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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场面更加僵化尴尬。
最后还是逸濯尘看不下去,放下本来就没怎么动过的筷子擦了擦嘴接口道:“淳王还是莫要再吓这些小老百姓了,他们做的本就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就是对一个素昧平生的路人,他们该帮的还是会帮,您没发现他们现在只是与您相处就已经紧张的快要晕过去了么?若真是皇上要宣他们入宫面圣,怕是他们当场就得吓死过去了吧?”
……怒ing,虽然逸濯尘说的话都还在理儿,可是为什么让人听着就这么生气呢?
不过不待元红娘发飙,看着本该是好脾气好性儿的白惜香却冷哼一声放下了碗筷,天香国色的芙蓉脸儿上寒冰罩雪:“京兆尹大人说的极是,不过也就是一件极其稀松平常的小事儿而已,淳王何须记在心上呢?再说现在淳王您的玄衣卫也来了,京兆尹大人也亲自来接您了,您还是尽早下山回别苑歇息吧,让您在这简屋陋舍的地方呆了这么些时候,千万莫要玷污了您尊贵的身份才是。”
元红娘听了白惜香如此大不敬的话,一口尚未来得及吞咽的饭菜差点当场喷出来,呛得她咳嗽不已,逸清涟忙放下了筷子把她拍背顺气:“你慢点儿吃啊,这会儿又没人跟你抢,你吃这么急作甚?”
元红娘苦于岔气说不出话来,只能狼狈的一手捂嘴狂咳嗽,一手暗暗地在逸清涟的腿上掐了几把以示惩戒。
那玄衣卫的头领闻言脸色顿时一变,上前一步厉声呵斥了一句:“大胆!”可下边的台词还没说呢,燕十六已经漫不经心的摆手了:“没你的事儿,下去。这几位都是本王的朋友,没见着他们现在与本王都是平起平坐么?”
玄衣卫头领窒了一窒,但怎么说他也是训练有素的专业人员,于是也没有多迟疑,他立即单膝下跪请罪道:“卑职知罪,请淳王责罚。”
燕十六看也没看他的微微扬了下下巴:“出门在外,也莫要步步都还按照宫里的规矩来,再说我这次与父王禀报的是微服出巡,就是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身份以免打草惊蛇,所以你们也别太拘谨了,行了,你先带着人下去等我吧,我与他们说会子话就来。”
“是,卑职告退。”那玄衣卫头领谦恭的行完一礼,身子稍稍一动,整个人就完全融入夜色中消失不见了,惊得元红娘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又被呛到。
“与王爷做朋友,我们这些无知小民可高攀不起。”白惜香又是一声冷哼就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燕十六见状,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挽留道:“白姑娘,本王向你们隐瞒了身份,确实是本王的不对,不过……也请你能体谅本王这么做的原因。另外本王还有一事相求,还希望你们都能听完本王待会儿要说的这件事。”
元红娘听了这话真的很想说“能不能不听”,也私心里希望白惜香甩脸子就走,然后她也可以借口照顾白惜香一同离开,毕竟这皇家秘密几乎等同于天机,没那么硬的命道听了去可是会遭天谴的……
可惜元红娘向来RP不咋地,也或许是现在天色已晚满天神佛也都休息了懒得理睬她这平日不烧香的,总之就是白惜香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一会儿,脚都已经往外跨了一步了,结果她还是气哼哼的抱着胳膊坐了回去,元红娘见状一张小脸顿时变成了苦瓜干。
见白惜香重另又坐下了,燕十六脸上又挂上了惯常那种带点儿天真的微笑,他看了一遍在座的所有人,略略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缓缓说道:“实不相瞒,本王这次微服出宫确实有要事在身,但要确实说起来,好像又是一件很不靠谱的事情……”
