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从小就聪明,又长在那样一个显赫的家庭,智慧、财富、地位这些东西对于海因里希还说,唾手可得,以至于一直以来他对生活都提不起什么热情,后来去研究病毒,也只是出于好奇。直到再次见到她,忍不住的想要探究,想要看到那双眼睛中隐藏的是什么样的感情,那么的复杂,让他甚至也无法探测,想要知道当她沉入那冰冷的湖中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心情。隐约的,他感觉他们应该是一类人,都带着毁灭的绝望。
再后来,看到她对哈莱那关心的模样,忍不住就想要破坏,想要打碎她平静的脸孔。
没想到带来的后果却是她的消失无踪,好不容易查到了她居然来到了上海,他只感觉到怒气冲冲,他就这么让她想要逃离吗?申请了联络军需的任务,他立刻追着她的足迹来到了这个远东最繁华的城市,刚正在查她的下落,没想到远远的就看到街道上她飞奔的身影,那一刻,他的心情是那么的欢悦,似乎不受自己的控制,下车后,迎接他的却是她沾满血迹的身体,那一刻,看到她软软的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的怀里,海因里希在那一瞬间似乎觉得四周的世界都变成了黑暗,一瞬天堂,一瞬地狱,什么都顾不上,立刻把她带回自己的住处,亲自动手取出了她体内的子弹,幸亏那一枪只打在了她的小腹上,除了可能将来不会有孩子外,总算是留住了她的性命。手术做完的那一刻,他无比的庆幸,甚至开始感谢上帝让他救回了她。那一刻,他总算明白了自己的感情。
这一刻,看着安佳努力的忍着自己的疼痛,还要控制自己的预期,故作轻松地安慰电话另一头的佛雷德里克,海因里希忍不住的带出了一抹笑容,她还活着,真好。
放下电话,安佳又回到了现实中,不可否认,当看到海因里希的那一刻,她真的松了一口气,在这个孤岛似的城市中,她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孤岛上唯一寂寞的人,在这里,她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当初只凭着一股冲动来到了这里,其实一直以来,她的心都是忐忑的,这么复杂的环境,她一个人,真的有些支撑不住。看到海因里希,就像是在海上漂流了很久的人,忽然看到了一块浮木,虽然发现这块浮木是腐朽的,但是好歹也是能救命的关键。
“你怎么在这里?”打完了电话,向弗雷德里克报了平安,顺便被他教训了将近半小时后,安佳终于能够放下电话了,看向坐在墙角阴影中的海因里希,问着他。
“有一批化学品需要我亲自出面运回去。”因为上海繁荣的经济以及丰富的物资,这里才在战争期间愈见繁荣,欧洲有很多物资都是从这里采购的。
因为海因里希的脸孔藏在角落的阴影里,安佳看不到他的表情,听到他冰冷的话语,不难想象他的嘴脸。问了那个问题后,安佳本来没有指望他会回答自己,出乎意料的是,他不但回答了,还详细的解释了一下,立刻,让安佳有些惊悚了。
看到安佳呆呆的似乎被惊吓到了,海因里希悄悄露出一抹笑容,但是嗓音却还是冰冷的,“你呢?为什么会在街上中枪?”当时抱着安佳就上了自己的车,没有看到后面追上来的人,回到住所后,又亲自操刀,一直也没有去调查安佳出现在那里的原因。
“嗯,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救了一个人,那个人是这里的一个组织的人,这个组织……”考虑了一下,安佳还是选择从头到尾把这件事情告诉了海因里希,当然这中间就像对林双明一样,同样隐瞒了她那晚在旅馆里的真实经历。“对了,那些日本人呢?他们怎么会善罢甘休呢?还有,我现在在哪里?”
