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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在打开厨房门的那一刻,眼前的景象吓得我啊一声地叫唤了出来。
只见厨房里坐着两个穿着鲜丽寿衣的人,正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看着我,他们的脸和手上都长满了浓密白毛。
☆、第十六章:沉重的棺材
从模样上还是能分辨出来,这白毛尸就是李怀生夫妇俩。村上那么多人家它们不去,为啥偏偏就来到我家厨房里了呢?一看地上的一片零八杂七,有血迹、蛇碎、破瓦罐,我顿时明白是咋回事了。
为了取得蛇胆汁,我专门在厨房里养了几十条蛇装在瓦罐中,这白毛尸性属阴,嗜血爱腥,由于处在刚形成的阶段,不敢吸收带有阳气的热血,只能进食冷血以来滋补养身,而蛇是冷血动物,又浑身散发着腥味。
等它们身上的白毛逐渐变成灰色时,才敢取食于热血生肉,要从平常动物身上获取,当然,若运气好的话,偶尔遇到人也会咬而噬之。当它们身上的毛进化成黑色时,就挑食了,不再选择一些低级动物,而是非人食之不可。
啪地一声。我果断地关上了厨房的门子,用把大铁链子给锁住了,又把黑牛牵过来,拴在门旁边,让它给守着。白毛尸还是很害怕老黑牛的。
老黑牛哞哞低唤了两下,厨房里就立即传出了吱吱的惨叫声,正是白毛尸受到惊恐之下发出来的。一路小跑着,我来到了李家,喊给他们人,说找到尸体了。他们知道尸体长出白毛后,吓得拿不定注意了,便问我该咋处理才好。我松了口气,说就怕你们瞎闹,若是听我的安排,那就好办多了。
在我的吩咐下,他们把村中的黑公鸡,黑羊,黑猫,黑狗,黑牛,黑驴,黑马等,凡是带毛的,颜色为黑的动物尽数捉来了,能找多少算多少,越多越好。为啥选择黑色,因为黑色元素中藏着大量阳气。就跟人在太阳下暴晒,就会被晒黑,就是因为吸收了太多阳气。
把这些黑猫动物给宰杀了,取它们的血汇集入大盆子里。装了满满几大盆子。然后,我就找编织网,要那种大号的,起码得能网住两个人。有村民拿出了家里的渔网,我用上吃奶的力气撕拉了下网绳,检验下是否结实牢固。
将渔网浸泡在血盆里,然后搭起来晾干。我又派人去各家各户收集水枪,塑料瓶子,把黑毛动物的血加装进水枪和塑料瓶子里,让一些身手矫健的年轻人持拿着。
忙完这些基本事物后,我又将大包袱搁放在桌子上,对围聚在一起的众人说:“为了安全起见,每人身上贴一张火性符,免得白毛尸靠近了给咬住了!”众人答应往身上贴符。然后我就喊价:“都是一个村的人,本来卖五十一张的,现在卖给你们四十五!”众人有意见,都说我趁机敛财,但是为了加强自身安全,他们还是舍掉四十五块钱买了一张火性符。
这下,最高兴的还数我了,才一会儿的功夫又赚了几千块钱,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保不准能翻出两个跟头来。
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我率领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来到家院里,众人都在后面站得远远的。唯我一人上前去,将老黑牛牵到一边,把厨房的门打开了,在外面站着,等白毛尸出来。
过了半天,白毛尸还没有出来。有人催我进去看看是咋回事。
走近厨房门口,我探身往里一看,却发现里面空荡荡的,白毛尸不知何时不见了。咦,这怎么可能,虽然白毛尸是邪物,但也不至于上天入地吧!再一看窗户,只见两道扇子大敞开着。我倏然一惊,因为家穷,窗外并没有安装防盗窗,这白毛尸不会是通过窗户逃跑掉了吧。
人群中起了一阵喧哗,大伙纷纷朝我这边靠拢过来,脸上俱是带着恐慌。我忙问咋了。有人说看见从我家院门后面突然蹿出两个长白毛的捞了一个小孩子跑掉了,速度很快,跟野兔子似的。我一听,赶紧拨开人群冲到了大街上。
大街上空荡荡的,除了能看到李家搭建的灵棚,没有发现一个人影。
是徐老三家的孩子不见了。一个九岁的小女孩,头上扎着两只马尾辫。我问徐老三,你家孩子有没有往身上贴火性符。徐老三瞪着眼,喘着粗气,看人的目光恨不得要把我给吃了:“贴了,咋不管用呢?”
就有人严厉地质问我:“你这啥子火符是不是骗人的,压根就白吊搭?”我没有说话,掏出镜子照了起来,见发型有些乱,把又把木梳掏了出来。
望着镜子里严峻冷酷的帅脸,我伸出手指朝上戳着,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道:“我二桃敢对天发誓,绝对不是火性符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说罢,我就握紧拳头,扒开腿奔跑起来。
众人在后面追着。
来到李家灵棚里,我停住了身子。
前面有两具棺材,一只是暗红色的,另一只是黑色的。
暗红色的用来装殓女人,黑色的用来装殓男人。
棺材上面已经上了钉。
众人赶过来了,站在我的身后,喝问我为啥突然要跑,是不是做贼心虚了。我没有搭理他们,走到棺材跟前,用手推了推棺材盖子,纹丝不动,看来这棺材钉上得很紧。
我在人群中找到李家儿子,挥手让他过来,问道:“这棺材里装的是谁?”他一脸迷惘地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我又问是谁把棺材钉给砸上去的。他还是摇着说不知道。
挨个问遍了李家人,他们都说不知道棺材钉是谁给砸上去的,更别说晓得里面装的是什么人了。
于是我就怀疑,这棺材里到底有没有装人?是不是一具空棺?
