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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敞开心扉后,沉默就变得异常怪异。乌七打破沉寂,说:“你去看看玄梓宸吧,他的手受伤了。”
藤芷烟惊讶道:“他怎么会受伤?”
乌七瞟了她一眼:“还不是因为你。你昨晚睡着了,怕是不知道谁带你回来的吧?玄梓宸将你抱在怀里,手推着轮子将你带回来的。你这头猪那么重,他不得费力推轮子啊,手会受伤那是难免的事呗!”
藤芷烟在街角的巷弄里找到了玄梓宸,他正被一群小孩子围在中间,那群小孩嘲笑他是个残废,还对他扔石头,欺负他不能反击他们。玄梓宸也不反驳,只是面色安然地垂着头,十指紧紧地握着那小包裹,额头、脸上已经有几处血痕,额角的伤最重,已经有血珠滚了下来,顺着他高挺的鼻梁,落在他白玉般的手指上。
藤芷烟跑过去,一颗石子正要从其中一个小孩的手中扔到玄梓宸身上,她快手接住,站在玄梓宸面前,手插着腰,将手中的石子扔到那个小孩的身上,厉声道:“你再扔一个试试!”
那些小孩年轻好胜,怎可甘心自己吃亏,所以一见同伴受欺负了,一群孩子都捡了一把石头扔过去,藤芷烟一想身后的玄梓宸,连忙将他护在身后,闭上眼等待着碎石子的袭击。
可奇怪的是碎石子却迟迟不见飞打到她身上,她疑惑地睁开眼,只见一群孩子的手被一根银线捆绑在了一起,小孩们扭捏着,却还是挣脱不开那根银线,只得回头愤愤地看着她身后,嚷嚷道:“放开我们!快点放开我们!”
藤芷烟转头,就见银线的另一头被玄梓宸牵制着。 玄梓宸看着那群孩子皱着眉头用力挣脱银线,将藤芷烟护在身后,皱眉说:“你们不可以欺负她。”
藤芷烟一边替玄梓宸包扎伤口,一边瞪他:“你明明可以保护自己为什么还要任由那群孩子欺负,你看额头都破皮了。”
玄梓宸听着她的责怪,他不但不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盛满笑意的黑眸明亮得如同藏了半个太阳。藤芷烟又瞪了他一眼,凶神恶煞地说:“都受伤了还笑得出来!”
玄梓宸伸手轻轻拂开她皱紧的眉头,声音柔得就像是微风吹起草地,荡开一层层绿浪一般的温和,他说:“我知道你会来的,我想看到你为我紧张,为我担忧的样子,正如我预想的那样,你真的来了。如若受这点伤,便能得到你的在乎,我觉得上苍真是厚待我了。我很开心。”
藤芷烟剪断纱布,不理他,转身就要走,玄梓宸却伸手抓住了她:“你生气了么?”他如同山中泉水击壁的温润嗓音里多了几许慌张与不安。
藤芷烟转头,看着玄梓宸紧紧地看着她,黑眸里的不安就像是绵绵无声的春雨,一下子就浇熄了她心里的怒气。玄梓宸待她极好,且事事顺她,以至于看到他紧张的模样,她顿时生不起气来。她叹了口气:“是,我是生气了。我气你不该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你再怎么样,也不该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
玄梓宸的眸子如同黑夜里头的星光渐渐暗了下来,他垂下眼,长而卷的睫毛遮住了他那双眼,那双与柳墨浅极其相似的眼瞳。可就算再像,他也不是柳墨浅,即便她再如何自欺欺人,也骗不了自己的心。所以昨天明知道是认错了人,她宁愿自己还醉着,至少她还有骗过自己眼睛的借口。
半晌,他抬起头,微微一笑,又如同过往的每一天一般,笑若春风:“如若你不喜欢,我以后就不这样了,好么?”