“那些人没有看到我救你,不知道是我救了你,不过即使他们知道也没关系。”海因里希很有自信,他虽然只是过来联络军需,但是却是乘坐军用飞机过来的,飞机上带了满满一队党卫军的精英。“这是我的住所,哦,在日本租借内,离宪兵队不远,独立院落,恨安静,你可以好好的养伤,不要担心。你先休息吧,我派人去把你的行李拿过来。”说完,海因里希留下安佳,转身走了出去。没过一会儿,就有用人送来了水和药。
安佳不能生育的事情海因里希决定还是瞒着她,反正他不在意,这件事情还是不要说出来让她困扰了。在心里作出决定后,海因里希转身去安排后续了。
、第20章
再次见面,这次的海因里希让安佳觉得很不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变了,但是让她说却说不出来。
因为受伤,安佳只能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鸟鸣,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海因里希的住所是在靠近河岸的一侧,独立的院落,院子里有一片大大的草坪,草坪上一棵看不出是什么的树,树下摆放着很有古风的石制桌椅,庭院道路两旁摆放着半米高的风灯,庭院不大,从安佳所在的二楼的窗户看下去,一目了然。
养伤期间无事可干,海因里希不知从哪里找来了很多德语书籍让安佳解闷。
放下书,正要休息一下,海因里希进来了,看了下墙上的挂钟,又到了换药的时间。
让身后的佣人把托盘放到了安佳的床头后,海因里希让佣人出去,自己从前面把安佳抱在怀里让她侧过了身子,把安佳搂在怀里,双手熟练的拆开绷带上的结,揭开绷带,先用酒精清理了一下伤口周围,酒精沾在伤口上的一刹那,安佳痛的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因为海因里希温暖的怀抱所带来的那一点尴尬旖旎也立刻不翼而飞。
“你自己有几斤几两自己不清楚吗?战乱年代还敢到处乱跑,也许你该受更重点的伤才能得到教训。”嘴上说着教训的话,可是他还是不自觉地放轻了手里的动作。
这些天他一直都是亲自给安佳换药,每次在看到安佳小腹上那狰狞的伤口的时候,他忍不住地一股气怒无处发泄。
修长白皙的手指沾满了晶莹的药膏,涂抹在安佳伤口上,看着那双手指拿着绷带不断的翻飞,很快就在她的腹部形成了几条整齐的痕迹,然后打了一个简单的结,安佳有些恍惚,似乎又记起了这双手在琴键上翻飞的模样。
很快,海因里希就换完了药,又把她放回了床上。
“我什么时候可以下床?”每天这样在床上呆着,安佳越来越难受,总算明白了当时林双明的感受。
“再过一周吧,一周后你就可以下床走动了,但是不能有剧烈动作,也不能出门。”看了安佳一眼,似乎明白她的焦躁,海因里希给了一个安佳还可以接受的日期。“我要在这里呆两个月多月,到时候你和我一起走。”海因里希说的正是佛雷德里克和安佳说过的,早已经说定了的事情,安佳当然没有异议。事实上,她也巴不得快点回去。
“给你,这是我在这里找到的,似乎是中国的玩具。”说着,海因里希递过来一个银质的九连环,同样的九连环,她的空间里就有一个,还是她祖母当初的嫁妆,不过那个是玉质的,但是眼前这个做工却似乎精巧了很多,还带有很多镂空的花纹。
接过就连换,安佳面上并没有什么惊喜,有的只是惊讶,什么时候海因里希这么体贴了?心里想着,她就说出了口,“你怎么变得这么……?”安佳似乎词穷了,不知道要怎么来形容。
正在收拾托盘上的东西的海因里希听到安佳的话,转过身来。安佳被他忽然的靠近给惊住了一下,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海因里希稍有点凉的唇就贴了过来,“怎么了?不习惯了?还是你喜欢我这样?”说着,他扯开了安佳的睡衣上方的口子,手伸了进去,抓起了她胸前的凝白把玩了起来,安佳浑身一抖,抗拒的往后退了一下,“不要。”
