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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蔫了。没有特别的想法,觉得一切都没有意思罢了。
“月音,你醒了。” 妈妈倾身看着我,脸上是再明显不过的憔悴,肯定是因为我伤心了。
“爸爸呢?”
妈妈坐到我身边,问:“怎么了,想见爸爸吗?”
“嗯。”我靠在妈妈肩头,闷闷的说:“不知为什么,我特别想爸爸妈妈。”这是实话,尽管妈妈就在眼前。无论什么时候,爸爸妈妈才是最能让我依靠的。
妈妈把我搂在怀里,温柔的说:“你爸爸去你的学校了,放心吧,月音,爸爸妈妈以后再不让你伤心难过了。”
妈妈的语气满是心疼,我明白,从父母的角度是不希望我受一丝委屈的,但整个事件我并非没有错。我的消极我的抵触造成了今天的结果,尽管什么都知道,此刻我全身依然充满了物质该如何是好的无力感。
房间里出奇的安静,和外面一样,蓝天、白云,绿叶都静止了,因为没有风。妈妈在削苹果,优雅美丽的双手也只有为了我才会那么操劳。
想问学校的情况,也有很多话想说,可是话到了嘴边连一句都说不出口。我知道自己在逃避,可是眼睛倦了,心也倦了,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没有什么能提得起我的精神。
走廊中,一行人正在向校长室进发,为首的是一个身穿银灰色西装的中年男子,他外表极为英俊,但是散发的凌厉之气却叫人对他望而却步,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情并不好。
这样有威严的人在神奈川并不多见,如果不是有事当然不会屈尊来一所中学,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榊家的家主——榊彦平。他后面跟着四位身材高大,身着黑色西装的保镖,要不是上课时间,一定会吓坏这里的学生。
到了校长室,保镖敲了门。
校长是一个身材矮胖,五十多岁的人,一副小眼镜到让他看起来是个老实谨慎的人,不过没什么气度,与眼前的大人物说话让他手心有点冒汗。再加上昨天学校里发生的事,实在让他很棘手。给客人上了茶,他就小心翼翼地陪坐着,等待人家发话。
“校长。”榊彦平看了看对面有些紧张的人,他不想为难谁,可是必须有人为月音受伤的事负责,女儿的遭遇和受伤让他痛心疾首,所以有些事是不得不做的。是他的错,认为和真田家的孩子一起就可以放心,忽略了月音在学校的情况,否则所有的事都不会发生,他疏忽了,应该给月音更好的环境。
“是的,榊先生。”校长小心的应着,他当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昨天的事,只能听候吩咐,希望好的配合态度能让这件事圆满解决。
“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我女儿要退学。”
“榊小姐她……”
不等校长说完,彦平打断他 ,“还有,今后榊家不会再为贵校提供任何资助。”
“榊先生,请您听我解释,榊先生……”
嘭地关门声让这位还算敬业的校长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几个学生的无知就让学校每年损失一大笔资金来源,他摁着太阳穴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年一班的门被敲响,“您好,打扰了,我来拿榊小姐的东西。”
“现在是上课时间,请等……”突然进来的黑衣人让山田老师很惊讶。
“有什么问题吗?” 榊彦平冷硬的声音响起。
山田看着刚露面的人,显然有些激动,“啊,请问,您是榊同学的父亲吗?”
“是的。”
山田放下课本迎上去,“您好,我是榊同学的班导山田,我最近一直想联系您。”
“有事吗?”彦平不带感情地问,声音里带了丝冰冷。他不认为这个老师能教好月音,以他阅人无数的经验当然可以看出这个人的意图,过分热情不是一个老师该有的。
山田观察了一下,有些为难地说:“榊这个孩子最近的表现不太好,不过……”
“够了,我不想听任何诬蔑我女儿的话!” 榊彦平转身吩咐了保镖:“快去拿小姐的东西。”
“是。”
离开时,榊彦平扫视了一眼班上的学生,关上门的一刻却摇了摇头。他实在没有必要专程跑这一趟,但却忍不住要看看这个给女儿带来伤害的地方。
一年一班的全体同学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压力,尤其是川岛妙子,当门关上的时候她如释重负地喘了口气,之前,她一直在发抖。
……
在医院住了几天,浑身上下都不疼了,就是吊着胳膊不方便。百合子和朝香每天都来看我,她们都想让我高兴,一句也没提起学校的事情。比吕士来过几次,每次带来的可爱鲜花都不会重复,看得出来花枝被他用心修剪过。他也喜欢花道,所以他的花儿总能让我看了会心一笑。至于弦一郎,他和裕哥哥一起来看过我。裕哥哥不知情,当时的气氛还算轻松,不过,被裕哥哥笑是免不了的,他这个大坏蛋就喜欢嘲笑别人。听百合子说,幸村哥哥想来探望我被她爸妈拦下了,我不由得松了口气,闯了祸的人有什么脸见他呢。
住院的几天仿佛与外界隔离了,我过得很平静。唯一不和谐的事情发生在某一天,我根本不想去想究竟是哪天。那一天,我在病房里看到了川岛妙子。
诺大的病房中只有我一个人,张着眼睛静静的看着天花板,眼前闪过那天的情景:
川岛对我的挖苦讽刺宣泄到了极致,彰显了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她崇拜暗恋弦一郎,我这个大阻碍显然于她祸害已久。她这样的做的目的也许是想出一口久违的恶气,也许是想平复一下内心的不安。不安于我的家世背景,不安于弦一郎的怒火。
她是被弦一郎赶出去的,我不知道弦一郎什么时候站在门外的,听到了多少,总之他第一次不可抑制的怒火让我心里多少好受了一些。这让我知道他是关心我的,并不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继续表现他引以为傲的内涵。
这应该足够了吧,毕竟……我们只是朋友。可为什么心里却不停地在叫嚣“不够,不够!”一股不确定感再一次让我迷惑了,他怎么可以总能让我迷惑混乱。
“月音,你……没事吧?”弦一郎走到我身边坐下,小心地看着我。
我只是微垂着头,很想告诉他我没事,但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下来,也许去掉了坚强的外壳,如此无助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吧。
是的,我哭了,在弦一郎面前肆无忌惮地哭了。弦一郎似乎非常无措,他缓缓抬起手要去碰触我的脸,我呕气得躲开了,他也有错不是吗?
