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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说服爸爸的。”我向他保证。
我们的谈话时间不长,但已足够使我用尽全力。不想多作停留,我转过身,深深吸了口气,以最快的速度离开的网球场。
放心吧,弦一郎,我会做说到做到。
……
晚饭过后,我在房间里斟酌了许久才去见爸爸。
爸爸在书房看书,我进去的时候他立刻把书合上,笑眯眯的看着我。
跪坐在爸爸面前,我微微笑了一下,“爸爸,我有话对您说。”
书房中很安静,我想了很久,不知该如何开口。
“有为难的事吗,快告诉爸爸。”
我鼓足了勇气:“婚约的事,请您跟真田叔叔取消吧。”
爸爸有一丝了然,对于我的任性一点也没有生气。“你知道了?弦一郎告诉你的。”
“是的。” 我不想隐瞒,只想开诚布公的和爸爸谈一谈。“我……我们都反对这件事。”
爸爸摇摇头,温和地说:“是弦一郎的意思吧?你的个性爸爸怎么会不了解。”
“不是的,爸爸,其实我……”
“月音。”爸爸打断了我的话,很认真地看着我,“爸爸妈妈只希望你能幸福。你知道两家关系非浅,也正因为如此,我才会让你去真田家和弦一郎从小培养感情。相信爸爸,我不会看错人,我希望将来由弦一郎代替我们照顾你,继承榊家的家业,这样你也可以永远留在爸爸妈妈身边。你会幸福的,如果你喜欢他,不要担心,爸爸会替你解决。”
我感动于爸爸的苦心,但是勉强没有幸福。跟弦一郎谈过之后,我冷静地想过了,我的难受也许紧紧因为弦一郎的不默契。订婚虽然不是结婚,但是我和弦一郎只抱着友情可以过完一生吗?一切来得太突然,我好像自己都没有搞明白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知道爸爸是为我着想,可是我还小,将来的事谁又能预料呢?两个人互相勉强是不会幸福的,我希望自己也像爸爸妈妈一样,和自己喜欢的人结婚。”
“月音,你和弦一郎……”爸爸有些迟疑。
“我们?我们是朋友啊。”我笑了,希望这样的笑容不会让爸爸觉得很勉强。
爸爸考虑了一下,叹了口气:“好吧,如果你坚持,爸爸会和真田家说清楚的。”
“谢谢您,爸爸。”
……
☆、我该怎么办
和爸爸谈过之后我的心情没有想象中那么平静,我以为自己可以理解弦一郎的为难,但不可否认,我心里很不舒服。和弦一郎一起长大的日子里,尽管他木讷、深沉、不善言谈,但比起比吕士、幸村哥哥,我们的关系要更亲密一些。我们的友谊与我和百合子的不同,在朝夕相处中,我和弦一郎彼此建立了一份信任。
他不相信我吗?不过是订婚而已,未来的日子很长,为什么不可以妥协?我对他来说算什么,一点也不重要吗?……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各种各样的疑问,有些甚至超过了‘友情界线’。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混乱的困惑的难过的复杂情绪湮没了所有感官,呆愣地盯着天花板到了天明。
不过,我依然庆幸,这件令人懊丧的‘订婚事件’只属于‘我们’。
……
有时候,你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往往就在你身边悄无声息的发生着。
当我顶着浓重的黑眼圈熬过一个上午,在走廊上听到某些似是而非的传言还无动于衷的时候,午餐时间来自百合子的提醒让我顿时身处冰窟。
‘我要与弦一郎订婚又被拒绝’的消息正在迅速蔓延,要不了多久就会成为全校同学畅谈的新闻和笑料。心里笃定的那份信任和默契正在慢慢消失,我引以为豪、忍受着冷言冷语的友情究竟算什么!这个地方,所有的人,都好陌生,我不知该如何自处……
忘了饭菜是怎么咽下去的,也不记得自己跟百合子、潮香说了什么吃饱饭,昏昏噩噩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在发生的事让我吃了一惊。
班上空无一人,大概去吃饭还没有回来,川岛妙子满脸怒容发疯一样地踩着我的书包,黑色皮革的书包上布满了灰白的脚印。书包质地结实所以没有被踩烂,不过样子看起来相当狼狈,我想自己不会再用它了。透过玻璃窗的午后阳光把教室照得明亮非常,尽管宽敞却因为一处的狼藉显得十分凌乱,正如川岛张狂的发丝,让人觉得不洁净。
“ 你疯了吗?”我表情木然地问。
川岛只是一愣,随着一声冷笑又狠狠踩了我的书包,若无其事地回到座位。
她的笑对我来说讽刺极了,像无声的嘲笑。说不定她正在想与弦一郎一起站在真田家身穿道服的我是多么自以为是。也许我会在川岛妙子人生最讨厌人物名单上榜上有名,但她也成为了我心里的一个刺,人生第一次感到了耻辱。
朝香言辞质问:“川岛,你太过分了!”
