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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真抱歉,因为工作而没能参加婚礼。”
“哪里的话,能和榊家结亲,是我们凌小路家的荣幸。”
我和凌小路装作谁也没看见谁,毕竟在这种场合下说话难保不会上演不愉快的戏码。至于迹部和忍足,他们就站在几米以外的地方,正跟冰帝的同级交谈。迹部除了扫了一眼凌小路,没有太大反应。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张张笑脸,但笑脸又像每个人的一张假面。摇晃着手中的水晶杯,里面不是酒,只是鲜榨橙汁,不知道这个晚上的第几杯了。像我这样跟在父母身边当摆设的人一定怪透了!心中微叹,再一次抱怨宴会的无聊。
“月音,月音!”
在听到有人叫我,我终于露出了这个晚上第一个真正的笑容。
礼子和勇美笑眯眯地来到我身边,我感觉周围一下子就热闹了。
“哎呀呀,你穿得这么古典,难怪我们开始没找到你!”礼子一出现就对我玩笑加埋怨。
勇美摸了摸衣料,嬉皮道:“很好看~”然后看看我身后,不好意思地拉拉我袖口,“帮我们介绍嘛,上次有点失礼。”
我有点好笑,与美国队友谊赛结束后,爸爸看到了咋咋呼呼的勇美,看来她是想挽回点形象。
“爸爸。”凌小路的父亲和爸爸谈得很投机,在他们间歇的时候,我插了进去。
“有事吗,月音?”
“爸爸上次见过勇美了,这是礼子。”
“您好,榊叔叔。”
“你好,和勇美一样,礼子也是个漂亮的女孩儿。”对我的朋友,爸爸想来宽容且不乏赞美。
我又把她们介绍给妈妈,妈妈微笑着看着我们,把礼子和勇美夸奖了一番。
这两个人竟然不好意思的谦虚了几句。
“榊小姐。”绫小路夫人突然开腔,我很奇怪。事实上在他们过来打招呼之后,这位夫人一直尽量保持高雅端庄的姿态,虽然感觉上她不是个内涵十分深厚的人。
“您好。”我仍然礼貌性的问候了一声。
“您和优都是冰帝的学生吧?”她往旁边挪了一下,把凌小路推了过来。
听她这样说,我愣一下,这是……在跟我套交情?嘴上只得回答:“是的,我们认识。”
“真是太好了,优以后要托您照顾了。”她很亲切的将手搭在凌小路肩上,而凌小路却拧紧了眉头。
“您客气了。”我面无表情的回答。
不知道凌小路的继母对她怎样,貌似她们的关系并不和谐。但我确实不喜欢面前的女人,她的笑容让人看了有种不舒服的感觉。有时,真诚与否不是装出来。
绫小路的父亲大概和爸爸交谈得不错,所以实在忍不住提出了请求,“榊先生,能来参加宴会实数荣幸,我们一家很想问候一下迹部老先生和老夫人,不知您可否……”
礼子一阵嗤笑,“真无耻,女儿在学校陷害你,父亲却在跟你家搭关系,本质上都是一丘之貉!”
礼子没有可以降低音量,所以我确定走在后面的绫小路听见了。她背脊看起来有一瞬的僵硬,但步子没有停下。
“月音,你不打算说点什么?”勇美问。
“我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在公共场合由自己引发任何不愉快都不明智,虽然不是一个合格的大家闺秀,但该忍的时候要忍住,何况当时已经决定不追究绫小路。我转移了话题,“跟迹部说话的人是谁?”
成功吸引了注意力,礼子马上兴奋的给出答案,“东条学长,他是学生会副主席,全校公认的老实人。”
勇美补充,“足球部的,运动神经超好!”
学生会副主席……居然是个阳光大男孩,给迹部当副手的人不是应该老成持重、斯文有礼更稳妥一点吗?看他高高的个子,短飒飒头发,笑起来灿烂如夏日海边漾起的浪花。我留意他不是因为本人的帅气,而是他看起来真是很温暖很好的一个人,尤其跟迹部说话的样子,憨实地像个孩子。
“看起来是个不错的人~”
礼子和勇美一齐看看我,问:“你喜欢这类型?”
我一惊,立刻捂住她们的嘴,“嘘!”然后左右看看,幸好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略微放了心。
“月音啊……”礼子小声凑到我耳边,没有继续下去,倒是旁边的勇美一脸心虚。
“干什么?”
“后面……”
我后知后觉的转头,原来忽略了离我们最近的话题人物,迹部端着一张酷脸,身受其害得我当然知道‘部长不高兴了’。
暗自咋舌,赶紧拉着两个祸首离开,却听到迹部对东条学长不客气地说:“东条退下,不想看见你。”
东条学长似乎一点也没有生气,哈哈笑了两声,回答:“遵命!”
远离迹部的路上一直埋怨勇美和礼子,这两个大嘴巴竟给我惹麻烦!