藤芷烟心里痛了一下,她再怎么对眼前这个男子没有爱,她到底是不忍伤害这样一个男子的。“你的一切都不是我给的,你真的没有必要为我付出那么多,我终归什么也给不了你。”
玄梓宸缠着纱布的手指紧握住轮子,片刻间,白纱上已经有血点零星地点缀其上,隐隐作痛,他却浑然未觉。“你呢?你对他的正如我对你的心情,你等他,我等你,我没有什么值得和他赌的,唯一赌得起的就是时间了。我不勉强你,你也别不给我这个机会,好么?”
、第42章 再见竟是另一重身份
自瑶山那一夜他们遇袭后,藤芷烟猜过柳墨浅的身份,但却想过他会是那样不可一世的存在。离别后,她幻想过无数个他们重逢的场景,却没承想是那样的场景。
这世上有太多的意料之中,又有太多的意料之外。
正如当她进入裕国帝都晟沅时,看到了沿途被市井百姓议论纷纷的明德圣君,也看到了她以为会费尽心力去寻找的人。沛帝钟爱的女子苏凝若姑娘因久病不见好,遂沛帝放下国事,亲自陪着苏凝若去皇家古寺普陀寺祈福,佑她身体无恙。
街道两旁官兵把守,致使沿途的百姓不敢越线半步,仪仗队缓步行至最前端,尾随而后的是御前左右使分别骑了匹棕色的骏马一左一右小心护着,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搭在剑梢上,目光四处查看,时刻保持警惕,以保万无一失。其后便是几十上百的带刀侍卫护住其中的唯一一辆车撵。
声势浩荡的出行惊得街道两旁的人驻足留观,藤芷烟就是在这人群中见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最初认出那张面容时,就像是一张脸在她瞳孔前不停地放大,放大,再放大,到整个眼眸里只剩下那张妖魅的俊脸时,她的心一窒,整个身子都顿住了,原来百姓传唱的那位沛帝是陪她度过无数个时日的人。。。。。。。
旁边的乌七说:“娘的!我终于见着苏凝若了!咦。。。。。。她旁边的那个人怎么。。。。。。。哇!阿烟!那个人长得跟柳墨浅好像啊,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说着,乌七就开始摇晃着藤芷烟的胳膊。
玄梓宸自始至终都沉默着,十指嵌入掌心里,久久不愿松开,他怕松开后,就真的什么都抓不到了。明明是相信了白歌离开前说的,可心里还是隐隐觉得不安。
一年前的那个夜晚,他再也不愿重现了。。。。。。。
整个玄府张灯结彩,大红双喜贴满每个角落,处处挂满红灯笼,他唯恐喜气不够浓,还特地命人将柴房清扫干净,在门上也贴了喜字。前来拜贺的人络绎不绝,贺礼亦是堆满半个大堂。
纵使府内的人都喜笑颜开,却没一个人能比他还要开心。那个从小就被他呵护长大的女孩,那个说着“宸哥哥,我要欺负你一辈子”的女孩就要成为他的妻了,如何教他不开心!他等这一天等了太久,久到已经记不清了,然而所有的等待都将在今天化为正果,如此痴等也是值得的。
可他的梦到底还是碎了,喜娘在他耳边的几句低语,就让他眼前一黑,天崩地裂。喜床上是折叠整齐的红嫁衣,一如送来时的那般完好,丝毫没有碰过。红嫁衣上放着一封信,即便他不看,也知道是什么。可他就是不愿打开来看,他想借此蒙蔽自己的心,期望着柔儿只是觉得呆在屋子太闷而淘气地跑出透气了,玩累了,她还是会回来的,为他穿上他亲手设计的红嫁衣。所以他坐在婚房里,一直等她,从宾客满堂,等到空无一人,从红烛映满堂到蜡炬成灰,他就呆呆地坐在屋门口,望着通向前院的那条长廊,那么专注地守望着,如同一个稻草人,不愿离开,害怕错过她回来的路。
整整一天一夜,他等了十二个时辰,却始终没能等到她回来。管家过来,问他:“少爷,要不我派人去找找絮柔小姐吧!”
