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假发点头跑去找北囿老爹。
银时死鱼眼直勾勾盯着晋助。
“你想干什么?”晋助不爽的抱胸而立。
“小孩子闹脾气什么的最难看了。”银时当着“闹别扭的小孩子”把手指捅进黑洞般的鼻孔里。
“……我没工夫跟你吵架。”晋助按下欢快跳动的青筋,勉强保持冷静。现在的兵力很重要,要弄死也得等这场仗过了再说。
“果然还是不行?”
“哼。”晋助对此冷笑一声不置一词。
银时自顾自往下说:“我也觉得,简直就是中二病犯。”
神明这种东西,从来都没有庇佑过谁。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快去准备东西吧。”
“啊啊。”银时挠挠乱糟糟的卷发,边走边回头问:“这次银桑是去哪个队?”
“偏锋,侧翼支援。”
“啧。”
“你该找个固定的队伍定下来了。”
“啰嗦。”
“你想永远混在车马班吗?”
“少来了,银桑我孑然一身要多自由有多自由,哪里需要银桑银桑就往哪里去,简直就跟超人一样!”
“得了,”晋助索性挑明了讲,“同门的工作由我来分配,你用不着操心他们的安全。”
“……”银时转头,红色的死鱼眼对上绿色的瞳孔。
“我就是不放心你了怎么地?”
“=皿=!”
……
……
角笛响,烽烟起。
刀剑舞,众鬼哭。
饱和的大地沉沉怒吼,赤色血水宛若恶鬼眼瞳,朝阴沉的天空投去狠厉视线。
黑云压城,雷公挥锤,天空猛然被撕裂,狂暴的雷电砸入大地,天也在焦躁。
人潮如洪水涌向城门,木梯架上城墙,破门木车也推到最前方。
天地声音再大,也无法淹没万人齐呼的呐喊。
远在后方的医疗班忙的焦头烂额,猛地听见一声巨响,大地颤动。
抓住抬着伤员的搬运士兵,阿圆抬头急问:“怎么回事?”
“城门破了!”士兵满脸血和泥土,却欣喜若狂。
城门上破损的木屑还在往下掉,已经没人在意了。
攘夷大军涌入城中,所到之处竟是天人逃窜。刀光剑影里面,白色护额的武士势如破竹。
一架架飞船张惶起飞,摇摆地如同深秋败叶,晃晃跌跌逃向天空。
“天人逃了!”
“追!”
“老子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居然……胜利了。
夺城成功,天人败退,竟然……竟然赢了!
晋助抹掉满脸血迹,绿色的眼睛带着不可思议瞪直了望向天空。
怎么……这么顺利……
是计,还是奇袭致胜?是败,还是计划撤退?
大军激动的扔掉了头上的护额,大男人们毫不顾忌的相互拥抱,把喜悦的眼泪鼻涕都涂到对方身上。
地上躺着的有敌人也有并肩的兄弟,有人把额头深深抵进余热的胸膛。
远处的后勤发出隐隐的欢呼,前方的百姓跪地而拜。
胜利了啊。
此时大雨倾盆而下,将所有洗刷。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
名古屋彻夜笙箫,为了庆祝它的新生。
大街小巷敲锣打鼓迎接英雄进城,男人们高举过节才舍得的拿出来的上好食物和酒酿,孩子们睁大懵懂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童话中的英雄骑士列队前进,女人们促成一堆叽叽喳喳,对着队伍中健壮威武的爷们面红耳赤。
“这马上的……莫不是土佐的首领?”女人们窃窃私语。
“你看错了,这哪是土佐的,分明就是长州首领。”一个衣着较好的妇女站在中央,一出声就吸引了许多目光。
“你哪个眼睛瞧出是长州的?”女人们不服。
“土佐首领哪有长州蕃的有魄力。”妇女不耻。
“哟,怎么好像你亲眼见过似的?”女人们笑道。
“见没见过,倒是听我家男人说过。”妇女神色倨傲。
“说了什么?”女人们追问。
“想听?”
“别卖关子,快说快说。”
妇女理理额边的碎发,慢悠悠地回答:“我家男人做的是布生意,天南地北到处跑。他说,他曾经做过长州番军队的生意。”
满意的发现所有人都伸长着耳朵听她讲,妇女得意的顿了顿,接着说下去:“那气魄,那身姿,就像被血染过似的。只有在战场上爬过十年以上的人斩才会有那样的威压。”妇女指指马背上的笔直身影:“你们看,直得跟标枪似的,土佐首领才领军几年,能有这样气场?”
女人们看了会,有些迟疑:“那也……不好说……”
妇女一跺脚,有些气急败坏:“我还听说,长州首领收了个徒弟,把自家师傅的学术学了个透。这次的攻城,一大部分都有他的功劳。你们瞧,可不是有个……少……年……”
声音慢慢竟低下去了。
女人们不解,纷纷转头去看。
这一看却都好似中了邪一般,瞪大眼睛微张红唇,连一向灵活的红蔻手指也像被石化无法动弹。
只见人群之中长州首领直坐马背,身形挺拔,池峒在马后跟随,再往后,却是一个少年。
深紫的碎发些微长了点,将他明亮的翡翠眸子掩了一小半,更显朦胧之感。皮肤白皙,在一群黝黑的大老爷们儿中瞬间就分出云泥之别。可要说他有书生气,那并不高大的身姿却如同马上的师傅一般笔直,英气飒爽,生生透出凌厉的味道。
少年从容地向前走,翡翠的眸子目不斜视,不卑不亢,不骄不躁,毫不在意两侧围了多少人。
再过几年会长成什么样子啊?
