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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龙远远走来,站在他面前刚要行礼,李飞白便已经挥手道了声不必多礼,苏龙耸肩笑道,“郡王好闲情,在此处赏景?”
李飞白冷笑了一声道,“说吧,你不是之前便有话对我说么?”
“呵呵,郡王爷好记性”,苏龙笑道,“其实臣下是觉得,既然那薛平贵对三娘还念念不忘,不如……”
“休想!”知道他们打的是引蛇出洞的好算盘,可是李飞白如何能拿王宝钏去冒险?
“元帅息怒,我也不过只是提个建议。”知道了李飞白的底线,苏龙自然不会再多言,讪讪笑着退了开去,李飞白望着他的背影冷笑。
若不是此时他们亲眼看到自己与王宝钏在一起了,怕是这趟西北之行也不会顺利吧,王允那个老家伙不扒上一条大船不死心。而今薛平贵出逃西凉便是叛国,想来王允也不敢轻易下注压在薛平贵那个脓包身上,真是个老狐狸。
李飞白又等了会儿,眼见着粗佣把水从帐中抬出来又换了一桶,这才从高岗上跳下掸了掸衣衫回帐中,王宝钏早已穿戴整齐准备去厨房弄点吃的。
最近她和厨房那群伙夫倒是混得不错,几个伙夫刚开始还觉得她一个大小姐厨艺定然不如何,可是她才刚展现了刀工就已经让那群人五体投地了,他的宝钏果然就是不一样。
李飞白看着一身清爽的王宝钏,忽然就不想让她离开了,他拉住她的手,贴上她的身,语气无限温柔地道,“我想……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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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飞白突如其来的求爱弄得束手无措,王宝钏羞红了脸看着李飞白的眼睛试探地问道,“你是认真的?”
她王宝钏不是什么圣人,也不是圣女,对于性|爱之事不是没有好奇和期待的,可是此刻,她忽然觉得有些悲哀。眼前这个是她喜欢着的男人,可是,他们真的会有以后么?
李飞白看到了王宝钏眼中闪烁的不确定,他缓缓松开了握着她的手却又倏然握紧,然后一个霸道的吻就长驱直入,牢牢控制住了她想要说话的嘴。
“唔——”王宝钏刚要挣扎却又复被吻住,两个人在舌尖抵死纠缠,那一刻王宝钏觉得自己的心要融化了。抛开了脑中的那些胡思乱想,双手紧紧地搂住了身前的人,双腿不自觉地夹住了他的腰。
天雷勾动地火的刹那,只是因为,理智全都被踩在了脚下,王宝钏闭着眼,忘记了所有的犹豫和害怕,人生难得疯狂一回,不如就放在此刻吧。
桌上的烛台燃着明亮的光,而王宝钏的呻吟销魂蚀骨,李飞白流连在这股温暖中,这一天,多希望没有尽头。
热度褪尽的时候,王宝钏被李飞白小心翼翼地抱进木桶中,两个人于温热的水中抚触着彼此的肌肤,彼此手心里都有着化不开的情愫。王宝钏从李飞白身后搂住了他宽阔的肩膀,将自己尖尖的下巴抵在他的锁骨处,她的鼻息让李飞白觉得一切平静而安然,如果没有争斗,没有战争,没有这世间一切的纷扰,该有多好?
