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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儿心眼多,嫡母平日里就诸多偏向着她。对于傻子进宫,似乎并没那么多反映。
他得知了一个惊天的秘密,也不算是惊天,谁人都知道了,玥儿从来不傻,父亲说玥儿心思过于难猜,不是谁人都可掌控的。
他也见到了那封信。
玥儿确实是个聪慧的人,只是既然聪慧,如何逼的自己到了这般田地?
她的面上滚烫,更是将薄被踢下了床。
外面还在下雨,而她已这般摸样。
有一种情,淌过心口,克制不住的疼。
他不忍她这么难受。
就算是违了皇命又如何?他看不得她痛苦,这种痛比自己来的还要痛彻心扉。
“将军,您可有法子救娘娘?”朱玉将熬好的药端了上来,满心期盼的看着芜清鸿。
“先喂她喝药,然后我们出宫。”咬了咬牙,这条路,一开始就没有尽头,哪怕知道终点是万丈悬崖,他也不顾了。
玥儿、便是他的心。若无了心,命有何用?
“好。”朱玉一听这话,眼里溢满泪水,裂开嘴一笑。这笑苦涩无比,却也透着欢喜。
将药一点点喂到芜玥嘴里,不理会她时不时的将药水咳出,朱玉咽着泪,看着芜清鸿将芜玥搂在怀中。
她枕着他的腿,他抬手替她拭汗。
“你去拿个厚些的斗篷来,外面太亮,这一去你需陪我,否则淋湿了她,我怕她病的更厉害。”芜清鸿用薄被盖好怀里的人,不允许她乱扯被子。
朱玉赶忙退下去,找了件厚袍子,小跑的送了过来。
芜清鸿将袍子系在芜玥的脖间,心一横,抬臂将芜玥抱进了怀里。
从没有一刻,他是那样的满足,是那样坚定。
大雨打在院子的绿叶上,将绿叶打在地上。
当一切脱节而行,谁还能无动于衷?
朱玉打着油纸伞,不顾身上全部淋湿,小跑的跟在芜清鸿身边。
芜清鸿的步子有些急,踩过地上的雨水,湿了鞋袜。
宫中无轿子,轿子停在宫门外,而这去宫门的路上,却也路途遥远。
御花园开的正盛的荷花败了,被玉珠打落进湖水里,不似往日的卓卓而立。
净水宫,太医跪了一地,芜念憔悴的看着正在发脾气的修策。
他守在这里三日了,看着太医诊治自己。
她的身子好了许多,可是他仍是嫌他们无用,说治不好自己,让他们全数提头来见。
太医们也不敢吭声,战战兢兢的给她诊治。
修策冷眼扫着跪在地上的那些太医,怒从心来。
“朕的话你们没有听清楚么?”
一句话,众太医当即把头贴上了地板“娘娘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只要再用些药就好。”
“那你们还跪在这里做什么?让朕请你们去熬药?”他心中躁动的很,这三日都无法平静。
众太医一听,赶忙起了身子去了侧屋。
烦躁的推开门,修策看着三日都未停的大雨蹙紧了眉。
远处,小吕子撑着油纸伞惊慌的跑了来,还未到眼前,就慌张开口“皇上~皇上,芜将军抗旨带着百名禁卫军进宫了。”
修策面上当即大怒,斥责“抗旨不尊,让刑部将他围起来,关进大牢!”
