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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很安静,冷血就那么静静地躺着,几乎感觉不到他在呼吸。
追命说:“你没事了……”
追命的声音有点抖,他的手……也在抖。
追命说:“冷血,这两天我很担心你,所以你以后都不要在不见了,我看不见你很不安心。你知道么,习惯真的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我早就习惯身边有你在了,没有你,我什么都不习惯……”
“所以,冷血,以后什么都不是你自己一个人了,或者你找不到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戚啊姐妹啊……可是你现在有我们,有世叔,有雪姨,有无情和铁手……最重要的是,你有我啊……”
“就算世界都完蛋了,你身边都有我,有我,崔略商。崔略商对你,这一辈子都会……不离不弃。”
“以后你的身后会有我……你可以把你的后背放心的托付给我么?冷血,你信任我吧,不是我自作多情是不是??你心里,肯定也有我,对不对……我很喜欢你,我好爱你,你也……喜欢我么?会爱我么??”
“我希望你永远健健康康的,开心的时候会笑,不开心的时候会生气,悲伤的时候会哭……不要把什么都默默地自己撑,你的一切,我都希望可以和你分担,也希望你可以分担我的一切,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就是说……以后我们是一家人,是最亲的人,我不想你受伤,看到你受伤我会难过,我会伤心,或者我会耍赖,我哭给你看……我说到做到,真的哭哦,你劝都劝不好,你怕不怕??”
“所以好好保护自己,我等着你醒来……醒来后,答应我……不会再分离……好不好?”
他把冷血的手覆在自己的眼上,终于忍不住流了泪。
昏迷中的人那睫毛竟然无意识的颤了颤。
追命看见,想笑,可是眼泪却汹涌起来。
金剑很快回来,说沿着血迹找了过去,在发现冷血附近的一个地方发现了三个同党,叫诸葛正我派人去接回来。
诸葛正我道:“你们四个还压不回三个??”
金剑叹了口气:“那三……也就剩了半口气儿……四爷是跟狼长大的,果然对自己对别人一样狠。”
人抓回来收进了监狱,铁手和无情先问了冷血的情况,听到诸葛正我说起子母河,铁手便道:“要说是有一个很奇怪的河,当时我和冷血帮人捉那个盗神的时候曾经一起进过一条河……那河里的水是甜的……”
银剑道:“我家是那边的,听老人说过这个泉。无论男子女子,喝了这个泉水后,只要行房自然会怀胎,而且只要两个月就可产子,算是神泉,婚后多年无子的人都想找呢。没想到被你们碰上了。”
无情之前本就有些惊奇,听到这也掌不住笑了,他回头一瞄铁手:“那怎么没见你怀一个出来,你知道是甜的,自然也是喝了?”
银剑道:“那河水本就是女儿的泉水,性属阴,白山的医仙解释过,那女儿泉,是性子极邪的活水,里面住了个神兽,所以水里有很多神兽的卵,人如果喝下去就会存在人的血脉里,找到合适的地方自行生长,却是吸人血气的,而且生下来的孩子都天赋异禀。我看冷四爷因为自小住在山洞,身体里肯定积存了不少寒气,而且体质寒凉,所以可以和泉水相容。铁二爷只怕是自身阳气太盛,那泉水奈何不得他。”
无情摇了摇扇子,笑道:“那也真是可惜了。”
铁手笑了笑,问道:“冷血醒了没有?”
身边人都摇摇头,原来去看时门都关着,不忍心去打扰追命和冷血。
无情叹了一声:“冷血这次又是上次那么逃的吧,我在那屋子的柱子边看到了一条染血的麻绳……他怎么挣开的呢?”
铁手不忍的摇了摇头,就和诸葛正我告辞:“世叔,我和无情先回去了,看看冷血现在如何。”
诸葛正我点了点头:“去吧,要是醒来就来通告我一声。”
铁手和无情进了别院,看追命那屋的门还紧紧关着。两人推门进去,看追命就握着冷血的手在床边坐着,知道二人进来也没个反应。铁手放下食盒,见追命忧心的样子,心下不忍,过去拍了拍追命的肩膀,指指食盒:“追命,去吃点东西。”
追命也不回头,只管往冷血那张惨白憔悴快脱了形的脸上看,铁手又要叫他,被无情拉住了袖子:“罢了,你叫他吃也是食不甘味,随他吧。”
铁手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什么。
无情淡淡一笑:“这冷血一病,神捕司少了两张吃饭的嘴,雪姨也是乐得清闲。等冷血好了,这个估计也要病了,那没血性的傻子说不定也跟着怠惰饮食,这么纠纠缠缠的下去,只怕永远好不了,说起来真是有趣的紧。”
追命回头看看他们,微微一笑:“好啦,我知道。我一会儿会吃的。”
铁手和无情看过冷血,见他虽然面色惨白;但是呼吸平稳,都放了心,就回去休息了。
追命坐在床边痴痴的看着,心里一阵阵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满满的全是冷血,又好像一点有关冷血的都忆不起来,恍恍惚惚的似乎是第一次和冷血去出任务,赶路累死马,半夜困在空野,俯瞰下去村店遍寻不获,于是两个人在山顶露宿。那时候两个人还陌生的很,夜半寻找温度的依靠自然靠过身边那团长着温度和血肉的躯体,然后发现那人似乎和身边的秋露是一样的凉。
又似乎是冷血被人伤了,无情给他擦药,铁手在一边数落,自己就坐在一边又心疼又责怪的看着,冷血似乎觉察了自己的目光,凉凉的眼神看过来,似乎带着点安慰的意思,看了那个眼神,自己的心豁一下开了。
还有那偶然又必然的第一次肌肤相亲,现在想起来还是那么难以置信,隐忍又温顺的冷血,微微提高的体温,忍耐不住偶尔流出来的轻喘,淡淡的软软的唇……还有,传奇的更难以置信的事实……他和冷血还有一个宝宝,现在就藏在这个缠满了伤药和布条的身体里。
追命轻轻的在冷血的肚腹之上抚了抚,还是平坦而瘦削,根本不可能藏住另一个生命。
坐到月上屋脊,才恍然发现屋子里早就黑了。依依不舍的放下冷血温凉的手掌,点亮了蜡烛,桌上的食盒没动,他也懒得去动,倒了口水喝了一点,就用手指蘸了水一点点洇湿冷血泛起皮的唇瓣,看着冷血干燥的唇一点点变湿润,自己想着他可以立刻醒过来叫自己一声“追命”。
蜡烛将尽之时,窗棂被敲了几下,听见铁手在窗外低声说:“追命,你快睡吧。”
应了一声吹熄了灯,给冷血严好被子,自己也在他身边躺下来,朦胧的月光里看着冷血长长的睫毛,不知多久,追命也睡了过去。
其实追命也睡不熟,迷迷糊糊间突然觉得冷血动了,一惊,就坐了起来。冷血倒是真的动了,只是急促的喘息着往被子里面缩,追命去拉他,觉得他一直在打冷战。追命忙问:“冷血,你冷么??”