卫兵很有眼色,在外头等了一个多时辰才在李飞白的召唤声中进了帐子里收拾,王宝钏披散着长发,神情平静地泡着茶,李飞白坐在她身边看着军报,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是那样的简单而和谐。
不过几天,王宝钏就以她惊人的厨艺,让灶火间那几个愣头青的半吊子伙夫全都跪拜裙下。王宝钏光靠自己绚丽的刀工就征服了这群心高气傲的小子们,当然要想品尝到王宝钏厨艺,那还得元帅同意不可。
这一天如往常一样,王宝钏在李飞白议事的时候就去了伙房,可才刚踏进厨房就闻到了一股怪味儿,因为不断锻炼自己,王宝钏的嗅觉变得很敏锐,等周围晃了一圈才确定是今日的蔬菜味道有异。她判断食材的新鲜程度,色泽和气味都是非常重要的因素,而今天的白菜虽然色泽比平日要鲜亮,可是隐隐却有一股奇特的味道,让王宝钏一闻就皱起了眉头。
“这是从哪儿运来的?”王宝钏指着那几框的白菜问其中一个伙夫。
那几个伙夫早把王宝钏当厨神般膜拜了,连忙一五一十地问了押运物资的几个士兵回来,道是这些全都是从黎州运来的货物。王宝钏皱了皱眉,取了那白菜在水中浸泡了片刻,就见那水中几不可见地有浑浊之色,可过不多久复又清明。
谷不沾给她的食谱上,曾记载过以食伤人的一些案例,将那白菜煮过之后,她发现这种白菜不易煮烂,抓了只野猫来喂,一开始却也没有什么异样。
若是几天前,那几个伙夫肯定会以为是王宝钏杞人忧天,可是这些天见过她的本事,这会儿都不敢轻易说话。
王宝钏检视了一番其他的蔬菜肉类,并没有发现其他的异样,于是吩咐那几个伙夫,今日不可动这几十框白菜,还将那只野猫放在笼子里圈养了起来,只喂清水,说是要留待第二日再说。
见王宝钏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几个伙夫都如临大敌,连带着处理其他食材都小心翼翼的,看在王宝钏眼里却笑道,“你们就相信我的直觉吧,不同地方供给过来的食材不可能全都被动了手脚,如果真的有这类毒物,其提炼本就不易,如何能广泛的播撒?”
伙夫见王宝钏说得有道理,才终于放开手脚来,大块剁肉,勤力洗菜,这几天看了军队的伙食,让王宝钏深觉膳食的不均衡。而一支部队的战斗力若没有营养及时跟进,又如何发挥最大的功效?
虽然她做菜偏精细一类,可是,对于食的研究却不能仅仅停留在烹饪技巧上,所以这些天她也仔细观察了士兵的身体情况,按照孙邈邈给的《千金方》中的一些记载,结合李飞白这里的一些医学书籍,她发现日常的饮食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身体状况。
力量主要在于肾,肾气充足才能精力充沛,同时,面食也是增长力气的一种食物,虽然在日常饮食中,确实是五谷类食物比较多,可是口味单一。而肉类的营养又不均衡,没有蔬果做辅助,身体反而在运化食物的时候消耗多余的能量。
经过好多天的研究,她发现五谷被做成面食之后容易携带,并且更受欢迎,而且五谷是种子,孕育着希望,能量充沛,对于一些伤病员来说,吃五谷恢复得会更快一些。
她把自己对于军中饮食的一些想法和李飞白一说,李飞白大手一挥,今后营中的伙食便由她全权负责,这让王宝钏顿觉责任重大。于是越发地埋头于案牍之间,研习古人关于食物的记载,反倒是冷落了李飞白,让李飞白不得不每晚强制熄灯时间。
野猫被王宝钏带到帐门□由卫兵好生看护,李飞白正在看文牒,见她进来了,温柔一笑将她揽进怀里搂着。
或许性|事便是为了让男女水乳交融,李飞白一直觉得自己不是个沉溺美色的人,可是遇到王宝钏之后,他终于懂得了夜夜笙歌的滋味,美妙得难以言喻,仿佛被温暖的潮水包裹住,一波又一波席卷着他所有的感官。
二人正春怀缱绻之时,突然听得帐外传来猫叫声,王宝钏全身一凛,推开李飞白就往帐外跑。李飞白连忙一把抓住她,为她穿好衣裳,神色镇定得看不出一丝慌乱的模样。
王宝钏看着李飞白这副模样,终于也平静了下来,在他的手掌覆上她手心的时候,深深地吸了口气对他道:“有人下毒。”
李飞白点了点头,掀开帐帘与她一同出去,卫兵蹲在那野猫的笼子边,野猫四肢瘫软在地上,叫声有气无力,王宝钏正要伸手去探,却被李飞白阻止。
他吩咐卫兵去叫军医,蹲□仔细观察那猫道,“不是什么要命的毒。”
王宝钏活了小半辈子,身体一直很好,除了偶尔吃坏肚子几乎没什么毛病,所以对于下毒这种事情她完全没有经验。好奇地看着那野猫儿,军医已经匆匆忙忙地赶来了,后面还跟了个专医马匹的兽医,两个人将野猫儿抓出来左右看了一番,表情也谈不上凝重。“估计是吃了散力草之类的东西。”
散力草?王宝钏只知道有散利痛,还不知道有散力草这种古怪的玩意儿,可是李飞白等人都是一脸恍然的表情,卫兵按照王宝钏的吩咐,取来了白天有问题的白菜给军医一鉴定,果然不出所料,是有人下了散力草。
“为什么我不知道这种东西?”王宝钏迷惑地看着李飞白,李飞白轻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道,“这是西北边的一种草灰,你本来不是这里的人,又怎么会知道?”
