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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絮柔这么标致的脸蛋了。顿时有种对不起死去的叶絮柔。
人在临死前记性总是变得特别好,曾经发生过的,就像是影片似的一幕幕掠过。她想起了上次她从屋顶上坠下去的时候,还是在梅莲山的竹屋,当时还有楚白歌。可如今重走曾经的场景,可下面却不会有他做旁观者了。唉,靖山他妈的反应总是比别人慢半拍,她都坠下去了,眼看着要摔死了,他怎么坐在屋顶上无动于衷,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呢!
她闭上眼睛,已经抱着非死必残的心情了,等待着与大地妈妈来场血肉相注的亲吻。可她貌似没能和大地妈妈亲热,因为大地妈妈的胸膛是坚硬的,没有温度的。她睁开眼,离曜那张脸就落入她的眼帘里。她一直反应不过来,靖山说他师父最迟戌时中分就会入睡,不然离曜要是没睡,她可不敢在他的地盘上爬屋顶。如今都已经亥时,她却看到他在这里,所以她愣住了。
离曜被她瞧得有些不自在,将她重重地放在地上,然后扬长而去。藤芷烟看着离曜渐远的背影,离曜穿了一身极黑的衣袍,外面还披了件极黑的披风,所以没走几步,他整个身子就隐在了夜色中,看不清他的背影。
靖山终于从屋顶上跳了下来,他显然也被他师父刚才的行径给怔住了。他的两只眼睛不停地在藤芷烟和离曜之间来回瞅着,然后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好久,愣是什么也想不出来。
藤芷烟回身一看靖山,就不满地抱怨:“靖山,你也太不够意气了吧!看我坠下去,你都不施救一把,我差点就摔成肉酱了!”
然而靖山的回答让她差点就吐血身亡了,靖山无辜地眨了眨眼睛,说道:“我以为你在练轻功。”
藤芷烟跳起来就吼道:“你见过人连轻功的时候是仰面向下坠的?”
靖山不提轻功还好,一提她就来气。她恐高啊,每次站在高处,她就腿软,所以她学了半月的轻功愣是没有半点长进。
白天勤奋练武,晚上睡觉,就这样度过了整整一个秋。藤芷烟不知道叶子何时变黄了,何时又落光了。
那天离曜接到一封飞鸽传书,是雇佣者写给他的,无外乎让他去杀信中的那个人。离曜带上了藤芷烟。藤芷烟除了几个月前杀过一条蛇外,还不曾杀过人。当离曜说要带她去的时候,她除了错愕还有排斥。但离曜却说道:“你忘了你来这里的目的?你这般退缩,如何能伤他分毫?”
藤芷烟很讨厌离曜那种带着轻蔑的语气,她不想被谁小瞧了去。她拿起剑,仰头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我去。”
他们要杀的是住在乾梁县城西的一个叫杨二的赌徒。那人好赌,常常游走在不同的赌坊。
下了云鹫山,穿过一条河就是乾梁县了。不过两日,他们便到了乾梁县。乾梁县不比帝都晟沅,因是与隋国边境比邻的小镇,所以驻守在那里的裕国士兵很多。她在云鹫山呆了三个多月了,这是她第一次来这里。三个多月以来,她在云鹫山过得倒也平静,也不曾再听离曜听到与楚白歌有关的事。想必楚白歌见三个多月搜不到她的踪迹,想着她兴许真的死了,便不再徒费功夫了。
离开星沉教前,离曜特地让擅长易容术的靖炜给她乔装打扮了一下。靖炜是离曜的大弟子,极有慧根。他同离曜一样是个冷淡性子,藤芷烟来星沉教这么久,与离曜的八个弟子都讲过话,唯独不曾与他交谈过,不是怕他,而是觉得他无趣极了。不管对方同他讲什么,他永远是一成不变的“是”、“恩”、“不对”、“或许”。
