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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哪会浪费这等良机,被禁足三天,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虽说还是处于宫中,但这地方处于山上,对于自从来到这个地方就没有见过天然的山山水水的燕子泓来说,真是一大诱惑。
“我累了,都下去吧。”
“可是,若不早些时候回宫的话,怕是赶不及晚宴。”那位名唤崇逸的女子见燕子泓似乎又在打什么歪主意,不禁提醒道。
“知道了,下去吧。”见她一脸倦容,崇逸忙将未完的话隐去,不再多言地退下。
待所有人退下后,燕子泓才打量起自己所处的地方来,只见四周都是一些黄幡红布,像是在搞法事一般。
她抬头看向上方,却发现房梁建的十分之高,予人一种空旷的感觉。
屋子正中放着一座高大威严的女子雕像,下面立着无数牌位,再下面就是一座大大的鼎炉,烟雾袅绕中隐约瞧见上面排列着的数十上百炷香。
她缓步走上前去,却发觉神像后面居然有一道虚掩着的门,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门后竟然是一条类似于走廊的通道,她好奇地沿着前方的路走了过去,弯弯绕绕了一阵,终于走到了尽头。
尽头依旧是一扇虚掩着的门,此时她的好奇已经达到顶点,她轻轻推开那扇门,却发觉里面只是一间普通的房屋,摆设简陋,空无一人。
她不由得有些失望,但是又觉得此时返回未免太过不值,稍稍思虑一会,她还是决定再看看。
在屋内四处走寻了一番,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个异常,这屋子有两扇窗,一扇门,门就是她进来的那扇门,窗子却打不开,任凭她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掰不开那两扇窗。
更出奇的是,那两扇窗竟是如同门一般上了锁,窗口间的间隙不是用纸糊的,而是用一种十分柔韧的布糊成,她尽力去撕扯,也安然无恙。
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要说隐蔽也不见得多隐蔽,毕竟在神像后面就能看见的入口,但如果不隐蔽的话,怎么会弄成像密室一般的屋子?
思索片刻,无果。
她决定回去,这鬼地方又没吃的,又没金银财宝,连空气都逐渐变得稀薄,又处处透着诡异,再不走的话恐怕生变。
正想离去的燕子泓却在此时听到了隐约的交谈声与脚步声,声音的来源正是她刚才进来的门口。
情急之下,她迅速地钻进靠墙的床下,只可惜床下的空隙有些大,又无布料遮挡,她只好拼命往里面钻。
此时交谈声也逐渐清晰起来:“……看到了吧?她就是一个毫无主见的寻常女子,真不知母亲打得什么主意,竟然要你嫁给那种人?!”
趴在床底的燕子泓一听到这把声音便郁闷了起来,这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跟她犯冲的庄无尘。
“无尘哥哥,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这句话可是你教我的,这次我可要原封不动地还回给你。”
一把十分悦耳动听的男人声音响起,仿佛微风在心底拂过,让人不自觉便心旷神怡了起来。
看来这就是之前凤君所说的另一个丞相家的嫡子,不过基于对庄无尘的不良印象,燕子泓对他同样避之不及。
“是么?可她也不见得有多么厉害。”
“那哥哥前几天从龙凤阁回来为何一脸郁卒?能让如斯厉害的无尘公子吃那么大一个亏的女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燕子泓听到这兄弟两人正讨论着她,不自觉地将注意力集中了起来。
沉默了一会,庄无尘那把声音才响起:“认真说起来,燕子泓这个女人的确是出乎我意料,原本她的性格我猜测得出大半,可自从……自从那次出事后,再见到她时,就完全不同以往了,不仅才学惊人,而且胆子也大了不少,她竟连女皇的面子都不给!至于对我的仰慕之心更是丝毫无存,不要说再对我献殷勤了,连看我一眼她也不愿。”
切,就你那鸟样,谁稀罕?不过是长得好看一些,有点才华罢了。这种人她燕子泓看得多了。
“可是,不知道为甚,我总觉得她不是个心机深重的女子,虽说她某些举动出乎我意料之外,但是现在她给我的感觉就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女子,容易对付得很。”
听到庄无尘这样评价自己的燕子泓心底却是郁闷得紧,如果她被人说心机深沉,心狠手辣什么的她肯定不高兴,可是被人说成毫无威胁性,她更不爽!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庄无尘还是有点看人的眼光,她这个人的确是属于那种没什么心机的人,在社会上也摸爬滚打过几年,再加上她自身的出生环境问题,她自小就尝到了人情酸甜,可依旧是不怎么长心眼,倒是脾性越发敏感冲动。
“好了,哥哥你先回去吧,免得母亲大人怀疑。”
“可是……”
“没有可是,我很清楚接下来该怎么做,不必劝我,母亲大人她总归是不会害我们的。”
“……好吧,那我先回去了,还有,这地方待久了对身体也不好,没事的话就早点回去吧。”
“嗯。”
一阵步履碎声响起,随即便消失了。
看来庄无尘他先走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男人什么时候走。要是他一直待在这里不走的话,她怎么回去?
偏偏此时一点声音也无,寂静得像是只剩下她一个人般,只要一想到外面的人有可能睡着,她却还在这傻傻的等,她就忍不住想探出头去查看一番。
正当燕子泓在纠结要不要探头出去看看的时候,忽然传来了一阵戏谑的笑声,仿佛在嘲笑着什么一样。
待笑声平息后,那道悦耳的男声再次响起:“还不出来?难道要等我将你锁在这里你才出来么?”