眼看海因里希没有住手的打算,安佳情急之下叫出了声,“啊,好痛,我的肚子好痛。”
“痛点好,让你记住这个教训。”话虽这样说,但是海因里希还是立刻停了手,转而掀起了安佳的睡衣上衣去看她的伤口。
伤口的纱布上没有渗透血迹,看完伤口的海因里希却并备有立刻放下安佳的睡衣,反而手指顺着安佳的伤口往上轻轻的拂动,似乎在抚摸最柔软的丝绸,所到之处,让安佳起了一路的鸡皮疙瘩,最后他的手停在了安佳的胸前,来回的抚摸着,似乎再回味着什么,“算了,先放过你。”说完,放下了安佳的睡衣,却转而在安佳的唇上印上了一个短暂的吻,“好好休息,不要太劳神了。”说完又给她盖上了被子,自己转身把书和药都端了出去。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也许是天天看到海因里希,安佳渐渐的习惯了他的靠近,虽然偶尔还是会想起他们从前的经历,但是却已经不会像刚开始那样的愤恨。
接触得多了,安佳才发现海因里希的智商很高,他在医术上的造诣似乎都已经超越了很多人,以她当时的伤口,本以为除非回到现代,否则她不会活下来了,没想到居然被他给救活了。这些天她无聊的时候,除了看书,每当海因里希有时间的时候就会过来陪她,两人有时下棋,有时聊天,她惊讶的发现除了医学,在其他方面他几乎都有很深的涉猎,至于下棋,两人下棋,她从来不是对手,都是很快就溃不成军。
很快的一个星期过去了,安佳已经可以慢慢的走动了,很快,安佳就发现了这栋房子的违和之处,房子很干净整洁,但是有些整洁过头了,安佳去过一次海因里希的临时书房,里面有很多他给安佳找过来的书,安佳惊讶的发现居然所有的书都是按照字母顺序排列的,惊讶之下,安佳发现房子里的每个东西都有自己的地方,位置精确整齐。如果她顺手把什么东西放置到了其它地方,总会发现过后这个东西就会“自动”的回归自己的原位。因此,安佳怀疑海因里希患有某种强迫症。
自从发现海因里希的这个毛病后,安佳总以此为乐,总是故意的丢三落四,故意把东西乱放,一次两次,海因里希每次都皱着眉头收拾,看到这样的海因里希,安佳似乎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总是乐此不疲。但是久而久之,海因里希也就放任安佳了,而且据安佳观察,海因里希强迫症的表现似乎越来越淡了,最后他已经可以对安佳故意弄得脏乱的环境视而不见了,看到海因里希逐渐恢复正常,安佳反而没有了开始的那种兴奋,也就放弃了那种故意捣乱的行为。
他们的关系也在海因里希固宜的纵容下慢慢的改变着,但是这一切,安佳都没有感觉到,她只是觉得自己和海因里希的关系也可以变成这种类似朋友的关系,反而在海因里希面前渐渐的放开了。
温水煮青蛙,水已经渐渐加温了,青蛙却还不自觉。
、第21章
今天外面天气晴好,已经是初春了,安佳也有很多天没有出过门了,看着原子中那株长出了嫩芽的数,那软软的嫩芽就像张在了她的心里,海因里希这段时间很忙,每天都是忙到傍晚才回来,而安佳一直渴望着门外的世界。自从来到上海,她一直呆在法租界,至于这个号称“小东京”的日本租界,则是从来没有踏足过,现在,海因里希在她的身边,莫名的让她多了些任性妄为的底气,总想着什么时候出去转一转。
努力换上一件稍微宽松的浅绿色连衣裙,她现在还没有脱离绷带,还不敢穿稍显紧的衣服。随手把头发编成了一个侧在一侧的辫子,辫子里夹杂着一条空间里原本就有的粉色、黄色以及绿色小珍珠穗子,倒也是显出几分春天的氛围来。
刚慢慢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