除开这四个词就没见他再说过其他,靖山私底下告诉藤芷烟,大师兄最得师父喜欢,在众弟子中,师父最信任的便只有他一人。而大师兄也特别懂师父的心思,经常在某些观点上不谋而合,所以他们这些人在暗地里很是羡慕他,已经当他是第二个师父了,同样的,也特别敬畏。
、第7章 怕你太想家了
藤芷烟则不然,她觉得靖炜很可怜,就算得到师父的认可又如何,没有朋友,永远都不会快乐。
她身子骨娇小,又有耳洞,扮男人反而有种刻意为之的嫌疑,所以靖炜让她依旧是女装,只是蒙了面纱,点了几颗天花印。靖炜乔装的技术真的很高,她在镜子前瞅了好久,都看不出任何掺假的成分。
就连靖山都吓着了,当下以为她真的一夜之间得了天花,愣是不愿意她靠近,更别说她想给他一个离别拥抱了。
不知发生了何事,城门把守很严,那里聚集了很多官兵,她心里很忐忑,只怕被人揭穿。进城的人不但被搜身,还得详细盘问进城的目的。好在靖炜在她脸上点了很多天花印,她也不至于没了理由。她偷偷看了看身旁的离曜,他也乔装了,他在鼻梁上贴了个胡子。他依旧很淡然,丝毫没有任何错乱。
轮到藤芷烟的时候,那个领头的城守兵见这么多人就她戴了面纱,自然是觉得甚有蹊跷,强令她摘下面纱。藤芷烟心里慌乱,身后的离曜到她身边,毕恭毕敬地回道:“官爷,草民的妻子身染天花,多处求医无用,只想快点进城寻个好大夫给她瞧瞧,烦请官爷通融一下。”
城守兵一挥手,嚷道:“如今不曾听闻有天花盛行,你别以为我会就此被你们糊弄过去,快摘,快摘!不然我就将你们当做敌国奸细收进大牢!”
离曜说道:“草民是为了官爷好,官爷还是别看的好,以免被草民的妻子传染了。”
几个城守兵哪里肯这样乖乖听取离曜的意见,有几个城守兵已经聚过来,伸手就要扯下藤芷烟的面纱。藤芷烟后退一步,自知没有后退之路,她说:“既然官爷执意要看,民妇就得罪了。”
说着她掀起面纱的一角。果然那个几个城守兵一见她脸上的天花印,当场就吓到了,一边不停地摆手,一边离她远远的:“快走快走!”
藤芷烟偷偷对着离曜狡黠一笑,然后随着他大摇大摆往城内走。
一进城里,她就摘下面纱,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呼。。。。。刚才真是吓死我了,我真担心会被人认出来呢!”
离曜却说:“你这个样子是想再次引起那些官兵的注意么?”
藤芷烟不解他这话的意思,见他朝着周围示意了一番,她这才发觉方才还热闹非凡的街道,一眨眼间,就少了一大半,更有甚者,一见到她就绕道而行。她噗呲一声笑着将面纱又戴回去:“这还得多亏你那大弟子靖炜呐,易容术真是棒极了!”她冲着离曜竖起大拇指,谁知离曜根本不领情,径自朝前走。
她冲着离曜的背影吐舌头,离曜这人真真是无趣极了!
离曜好像并不着急去找杨二,而是带她去食楼用午饭,三菜一汤,很简单的几个小菜。吃到一半的时候,离曜突然有事要离开,只说让她在这里等他。没过多久,离曜就回来了。
离曜自怀里掏出一包东西,用油纸包着,看不清里面是什么。离曜将那包东西推到藤芷烟面前,然后转头看着窗外的街道。藤芷烟打开油纸,只见里面是一个皮影。她愣愣地看着离曜:“你说有事就是为了给我买这个?”
离曜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他兀自印了口茶,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方才见一卖皮影的商贩路过,便买了下来。如此只是。。。。。。怕你太想家了。”说到后面,离曜的神情越加奇怪,被藤芷烟瞧得久了,他只觉得浑身别扭,站起身子,又说:“去找杨二。”
藤芷烟怔怔地看着桌上的那个皮影,她不曾向他说过皮影的事,唯独一次是在屋顶同靖山说过,细想想都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了。难道那个时候他偷听了她和靖山的话?