这话在旁人耳里听来,自然是觉得王宝钏是京城人士,也不作多疑,可是王宝钏自己知道,李飞白已经接受了自己来历不明的事实,并且,尽力地在适应这件事。这不由得让她觉得窝心,至少她没有被看成异类或怪物,而是被尊重着。
不过,在军队食材中下散力草这种事情毕竟不是小事,虽然因为王宝钏的敏锐没有酿成大错,但是这件事的源头却是不可不查的。李飞白连夜就召集了军中几个武将至议事帐中商榷此事,而王宝钏见那猫咪可怜,特地在喂了药后又给它做了顿吃的,连带给李飞白也准备了宵夜。
事实证明,军中的伙食十分重要,如果真吃了散力草这种东西,偏偏敌人来攻,那么后果真的不堪设想。在军队里,饮食早已不仅仅是补给身体所需,更是保命的关键。
趁着李飞白不在,王宝钏又将那些书牍翻了出来,在灯下仔仔细细地读起来。她记得以前上学的时候读到过一些关于部队打仗在外的事迹,有一些就有关于食物的记载,她记得在福建吃过一种叫光饼的食物,就是戚继光打仗的时候发明出来的干粮。
王宝钏这么想着,连带着后面几天,就将军中从各处运送来的物资情况都一一询问了李飞白。在得到专司物资的军官陪同讲解下,她基本能将食材来源地,数量和品种都一一对上号。
为了不造成军心动乱,下药之人李飞白是暗中查访的,而王宝钏这些天对食材更加小心,结果有些草木皆兵,搞得几个伙夫都有些胆战心惊。
好在一连几天都没有再发现任何异常,王宝钏才能略微松懈下来,连着多日的钻研,终于是弄出了一个像样的配餐方案,几个伙夫被当成了小白鼠最先实验。
李飞白对王宝钏基本是听之任之,除了偶尔必须要与食物争夺一下存在感之外,其他事都由着她。
军中伙食逐步改善,最受益的莫过于底层的士兵,此前还曾发生过因为克扣口粮而发生军中哗变的事件,可是自从王宝钏担任厨房总顾问以来,底层士兵的伙食得到了最大的关注合改善。而李飞白对王宝钏的支持,让这项军中膳食改善计划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贯彻,连带着以前仗着自己是老兵欺负新人的家伙们全都乖乖地靠边站了,于是李飞白在军中的威望也在与日俱增。
而部队由于膳食的改善,在日常操练中士兵的身体素质也有了明显的提升,这让在西北边陲的西凉小国更加惶惶不安,黑暗中,某个爪子,伺机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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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半夜里,李飞搂着王宝钏睡得正香,帐外悉悉索索的动静他本来不想理会,可是帐外的家伙似乎并不太识相。
李飞白皱着眉披上外衫,确定王宝钏还在熟睡,才轻轻咳了一声表示自己醒了。外头不识相的家伙笑眯眯地候着,李飞白穿好了衣衫,两人一前一后穿过层层的帐篷去往议事帐中。
卫兵点了灯,李飞白看着那张半夜扰人清梦的脸,脸上写着大大的不爽二字,却还是按下了脾气道,“如果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你知道会怎么样的。”
樽前不以为意的笑笑,显然是有恃无恐惯了,作为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