闻言,燕子泓心中一阵惊吓,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被这人给戏弄了一番。
心下登时有些尴尬,但也只能照做。
她快速地从床底下爬出,利落地站起身来,开始拍打身上沾染到的灰尘,也只有这样做,才显得没这么狼狈。
“原来是二殿下啊,我倒是有失远迎了。”
虽说从语句上解析,他是意想不到躲在床底下的是燕子泓。但从他的语气和后半句的讽刺看来,他是早就料到了的。
郁闷啊这人,燕子泓拍干净身上的服饰后,才将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不看不知道,一看之下,她差点就被石化了。
这种男人……这种男人留在这世上简直是教人犯罪,他皮相的美丽程度已经超越了男女的界限,在这个女尊的世界,不涂脂抹粉的男子已经很难寻了,眼前这个男子却正是如此。
最难得的是他的神态,一点也不娘娘腔,没有女尊世界男子应有的扭捏之态,但相对的,他也没有所谓的男子气概,总而言之,这是个美到极致的男子,他的美丽放之四海皆准。
尽管燕子泓来自于被整容化妆PS荼毒得甚为厉害的现代,也不得不惊艳于眼前男子的绝世之姿。
当然,现实中可以将人看呆很久的美貌是没有的,只是她在刹那看见这种美色后,忍不住一看再看,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啊。
饶是这男子修养再好,脾气再淡定,也禁不住燕子泓这般大胆而直接的眼神,他自知美貌,所以平素对一些人的目光早就不放在心上,大多数人都在看他第一眼就愣住,随后为了给予他好印象,也从未被这样无礼地看过。
“看够了没?”男子有些恼怒地问。
“额……啊,对不起,失礼了。”燕子泓这才反应过来,这可是女尊世界,男子的脸皮薄得很,禁不起看的。
那男子料不到燕子泓会这么干脆地道歉,愣了一会才恢复正常,问道:“殿下可知我是谁?”
不就是庄无尘的弟弟吗?正想脱口而出时,她突然想起她只知这人的身份却不知这人的名字,不禁有些犯难。
“罢了,看来在殿下心中,我只是无尘他弟弟吧。”言语间颇带一丝幽怨,仿佛他与燕子泓曾经有过那么一段般。
燕子泓见此人一边说着不着调的话,一边却无意识地玩弄着自身的头发,长长的睫毛垂下,眼神不知看向何处,这种细微的动作在他身上居然透露出一股难以抵挡的风情。
这么阴柔的动作被他做起来却很和谐自然,丝毫不显得娘娘腔。
真是妖孽啊。
既然这人说话如此具有调侃的味道,那她也就姑且配合一下吧。
“我可以自作多情地理解为阁下在引诱我吗?”燕子泓一边回着,一边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刚刚才从底下爬起的床上。
“殿下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怎么会被我所迷惑呢?”那男子从容不迫地回答道,一派落落大方之色。
“好吧,是我的错,忘了问阁下的名字,我诚恳地请求,我衷心地渴盼,我热切地想知道,你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她嘴巴一张,便是一连串的不正经。
话音未落便引来了一阵笑声,只见眼前的男子笑的灿烂,犹如荣曜秋菊,华茂春松,直教旁人移不开一丝一毫的目光。
“咳……我叫庄月明。”
果然……有点俗,但一般来说,还算是正常,要是真的像穿越小说里面那些笔画繁多难读难记显得十分特别的名字,她可受不了。
“果然,人如其名,如月亮一般美丽、出尘以及……高不可攀。”她笑言。
庄月明一愣,不知为何,心中不仅没有欣喜,反而还有些道不明的堵心。
“殿下过奖了,美貌于男子只是昙花一现,很快就会被新的美丽事物所取代。”
燕子泓笑着摇了摇头,回道:“那只是寻常美貌,像庄公子这般人间殊色,怕是看遍千遍也不厌倦。”
“再美的容颜也会有看腻的一天,这世间的女子哪个不喜新厌旧?更何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造物者之神奇,容颜绝美之人并不在少数,怎可能日日只对着一张脸却不厌倦?只恨这世间女子,多半是看容貌不看性情。”他用平淡的口吻回道,眉宇间却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
闻言,燕子泓沉默了,她险些就忘了,这个世界是女尊社会,这些个男子命运都不如女子来得幸运。
气氛顿时尴尬了起来,见不得身边的美人伤怀,她不禁开口安慰:“虽说这世间女儿皆薄幸,但也不能以绝对概括,起码我就不是这种人。”
话一出口,她就有些后悔,貌似这样说很容易让人误会她对他有意思吧。
“呵,殿下的话还是对其他公子说吧。”庄月明神色一敛,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些许鄙夷。
燕子泓自讨了个没趣,心中也有些不爽,毕竟她初衷只是想逗他开心而已,就算言语不妥,又何必咄咄逼人。
“话说时辰也不早了,殿下还是尽早回去吧,免得宫廷的人寻来这里。”
见他一副赶人的姿态,她也不好多留,连心底对于这个神秘地方的疑问也按下不提了。
唉,美人虽美,却如那空中云际一般,只可遥望,不可近观。她一边无谓地在心中感慨,一边沿着通道前方的路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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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歌舞升平阑珊夜
回到宫内时,已是霞光满天,孤雁起飞。
燕子泓被崇逸吩咐的宫人伺候着再次梳洗打扮了一番,便又被请去了昭阳殿,她心下知道,白天那些都是形式上的,今晚才是重头戏,而她却必须是这场戏的主角。
下了轿子的燕子泓看着眼前的昭阳殿,禁不住心下感慨,真是阔气啊。
夜幕下的昭阳殿如同白昼一般亮堂,灯火辉煌,众多服饰统一的宫人秩序井然地来来往往,衣着光鲜靓丽的达官贵人们正有说有笑地步上白玉石一般的阶梯,好些“男”眷正娇柔无力地由侍从将他从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