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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头的反映最直接,一头栽地再无声息,晕得很彻底。
假发抖如筛糠,牙齿咯吱作响,双眼发光,不知道是兴奋还是害怕。
银时满脸都是汗,眼珠瞪得几乎脱眶而出,喉节滚动了几下,没发出声音。
“银、银时……是鬼诶是鬼诶是鬼诶!”假发尖叫。
银时后退一步,嘴里喃喃:“一定……一定……一、一定……”
“一定?”假发偏头问。
“一定是假发你搞鬼吧!一定是吧!你当银桑是傻的吗?银桑不会再被你骗第三回了!”银时一时挺胸直腰,气势汹汹的拔剑起势……
然后剑就跑到青年手上去了。
“唔,果然很重。”青年摸摸额头,眉心朱砂殷红。他转向银时,神情突然变了,“银时,不是说了不能随便用剑的吗?”
死鱼眼瞬间瞪大。
青年微笑:“不过好像长大不少,银时,还有小太郎。”
“老师?!”
不,不对,不是老师!
“你是谁?!”银时暴吼,“把剑还回来!”
青年手一抖,长剑掉在地上:“好嘛,还就还,不要这么凶啊……”
银时本来要鼓气冲上去,被这埋怨微嗔的语气给狠狠绊了一跤,满脸土的惊愕抬头。
“只是看你拿着剑有点怕,你别生气,我不拿还不行吗?”青年飘下来蹲着看他。
“你……”银时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回头破口大骂,“假发你个混蛋!你敢耍我!?”
呆愣的假发回过神,头摇的仿佛磕了药:“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这次真的不是我!”
银时不信,迅猛地伸出手去扯青年的衣服。
手——穿了过去。
寒毛根根竖起!冷汗爆发!头皮发麻!瞳孔缩小!
银时僵硬的看着自己的手,仿佛石化。
青年伸出消瘦修长的手,在虚空里挥了一下,长剑归鞘。
青年歪头看天然卷,勾唇微笑:“我只不过是问个路。”
假发在心里呐喊:你哪是问个路!你在问地狱怎么走诶!你问的是地狱诶!!
银时呆愣。
“呐,知道地狱怎么走么?”
银时摇头。
“唉……”
青年摸摸眉心,有些沮丧,飘起来往前飞。
“你……”银时艰难的爬起来,冷汗还在脸上往下流,他疙疙瘩瘩地开口,时不时咬到自己的舌头,却非要问个清楚,“你刚刚……那是……”
那是老师。
“诶?”青年回头,想了想,浮出一个了然的微笑,“哦,那个啊。是某个人附在长剑上的思念,他似乎很想你们呢……”
声音渐低,青年嘴角的弧度浅淡薄凉:“想念……念想……每个夜晚你的头颅轻点,仿佛情人间的呢喃……”
身形慢慢透明,只留下一声叹息,无可奈何。
假发扶起刺猬头,与银时对望一眼,均在彼此眼中看见了深重的思念。
作者有话要说: 鬼君的事情往后会解释。
☆、十九、
三人回到队里已经向晚,瑟瑟抖抖地交上那根营养不良的小参,阿圆妹子看了一眼,交给炊事班吩咐今天病号们的晚饭是萝卜汤。(……)
四处徘徊探视的天人找不到攘夷军的影子,他们压根没想到自己上青楼玩了的包间隔壁就有攘夷军在屏息警惕。而幕府那边也对上一仗天人以火焚村的行为多有不满,如若不然,福冈区也将化为灰烬。
于是,三个月在某些人几近抓狂却又无可奈何,某些人躲避技艺蒸蒸日上中慢慢过去。
三个月后,天人上层认定攘夷军已经不在濑户内地区,陆陆续续撤退。
这时毛利首领端坐在美女围绕的包间里,对池峒点头。
“时机到了,出击。”
最后一批撤退的天人还没来得及思考为什么路人摊贩酒店老板甚至是乞丐小孩会在一瞬间从摊子裤兜和各种莫名其妙的地方拔出武器来,却在下一刻,被站在正中的毛利敬远首领夺去了目光。
“攘夷军!居然是攘夷军!”
毛利首领高举长剑,被磨刀石和铁锤淬炼的武器带着绝对的威严和满腔愤怒,夹杂亡者的怨念戾气,狠狠地挥下!
“给我————杀!!”
为了国家的命脉!
为了自己的尊严!
为了家人的安全!
为了同胞的未来!
为了被焚烧殆尽的村落!
为了曾经染血逝去的英灵!
杀!杀!杀!
“快!快上飞船!”天人惊惧喊着,关上舱门就要起飞,把还在地上天人的怒吼抛之脑后、
飞船的速度很快,很快就升到攘夷军的武器够不到的高度。
“咭咭咭咭咭咭咭咭!地球的猴子们等着吧!”头领瞪大满是血丝的双眼,脸上浮现怨恨的笑:“炮台准备!”
“报告!炮口都被堵住了!”
“神马?!”头领的眼珠子几乎瞪出来,“快!找人去清理!”
“报告!大部分战士还没有登船!”
头领大口大口喘气,眼珠溜圆:“可、可恶!算那些蝼蚁走运!快走!!”
“假发……我觉得吧……首领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假发是桂。”
“不然……为什么每次都是派我上飞船?”
“不是假发是桂。”
“……我没在说假发。”
“不是假发是桂!”