冷血也不答,只是往被子里缩,追命俯下脸对着冷血仔细看,才知他根本没有醒,追命看他抖得厉害,急忙把自己的被子也扯下来给他盖上,冷血反而抖得更厉害,而且一直不老实的挣来挣去,追命自己也钻进去,紧紧抱住冷血,直觉的他的体温高的吓人,追命担心的要命,一直小声安慰他:“冷血没事了……喂……听我说话啊……”
可是两床棉被一个追命似乎对于冷血的冷一点也起不到缓解的作用,追命挣了一身的汗,都快要压不住冷血,正在着急的时候冷血突然吐了一口血,然后总算是力气弱了下去。追命吓了一大跳,再也不顾得什么叫了起来:“冷血!!”
冷血终于安静下来,只是气息都弱了。
那边听到这边这声大叫,都急忙披衣下床过来看,进屋了看追命抱着冷血在那傻坐着,铁手忙问:“怎么了?”再近一点看到追命衣襟上的血迹也吃了一惊。无情看追命的样子,怕他急火攻心憋坏了身子,急忙吼了他一声:“崔略商,你干什么??”
追命正在发呆,听见有人喊自己,这才看到无情和铁手都穿着睡衣只批了件外袍在屋里,无情拿着烛台照了照追命,瞪了他一眼:“可是还魂了。这是怎么了?”
铁手放了无情的燕窝过来坐在床边,看了看面白气弱嘴角带血的冷血,惊道:“无情,冷血又怎么了??”
无情过来一看,急忙推了铁手一把:“快去,找金大夫来。”
铁手也怕了起来,顺手拿起追命的衣服,不管合适不合适先套上,匆匆的去了。
追命看看无情,见他额头上也冒了汗,心里知道不好,低声问:“不是说没有事了么??”
无情道:“你先别急,我瞧着冷血这是中了什么毒,等金大夫来看看……”
追命抱着冷血轻轻一笑:“金大夫不是说,没有事了么??”
无情一时语塞,好一会儿才解释:“有的毒很奇怪,不在发作的时候是诊不出来的……”
追命低声问:“那冷血会不会死啊……”
无情打了他一巴掌:“当然不会,你少在这浑说。”
追命很平静的说:“那就好……”
正说着话铁手带着金大夫来了。都来不及见礼,急忙给金大夫让出地方来,金大夫诊了诊脉,惊道:“这是XXXXXX(看过武侠太少,诸位能人自己脑补名字,我就不起了)的毒性,此毒是金国特有的,四爷怎么能……”
无情道:“只是……这个毒是怎么中上的,又是什么症状,最重要的是该怎么解??”
金大夫道:“这毒抹在剑上便能用,在过招的时候如果伤了对手,就可以让对方快速昏迷。本来不是杀人的药……只是架不住量多啊……”
无情想了想:“那最近冷血受伤……只有这次,就是这次这些人伤的冷血,难道他们是金国的奸细不成?”
追命道:“你管他金国银国,这毒到底怎生解??”
金大夫道:“这XXXXXXX的方子,一共有七种,只有知道是哪一种才可以配解药,若是配错了……”
追命跳下床,找衣服胡乱穿上开了门跑了,铁手和无情急忙追出去,早没了追命的影子。无情想了一想,急道:“铁手,快去找世叔,让世叔去神捕司大牢把追命带回来!!”
铁手一时没反应过来,无情推他一巴掌:“傻子,快去,不然一会儿追命就把犯人打死了。”
铁手明白了意思,急忙跑出去了。
无情进屋看看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的冷血,无奈的摇摇头:“哎,你要是再不醒,神捕司房顶都得让追命掀了。”说完才想起金大夫,看一眼,那金大夫早已被刚才的人仰马翻惊住了,无情急忙笑道:“金大夫,请坐,一会儿追命就能拿回配方,得麻烦您开完解药的方子再走。”
金大夫拭了拭额角的冷汗:“刚才三爷的眼神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