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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就说吧……死去的人,都应该有人为之哀悼。”
悉悉索索的响声,有人走出帐子。
晋助坐起来,用手撑住自己的额头。
阿圆走过来给他换药。
“其实他看的比你们都通透。”她轻轻的说。
辰马躺在牛车上面仰头看星星,旁边摆着一小壶酒。
假发在辰马头边站定,抄着手,目光平静。
“晋助怎么样?”辰马姿势不变。
“没大碍了。”假发回答,望了一眼身边的人,“在赏月?”
“是啊哈哈哈,月色撩人。”
于是两人头顶着一轮残月坐在草地上对饮,一小壶酒,很快就见底。
“偷少了,哈哈哈……”辰马挠挠脑袋,摇了摇手里的酒壶。
“原本就不是偷给自己的,有的喝就偷笑吧。”假发看了辰马一眼。
辰马抬头笑笑。
“土佐很快就会并入长州。”辰马闭着眼睛晃头晃脑,“你们的首领好说话么?”
“问错人了你,晋助在重伤区。”假发回答。
“诶呀……”辰马有些苦恼的抓头发,“要是金时在就好了,肯定罚不到我身上来……”
“不,幸好他不在,不然你又会因为叫错名字挨一顿。”
“说起来,这一年他还好么?别死在外面了哈哈哈哈……”
“唔,应该不会吧,主角都死了这文还怎么继续下去?”
“作者改名吧!就叫《辰马传》!反正是同人,不是原本的主角也没关系嘛哈哈哈……”
“什么玩意儿!?应该是《桂传》才对啊!”
“索性再写几个软妹给我怎么样?反正是同人,开个后宫也没事嘛哈哈哈……”
“再加几个毛球给我吧作者!主角都是需要个把神宠才能打天下的!”
“金手指开起来开起来!斩魄刀什么的不需要多,就十把吧,讨个好彩头。”
“九尾就不错,毛茸茸的……对了乔巴也很可爱……”
……
镜头外面的自然卷和某人表示……
你们这两个丧心病狂的深井冰去死!为了主角和世界的和平!赶紧去死!
……
……
不知不觉,歪楼歪了很久。凭着粗大无比的神经和惊人的脑洞,两人很和谐的天南地北扯着淡,完全没有跟不上节奏的顾虑。
知道最后辰马拍拍衣服站起来,假发的声音才从他背后传来。
“不会代那家伙说对不起。”
辰马转身,湛蓝的眼睛平和淡然。
“啊,我知道。那是首领自己选择的路。”
“只是……”辰马转身,摇摇晃晃往自己的帐营走去。
“中分君的怨恨尚能发泄,可是刺猬君的不甘,又该往哪里……”
假发没有作声,头上的残月凄凄,恍如滴泪。
一年了,那坟上的草也该郁郁葱葱了吧。
可刺猬君……连尸身也没能找回来……
不甘,悔恨,怨念,仇憎,失落,茫然……
假发站起身,静静往回走。
再怎样,也要往前走。
余烟袅袅。
某个身影停在荒地中央,默默俯身下去捡起一条护额。
用力拍了拍,还是没能显出原本的样子。
“结果有了主角的发型还是没有主角的命吗?”
他将护额抵上自己的额头,静默了一会,又抬头四望。
“这么多的护额,哪个才是你的呢?……还是,已经被炮火焚烧掉了呢?”
背后伸出一只脏兮兮的小爪子,揪起他的裤管:“你在看什么?”
“我在看同伴。”
“你的同伴是一条布吗?”
“曾经不是。”
“现在呢?”
“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风起。一大一小的身影瞬间被烟灰覆盖。
小透明黑子野最近比较累。
身为小透明,他本来是不服的。攘夷志士,怎么能被人忽视?
他也不是没想过要增加存在感。但此时他肩负着给某人传信的重任,其他的只能暂且放下。当然,镜头外面的大家都知道传给谁……
可是上一场战役里,鬼兵队损员一名,队长重伤,副队长又申请离职,长州首领……好吧现在要改口称首领,首领他又因为高杉没有将全部计划告知于他而脸黑如炭,罚他伤没好就做苦力。好吧,这些其实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当他又一次受辰马拜托溜出营告诉那位银色卷发的人时,突然就觉得……肿么辣么冷哇!
“假发掀桌了?”
“矮助受重伤?”
“你说谁牺牲了来着?”
一句比一句冷!
说一句冷一句!
到最后黑子野只恨自己不能再透明点儿!!
大人,我只是个传信的!不斩来使啊喂!
那血红的眸子就跟鬼眼一样,一口大白眼明晃晃的闪着寒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扑上来把他拽入阿鼻地狱。
黑子野张张嘴,冷得几乎僵硬。
“妈妈……”
小小的声音从恶鬼身后传来,软绵绵的小手抓着恶鬼的裤管,面团一样的花猫脸抬起来向上喊。
寒气突然就散了。
“妈妈你妹啊个死小鬼……银桑卖了你啊……”
无力至极的语气。
黑子野眨眨眼睛,脑筋有点转不过来。
直到他回到营帐见了辰马,心里还在不停地嘀咕:孩子……妈妈……妈妈?……妈妈!孩子!
“太助君……太助君?哈哈想什么呢?”辰马咧着嘴在黑子野面前挥手。
“孩子……”
“啊?”
