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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萼疾步追着叶茉去了,叶甄氏自后头盈盈上前,好奇的问呆站在一边的程贺氏,“这可是怎么了?早上不还好好的么。”
程贺氏也是一脸茫然,轻皱了皱细长的柳眉,疑惑道,“不知道啊,方才还好好一处玩闹呢。两个宝贝疙瘩斗气,这可怎生是好?”
相较与程贺氏,叶甄氏显得一点儿压力都没有。伸手牵了程贺氏慢慢朝着前堂走着,不紧不慢道,“妹子可是忘记了?月前那位高人可是说过的,由着他们蹉跎去就是了,左右是对欢喜冤家,想脱都脱不掉的。”
说完自己先掩嘴笑了,程贺氏这才多云转晴,呵呵笑了笑,道,“瞧我这糊涂得,怎生给忘记了。再说,就这么大点儿的小娃娃,只怕不出半个时辰,就该会好了。”
也亏了那神叨叨地道士,以及雷山寺里那位从未露过面的住持师傅,程、叶两家便当真对两个人采取了放任不管自由发展的方式。只是,这一次却没有如程贺氏预料的一般,不出半个时辰就会和好。
三天,整整三天。
叶茉硬是没往西边园子跑,每回程贺氏过来,但凡带了程齐礼的,她就不会去,或是听说要来就赶紧走人。硬是搞得程世子的脸一天黑过一天,满腔怒火直接升华到了顶点,却在最后找不大爆发的途径给生生压了回去。
脾气闹完了,程小帅哥开始不安起来。以前他们也经常吵闹斗气,但是不管吵得多厉害,不出三天,她绝对会来主动找他和好。可如今……女人为什么这么善变那,而且发起狠来还这么绝,谢特!
又硬挨了一天过去,叶茉那边还是没动静。可程齐礼却开始坐不住了,他一定要把她抓起来,狠狠的家法伺候一顿,让她明白,谁才是一家之主!( )
这一天,叶茉在小花园里玩了一会儿,突然有些想吃惠萼做的水晶饺子。惠萼一心为了满足她,便差了另外一个丫鬟送她回屋,自己去厨房找厨娘子要些食材来。
叶茉在那丫鬟的陪同下回了院子,刚刚进门,便见她屋里另外一个中等的丫鬟迎上来,并且还气喘吁吁地与她道,“五小姐,老爷在后头湖边喂鱼,刚刚差人来,说是要唤您去玩儿呢。”
“额……”叶茉对自己新添的爹妈都挺有好感的,因而便让那传话的丫鬟带她去,留了先前陪她晒太阳的在屋里,免得到时候惠萼四处找不见人着急。
那丫鬟一路抱着叶茉,七弯八绕的来到了后面小湖边。并且远远指着湖中心的亭子道,“小姐,这便到了,奴婢……奴婢想去出恭,不知小姐能否……”
叶茉无语,只是她向来不为难她们,便让她将自己放到地上,点了点头道,“你去吧,我自己过去就好了。”
那丫鬟脸上顿时大喜,连忙嘱咐了叶茉几句,皆是定要安全抵达目的地、不要玩水、小心落水云云。叶茉抽了抽嘴,这小丫鬟还真不是一点儿的啰嗦。
挥了挥小手,无语道,“我知道了,知道了!你且去吧。”说完转身就往湖中心的亭子走去。
那小丫鬟在原地呆愣了片刻,便跟兔子似的飞快闪进假山丛中。再看她的模样,不正是上回因两个包子误了事儿,后又因知情上报免了大处罚的那个下等丫鬟么。
此时,她正双掌捏成拳,手臂曲在胸前,将那拳头咬在嘴里。双脚还一个劲儿的跺着,嘴里含糊不清的碎碎念叨着。
“怎么办,怎么办?我会不会……啊啊啊,不会的,不会的……五小姐肯定记不得我的脸的,嘿嘿,多亏俺娘给俺生了张路人甲的脸。”
……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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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茉远远的看了湖心亭一眼,由于离得还有些距离,也看不清楚亭子里头的情形。想着左右是在自己家里,也不会说是遇见什么事情,便也没多在意,径直沿着曲折的湖上围廊走了过去。
