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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脚步依靠墙壁支撑住步伐。这种时候他需要一个暂缓休整的地方,看到不远处的灯光,显然这里的住户可以利用一下,于是在确定对方可以听到的程度,他闷哼一声,仿佛承受了很重的伤痛。
然后,鱼上钩了。
几乎在那群追击者离开的一瞬间,库洛洛就决定了接下来的计划。既然冰海之心已经在自己手中,那么不管是宝石本身还是念能力,解决都是迟早的事。暂时现在这里住下好了,伪造一个安全的身份既方便了自己进一步理清线索,也可以顺便迷惑一下身后不停追踪的那群人。库洛洛略微敛眸,在融融灯光下,给了对方一个温柔的笑容。“谢谢。”他听到自己这样说。
阴影下的库洛洛,即使笑容完美举止温和,表皮下依旧是一颗冷静淡漠的心,宝石、生命,不过是消遣时间和愚弄这个世界的一种方式罢了。既然已经开始,那么接下来,应该由他来掌控,这才是蜘蛛的生存法则。落进了蛛网,就休想再逃脱。
所以说,路边的东西,千万不要随便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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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角度上讲,男人的行为举止出乎意料的安分守己,除去刚见面时那么鬼马的求救方式,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几乎达到了一个绅士所能完成的一切标准。这样的情境,反而让疾井有些措手不及,很多时候,她只能憨憨的笑着挠头,别扭地道谢:“又麻烦你了。”
“在下应该做的。”男人的眉眼弯弯,笑起来好像天边新月,恰到好处的温柔没有一丝逾越。这让原本一直想要找机会开口问他何时离开的话,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站在厨房揉面团的疾井深深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好像温水里的青蛙,一点点就快要被煮熟了,却没有一点机会还击,还是心甘情愿的那种。想到自家无辜多出来的那份伙食费、水电费、煤气费,捂住心脏,好痛好痛……
“疾井小姐在烦恼些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门口的男人,温和的声音响起。
“在想自己没钱还硬装大款,包养小白脸会被雷劈的。”下意识把心里想法说出来,然后猛地捂住嘴抬头,尴尬地看向对方。
男人略略愣怔的表情带着点吃惊略略张开的嘴,然后缓缓地翘起好看的弧度,一步步靠近。疾井紧张地摆手试图解释,却在对方快要溺死人的视线下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越来越近的距离几乎可以看到男人纤长浓密的睫毛,还有樱花一样粉润的唇瓣。疾井感觉自己的心跳有点不太对劲……看着他缓缓抬起的左手,修长如玉的指尖像是慢动作一样,最终触碰到自己的脸颊。疾井感觉自己的脸好像高温的烤箱,瞬间达到最高温,红彤彤的热起来。
“这里,沾到面粉了。”
“诶?”……嘴角抽了抽,然后更尴尬地转过身。听到身后极力克制的轻笑,疾井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蹦出来一样。这么少女的反应……太可耻了!!!
“外面有客人来了哦。”男人卷起袖子,很自然地揽过自己手中的面团,“这里我来就好,疾井小姐快去吧。”
“可是你……”
“在下一直看着疾井小姐烘焙,大概还是学会一点了,所以请放心。”男人坚定温润的双眸映出自己通红的脸,还有微微晃动的波光。疾井逃也般地离开厨房,贴着墙壁,大口呼吸几次,方才略略平复了心神。太,太,太丢脸了……疾井捂住脸悲愤的感慨。
******************小刺激下养伤进行时*************
“致命的弱点,源自最赖以生存的条件,身为狩猎者,只有不断的狩猎才能找到存在的价值,搜索、伺机等待,然后一击毙命。被人追杀的时候,把对方看成猎物,你就赢得了机会。活下去,然后才能讽刺这个迂拙不堪的世界。
——茧”
面无表情地敲完这样一段话,疾井点击保存,然后关掉了电脑,起身走到楼上。房间里的绷带先生一手拿着今天的报纸慢条斯理地翻阅,另一只手优雅地端起刚刚她送上来的咖啡,细细品了一口,这才缓缓抬起头:“疾井小姐。”
疾井不太自在地点头算是回应了,然后扬了扬手里的小钱包:“我要去买点食材,顺便帮你去药店买点药膏绷带,还有什么需要的请一并告诉我……先生。”对方在询问了自己姓名后却没有对应的告知他自己的名字,这种事情,看似细枝末节,可是却又意外别扭得紧。
对方像是看透了疾井隐隐为不满,却仍旧笑得仿佛毫无所知:“那么,麻烦帮我带一部一次性手机可以吗?”
“……会还钱吗?”
“……”对方愣了一下,随即呵呵笑了两声,“放心,一定还你,在联系到我的同伴后。”
记得加利息,疾井在心里默默补充道。然后带上外套将店面交给了这个男人,走出巷口。
在药店里细心挑选伤药的疾井,想起捡来的人手上和额头一圈圈缠起的绷带,大概伤得很严重吧。虽然多少也能感觉出来对方身份也许很特殊,不过疾井还是压不住心中那点关心人的冲动。
“圣母情节严重的白痴。”以前店里的店员似乎这样评价过她。明明只是想善待周围的每个人,结果最后大家还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了自己。大概这就是命运的无奈吧,总是充满了离别。疾井叹口气,就是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十多年,偶尔伸出手为别人做点力所能及的事,疾井觉得自己的生活似乎一直缺乏了一点激情,那些跌宕起伏的故事,果然还是只适合小说啊~这样感慨着,心里却还是忍不住遐想如果多一点波澜又会是怎样的光景。骑着白马的王子还有屈膝持剑的骑士,下意识联想到正在家里的某位自来熟先生,疾井猛地甩甩头,拎着一大包东西往回走。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牛角尖……
无良友人: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库洛洛不能动弹了?澡怎么洗的?内裤怎么洗的?怎么嘘嘘的?