“坂田酱她居然有孩子了啊啊啊啊啊啊!”黑子野抱头卧槽了。
“……”
这一刻愣住的绝对不止面部僵硬的辰马和推帐进来的假发和晋助……就连同门外的鬼兵队其他成员,也足足沉默了近一分钟。
“什么?银时有孩子了?!什么时候?在哪里?和谁?那家伙才十七岁不到!伤风败俗!简直伤风败俗!”假发摇晃着蚊香眼拼命摆手。
“哈哈……?我刚刚好像听到你说‘她’了诶,是吧?你是说‘她’了吧?”辰马冷汗渍渍。
“……”晋助瞪着他的绿眼睛,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
黑子野顶着巨大的压力,艰难复述:“我看见……有一个穿和服的小男生……跟着坂田……酱。”
假发瞪直了眼。
辰马怪叫一声。
晋助转过头去。
“真的假的————?!”
帐外一片哗然。
晋助瞥了眼帐外,叹气:“假的。”
假发不赞同,哆哆嗦嗦揪住晋助的衣领摇晃:“怎怎怎么会是假的?!他他他他他的孩子都跟着他到处跑了!父子策马江湖什么的分明就是犯规!原来如此!我就说怎么这段日子银时的出场这么少!是去发展新道路了吗!根本就是丧心病狂啊!!”
“给我住手你个丧心病狂的。”晋助吃痛。
“啊、哈、哈、哈、哈……想不到金时居然是女孩子……”辰马恍惚。
“重点错!关键是她有孩子了啊有孩子了!”假发朝辰马大吼。
“哈哈……女孩子都会有生孩子的一天的……”
“喂,你们两个,已经忘记曾经跟那只天然卷一起洗过澡的事实了吗?”晋助扶额。
“噗嗤——”
“噗嗤——”
两道鼻血飞溅而出。
“开开开开什么玩玩笑!一起洗澡什什么的……”假发慌乱。
“洗洗洗洗过吗?!”辰马捂鼻。
“他是男的你们两个给我清醒一点!”晋助左右开工一人一拳,揍得两只奇葩眼前繁花似锦。
黑子野缩缩缩……
小透明下去吧!小透明多好啊!这样日后某个人回来就不会记得找他算账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六、
被揍了的两人终于恢复正常,谈话得以继续。
“所以说,天人其实还没有真正甩掉?”
晋助点头:“对,而按照原来的速度,至少也要两天才能抵达下一个城镇……可是如你们所见,两番人马都损失严重,速度已大不如前。”
帐内的众人沉思。
“那么……”假发提出,“要不要……分路?”
他说的很是辛苦。
分路,即是要把已经很少的兵力再度分散。
一旦天人的部队决定追击哪一路,那路的兵力就算是弃了。
可是即便残酷,这也比全军覆没好,至少可以获得喘息的时间。
“……我是这样想的。”
晋助咬住拇指,“大队继续往城镇方向走,留一小部分战力,死守!”
“晋助!”假发倏地站起。
辰马也连连摇头:“不好……不好……”
——这简直就是叫留下来的士兵去死。
“这是最好的办法。”晋助坚持,“最少的牺牲,换最大的存活!”
“可……”假发还要反驳,却说不出更好的方法。
“不会有人愿意白白送死。”辰马蓝色的眼睛暗淡。
“我会在那里。”
“晋助!”假发喊。
“……首领不会同意你的。”辰马艰难道。
“总要有人去做这种事。”
晋助站起身来俯视众人,绿色的眼睛幽深执着:“如果没有人敢做,那就由我来。如果没有人去做那个罪人,那么……我就是罪人。”
辰马的嘴巴几经开合,发不音来。
晋助绿色的眼睛转向假发:“你带着鬼兵队跟随大队部先走。”
“晋助你够了!”假发一把抓住他的领子,“现在的事也好,以前的事也好,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做是你的同伴?!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什么行动都一人打头。你以为大家会感激你?”
假发的身后,帐门被拉开。
原私塾同门,如今的鬼兵队成员们,默默地注视着二人。
“你以为只有你生气?只有你痛苦?小中分也好,刺猬君也好……大家,都是一样的痛苦!都是一样的不甘!为什么只有你付诸行动?为什么只有你要跟天人死磕?大家的份呢?大家的愤怒和悲伤要怎么办!?”
晋助长长的刘海没过眼睛,双唇抿得死紧。
“我……不想再看见,你们任何一个……死掉……”
伸出手覆在脸上,声音从晋助的指缝断续传来:“自从小中分……每晚每晚……耳边都有隐约的声音,模模糊糊不甚清晰,却吵得人睡不着觉……呵……你们听过那种声音吗?”
“仿佛在叫我去杀人一样……”
假发一拳砸上他的头。
“你又脑残了。”
“假发你……!”晋助吃痛,突着他的绿眼睛死瞪假发。
假发悠哉吹手:“不是假发是桂……好大的一块头皮屑,几天没洗头了?”
“管好你自己!”
“矮油……难不成是害羞了?难道真的很久没洗?会有虫子跑出来吗?”
“你……!”
“虫子可以给我养吗?”
“……”
众人扶额。
“你找死!”紫头发炸毛,伸手去揪假发的辫尾。
假发逃掉,向某炸毛队长做了个鬼脸就飞快往外窜。
晋助当然不肯罢手,撸起袖子就要追。
鬼兵队其余众人互相使了个眼色,纷纷上前……扑倒!
“你们……!”
“晋助你个混蛋!!”
众人大喊。
……
……
“鱼队长,前方地平线发现攘夷军的影子。”
“很好,追上去!”嘶哑的声音想起,鱼队长下达命令。
最前方的天人侦查飞船发现了攘夷军的影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