女人们心中都在默默想。
他之后却还有四个少年。
正是假发、辰马、小中分和没有好好呆在队伍里溜达出来抢镜的银时。
假发身着暗色护甲,标准的普通士兵装,按理说应该扔进人群看不见。
可是实现往上,却不知道该如何移开。
细腻光滑的长发委婉地卧在肩头,将一张脸衬托得恰到好处。五官并非无可挑剔,只是被仿佛与生俱来平和的神色所调和。不高傲,不卑微。带着些许的风尘,恍惚故人归来。
“啊哈哈哈……人好多。”
声音传来,视线终于得以移开,看到假发身边的高瘦少年摸着后脑勺笑的如沐春风。
坂本的衣着不拘小节,步伐也随性,但是所有的瑕疵都被湛蓝的眼睛掩盖,就像最纯粹的天空底下必然是一片祥和。歪歪勾着的嘴角露出自信的神色,把这个年纪所有的意气风发都提携着。
走在两人身后的是小中分。
虽然比不上前面开挂的两人,小中分那黑白分明的眼睛照样给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军队里也有这么纯粹的人吗?背着信念执着前行的少年,心里面容不下一丝一毫的杂质。干净的像一弯泉水。
“……果、果然是长州首领啊……”良久,不知是谁喃喃说了一句。
所有的人都点头。
晋助他们不知道就那么一场平凡的列队前进为他的人生增添了多少桃花,反正他就是知道了估计也就是翻个白眼直接走人的主。
啊,你说银时?
那个边抠着鼻子边晃荡的天然卷有什么好描写的?
……对不起我错了请把剑收起来这就给你镜头。
晃悠在最后的银色天然卷就是银时,他照旧怂拉一对死鱼眼打量这个世界。
衣着……说好听点是随性,说正常点就是压根没好好穿衣服。衣服是反的!一只袖子压根没穿进去!你这家伙也算是武士吗?武士们集体膝盖一疼啊喂!
但是他毫不在意,伸出小指对准鼻孔……眼睛瞥了瞥周围的人,忍了忍还是放了下去。
周围的女人们刚刚发完花痴,一转头就看见闪瞎眼的银光逼近,仔细一看发现是只邋遢的天然卷,顿感压力山大,立马齐齐扭头继续眺望前方的少年们去了。
晋助不知道自己被“对比产生了美”,他只知道自己又被被某只个神经病扔进了城里最大的青楼包间里,理由就是“赢了不就好了吗?晋助,你想太多。”
你才想太多!你全家想太多!
高杉晋助多想举起身前的矮几去抽打三只蠢货。
什么叫想太多?考虑周全才能在战争中百战不殆!像他们那样的缺心眼就等着被敌人玩死吧!
想了想又觉得气闷。师傅教的时候说要沉着冷静,省时度势,不可被眼前假想迷惑,怎么真遇上了又这儿简单就相信了呢?
晋助拖着腮帮子苦思,五官被扭成可笑的样子。幸好另外三只去另外包间里玩了,不然铁定又是一番笑话。
纸门被轻轻推开了。
游女将清酒端上,妖娆地坐下。
盛满清酒的红色小酒碗送到晋助眼前,一同映入眼帘的还有一只形状优美娇小玲珑的柔夷。
十五岁少年有些发愣。
继而有些尴尬。
“酒放下……”你可以出去了。
话还没说完,纸门被暴力拉开。
“晋助!那边在玩U……”
假发和银时双双愣住。
顿了两秒,两人齐刷刷扭头,“嘭”的一声甩上门。
闷闷的声音隔着纸门传进来。
“真想不到……”
“矮助也到这种年龄了啊,爸爸我心情真复杂,是吧?假发妈妈?”
“不是假发是桂!其实妈妈我也是……等一下,为什么我是妈妈?”
“啧!银桑我怎么能落了下风?不行我也要去找……”
“喂银时!那边是……”
鸡飞狗跳兵荒马乱的一阵杂乱。
“坂——田——银——时——!”池峒护卫的怒吼震动整幢大楼。
房间里面,晋助默默叹了一口气,伸手去拿酒。
手顿住,酒碗稳稳的停在他的面前,从刚刚闹剧开始前就一动不动稳如磐石。
这样的臂力很难得啊。
晋助难得的瞥了眼旁边的游女。
白面,红唇,头上琳琅满目。领口开得很低,隐隐约约看的见里面的春光。晋助扭过头,默默接过酒碗。
一杯接一杯。一人默默喝,一人默默倒。
相比外面震天动地的嘈杂,这小小包间里面却意外的祥和。
晋助突然有些欢喜。
这里的气氛不像濑户内。在濑户内,随便打开一扇门就能看见满屋的馨香和开敞的领口。而这里的游女不会乱说话,也不会故意把头靠上旁边人的肩头。那里笙歌缭乱,红尘翻滚。这里却很静,把一切喧嚣都隔在了外面。
他又喝了一口酒。
“你叫什么名字?”
声音打破安静,显得有些突兀。
坐着的游女显然有些吃惊,端着酒瓶的手顿了一顿,瞪大了眼睛有些转不过神。然后她反应过来,急着要开口说话,可惜动作幅度太大,声音还没出来,脸上的白粉就簌簌往下掉。
她猛吃了一口粉,想咳嗽又怕客人生气,憋得整张脸通红,眼睛里蓄满泪水,一不小心就要泛滥成灾。
晋助直直看着她,忽然就乐了。
“去拿些吃的来。”他转过头,不去看游女的脸。
游女跌跌撞撞跑出门,外面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
晋助自己倒酒慢酌,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游女再次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脸洗净了。
没了粉末的雕饰,一张未经琢磨的脸映入眼帘。
小小的、怯怯的、一看就很弱。可是却意外的干净。
她小步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