如今天已入秋,一湖白莲早已经凋零,干枯的莲梗败叶均已被清理干净。今日日朗天晴,明黄的阳光折射过清澈如镜的水面,泛出一片片的莹莹波光。就在那轻摇慢抚的碧波下,一大群红色的鲢鱼飞快穿梭竞食,扑腾欢庆如同游戏。
然而,越走近,叶茉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按理说,她爹身边怎么也该跟几个服侍的人才对,可她这会儿都走到这里了,硬是一个鬼影子都没瞧见。
但是自她的角度,分明看见亭子里是有人在往湖中的鱼群扔吃食的。并且还东一扔西一扔,远处扔完近处又扔,逗得鱼群东西南北不断的上串下跳。鄙视的瘪了瘪嘴,这哪里是在喂鱼,分明是戏耍鱼群自个儿找乐子。
眼看着就要走近了,便亮着嗓子往那扔鱼饲料的方向喊了一声,“爹爹。”
一直按着一定节奏扔着食饵的人明显顿了顿,随后便见一大把饲料被尽数扔进了湖水中。一时惹得水下欢腾得更厉害。
等叶茉自石阶爬上去,方才看清楚里头的人。这哪里是她爹啊,分明就是她那越活越幼稚的老公嘛。难怪了她从那边一路走过来都没见着人,结果并非这里头没人,而是这人个头太矮了,被高高的亭栏给挡了去。
程齐礼自然不知道,他老婆正在心里暗自鄙视他长得矮。兀自拍了拍手,将掌心细碎的食饵拍掉,然后才朝叶茉身边走去。居然敢三天不甩他,简直翻了天了。如今再看她的样子,自己要是不使计将她叫出来,只怕还真要忘了他的厉害。
这个诡异的小家庭里的小一家之主,压抑着一脸愤色,掀起袍摆就想要坐到了一边的石凳上去。怎奈身高带来局限,屁股不够凳子高。没办法,一家之主只能垫起脚跟半爬了上去,并且双脚半悬在空中根本无法触及地面,如此一来,脸上那满满的威信便被丢得荡然无存,反还让人瞧着忍俊不禁。
叶茉憋住笑,拉长了脸冷声道,“冒充我爹?怎么?那么想当我的叔字辈?”
“……”
程齐礼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怨气,原本是打算劈头骂她个狗血淋头了,再软眼软语几句,让她乖乖回到自己身边作数的,不料上来就被她给堵了一记。
蠕了蠕嘴唇,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半响才别扭的憋出一句,“你……你这几天都干嘛去了?”言下之意就是,都不来找我,岂有此理。
叶茉疑惑的看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回他道,“吃饭睡觉打屁,完了往我娘屋里一坐,听些闲碎八卦和女人舌根嚼头。你有兴趣?”
被她这样微挑着小眉毛斜眼看着,程齐礼突然觉得浑身不自在,尤其是她那副一点儿事都没有的表情,最是让他有揍人的冲动。
猛得自石凳上跳下来,脚上一个没稳住,踉跄了好几下方才站直了。如此有失风度的行为,让他的怒气值直线飙升。早知道就不选这个破亭子了,凳子都TM那么高。
冷着脸走过去,近似命令般的与她说道,“从明天开始过来找我。”说完就要往亭子外头走,叶茉却在他身后皱眉发出了反对的声音。
“凭什么?”
凭……什么……程齐礼险些一头栽下石阶去,转头气冲冲的看向她,小拳头垂放在身体两侧,越捏越紧。想揍人,怎么办。
叶茉见他回头,索性抱了小手臂靠在一边的柱子上,用下巴和鼻孔对着他继续说道,“你给个理由咯,我凭什么听你的。可别忘了,订婚仪式都还没举行呢。”
程齐礼终于忍不住了,快步冲过去,巴掌啪的一声,拍在她身侧那根粗大的柱子上,小身体靠近她阴狠狠得回答她道,“就凭我是你老公!”