一天一夜的等待,是希望扑向绝望的过程,漫长而摧人心智。天边的第一道曙光透过前院的瓦檐照在他脸上时,他只觉得身心俱疲,心痛得再也没有任何能支撑住了。他的身子终是禁不住地倒向了轮椅的一边,管家惊呼:“少爷!”
他侧躺在轮椅上,良久,他才用尽力气说上一句完整的话:“不用了,推我回书房休息罢!”她的脾性,他怎会不知。她决定的事何时有变卦过?只是他一直心存侥幸罢了,她到底是不会回来了。既然她不快乐,那么他愿用自己的痛苦去成全她的快乐。她的笑容是最美好的东西,他不愿将它打碎了。
但他终究逃不过自己的心劫,当白歌来找他时,他到底是心动了。
既然再次给了他这场梦,他又怎舍得放下?
乌七一见到苏凝若就激动地脚尖点地,跃过重重人群,飞向车撵中的那个女子,她只是单纯地想要带走苏凝若,可护卫的侍卫一见有人朝着天子而去,自然全部警惕起来。
“有刺客!”
“抓刺客!”
柳墨浅转头,看见了人群中的藤芷烟,然而只是淡淡地一瞟,随即转头,冷淡道:“活抓刺客。”
柳墨浅那随意的一瞥让藤芷烟有些受伤,那样陌生而疏离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认错人了,那个黄袍加身的男子只是恰巧与柳墨浅长得很像罢了。
乌七她师父当初果然不是小瞧她,以乌七那点功夫,别说靠近戒备森严的皇宫,就连如今不过几下,就已经无法应对四面而来的士兵进攻。她见自己大势已去,趁机回头冲着藤芷烟的方向,道:“你娘的阿烟!你乌大爷都快死了!你竟然还有工夫为了那个负心汉而伤心!快来救我!啊!娘的,你碰老娘哪里呢!”乌七一见自己的胸部被一个袭来的士兵碰了一下,立马就恼羞成怒地和那群士兵火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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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你娘的快救我出去
“阿七!”藤芷烟见乌七被士兵包围住了,她想要冲出人群,可一个带刀侍卫拔出剑梢,露出部分剑锋对着她,示意她若是再靠近半步,杀无赦!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剑,她看了看不远处坐在车撵中拥着苏凝若的柳墨浅,他没有再看过她一眼,黑眸淡然,面容冷峻。他,真的还是她所认识的柳墨浅么?还是那个不许乌七碰她一下的柳墨浅么?
玄梓宸中指与拇指相扣,便有无数根数不清的银线自袖口 射出,瞬间将包围着乌七的那些官兵的手腕便被银线缠住,他用力一拉,血珠自官兵手腕上溢出,顺着银线滑落。
自乌七出现后,一直护在车撵左右的四名御前侍卫中的其一燕南青自骏马上飞跃过来,落定在乌七旁边,对着玄梓宸道:“公子,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
乌七最终还是被燕南青带走了,离开前,乌七满含委屈地对藤芷烟道:“你娘的阿烟,你得快点去救我出来啊!”
隐匿在街角茶楼的公子然和离曜正淡然旁观着楼下的一切。看着乌七被燕南青带走,公子然笑了笑,对离曜道:“你的徒弟被带走了呢。”
离曜面容淡淡,仿若公子然说的只是寻常,确实,对他来说,乌七这个人名已经不足以他记着了。
公子然看了他的反应,又是一阵轻笑:“你到底是她的仇人,我若是你,我就不会让她还活在这世上成为自己的威胁。看来冷面教主也真的如名一般冷面不冷血呢。”公子然看了看离曜,笑着饮尽杯中的茶。
离曜抬眼看了他一眼:“这是我的私事。”离曜这个名字在江湖上耳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