“可是,估摸着此时是没有时间了,芜将军已经带着芜妃娘娘马上就要出宫门了。”小吕子不敢耽搁,脸上惊悸三分。今日这番事,约么闹天了。
“芜妃?”眼底一黯,滔天的怒火翻滚而来,三日的暴躁与怒气顿时宣泄开来,被他狠狠一拂袖带了走。
小吕子见修策抬步便走,赶紧跟了上,给他打着伞。却冷不防被修策大袖一挥给挥出好几米。
耳边,厉声中夹杂狂怒“莫要跟了。”
始知你倾城 VIP【9】心的方向
VIP【9】心的方向(2021字)
风很凉,雨也很凉。覀呡弇甠
芜清鸿将芜玥放下,让她依附在朱玉身上。
周围,围了一圈的禁卫军,这都是皇帝的人。挡住了他出宫的路。
“今日,拦我者、死。”暴戾的语气,完全脱了往日的平和。
也许,他只有对芜玥的时候是最平和的。
让他心疼的女子,就算她成了皇帝的人,他也做不到无动于衷。
众禁卫军当然知道驰聘疆场,所向披靡的芜将军,一生兵戎,血洒疆场。这样的人,他们根本不是对手。
螳臂当车,不过如此。
血、再热热不过冰凉的入骨的寒冷,身边,血色翻飞。
朱玉吓得将芜玥搂进了怀里,不敢去看。
芜玥早已不识场景,半梦半醒之间,只知身边很凉。
这是一场没有权衡的打斗,芜清鸿赤手空拳纠缠在众人之中。
雨大了,风大了,将芜玥的袍角刮开一点,朱玉赶紧掳下。
再看不远处,禁卫军已经有大多数倒在了地上。
他视芜玥如命,纵是百般艰难,也定要带她出去。
修策是个狠辣的帝王,玥儿在他身边,早晚是生不如死。
***
娓凉宫
当修策靠近这里,就闻到了一股子刺鼻的中药味。
心下似乎有什么清晰起来,他忘记了,她身上还有伤,还有心疾。覀呡弇甠
这药。。。
急忙推开门,与室内的空气相拥,这药味更是大了起来。
屋子里不知何时挂了纱蔓,每掀开一层,他都有种心惊的感觉。
床榻上,空空的,薄被落在地上,上面湿漉漉的踩过几个脚印。
桌子上,放着一个碗,里面还有剩下的药渣。
他大抵是说不清心中的感受了,端起碗放到鼻尖。
这药,是最低廉治伤的药。
是了,三天内,他将所有御医都调入了净水宫,谁人还能找得到太医?
可是为什么没人禀告?
枕上,一滩褐色的药汁,他抬手摸去,还是湿的。
娓凉宫内,除了侧屋还在养伤的小幺,再无一人。
明了。。。
玄色衣袍顿时消失在了娓凉宫。
他从不知,他喜欢芜念的同时,更触动他的竟是曾经的傻子。
她太执拗了,太固执了。
纵然吃这么廉价的药,也不去求他。
只是心中,他也怒。她宁愿被芜清鸿带走,也不愿告诉他!
***
宫门处,禁卫军系数躺进了雨水中,芜清鸿损失了些力气,还是快步走到朱玉身旁,将芜玥抱回了怀里。
还有不到百米,就到宫门了。
朱玉将油纸伞继续撑在芜清鸿上方,随着快步走出宫门。
马车就在不远处,有人远远见了人来,就赶忙在马车里拿出凳子,放到了马车下。
芜清鸿点了点头,抱着怀里的人上了马车。
马车里,温度比外面高了不止一点,这里面煲着暖炉,更与其他马车不同的是,这马车的里面有一张床榻,足够一个人歇息。
此时,芜清鸿将芜玥放到榻上,解掉了她身上略湿的外袍,又在塌下拿出了一张略厚的被子,盖住了芜玥。
朱玉也是上了来,坐在一边的座上。
“这塌下面有些玥儿旧时的衣物,我出去后,你换一身干净的。”芜清鸿看了眼朱玉,掀帘子出了去,车夫递了蓑衣,他披在了身上。
朱玉也不敢耽搁,迅速换了衣服“将军,我们是要去哪?”
