟那边看去,却发现那家伙还跟陆昀谦两人在谈笑风生,就好像刚才主动亲了一个男子的那人不是他亲哥一样无所谓。
'呃,这就是男生和女生、当姐姐的与当弟弟的差异之所在吗?'元红娘小小的黑线了一下,却还是忍不住的八卦:“那什么,惜香姐,我好像以前听你说起过,清涟他大哥尤其中意捉弄清涟和若斐来着,莫不是那时候尘哥就已经对若斐有意思了吧?”
白惜香闻言哼了一声答道:“别看那家伙长的人模狗样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其实那家伙内里是天字一号的大变态,恋弟狂+亲吻魔,你道是清涟他们为什么对逸濯尘亲我家若斐一事这么快就释怀了?那是因为那家伙在第一次见到若斐的时候就这么干过了!那时我家若斐才五岁呀!哼,幸好不是姑娘家,不然这一辈子还不全毁在他手里了?”
白惜香说起这些个前尘往事就气不打一处来,以前若斐小的时候吃亏也权当那是逸濯尘对小dd的一种爱护的表现了,没想到随着年岁渐长他还是一如故往,每次见着若斐的时候都要先亲他一口,而且随着若斐一天天长大,那个逸濯尘看他的眼神儿也越来越不对,到了近年,他看着若斐的表情,根本就是男子看着中意的女子时表露出来的样子嘛!因此这也是白家姐弟从京师落荒而逃到梁丰城的另外一个大原因。
听了白惜香数落逸濯尘以前的斑斑劣迹,元红娘头上的黑线是越拉越多,她现在可真是打从心底同情起从小在逸濯尘的魔爪下过活的逸清涟了,倒霉的娃,怎么就摊上这么一个稀奇古怪的哥哥了呢?
正当小姐俩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篦头时,那边阳呈宣招呼她们过去用晚饭了,想到那喷香扑鼻的烤兔子,元红娘忙拉起白惜香小跑着回到灶屋门口,此时那儿已经摆上了一张青竹结成的方桌,桌上正中就摆着那一大锅刚下灶的鲜菇野鸟汤,浓郁的菇香肉香和隐隐的竹子香气意外很搭,因着下午上山时透支了体力,元红娘此时光是闻着这香气就已经口水满地了。
“阿娘,赶紧给我盛一碗,我早都饿扁了。”不等其他人落座,元红娘已经蹲在了拿着汤勺和汤碗正准备舀汤的元荷蓓身边,她的肚子也很适时的拉起了警报。
元荷蓓笑着嗔了她一句“小馋猫”,可手上还是一点不慢的给元红娘盛了满满一碗汤,生怕把这个宝贝女儿给饿坏了。
元红娘笑嘻嘻的接了碗还没等喝上一口,那边厢本来应该还在议事的淳王等人忽然大驾光临……得,这汤啊,看来她是没福气享用了。
淳王坐下了,其他所有人都得站起来,到嘴的鲜汤成了别人的口中餐,元红娘现在心情恶劣到一个无以复加,脸色比这夜色还要阴沉几分。
燕十六还是那个慢半拍的样子,坐下以后也没有立即动筷,反而像是心事重重的坐了好一会儿,直到元红娘饿得顶不住肚子又叽里咕噜的发出了更强烈的报空声,燕十六才恍然回过神来向她那边看去。
“那个,肚子要叫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这样不算犯上吧?”元红娘捂着肚子,见大家都看着自己,脸上都快着火了。
燕十六温和的笑笑,好像这时才突然发现众人都站着一样,他讶异的挑了挑眉问道:“嗯?怎么大家都站着了?不是吃饭了么?”
……!!_,这算是明知故问么?
见大家都不说话,燕十六又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大概明白了众人都站着的原因,他微微叹了口气笑道:“晌午的时候不还都挺好的么?怎的这会儿就生分了?淳王也好,燕十六也罢,也都是我不是么?大家不必拘泥于一句称呼,还像晌午用膳时那样,该说说,该笑笑就好。”
说的轻巧呢,没见着那些玄衣卫都一脸要杀人的表情盯着他们看呢么?估计谁要真敢就这么坐下去,十八般兵器会同时招呼过来吧?
元红娘正低着头恶质的腹诽,忽然身边一阵香风带过,一声轻微的喀啦,元红娘循声望去,只见白惜香已经淡定的坐在了燕十六的对面。
“惜、惜香姐……”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章 托梦
第一百二十七章 托梦
元红娘的前世今生都没有在这么尴尬局促的气氛下吃过饭,虽然肚子还是饿的咕咕叫,可是身处这么凝滞沉重的氛围中,她可真是没啥胃口再像中午那样毫无仪态地大吃大喝了。
“红娘,别光吃白饭,你现在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儿肉。”这个时候可就看出阳呈宣的境界了,在座所有人,就他好像完全不把什么淳王当回事儿,该干嘛干嘛,有什么好吃好喝的第一时间就是往自己老婆(?)孩子(!)碗里扒拉,没多会儿元荷蓓娘儿几个的碗里就堆了高高一座菜山,连逸清涟都要到元红娘的碗里去抢食儿。
燕十六是另外一个状况外的人,他好像完全没有自觉是他让这里的气氛变得超怪异,依旧我行我素的稀里呼噜喝汤吃饭,等温饱问题得到了解决他才长长地吐了口气放下碗和筷子说道:“今日有幸结识各位,实乃本王福气,这一路上受到了大家的照顾,待本王办完正事回宫以后,定会向父王禀明以作嘉奖。”
众人听到这话,不知道该拜倒一地来谢恩呢,还是该像一般人那样摆摆手说“没什么,都是小事情,不用这么夸张”……
于是场面更加僵化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