“哈哈……算了……呕……”
身后传来扑通扑通到底的声响,天人头领甚至还没来得急转头,就瞪着自己很有特色的一双眼睛升了天。
假发和蠢马背靠着站在舱门口,侧过脸看向天人,忽略蠢马狂抽的脸皮和嘴角的迷之液体,假发那头吡咔吡咔闪着光的长发和说着烂话的一本正经,两个人还算得上是威风凛凛霸气四漏。
居然大意到把敌人放进来,这群天人可以赶紧去投胎不送了。
如果这部剧有导演,那他们绝对连便当都拿不到,导演会拿着剧本抽打这群蠢货,让他们知道脖子上面的这个球其实还有个名字叫“脑袋”。
假发和蠢马同时沿着一方舱壁突击,身形迅速。
天人们措手不及,一会功夫就砍翻好几个。然后他们反应过来,两厢一对比,果断都朝假发而去。
“喂喂!你们……呕!……看不起我!?”蠢马挥着刀边吐边喊。
“我能够理解他们不想被你吐一身的心情。”假发又一个斜砍,动作利落。
蠢马看着假发的动作,突然眉开眼笑:“动作……好像很熟练。”
假发挑挑眉:“当然,每天都在练习。”
“……挑眉不适合你……呕……”蠢马又一次弯身呕吐,正好闪过横切过去的刀。
假发的动作灵活好多,上一次作战蠢马没跟他在一起,但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蠢马还是记得的。那时候假发满身满头都是泥和草屑,像一团被裹满泥的叫花鸡,看上要多弱有多弱。
而这时再看假发,他的身形已经开始硬朗。
控制舱里人不多,还是战斗力低下的脑力兵,没有很久就清扫完毕。
比起看见血和尸体还会忍不住脸白的小中分,假发已经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了。当然比起怪物般的晋助银时,他还稍稍差了一点。
啊?你说蠢马?你没看到他就光顾着吐了吗?
于是至此,长州番终于拥有了第一架自己的飞行船。
“攘夷军里还有这样的队伍啊……”人影伫立在青楼最高层的包间阳台向远处看,轻轻嘬了一口清酒,嘴角勾起轻笑,不知道是感慨还是讽刺,“毛利敬远作战的风格变了,是谁?”
“他收了个弟子。”一个人端坐在人影对面,斗笠遮住了他的脸,一身僧侣的服装,背影挺直。
“我讨厌你坐着的样子,像一块木板。”
“名字叫做高杉晋助。”
“头儿还不把位置给你吗?”
“是吉田松阳的学生。”
人影顿了一会:“真无趣。”
斗笠僧人的语气古井无波:“把星球也扔掉的人还有什么是有趣的?”
“有啊,看星球毁灭什么的。”
如果银时假发蠢马在这里,一定会不遗余力的付诸暴力,就是一板一眼的晋助也会在他的内心小剧场里拼命吐槽。
你当你是高达啊?你当你是星海坊主啊?你当你是萨菲罗斯啊?你当你是西迪亚斯啊?你当你是弗利萨啊?你当你是诺诺啊?你当你是白兰啊?你当你是路明非啊?……呸,路明非只是一只小挫货而已。(以上分别出自《最终幻想7》,《翠星之加尔刚蒂亚》,《龙珠》,《飞跃巅峰》,《家庭教师》《龙族》。)
斗笠男闭上嘴喝酒。
人影撑着下巴歪着头看他:“胧,骸呢?又出门玩了吗?”
“……”
“真无趣,还不如去勾引一个攘夷军玩玩。”
“……”
“你刚刚说的名字是什么来着?武什么?”(“武”的日文读音:ta ke shi;“高杉”是:ta ka su gi)
“是高杉,高杉晋助。”
“好吧。”人影站起来,高挑曲折的身线在屋内灯光的照耀下分毫毕现。
是女人,还是个穿着……很贴身的女人。
她拿起斗篷围住自己,看上去像是鲁鲁修版的……二货。
“我这就去杀了高山晋作。”
胧扭过头去看阳台外面的天空,不知道是因为沉思还是因为无语。
……
……
天人们一直认为己方的血统要比地球的猴子们要高个至少一百多个等级,他们应该是神明一样的存在,地球人匍匐在脚下,只配亲吻他们的脚趾。
但是不久前天人的观念又一次被刷新了。
知道地球人狡猾没下限,但是没想到他们居然能没下限到这种地步。
杀了自己最后撤退的一批人,抢了自己的船,然后雄赳赳气昂昂的从沿路驻扎的天人部队头上飞过,投下天人自己制造的炮弹,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向着大阪的方向,飘飘然而来,飘飘然而去,身形优雅,霸气四漏。
“卧槽!”人影看着破败不堪残火未灭的前驻扎营地,脸色铁青。
身后的斗笠男默不作声。
“这些……全是那个叫高山晋作小鬼的手笔?!”人影气急败坏转头问。
斗笠男镇定淡漠:“是高杉晋助。”
“他不是个小鬼吗?凭他的脑袋能想到走这条路?又不是玩游戏,哪来的挂给他开?!”
人影暴躁着,倏地一惊,“有人泄密?”
“不。”斗笠男掀开帽檐,露出一头白发,“只是顺路而已。”
“顺路?”语气打了好几个弯。
“他们应该是要去江户。”
“要单挑天道众?他们的脑子被门夹了?”
“……没有。”
“哦,那是门把脑子夹了?”
“……”
“好吧好吧我不吐槽了,可是这样我就找不到形容词了诶,他们居然想在恶鬼道里救人?我是不是该佩服地夸一句‘哇好厉害’?”
斗笠男沉默了很久,无奈的喊了一声:“湮。”
“我不喜欢这个名字。”人影瞥了斗笠男一眼,眼神有点冷,“我现在叫卑弥呼。”
“这片地区一直是你在暗中观察,现在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斗笠男指指残烟灰烬,看向卑弥呼,“跟我回去,首领会给你新的任务。”
“不干,首领又要剥削劳动力。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地球人,也讨厌天人。”
“你总要做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