“我早已请了挚友在侧院,就等着玥儿过去了。你照顾好她,别让她踢被子。”
“可是可是。。。”朱玉刚换好衣服才发现,芜玥嘴角溢出丝血,她大骇,忙叫芜清鸿。
芜清鸿一惊,朱玉的嗓音里已经有了哭声,他赶忙进了马车。
榻上的人还未醒,只有嘴边那抹鲜红耀眼夺目。
“朱玉,你去外面,我在这里照顾她。”将蓑衣脱下递给朱玉,朱玉飞快披上,出了马车。
将她嘴边的鲜红抹去,他将她抱了起来,揽在怀里。
“钟叔,我们走。”他开口,声音淡淡的,也难掩内心的焦急。
“是。”叫钟叔的便是马夫了,他一挥鞭子,车轮当即转动了起来。
马车行处百米后,宫门口,一个玄袍男子赶了过来。
他的眼底,翻天蹈海的怒气。
地上,遍布的鲜红,禁卫军没能拦住,芜清鸿还是带着她走了。
从来没有过的感触,他第一次痛恨一个人碰自己的女人。
也可能,是因为从来没有一个人敢。
而他、芜清鸿敢。
狠戾的面上多了抹决绝,他站在大雨之中,不顾大雨将身子淋透,死死盯着远去的马车。
“来人,去告诉刑部,叫他们准备好狱室。”
泼天大雨,阻隔了路,他轻挑眉宇,嘴角弧度森然。
“是。”
“马呢?”他不会放她走的,她是他的芜妃,至死都只能是他的。
芜清鸿想碰一下,休想。
有侍从牵了马来,他翻身上马,芜玥,你是我手中的棋子,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都别想去,哪怕是死,都得我点头。
你没有资格离我而去。
他这样想的,浑身冷冽更是迫人,打马直追前方的马车,他坚毅的眉眼,像极了他此刻的心。
不久的未来,他不知、她也不知,往日的棋子终成了心尖的血,只是奈何,春秋已过,再回首,早已望不到当年的路。
始知你倾城 VIP【10】不会放手
VIP【10】不会放手(2008字)
马车稍稍快些,不过也没有骑马快,不过一会,修策的马便停在了马车前。
他冷冷的看着朱玉,冰冷的毫无温度可言。
朱玉大骇,并不曾想修策会追出来,面上的表情既僵硬又恐惧。
钟叔急忙勒住缰绳,马儿嘶鸣一声,当即停下。
芜清鸿察觉了外面的动向,并未有所动作,只是将怀里的人揽的更紧一些。
芜玥似乎醒了,眼睛睁开一条缝。
再也不是刺鼻的中药味了,周围是淡淡的香气,还混着一股湿润的气息。
她的身子被人揽着,她抬头看去,不是修策,是芜清鸿。她的哥哥。。。
心底泛起一抹苦笑,看吧,她昏迷了好几天,几天不省人事,睁开眼看到护着她的,却是芜清鸿。
心里既感动又心疼,他应该在边疆打仗,怎么这时到了朝歌?
他闯了宫么?
大抵是的。。。
这似乎不是屋子,倒像是一个稍大的马车。
脑海里闪过这个念想,她突然呆愣,她出宫了?
怀中的人微微一动,芜清鸿当即低头。怀里的人,惊疑的看着他。
终于是醒了。。。
“我来了,我带你去看医,玥儿乖,不要动。”
他柔声哄着,就跟哄孩子般。亜璺砚卿
芜玥喉中一甜,舌尖抵也抵不住,又是溢出一口鲜血。
此刻,车帘被掀开,修策一张脸出现在马车前。
眼前的场景,或许是他最不想见的。
她躺在芜清鸿怀里,嘴角尤带着丝丝笑意,只是嘴角,却荡漾着鲜红。
她瘦了,脸色都是蜡黄的。。。
三日而已,怎的成了这般摸样?
痛却怒着,他看芜轻鸿“芜将军不得旨擅自回朝歌,又强闯后宫,带走朕的妃子,意欲作何?”
他的语气很冷,仿若来自冰窖一般。
芜玥身上还盖着被子,听到他的声音后,干脆一拉被子,将被子盖过自己的头。
捉奸在床?
用什么来解释面前的景象,她生病,他却温软在怀。她犯心疾,连个太医都找不到。
芜念身子不好,有众太医聚首医治。她疼的死去活来,无人问津。
这便是差别,他心尖的人她怎么能比?既然比不得,就干脆不给自己机会。可为何,他还见自己做什么?
“臣见过皇上,家妹身体不好,心疾突犯,三日不得医治。臣这做哥哥的,自然是心疼的,特来接家妹去看医。”
芜清鸿也不行礼,只是点了点头。
“朕的妃子,倒是需要别人看护了?宫中的太医多,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