但走来走去找不到叔叔,也只有在爸爸妈妈身边最安全。但是到了那边,依然听到的是绫小路先生的侃侃而谈,他似乎是天生的生意人,很会把握时机。
“真是恭喜两位,四十年的结婚纪念是多么值得纪念,如若不嫌弃,我的女儿大提琴拉得很好,想为您两位演奏一曲。”
绫小路先生在对迹部家的爷爷奶奶献殷勤,但是……我看看绫小路的表情,难耐的隐忍,让不相干的我看了都难受。
但是这样的请求,主任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有坦然接受这份好意。迹部爷爷和蔼地笑笑,“非常感谢。”
“有什么了不起,我还会弹钢琴呢。”礼子很不屑。
“景吾,月音,快过来,凌小路家的小姐打算为我们演奏大提琴。” 原来那家伙已经追到身后了,不过,现在纠结这个问题已经没有必要了,众目睽睽下被点名太尴尬太别扭,虽然出于长辈的疼爱,但是误会闹大了。
“优,不要让大家失望啊!”听起来像一个慈善的父亲在为女儿加油,但毫无温度的话语却像在说‘不要丢脸’。
“是的,父亲。”
在凌小路这样回答的时候,我的心好像被刺了一下,相似的无奈,我在叔叔离开的刹那强烈地感受到了。
“不如……”在未经大脑思考前,我已经开了口,“不如让忍足学长和我的朋友礼子同凌小路小姐一起演奏,他们一个会拉小提琴,一个会弹钢琴,我觉得这样会比较热闹一点,不是吗?”说完,我抬眼看了看礼子和迹部身边的忍足。
“愿意效劳。”忍足不加思索地优雅回答。
“我、我也是。”礼子回答有些生硬,脸色微微涨红。
“这些孩子真有心。”迹部奶奶看起来很高兴。
“能和忍足少爷、榊小姐的朋友一起演奏是优的荣幸。”凌小路的父亲不失时机地加了一句。
“月音。”
“是,外公。”外公的召唤让我又不好的预感,心也跟着忐忑起来。
“你也为迹部家的爷爷和奶奶表演一下花道,表示一下自己的祝福。”不是商量,是命令。我不能埋怨外公的不近人情,只能说,传统家族总有让人头痛的地方。
“爸爸,月音会紧张的。”妈妈赶快开口劝外公。
“怎么会,花道艺术节不是做得很好吗?”
“好了,肇人,让月音做好后拿给我们就是了。”迹部奶奶也帮忙说话。
“月音,不要让外公失望,好吗?”
外公的询问多了分骄傲和期待,我张了张嘴,最后只有一句话,“是的,外公。”
……
……
☆、落幕序曲
跟着忍足、礼子一起去准备,走出人群听到的细碎议论,我忽然觉得有些无力,眼睛酸涩的感觉好像周围的人事物都不太真实。
“真笨!烂好心,把自己也搭进去了!”礼子□裸的抱怨将我拉回现实。
是啊,我好像做了一回傻事。
“月音!”勇美加重了口气,好奇地问:“你究竟为什么要帮忙?”
“这个……”我无言以对。
突然尖酸的声音刺进了耳膜,“自然为了出风头。”
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是三年级的浅仓,她今天也很特别,艳丽的装扮因为过分追求性感而涂上的鲜红唇膏反衬得一丝俗气。忽听她不咸不淡向后丢出一句:“你说是吗,绫小路同学?”
原来绫小路跟在我们后面,只是无论先前还是现在的闲言,她根本没打算理会。
“浅仓学姐,我们还有事,请让路。”
她冷哼一声,有些发怒,“好大的架子,不知一会儿现场卖艺会不会这样从容?”
“浅仓,这样公然的嫉妒可不是件好事。” 忍足将要反唇相讥的我拦下,“我们还要去准备,失陪。”
可是,当我越过她时,她却拌了我一脚,我穿着和服行动不便,没有站稳往旁边一歪,正好撞到人。“对不起。”我下意识的道歉。
“NO;NO……真是不礼貌的行为。”原本不是故意的,被人这样说面子上实在挂不住,浅仓倒是很得意。只听那人又说:“浅仓同学,你失礼喽~”
原来说得不是我;可是被撞的人和浅仓认识?
我回头一看,实实在在惊讶了一回,那笑容像五月的鲜红玫瑰一样夺目,而他的拥有者竟是个不折不扣的男生,一头金发闪得人眼晕。“请问你是……”
“这位小姐,请让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飞鸟,话剧部的部长,认识你是我的荣幸。”
虽然面前的人言行稍微有些夸张,但是他的礼貌还是赢得了我的好感,只是……这种好感在他想执起我的手亲上一下的时候宣告破灭。即便他是个不折不扣的海归,传统武道之家的礼仪也不能谅解□裸的登徒子行为。
我迅速抽回自己的手,勉强笑了笑,“我也很荣幸。”
话剧部的部长虽然有些讪讪,但却没有生气,只是眼睛弯成了月牙,笑眯眯的缓解气氛。旁边的浅仓毫不客气,“玉川,真是丢脸,你的有意讨好别人未必领情,省省吧。”
“玉川?”不是叫飞鸟的吗?
浅仓忍不住嗤笑一声。
“月音——”勇美在耳边小声叫了一声,拉回了我的注意力。
礼子拿出普及常识的态度告诉我:“飞鸟是玉川学长的‘艺名’。”
看他们神色,这个应该又是冰帝学生广为知晓的事情,但是……我有点无力地叹口气。
“这位小姐,你好像不太了解我哦,不如我们彼此熟悉一下~”这位玉川学长好像一点也不在意别人把他当话题来讨论,反而对我发出邀请。
“玉川弘,你最好去邀请别人,如果不想被迹部盯上的话。”保持沉默的忍足突然开腔,到让玉川弘的脸色想吞了一只苍蝇一样难看。
接着玉川弘调整了一下,表现得有点大无畏,“迹部能怎么样?”
忍足双臂环绕,礼貌笑了笑,“比如让你和熊葵再来一次印象深刻的合作?”
完美的脸上有了裂痕,然后玉川弘懊恼地抓了抓自己好看的金发,愤恨到咬牙切齿,“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上野那个四肢发达的笨蛋!”
望着面色不善离开的玉川弘,我问忍足,“会不会有点太过分?”
“没事。”他喝了一口香槟,“玉川那家伙的神经粗得很,不然早就精神分裂了。”
虽然不太明白刚才他们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