四个人试着抬了抬棺材,抬不动。我又喊八个人去抬,还是抬不动。那就用十六个。。。。。。三十二个。棺材还是没有被抬起来。
看来这棺材是一定装有东西了,但不是人。
人根本就没有这么沉。
有人问我,尸体长了白毛后,是不是就变沉了。我说,白毛尸是很沉,但也没有这么沉,这棺材里有可能装的是更为稀奇古怪之物。
又有人问了,要不要将棺材打开看看。我连忙喝止:“千万不要打开,万一里面是啥无法对付的东西就糟糕了,若是它们不作祟的话,就直接将棺材埋了吧!”
没有人再说话了,安静得只能听见呼吸声,气氛中充满了诡异,人心都浸泡在无限的恐惧之中。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找到白毛尸,毕竟徐老三家的孩子还在它们手里。
忽然,有狗叫唤了起来,吠声急促凄惨。
我又拔腿跑了起来,后面的众人再次跟上。
循着狗吠声,我们来到了马金锁家里。
马金锁是村中有名的大孝子,他一拍大腿,哭着喊:“糟了,我老娘是个瘫子,正在床上卧着呢,会不会让白毛尸给咬死?”我问他:“你家是不是养着蛇?”他喷着唾沫星子吭吭哧哧的:“傻逼才养那吓人玩意儿呢!我家养的是牛蛙,有很多!”
牛蛙也是冷血动物,带有腥味。
狗叫得越来越厉害了,到最后呜咽了两声,便彻底消音了,想必是死掉了。我不由得想到了我家的母狗,今天没听到它叫唤,难道也是死了?
我让马金锁打开门子。
可他用力推了半天,门子还是没有开。
“奇怪了,这是咋回事?”马金锁显得纳闷地嘀咕道。
“是不是有人从里面把门子闩上了?”说着,我往后退去,做出架势,准备来个腾身一跃把门子给踹开。
“俺家的门子早就坏了,从里边没法闩,平时只能用个木头柱子顶上,他妈的,是谁吃饱撑的,把我家的门子给顶上了,我就不信这白毛尸还会用柱子顶住门!”马金锁有些生气地骂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不敢莽撞地踹门了,趴下身来,透过门子和地面之间的缝隙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看见了一双崭新的黄色寿鞋,正是李怀华的,是我亲自给他穿上去的,绝不会认错。
想不到是这白毛尸用身体挡着门子。
别人问我看到啥了,我怕吓着他们,便谎称除了看到顶门的木头柱子之外,其它的啥也没看到。
有个谨慎的人学着我也趴下来往里瞅了瞅,吓得直喊妈呀,往地上一滚,站起来跑了。
很快,有一大半人离开了现场,只剩下了几个胆大的壮年人。
得想办法把门子给弄开。我吩咐徐老三带几个人去找一根大圆木。
圆木搞来后,我们抬着它就往门子上撞击。
白毛尸的力气很大,我们一连撞了好几下,才把门子给撞开了。白毛尸撒开腿跑了,一溜烟钻到马金锁家的堂屋里了。马金锁见状又大哭了起来,说他娘就住在堂屋里,这下非得让白毛尸给咬死了不可。
思虑了一下后,我让他们撒开用黑毛动物血浸泡过的大网在外面把守着。而我则端着一把灌有动物血的水枪,打算只身一人进到堂屋里,想办法将白毛尸给赶出来。
迈着沉重的步伐,逐渐走近堂屋门,临进去之前,我停下脚步,点根烟叼在了嘴里,掏出镜子照了照,撩拨了一下耷拉在额前的头发。然后慢慢地转过了身,像前去赴死的战士一样,想感受一下战友们那尊敬的目光。可我只看到了他们眼中的恐惧和惊慌,还有几条打颤得厉害的腿。他们的确太害怕了,谁也顾不上敬佩我。
☆、第十七章:愈发古怪
推开吱呀作响的破堂屋门,一阵挟带着恶臭味道的冷风迎面扑来,我屏紧呼吸,将灌有动物血的水枪横在胸前,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里挪动。他家的堂屋是三间相通的,由于窗户窄小,显得屋内空洞洞的,阴暗且潮湿。对着门的墙根下有一张供桌,上面摆放着几块相框,别着死人的黑白遗像。
如果多个心留意遗像的话,就会发现上面的眼珠子总是在盯着人看,无论你怎么挪动位置,只要你能看见它,它就正在瞧着你。去到了别人家,若发现已故者的遗像,没事儿不要盯着看,万一照片上的人突然对你笑了,那就糟糕了,不是死者纠缠上你,就是预示着你即将面临死亡了。
遗像这东西确实很奇怪,算是不祥之物吧!是人在弥留之际照的相片。人在快死的时候,魂魄有些游离于躯体,一旦用相机拍摄的话,容易将魄给摄入一部分。
通常人有三魂七魄,其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大多遗像里都留驻着已逝故人的精、英两魄。因为人在临死之前拍遗像的时候,最容易将这两魄给摄进去。如果在大晚上撞见遗像,应该赶紧挪开目光不要看它,最好拿一块镜子走过去,将它给反扣在镜面之上。
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白毛尸,我来到一张床前。
床上躺着一个干枯的老太太,恶臭之味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想必是屙裤子里面了。她也在看着我,圆瞪着浑黄的眼珠子,透露着警惕和敌意。她就是马金锁的老母亲,以前见过,不知咋的突然就瘫痪了。我问她有没有见到两个长白毛的东西。她说白猴子是国家保护动物,不能让我给抓走。
我不禁哑然失笑了,又掏出镜子照起来,见有一朵头发翘了起来,便再掏出木梳,一边梳着一边问她:“白猴子在哪?”她问我:“俺要说出来有啥好处?”我甩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