原来这次燕十六到梁丰城来,是因为他的母妃华妃薨葬于此。华妃生前是庆宗(华阳国现任皇帝)极为宠爱的一个妃子,祖籍梁丰城,十六岁入宫,十九岁生下淳王(燕十六),三十岁不到就病死了,临死前请求皇上将她的尸骨发还梁丰城入土,庆宗涕零应允,拨下大笔银钱于梁丰城郊给华妃修建了一个妃塚陵园,于是华妃也就成了唯一一个有正式谥号却没有葬在皇家陵园的妃子。
本来淳王此次前来拜祭母妃并没什么可说的,但华妃都已经去世下葬这么多年了,淳王不早不晚偏挑着这个时候回来就有点奇怪了。不过事实上是,淳王在前一段时间忽然做了一个噩梦,他竟然梦到了华妃披发裸形,悲泣而来:“盗发吾塚(盗贼倒了我的坟墓),又加诸多侮辱,吾乃孤魂一缕,幽泣哀怨,如何可言?然,吾必令其败于耶溪也!吾儿速去梁丰以儆效尤。”
华妃虽然在淳王年纪尚幼的时候便去世了,但淳王向来是至亲至孝,此次梦到如此不堪的一幕,顿时从梦中哭醒,转天将此事入奏了皇上,虽则只是一个毫无根据的梦,但庆宗听了之后还是勃然大怒,马上命淳王微服出宫以待查明事情真相,而淳王前脚刚到了梁丰城,庆宗左思右想实在不放心憨厚单纯(?)的淳王独自办这事,便又马上追派了玄衣卫和最得他欣赏的京兆尹逸濯尘一道前来辅助他。
听完燕十六大致的说了一遍他在这里的原因,元红娘惊讶的下巴差点都要掉到了地上:这这这,就因为做了个梦就这么劳师动众的从京里跑来,还连帝都市长都给派来支援了,这听起来好像有点太儿戏了吧?
头痛的抚额,元红娘可不想因为某人一个毫无根据的噩梦就被人使唤的团团转啊……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夜宿妃陵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夜宿妃陵
碎碎念:某乔身体又出问题了,唉……真是命苦啊……
“我不想去嘛~~红线馆开张在即,我还有很多很多事情要忙啊。”元红娘对于侦探游戏或者倒斗游戏一点兴趣也没有,她只是想安安静静地回家开她的铺子赚她的钱。
逸清涟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不想去也不行了,马车都被人征用了。”真是有够郁卒,他那个霸道专制又自我的大哥根本就不听人讲话,淳王刚把来意说完,逸濯尘就不由分说的拉着所有人要求一起下山,还说什么既然听了请求就得帮忙,不然,是想抗旨哦?
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这些个平头小老百姓哪里还有别的话语权?还能怎么办?只能乖乖的收拾东西一起下山了呗。
“唉,早知如此,之前若斐跑掉的时候我就该跟他一起跑路的啊。”元红娘的小嘴撅的都能挂个酱油瓶子上去了。
逸清涟闻言却是神秘一笑:“你以为若斐跑得了?我那个鬼一样的大哥爪子可伸的长着呢,不信的话,待会儿到地儿了你下车看看。”
元红娘无语了片刻,怎么听着这么像孙猴子和如来佛祖斗法那一段儿啊?而且若斐还那么不幸的就是那只倒霉猴子。
“呐呐,话说,你尘哥喜欢若斐这件事儿,你爹娘都知道么?他们就没说什么?”虽然华阳国的确还是有不少人喜欢俊美少年的,许多权贵家中除了蓄有歌姬舞姬之外还有娈童小官儿,贵族子弟之间也时有耳闻断袖分桃之类的事情,可是真要说起来,这些人更像是双性恋,而且他们也没有像逸濯尘这样大方的就表现出来,即使喜欢男风也都是遮遮掩掩的。
听了元红娘的问题,逸清涟倒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苦笑着反问元红娘道:“你觉得我爹娘就能管得住我哥了?说实话吧,我哥现在才是我们家的当家主,我们家上下谁不都得听他的?所以你夫君我才这么仓皇的从家中落跑了啊。”