离曜走到楼梯口时,停下脚步,微偏了下头,却没回过头来看她,只是说道:“那个。。。。。。收好。”
说完,快步朝着楼下走。
藤芷烟回神,收好那个皮影,跟着快速下楼。
杨二嗜赌如命,想要找到他一点都不难。离曜和藤芷烟坐在赌坊对面的墙头上,不过片刻就见杨二被赌坊里的小厮给轰了出来,八成是银子输光了,赌坊的人便不愿再留他下来了。
杨二从地上爬了起来,冲着赌坊门口啐了一口唾沫,然后悻悻然地离开。他刚拐进一个巷子,就被离曜和藤芷烟给堵住了。杨二到处欠人银子,免不了被债主追打,所以多少懂得看人脸色。他一看面前的两人,就知绝不是过路人,他什么也不问,拔腿就往回跑。离曜早在杨二欲转身的时候,就腾空而起。藤芷烟不会轻功,只能在后面追。
杨二不过跑了十步,不等他跑出巷子,就被离曜给截住了。眼前是离曜,身后是藤芷烟,杨二自是逃不过。可一想女子多少比男子弱一些,他这些年为了躲债主,两边袖子里都藏了刀。他左右手各拿一把刀,横冲直撞就朝着藤芷烟挥去。藤芷烟没想杨二会朝自己而来,她先是一愣,随即本能地往后退。
离曜没有过去帮她,而是对她说:“拔剑!”
杨二是誓死一搏,没有任何招数,眼看着他就要挥刀劈下来,藤芷烟踩在脚下的碎石上,一滑,身子直直向后倒。杨二手中的刀就这样朝她而来,离曜的声音多了几分急切:“赶快拔剑!”
藤芷烟这次才反应过来,拔出身侧的剑,她用刀背打在杨二的手腕处,左右一挥,他两只手腕受到剧痛,两手一松,两把刀都掉在了地上。藤芷烟用脚一勾,将两把刀甩开,抛出一丈之外后,硬生生地插在了墙上。
藤芷烟刚从地上爬起来,离曜的声音再次响起:“杀了他。”
藤芷烟愣愣地指着自己:“我?”
离曜看着她,不语,算是默认。
杨二一听,连忙跪下来拱手求饶:“大侠饶命,女侠饶命啊!不要杀我,求你们了,放过我一条小命吧,求求你们!”
藤芷烟看了看身后跪在地上吓得身子不停颤抖的杨二,她有些心软了。毕竟杨二与她无冤无仇,他会朝她挥刀,只是因为想要逃跑。在现代,杀人是犯法的,没有谁会平白无故地去杀人,而她不懂古代人的律法,况且这次是离曜要带她来的,他可没说让她执行星沉教接的任务。
藤芷烟说:“接任务的是你,我可不杀人。你若是也不动手,那就放他走好了。”
藤芷烟这么说只是为了将自己置身事外,谁知离曜竟然点头了,他说:“好,我们走。”
离曜的回答让藤芷烟是一愣一愣的,乌七说离曜执行任务必定成功的人,江湖上传离曜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教主。可她眼下看到的这个人真的是他们口中的那个离曜么?藤芷烟愣在原地眨了几下眼睛,离曜回头看她,看到后面的时候,他的眸子眯了下,他却故作什么都没看到似地对她说:“怎么,不走么?”
藤芷烟没有查出什么异样,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笑道:“走,当然走了。”
刚一说完,她只觉得肩膀上传来一阵剧痛,她看过去,发现刀光一闪而过,而她的肩膀顷刻间血流如注。在杨二再次挥刀下来的时候,她终于机警转过身子,然后迅速闪开身子,才使得他的第二刀没有落在自己身上。藤芷烟看着杨二眼中的凶光,她觉得心凉,她好心好意放过了他,他竟然反过来想要杀她。这他妈是个什么世道啊,这里的人脑子都不会转弯的么?
这大冬天的,她衣服穿得很多,可伤口处的血已经浸湿了衣服,她只觉得肩膀上又凉又疼。眼看着杨二又要挥刀砍过来,藤芷烟彻底火了,她左肩被砍伤,只能将力道全集中在右手,她奋力去迎接杨二的刀。她好歹也是练过三个多月武功的,虽说不上有多牛叉,但对付这样一个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