我们相对无言,当我渐渐平复,听到了他微微的叹气声,之后沉沉地问:“出院后,要怎么办?”
我竟然想发笑,弦一郎永远和别人不同,他总能把我拉回到现实。但是我没有给他答案。
这几天我都在思考弦一郎的问题,我要怎么办。
也许我应该去东京,那里有叔叔、和姑姑一家人。比起立海大,冰帝或者青学的气氛可能要轻松许多,那里对我而言应该是一种全新的生活。
这个想法几乎迅速占据了我的大脑。是的,我要去东京,我要离开神奈川,离开这令我痛苦的伤心地。
去青学吗?哥哥在那里,应该会很不错,可是明年他就要当部长一定很忙,我不想给他添麻烦,而且将要在他身上发生的事我也不是我想看到的。去冰帝吧,那是贵族学校,学生应该没有立海大的这么疯狂。
对于转学的问题,不知爸爸妈妈会不会答应。不过,在告诉他们之前,我要去东京找叔叔,希望他能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说服爸爸妈妈。
正好,今天爸爸妈妈有事要晚一点来看我,我可以趁这个机会去一趟东京,虽然胳膊没有好,但是脚伤好的差不多了,已经可以走路了。打定主意就开始准备,拆掉了夹板,我费力地穿上衣服。为了盖住纱布,我特地穿了一件肥肥大大的休闲服,下面也穿了长裤,一切准备就绪之后偷偷遛出了医院。
叔叔接到我的电话很惊讶,我们约在了冰帝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这个时段人们大都在上班、上学,所以这间咖啡厅的客流量不大,我点了一杯澄汁,安静地坐在角落等着叔叔。
门口传来铃铛声,我抬头看到了叔叔。
他看到我,然后即刻留意到我端着的手臂,眼中满是心疼,急切地问:“怎么会受伤?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伤,这次来,我想请叔叔帮我的忙。”我笑着把手往下放了放,不想让叔叔再注意我的伤,直接切入了正题。
“帮忙?”
我低着头,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嗯,我想离开神奈川,到东京来上学。”
叔叔静默了一会儿,温柔的问:“月音能告诉我原因吗?”
“……”虽然想到叔叔一定会问我原因,可是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我的事情。“我可以以后告诉您吗?”
叔叔看了我一会儿,点头答应,“父母知道这件事吗?”
我摇摇头,其实我倒觉得让爸爸妈妈同意并不那么容易,“还不知道,我是偷偷从医院跑出来的,想先来找叔叔说这件事,然后请您和我一起说服爸爸妈妈。对了,到东京后,我能先和叔叔住在一起吗?如果一个人住,爸爸妈妈肯定不会答应的。”
虽然不好意思打扰叔叔,但是如果想成功来东京的话必须要有照顾我的人才行啊。
“你想和我住在一起?”叔叔好像不太相信地看着我,他的神情很复杂,有吃惊有为难,好像还有一点喜悦。
“您不方便吗?其实我也可以住在姑姑家,只是姑姑照顾一家人已经很辛苦了,我不想给她添麻烦。我可以……”
“不。”叔叔匆忙打断了我,“我没有不方便,你想到东京来,我们当然要住一起。”叔叔的语气里透着肯定。
“太好了,那我回去先和爸爸妈妈说,不行的话再由叔叔出面,可是,现在已经过了半个学期,冰帝还可以插班吗?”
“你不用担心,我会和校长谈的。”
转学的事和叔叔谈好了,他坚持要送我回医院,临走时又嘱咐我要好好休息。叔叔那边既然没有问题,就要看爸爸妈妈的态度了。
当我遛回病房的时,房门大开,我心说‘还是被发现了’,便慢吞吞的蹭了进去。
“月音,你去哪儿了?”妈妈快步走来将我抱住,“我们在医院找遍了也没找到你。”
“你一声不响的出去,知道爸爸妈妈有多担心吗?”爸爸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严厉,这还是爸爸第一次跟我发脾气。
“对不起,我只是不知道你们会提早过来。”我低下头,小
声地说。
“没关系,你爸爸是太担心你了,快上床休息吧。” 妈妈温柔地摸摸我的头,说,“你换了衣服到底去哪了?”
既然被逮到,还是趁现在说出来,反正早晚也要和爸爸妈妈坦白的,“我、我去东京找叔叔了。”
“什么!”妈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震惊得看着我。
“月音,你到底……”
“爸爸妈妈,我想离开这里,想到东京去上学。”既然被发现了,我决定实话实说。
“不,月音,别离开我们。”妈妈竟然急了,抱着我不放,我没想到爸爸妈妈这么激动。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