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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合子凑到我旁边,咬着耳朵说:“不知道真田叔叔有什么事,是不是不练习了,那我们可以玩啦。”
我笑眯眯的表示赞同。
等裕哥哥回来的时候,被百合子亮晶晶的眼睛吓了一跳。
我赶紧问:“裕哥哥,今天是不是可以偷懒?”
裕哥哥一本正经的坐下,慢悠悠地说:“爸爸说他有事情晚上才能回来,让我们自己练一会儿就行了。月音,榊叔叔和我爸爸一起回来,顺便接你回家。”
“太好了,裕哥哥,自由活动吧。”满怀期待地向裕哥哥做了申请。
裕哥哥意志不坚地答应了。
对于我们的偷懒行为,真田严肃地表示抗议,他决定和柳生留在练习室继续联系。
裕哥哥秉承‘众人犯错’的原则,不同意他弟弟不合作的行为,再加上幸村哥哥帮忙游说,真田妥协了。柳生比吕士穿着绣有柳生流标志的道服安静的坐在那儿,瘦弱的小身板立得笔直,脸上挂着纯净的微笑,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失去发言权而生气很配合,也没有因为自己。
他的脾气可真好,我在心里暗叹。
发言权最后归属落到了裕哥哥手里,大哥哥的权威这种时候表现得格外淋漓尽致,我们都得听话。
“好了,我们人多,玩找人游戏吧。为了提高难度,范围是我们家整个院子,现在来猜拳。”裕哥哥把大家叫到一起。
我很倒霉,偏偏是找人的人。
悲催地闭起眼睛,听着耳边匆忙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远。
“……99、100,我开始找啦。”虽然知道大家都听不见,我还是小声说了一句。
睁开眼睛,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裕哥哥真坏,真田家的院子大的吓人,如果他藏在偏僻的角落肯定找不到。
出了练习室所在的院落,我往前走了一会儿,发现矮树丛那边有些动静,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百合子。她最好了,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一找就找到了。
“喂,百合子出来吧,我都看到你衣服了。”
“什么嘛,这么快就被小音找到了。”她噘着嘴,假装不高兴地站了起来。
“我会很快把他们都找出来的,你去客厅休息吧~”
又穿过一个院落,这里除了卧室就是书房。真田的书房似乎没有关严实,里面有人吧。
果然,幸村哥哥在里面看书。
幸村哥哥笑眯眯的站起来走到门边:“被小音找到了,下面该做什么?”
“幸村哥哥去客厅找百合子吧。”
与幸村哥哥分别之后我在这里转了一圈,没有人藏在这了。其他人会藏在哪儿呢?
找了好一会儿都没发现那三个人的踪影,真是的,到底在哪啊,无聊的随手捡起一块石头丢了出去。
“哎呀,谁拿石头丢我?”轻微地哼哼了两声,有个人从角落钻了出来,这下糟糕了。
“对不起裕哥哥,不过,你被我发现了哦。”
“真倒霉,竟然被你这小丫头暗算。”
抱歉地又送走了裕哥哥,不过我还挺幸运,扔石头也能砸中人。
真田家和我家一样都是老式传统的和式建筑,很大,总是一个庭院接一个庭院的。揉揉发酸的腿,进了一个没去过的小庭院。这里不太一样,很别致,像花园一样,不过除了青草地,种满的全是金盏菊。听裕哥哥说过,她妈妈最喜欢金盏菊,只是景色依旧人却不在了。我忽然觉得很悲伤,想赶紧离开,却在花丛深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柳生。”我喊了他一声,他转过头看到了我。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这一回首让我有点着迷——纯净优雅的他与这眼前美丽的景色有说不出的契合,这景象一直让我印象深刻,他好看的像个精灵。
“这么快就被找到了。”柳生喃喃自语,见我出神,手顽皮地在我眼前晃了晃,“榊,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恩,哦,对了,我要去找真田!”
我脸色微红的跑开了,不想被人发现我的狼狈。
自己也不清楚往哪个方面跑的,等渐渐平复了心情却一时没留意脚下被绊了一下,然后整个人向前栽去。
当我再次醒来时周围黑漆漆的,抬头看了看,我好像掉进了井里。活动了□体,发现只是脚扭到了,腿上和手上有些擦伤,还好天还亮着,我得赶快呼救。
拼命地喊了半天,才想到这里比较偏僻,大家都在前院的客厅,他们是听不到的。我该怎么办,他们会不会发现我不见了呢?
陆续到客厅集合的人都注意到了,真田弦一郎在客厅悠哉地喝茶,那么只有等月音回来的时候才会发现他,真狡猾!
