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在涉及女性的情况下。有时要到母亲的讣告登出,子女的信息才会公开。”
“你说什么,福阿德,阿卜杜勒是假的?”
他小心翼翼地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个名字不在王室公开的任何谱系的名单上。”
今夜无眠。我上了网,查找福阿德查过的相同内容,结果依然一样。难道阿卜杜勒当真是个骗子?冒充沙特王室成员,让大卫帮他收购化工厂?如果并非王室成员,他为何又要撒谎呢?想隐瞒什么呢?但若真是王室成员,并且在芝加哥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还暗中和戴尔·里迪有某种联系——那么,这一切目的何在?
另外,还有一个萨姆给戴尔·里迪打了电话,卡柳梅特公园还出现了一个“萨米”,可能是用船装运潜水设备,这个“萨米”有可能杀了玛丽·乔。萨姆和萨米都是常见的阿拉伯名字。
我把枕头挤成一团。报刊上曾有过这样的报道:恐怖组织有时会有金主提供资金,这些金主看似守法的阿拉伯富翁,实际上暗中资助着一两个恐怖组织的小分支机构。阿卜杜勒是干这样勾当的吗?他做生意的规格极高:“绿蔷薇”,国际货币市场。似乎钱多得可以做燃料。然而,他真的是沙特王室宗亲吗?我的怀疑并非毫无根据。
萨米是他分支里的成员吗?他没上飞行学校——而是上了潜水课程——但如果目的是从事某种恐怖活动,这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翻身开了灯。还不能轻率地给阿卜杜勒安上恐怖分子的罪名——那是最恶劣的种族主义思想。阿卜杜勒依然有可能确实是王室成员。也许他的母亲,一个异国公主或是酋长的女儿,在家谱里漏掉了。
然而,下面这些现象之间似乎还是有联系:录像带的受损,五大湖石油公司的一个英国女人,抽水房,可能还有一个阿拉伯人。至于那是什么样的联系,还不清楚。
我掀开被子;仿佛自己身处一个神秘生物的胃里,但又弄不清究竟是什么生物。假如知道了它的种属、栖息地与生活习性,那些猜测可能就有了些意义。但它隐藏至深,外界无法靠近。
盯着电话,我深感沮丧、无助而孤寂。
* * *
1 乔治亚·欧姬芙(1887…1986):美国画家,20年代美国艺术的代表画家,被称为“美国的毕加索”。画风半抽象、半写实,色彩绚丽,意境纯美,代表作有《罂粟花》等。
2 杜克:指杜克大学,美国顶尖名校,私立男女混合研究型大学,建于1838年,位于北卡罗来纳州达勒姆。其医学院是该校招牌学院,全美仅次于哈佛医学院和约翰·霍普金斯医学院。
3 弗莱堡:德国西南边陲靠近法国和瑞士的淳朴小城,位于黑森林边缘,阳光温暖。
4 阿尔伯特、阿尔弗雷德、阿尔封斯:这三个名字的简称都是阿尔。
第39章
电话响了第二声,大卫就接了。“我是林登。”
“喂,大卫。”
“艾利。”这声音让人琢磨不透。“你好吗?”
我本想跳过那些俗套的寒暄,但大卫也可能需要听这些话,需要一些时间来过渡到正题。“很好。你呢?”
“我很好,”他说。“时间挺晚了。”
我看了看时钟。快午夜了。“对不起。”
“好了,什么事?”
将球踢过去。把要说的话说出来吧。
“我……我想问你几个问题。关于阿卜杜勒的。”
“阿卜杜勒?”声音里满是失望。
我感觉自己应该道歉,也因为自己有这种感觉而恼火。“很重要的问题。”
他叹了口气。“什么问题?”
“他怎么成了你的客户的?”
“这算什么问题?你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儿。你当时在场嘛。”
“他跟你在绿蔷薇酒店相遇,对你的业绩印象深刻,然后就决定雇佣你?”
“呃……基本上是这样的。”
“那么,你怎么就接受他了呢?”
“你这是干什么,拷问我吗?”
“对不起。我想……我是要问你干吗不安排手下人接手他的事情。”
“他需要找个精通外汇交易的人。我是部门主管。艾利,你这是要干什么?你在打扰他吗?因为如果……”
我心里的火在往上蹿。“事实上,情况恰恰相反。他大概一天前给我来了电话。他来了这边。”
“我以前跟你说过,他喜欢你。”
“大卫。”我踌躇了一下。“我认为他是个骗子。”
他沉默了。然后,“你究竟在说些什么呀?”
“大卫,我认为他跟沙特王室没有关系——福阿德查过了。我现在开始怀疑他到底真是个商人还是假的。”
“艾利,打住吧!别再这样下去了。我跟阿卜杜勒在进行一桩很大金额的收购业务。我不想有人干扰。尤其是你。”
“好吧。请回答一下这个问题:你们的交易进行得怎么样了,大卫?阿卜杜勒已经投钱了吗?”
“哎呀,关你屁事呀?”
“大卫。没有实实在在的理由,我决不会搅到你们的商业交易里,就像我知道你也不会瞎掺和到我的工作里面。”
沉默。
“他还一分钱没投,对吗?”
“还没到那个阶段。几周前我们一起吃饭的时候你听他讲过。我们需要重新考虑几个问题。”
“大卫,他是在拖延你呢。”
“他干吗要那么做?”他的语气不像原先那么肯定了。
“因为他并不是自称的那个身份,因为他是在利用你来遮掩他的真实目的。”
“那他是什么目的?”