最后那“老公”两个字还咬得极重,仿佛是将全部的怒气都发泄在了这两个字上。这个女人就算变成了口水直流的黄毛丫头,仍旧有本事让他怒到顶点,还发泄不出来。此时,要是他面前的不是她而是一个沙包……可以想见,会是怎样一个血溅当场的模样。
叶茉在她老公靠过来的瞬间,条件反射的抖了抖。奶奶的,刚才有那么一秒钟,她几乎以为回到了以前,气场简直一模一样。好在与她几乎鼻尖贴着鼻尖的是一张如此粉嫩的脸,硬是给她减了不少的压力。
“我老公?怎么会。我老公可是从来都不让除了我之外的女人伺候的,扬言要找侍婢伺候的,可不是我老公。”
“我……”程齐礼又一次被噎住,他明明就只是逗她玩儿的。倒头来……这样算不算自食其果?不过这么快就认输,可不是他的作风。
“哼,不找女人,难道真给你找一堆男的回来玩吗?”没门。
叶茉闻言,已经动摇了的决心再一次坚定,脸上表情也变回了最初的模样,“那你就要找女人随身伺候吗?我虽然有意思说选个可爱点儿的小男娃娃,那……那也只是出于好玩……何况才多大点儿的娃啊,有你这样混的吗?”
见她终于有了心思与自己理论,程齐礼倒是冷静了下来,思维严谨慎密的脑子瞬间抓住了她话中的漏洞,并还击了回去道,“按照你的说法,我找的侍女哪个不是身材都还没发育的黄毛丫头,那你又是在阻止什么?”
“你……”叶茉气极,情绪也连带着变得有些激动,“那一样吗?男人和女人本来就是不一样的。”失控之时一人冷静自持,一人暴跳如雷,由此便瞧出了高下。谁人能担这一家之主,谁人只能一辈子被包养被奴役,这都是命中注定来的。
然而,这一局,谁胜谁负还属未可知晓的情况。
“你且说说,有什么不一样?”程齐礼身体没动,只轻轻勾起一边嘴角,道。
叶茉不由将小身板儿缩了缩,随即意识到与对手争锋相对之时气势的重要性,便挺了挺胸膛,扬了扬下巴道。
“男人就算比女人大十几二十岁甚至更多,都能下得了手。但是女人就不行,女人遇见这样的情况,首先心里的关卡就过不去。哪里像你们这些下半身思考问题的雄性生物,简直就是禽兽。想当初我看CCAV电视台,亲生的父亲就能OOXX自己的女儿,还真当也是夫妻穿越哟,搞乱仑的。更别提你生意上的那些什么总什么哥的,眼睛一个劲儿往你们公司新来的女大学生身上瞄,还死命的灌人家酒,一门心思只想拐人家上床,简直禽兽不如,那大学生当他女儿都嫌弃小的。何况你还是这种特殊情况,到时候你内里虽然已经腐烂成了一个老头子,但是你的身体还年轻,又久经沙场,只怕还要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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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实在是憋了整整三天,又一直被一个男人的几个老婆围着,着实有点儿憋屈得厉害,这一开了闸就关不住,提早迎来了青春期的愤青世代。
程齐礼目瞪口呆的望着她,半天没反应过来要出声阻止。等他意识到也许应该喊STOP的时候,叶茉已经半挂在他身上狂喘起气来,一口气说太长缓不过来了。( )
而程帅哥的满腔怒火,硬是在她一连串似放鞭炮的吐槽中给灭了大半。脸上的表情也好看了不少,终于不再是那副是人都欠他五百万的样子了。
叶茉缓过神来,便见她老公瞪着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她。方才一口气将这一个多月来她最在意的事情给说了出来,点燃了她心中鄙视种马的熊熊烈火,虽然迄今所见识到最大的那位还是她爹。
此时更是毫不畏惧的又挺了挺胸膛,挑衅地看向她老公,“怎样?”
程齐礼这才随着她的动作,将视线自她脸上移开,落在她挺得老高的小胸膛上,然后盯着她一马平川的胸口没有回答她他觉得怎么样。
亭子里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叶茉疑惑的盯着她老公高挺的额头,开始有点儿心虚了……是不是说得有些过了?毕竟他还是蛮专一的,也和那些什么总的不一样,对于这事儿倒是从来不碰别人,不过这也直接导致了她每晚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