看到逸清涟一脸怪相,元红娘扑哧一声儿就笑了,小两口又说了会子闲话,马车轻微一个晃动,居然就停住了。
“怎么了这是?”等了一会儿马车没见动,元红娘眨了眨眼就想爬到车门那儿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还没等她动呢,车门外头就有人轻轻敲了敲:“公子小姐,淳王见天色已晚,请各位先下车在别馆住一宿,明日天亮后再进入妃陵。”
“哦,知道了,我们马上就下来。”逸清涟应了一句,元红娘却又撅高了小嘴低声投诉道:“真实的,反正也是要住宿的,那干嘛不直接就在山上睡了算了,这大晚上的让人东跑西颠的折腾一宿。”
此时正好元荷蓓抱着已经睡熟的元晶儿挪了过来,听到元红娘的话,她忙拍了大女儿一下提醒道:“这话当着我们的面儿说说便是了,下去了当着人家的面儿可别乱说话。”
元红娘缩了缩脖子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娘,把你闺女想的太蠢了吧?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还是有分寸的。”
逸清涟此时整理好了要带下车的的东西过来了也笑着帮口道:“是呢,伯母您莫要太操心了,红娘还是识大体懂进退的。”
元荷蓓见逸清涟开口了,也不好再唠叨,只笑笑说道:“有清涟你在她身边儿看顾着,我也没啥好操心的了,好了,我们快点下去吧,莫要让他们等太久呢。”
逸清涟笑着点点头应下了,转手拿了个风灯才拉起元红娘小声说道:“幸好他们没在咱们山上的小屋留宿呢,我们那儿就那么点子大的地方,这么多人往哪儿睡去?莫非你还想打地铺?”
元红娘撇了下嘴嘟囔了一句:“我也知道呀,可就是那么顺嘴一说么,今儿个累的死个人,还不兴我抱怨两句了?”
逸清涟闻言呵呵直笑:“行行行,娘子大人您要抱怨个五句十句为夫的也不敢有半句怨言呀。好了,咱们也快点儿下去吧,娘子,可要为夫的给您搭把手?”
嗔了一句“贫嘴”,元红娘挽着逸清涟的胳膊一同下了马车,脚才刚落到地面上,她就看到白惜香和白若斐两姐弟摆着相同的臭脸倚在对面的小马车车辕上,想到方才在马车上时逸清涟的预言,元红娘差点没憋住笑出声儿来。
“红娘,上这儿来。”白惜香见元红娘下了马车,立即站直了身子向她招了招手。
“惜香姐,先前怎么不跟我们同乘一辆马车呀?”元红娘凑过去,白惜香立即将一双冰凉的小手捂在了她的脸颊上,那冰也似地寒冷立即让她生生打了个哆嗦,“哎呀,您的手怎么这么冰?”
白惜香没好气的往正在不远处指挥人搬东西的逸濯尘那边扬了扬下巴小声说道:“还不是他害的?说走就走,我连件儿披帛都没得时间去找一条来。”
元红娘这才想起白惜香的行李正巧就在他们那辆马车上,“啊”了一声忙回头招呼逸清涟道:“清涟,赶紧去拿一条披帛来给惜香姐,她身上冷得跟结冰了似地。”
逸清涟闻言应了一声又反身上了马车,可还没等他找到下马车,一件还带着体温的男子外袍就搭在了白惜香的肩头,两个正说话的小女子齐齐抬头望去,入目正是燕十六温润含蓄的笑脸:“是我疏忽了,这山间向来比山下冷些,白小姐先披着我的衣裳吧,莫要着凉了才好。”
白惜香微微一怔,接着有点恼羞成怒的想要将衣服扯下来丢回给燕十六,但让眼明手快的元红娘扑上去给按住了:“呵呵,有劳淳王您费心了,多谢您的衣裳了,稍后再给您送过去。”
白惜香挣了两下没挣开元红娘的手,那边厢燕十六再朝着两人笑笑就走开了,目送他走远,元红娘才舒了口气放开白惜香小声道:“惜香姐,您看清楚喽,这件儿衣裳是晌午时借给淳王穿的、咱家清涟的衣裳。”
……!!_,白惜香被她这一提醒才察觉身上的外裳正是逸清涟的衣服,这才讪讪放下了紧拽着衣角不放的手一撇嘴道:“他倒是现成,用别人的衣裳来做人情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