川岛眉梢一挑,一副好象自己被冤枉的样子,“小松同学不要乱说,我什么都没做过。”
啪~心里紧绷的一根弦断了,我的行为已经不受理智所控制,我居然只接给了川岛一巴掌,然后以牙还牙地把她的东西全部从窗户扔了出去。一连串的动作让我心里头说不出的痛快。
“你!”川岛怒极。
“月音……”朝香拉了拉我的衣角。
我转过身,看见门口站着几个目瞪口呆女生。
川岛是一个好演员,而且能随时发挥自己的特长,刚刚还怒目而视的她现在已经换上了一副委屈含泪的样子,□裸地证明了我是一个‘恶人’。
陆续回来的同学面对诡异的现场都很奇怪,但大部分人坐在自己位子上以极大的好奇心表现了观望态度,也有一些人当作笑话看。我没空理川岛,朝香帮我一起收拾东西,而另一边,川岛聚集了她的小团体,在痛斥我的恶劣行径。
上课的铃声响起的时候川岛还在哭,她的东西也都没有找回来,看样子她想保留原始现场。这节课是班导山田老师的数学课,虽然学生不应该置评老师,但说心里话,山田不是一个让人发自内心尊敬的老师,他在某些问题上存在一些不太正面的品质,所以我知道这件事不会很快平息。
山田班导进了教室,聚在川岛周围的几个人才慢慢散去。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山田生气地问。教室里看着乱糟糟的,这对一向以严谨示人的山田是无法忍受的。
“山田老师,榊同学欺负川岛。”说话的人是川岛的死党铃木,她把过程大致说了一遍,无非是我是如何欺负川岛,而川岛如何无辜之类的话。
山田的眉头越皱越紧,嘴抿成一条线,她看看我,似乎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淡淡说了句:“榊,你下课来找我,现在开始上课。”
“老师……”有人怯生生的开口,故作姿态让她看起来很恶心。
“什么事?川岛。”
“我的书包被榊同学扔下楼了,我想去捡回来。”
“好吧,铃木你陪川岛去捡书包,你们周围的人帮川岛收拾一下。”山田说完,又看了我一眼,这次她眼神中多了些什么,我想如果她以这样的眼神看一个纯真的孩子,说不定会给这个孩子留下阴影。
不过幸好,我的心理年龄比较大。
下课后,我跟着山田进了办公室。
“榊,怎么回事?”山田阴阳怪气地问。
“是她太过分了。”不痛不痒地说了一句。
山田不太相信我的话,他对我的认知已经颠覆了先前 ‘虽然学习好但不爱说话’的印象,如果一个老师可以轻易收回对学生的信任,那他又回以什么支撑他的教学理念呢。
与山田争辩了很久,他坚持要通知我父母,好像对能和我父母见上一面特别感兴趣。
“我可以自己把事情说明白,不需要我父母来!”
我承认自己态度不好,但是被她挤兑得没有办法,老师的胡搅蛮缠更让人不爽。
我的话让山田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你……你这种态度,我必须找你父母谈谈。”
“您没必要这么麻烦,即使告诉我爸爸妈妈,他们也不会相信,而且,我并没做错什么,我回去了。”
山田已经被我气得脸都绿了,可是没有办法。我一点也不想让爸爸妈妈看到我狼狈的模样,也不想让他们担心,如果不是在坚守我最后的自尊心,我相信,所有让我难受的人都会付出代价。
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有种感觉,好像要跟全班乃至全校宣战了。
……
……
☆、校园暴力事件
我的心笼上了一层阴郁的灰白色,往日色彩斑斓的世界好像瞬间失去了最鲜亮的色彩。我很重感情,却不轻易付出,一旦付出就百分百信任。但事实证明,我失败了,必须承受后果。这样情况下的冷言和讽刺,我的心在逐渐麻木的同时也在苦苦的忍耐和支撑,不知道何时会倒下。曾经一桩桩的琐事、烦恼好像都苏醒了,一起折磨我的脑细胞。
也许我和弦一郎的问题并不能归结于‘信任’与否,但我顺理成章不假思索地这样定义了,因为我没有力气去拨掉外皮,由现象看本质。我们冷战了,可能只是我单方面的,从那天起再没去真田家。
与班导山田谈过之后,他默许了班上的‘孤立行动’。相交于之前在别人羡慕嫉妒恨又无可奈何的目光下有点暗爽和不在乎,现在要面对敌视的隔离与驱逐,要忍耐那些看异类的目光,却一点也不好受。
比吕士和百合子找我谈过,都被我以‘不想说这个话题’挡了回去,虽然如此,百合子还总是三天两头地来缠我。从她那里我多少了解了一些情况:弦一郎从官方途径第一时间否定了传闻,之后网球部所有正选多少对各自的后援团进行了旁敲侧击,希望杜绝‘暴力事件’,否则不排除取缔后援团的可能。
这样的举动是否有成效要看以后的情况发展,目前来讲我没有碰到恶性事件,但不排除从不间断的恶作剧。至于弦一郎,虽然他做了许多奇奇怪怪有反常态举动,我依然不打算原谅他。
即便没有大事件,每天收拾无聊的烂摊子也要让人抓狂了。满地凌乱的书本、丢失的作业、储物柜中不翼而飞的白球鞋……我在忍耐。书掉在地上我捡起来;作业丢了,我以最快的速度在老师检查前再写一遍;至于球鞋,我天天带着它上下学。
幸好身边有朝香,她不像百合子总是想要让我开心,只是默默地陪着我,她的体贴和理解总能让我再烦乱中有一丝清静。
这次的事件与上学期不同,两个星期过去了,在有人维护和我的淡漠下仍然没有减弱的迹象。一直没有见弦一郎,现在谈不上谁躲着谁了,只是一直这样好吗?
很多事情来得太快,也不给人喘息的机会——幸村哥哥突然病倒了。他的病很严重,幸村家对幸村哥哥的病情讳莫如深,连百合子都不十分清楚,只知道需要动一个大手术,风险很大。
挂断百合子电话直奔医院的路上,我哭了,为自己也为幸村哥哥,看来心里积压的事情太多,需要宣泄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