“我还无法肯定。”
我听到他长长地嘘出一口气。“艾利……”
“大卫,听我说。我无法解释。可时间点很蹊跷。你遇到他后,大概还没过一周时间,他就成了你的客户。”
“这种事也正常。”
“他就想买芝加哥附近的一家工厂,那么巧?”
“艾利……”
“这让他不得不经常到这边来一趟。”
“那又怎么样?”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别有用心?他可能是在玩你?”
“他究竟有什么理由想那么做?”
我应该告诉他自己的怀疑。解释正在发生的一切。可我怕他不会相信我。而且,考虑到我们之间发生的问题,他甚至可能会认为我是故意干扰他!我可不能冒这个险。
“还记得他那次在四季酒店请客吗?他很是得心应手,对吧?我简直都要怀疑他是个专业人士。”
“专业人士?哪方面的?”
“不停地问我关于那场审判、录像带和无线电频率的事情。”
大卫不会轻易交上一个朋友,往往要经过很长时间的交往才会决定;而一旦成为朋友,终生都难改变,当然也决不会想到去质疑一个朋友的动机。
“艾利,你指责他什么呢?”
“他怎么会知道绿蔷薇酒店那边有废弃煤矿?你就从没感到好奇吗?”
“唉!你这又是在说些什么呀?”
“大卫。还记得那次漂流吗?我和蕾切尔穿过树林步行返回?阿卜杜勒知道我们会经过那个地方的旧煤矿。你说一个沙特大亨怎么会知道这个?”
“或许他曾去那里散步,或许他以前去过那个地方;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总觉得有哪点儿不对劲儿。我认识他之后情况就一直怪怪的。我有种感觉,他发问的时候,其实已经知道答案。而现在,我发现他和五大湖石油公司的一个女人有联系……”
“我倒希望如此。”
“大卫,这个女人跟他的收购扯不上关系。她是在培训与发展部。我给她做了个视频项目建议书,发现他们有联系;然后她突然取消了我的视频项目。一切都变得非常怪异。”
他打断我的话。“艾利,我知道目前情况不太好,也知道你有一些麻烦;但你这是在胡闹。你不能把我的客户说成是什么阴谋家。我不允许这样。”
一阵恼怒传遍我全身。“很好。只是请记住,是咱们那次绿蔷薇之行引起了这一切。”
“你说的‘一切’是什么意思?”
“似乎无法对付的一切。”该死。说漏嘴了。
“明白了。现在咱们又说回到我这儿了。艾利,我没必要向你证明自己正确。我跟谁做生意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要是你想在我这儿找茬儿,就得换个法子了。”他清了清喉咙。“听着,时候不早了。我得合一会儿眼啦。恐怕这次谈话应该结束了。”
“别挂,等等,”我痛苦地叫道。“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这就是电话作为交流工具的局限性。“我……我不知道。事情确实……非常奇怪。我想你。”
他不作声。然后,“我听到的可不是这样。”
他语带怨恨;我很难过。“谁跟你说的?”
“我在芝加哥不是只有你一个朋友。”
“蕾切尔?蕾切尔跟你说的?我无法相信。你和她……”
“艾利……”
“是她,对吧?”他没有回答。“告诉我。”
“不是。”他声音柔和但语气坚决。
“去你的吧,大卫!有人在监视我,而你不愿告诉我是谁?你怎么能这样啊!眼下我可是在这方面吃尽苦头了。”
“艾利,你什么毛……”
我再也忍不住了。“你知道吗?你说得对,本次谈话结束。”
听筒啪的一声重重摔到了机座上。
第40章
周一送蕾切尔上学以后,我一回到家就开始上网。快速浏览30分钟后,发现芝加哥有十几个地方开办斯库巴潜水1课程。郊区周围也分散着数量相当的潜水学校。于是我就把选中的学校开了一张清单。
我叹了口气,照着单子逐一给这些学校打电话。这时许多学校已经关闭,它们的应答机要我留言。我皱了皱眉头。这种留言毫无作用。试到清单上第9个学校时,有人接了电话,但他不想透露客户的情况,并且对我居然会问他客户信息有点儿生气。另一个人则指责我这是商业间谍活动。
我休息了片刻,重新评估了一下自己的方式方法。显然,得走新路子。我想了想,计上心来。10分钟后,我得意扬扬地再次开始。新办法奏效了!接电话的那个人居然查了他们的客户数据库,但没有发现什么萨米或是萨米尔;不过我还是为这小小的胜利而沾沾自喜。打下一个电话时,我进一步改进了技巧。他们同样查了档案,运气依然不佳。
拨通第20个电话时,我终于听到一个友好的女声。
“这里是‘潜水无极限’。”
“嗨,”我立刻进入角色,兴高采烈地说道。“我叫格雷丝·巴尼特·温。我在沃尔格林公司人事部工作。”
“请问什么事?”
“我在核对一个年轻人的求职资料,他说参加过你们的潜水课程。”我听到对方那里有轻轻敲击键盘的声音。“我们想核实应聘者的业余活动,而不仅仅是职业背景。我能找个人询问相关情况吗?”
“业余活动?你是在开玩笑吧?”
“我倒希望是在开玩笑。如今再怎么谨慎都不算过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非常正确。”
“我知道这是个不太合理的要求。但我真的希望贵校能提供帮助。”
“他叫什么名字?”
“呃,说出来你恐怕不信,可我做了件愚蠢透顶的事。”我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