既然游戏要结束了,他们只好耐心地等待月音回来,可是快到午饭时间了还是不见人。
“小音好慢呢,怎么还不回来?”百合子着急得说。
“是啊,就算是找不到弦一郎也该回来了,她不会迷路了吧。”裕一郎说出了心里的疑虑。
“这样吧,我们去找找小音。”幸村说道。
于是,整个下去大家都在进行搜寻工作,连饭也没顾得上吃。
我在井底不知不觉中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下来了。原来我还在这里,在迷茫中眼睛笼上了一层水雾。
井底越来越黑,为什么还没有人来,眼泪不争气的留下来。我最怕黑,因为我受不了在黑暗中独自一人,那种感觉太可怕了,总会让我想起从前自己孤孤单单一个人,孤独、无助,没有人去关心,甚至没有生存的意义。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知道,尽管有了新生活,生命里有了温暖,我仍然没有走出曾经的阴影,喜欢与人保持距离,不敢去亲近。
我缩在角落里,一直哭,一直哭……
黑暗中只觉得眼睛肿痛,受伤的脚也疼得厉害。我想自己会不会死在这里,眼泪又流了下来。
是我的错觉吗,井口有些微微的亮光,再仔细听一听好像有脚步声。心中燃起了希望,压抑住心中的恐惧,我喊了喊:“上面有没有人,我在这里。”
“是榊吗?你在哪里?”我听出来了,这个声音是真田弦一郎,他一贯冷硬的声音里带了焦急。
“我在这,在井里。”
他把头探进井里,用手电筒照了照,终于发现了我。
“别怕,我马上就来。”
没过多久真田就回来了,他好像找到了类似绳子的东西,绑好后顺着井口下来了。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动,扑到他身上哭了起来。
他有点无奈的安慰:“不要哭了,我们赶快上去吧。”
我带着哭音:“可是——我的脚扭伤了——爬不上去。”
“我上去叫人!”
我紧紧抓着他的手臂不放,心里一急又想哭了。“别走,别把我一个人留下。”
他想了想,在我面前蹲下:“到我背上来,我背你上去。”
“这么高,你背着我爬不上去的。”虽然不想一个人留在这里,可是让他背我也太难为他了,他不过比我大一岁罢了。
“没问题,你上来吧。”
在他的坚持下,我趴在了他的背上。一个二年级小男孩儿的背,难得的可靠。
真田背着我一点一点往上爬,他很辛苦吧,因为他的汗水已经沾湿了我的手背。值得庆幸的是,我们俩顺利着路了,他放下我歇了一会儿,又背起我往回走。
看着眼前静静走着的八岁男孩,我的心里有种莫名的安心。真田弦一郎,到何时都是一个值得别人依靠的人。
“弦一郎”我喊了一声,“以后,我可以叫你弦一郎吗?”
“恩。”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救了我。”
“这没什么。”
“你以后叫我月音吧。”
“恩。”
不远处我看到了爸爸焦急的身影,“爸爸!”
哭着被爸爸抱在了怀里,“月音,你去哪了!”
“我不小心掉到井里了,是弦一郎救了我,他自己一个人把我背上来的。”我搂着他的脖子说,还不忘指了指身后的弦一郎。
“真是太感谢你了,弦一郎。”爸爸摸了摸弦一郎的头。
“不用谢,榊叔叔,月音她受伤了。”听到弦一郎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心里很开心。
“是吗,伤到那里了,月音快让爸爸看看。光雄,不好意思,麻烦你请医生过来。”
医生替我上了药,说没有大碍爸爸才放下心。因为我,大家忙了一天,饭也没有好好吃,我觉得非常内疚,就让爸爸早点告辞了,并坚持要送柳生和幸村兄妹俩回家。
我在家休息了一个星期,期间让妈妈带我去给弦一郎买礼物,我打算要好好感谢他一下,毕竟那天让人家这么受累。可是,看来看去我都不知道要送他什么,他好像什么都不缺。
偶然看到一家体育用品商店,我想起弦一郎现在就有在学校打网球了,所以决定送个网球给他。回到家里,我用笔在上面写了‘谢谢你’三个字。
看着小小的网,我开心的笑起来。
在以后的日子里,送弦一郎网球,在上面写下我想对他说的话居然成为了一种习惯。
☆、世界真奇妙
小学的日子过得无忧无虑,但这个暑假特别让我沮丧,因为要和百合子去海边旅行的计划没有成行,而且原因处在我自己身上。
明晃晃刺眼的阳光把庭院里的花草照得无精打采,闷热的风带来燥热的气息。我抱膝倚在家里一间客室的门边,无奈地长吁短叹,顺便瞥了一眼同在屋檐下另一个角落的某只绵羊,他又在打瞌睡了。
苦闷的撇撇嘴,我扭手扭脚地爬过去捏了捏小绵羊肉嘟嘟的脸,很滑嫩,不知道好不好吃。
“你妈妈说你可以和我做伴,但是总睡觉怎么行,我会很无聊的!”
我都在绵羊旁边,又想起那天他被拖来我家的情景:
“小姐,来客人了,夫人请您过去。”
刚进家门就被人叫到了客厅,一进去,就看到一个耷拉着眼皮,昏昏欲睡的小男孩,不过样子很可爱。
“月音,这是妈妈从小要好的朋友,夏子阿姨。”妈妈温和的把我拉到身边,将面前清丽干练、一身职业装的女人介绍给我。
她看起来像个女强人,跟妈妈高贵端庄的女主人风范完全不同,这两个人居然是朋友关系?
“夏子阿姨好。”尽管好奇但不妨碍我得在客人面前留有好印象,于是甜甜地唤了一声。
女强人眨眨眼睛,笑得有些俏皮:“还是女儿好,我们家的这个傻小子一天到晚迷迷糊糊的。慈郎,快睁开眼睛!”
一双朦朦胧胧的茶色眼睛开了条缝,哼哼了一声。
“你好。”我表示了友好。
对方:“……”
女强人面子有点挂不住,尴尬一笑:“他叫芥川慈郎。”
我想女强人一定是个严厉的母亲,因为我不经意看见她一只手掐着他儿子的脖子,也许、大概、可能不是真想掐死他。。。。。
移开眼睛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