央锦:。。。。人家又不是瘫痪。不能用念能力被反噬了而已,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啊魂淡!!!
无良友人:╮(╯▽╰)╭好希望他是瘫痪。。。
央锦:(无力)节操呢,节操呢。。。。
☆、流氓X魔鬼X真相
“……先生?”站在门口的疾井没来由的心头一阵不安,店铺里空荡荡的没有一点声音,这个时候,那个人不应该帮自己看店吗?将袋子随手放在桌上,疾井尽量让自己镇定地跑上楼,还是没有人……突然听到楼下一阵低语,那种紧张弥漫在心头,疾井暗骂自己的乌鸦嘴,刚说来点刺激,这也应验的太快了吧!
“人还没走,仔细找一下,不要让她跑了。”大概是领头的人这样吩咐道。
于是楼梯上笃笃的脚步声很快到了自己跟前。那是一帮穿着奇异的人,不,不仅仅是穿着,准确说,一种诡异的气氛一直围绕着他们。为首的松垮垮穿着一件夹克,漫不经心的表情里却掩不住犀利的目光,后面四个眼里闪烁着无法压抑的杀气。到底是怎么招惹上这些流氓的啊,疾井一边向后退着,一边极力克制住自己的颤抖。
“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说,库洛洛在哪里。”其中一个恶狠狠地说。
“兹克,不要吓到人家,”站在最前面的头领懒懒批评道,看似苦恼地抓了抓散乱的头发,“这位小姐,恕我直言昨天晚上你曾帮助一个黑发头扎绷带的男人躲过了我们同行另一帮人的追查,没错吧。”懒洋洋的语调,却有一双和其他人一样杀意压迫的眼睛。
“……”疾井戒备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显然没有逃过对方的审视。
似乎印证了自己的猜测,那人又向前走了一步,无声的压迫感逼近:“那么现在,他在哪里?”
疾井觉得自己声音都在颤抖:“我……我不知道。回来……回来的时候,就不见了。”
“混蛋!还想帮他隐瞒!”那个叫兹克的壮汉暴躁地跺了下脚,指着疾井大骂“又是一个被他外表迷惑的浅薄女人,你知不知道他是谁啊就这么帮他!”
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连名字都不知道。疾井迷茫地看着这群人,几乎要缩到墙角跟了。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不知道该辩解些什么。她什么都还没看懂,就被压制得毫无还手余地。这个世界是猎物与猎人追逐的游戏,而她,甚至连猎物都配不上。
“想找我的话,也要看看自己的本事吧。”平淡的语气却夹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房间里原本杀气腾腾的五个人,竟同时流露出一丝惊恐,然后被更深的恨意取代。
惊讶地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门口的男人,疾井觉得,虽然还没有看到结局,但是自己已经被拯救了。不由自主流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却被兹克的话打断。
“库洛洛,你灭我族人杀我妻儿,今天就是死,我也要拉着你一起进地狱!”那种血海深仇,无尽的血几乎让他每晚都窒息惊醒,他要杀了他,就算拼上一切,也要报仇。兹克几乎被肆虐的恨意剥夺所有理智。其他几人也好不到哪去,充血的眼睛和紧绷的肌肉,他们等这一天,等太久了。
“灭族?”站在门口的男人加深了笑容,语气却是说不出的冰冷,“那你们怎么还活着?”
“那是因为……”兹克的眼里染上了扭曲的痛苦,“因为和魔鬼,签下了契约……”这句话似乎牵起了几人非常畏惧的回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微微低下头,握紧的拳头愈发杀气四溢。
“哦?那我倒是好奇,是谁给了你们这么有趣的经历了。”像是天真的孩童,库洛洛偏头笑得纯真无比,“死而复生,有趣。”
这句话成功挑起了对方最后一丝理智,如同疯狗一般围上库洛洛,在墙角的疾井下意识冲上去想拦住他们。
“小心!”疾井一把抓住那个首领的衣服,被对方的惯性带动直接把他扑倒在地。那人不耐烦地一脚踹开疾井,没想到脚踝又被抱住。凝聚起右手的气,强化的念带动四周空气直接砸上疾井小腹。甜腻的血气翻涌在喉头,疾井猛地喷出一口血,瘫倒在地。
灵活躲开对方攻击的库洛洛利用地形和障碍物,轻松甩开对方的包夹,即使没有反击,也足以消耗对方一波体力。闪躲中思考用什么工具利落解决这帮疯狗的库洛洛,一个翻身落在疾井不远处。兹克一个劲道十足的拳头从耳侧擦过,库洛洛向后滑退几步,撑地的右手恰好触及了疾井喷出的那一小滩血沫子。不着痕迹的厌恶皱了皱眉,却在下一个闪躲时,意外感觉到了体内细微涌动的力量。
诧异地低头看了眼右手,原本手掌上的那点血迹像是被海绵无声地吸收掉一样,已经不见踪影。库洛洛侧身避开一个上踢腿,回到疾井旁边,没有犹豫地扯开缠在手上的绷带,将右手按在了那滩血迹上。像是回应他的动作,那种微暖的力量缓缓自手臂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