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Harry确实没有注意到Celeste的到来，他碧绿的眸子深沉的望着云层中破晓的那一刻，并在日光抵达之前，将视线留给了床上的年轻女子，像是微微叹了口气，又像是什么声音都不曾发出。Harry碧绿的眸子里一片兵荒马乱。
“Riddle？”房门突然被敲开了。
“我可不知道伟大的黑魔王还有闯房门的习惯？”Harry的视线仍旧聚焦于蓝琪，温和的声音出人意料地吐出了不符合他的风格，更甚的说，有些刻薄的话语。
“Harry Riddle，作为一个客人，你比主人还要不客气。”随着这个年轻的、优雅如丝滑的红酒般圆润的男声，推进房门的正是身着一身华贵长袍的Grindelwald。
“这么说来，你是希望我客气？”Harry没有回头，声音轻扬。
Grindelwald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接话，而是突然问道：“这么困扰？”
“……”Harry的手指轻轻擦过蓝琪的额头，沉默良久，嘴角的笑容似乎是无奈的，又似乎是抗争的，“Grindelwald，你会放弃对圣器的坚持么？”那个语气不像是在疑问。
“……”Grindelwald看了Harry许久，“你说呢？”他挑起的尾音，似笑非笑。
Harry笑了起来，纯粹而自然的，没有什么意味，“1935年了。”
Grindelwald没有说话。
“你真的打算和那个疯子合作？”Harry偏过头轻声问，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如果我的记忆力没有问题，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了不下百次了。”Grindelwald随意的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那我把那个麻瓜杀了怎么样。”Harry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玩笑、有些认真地说。
“Riddle，你以为暴风雨是一个人可以唤起的吗？”Grindelwald嘴角一挑，像是在讽刺他的无知，与他一向温和的形象大为不符，“没有世界的配合，一个人转不动整个世界。七年前从美国卷席了整个世界的危机已经让德国活不下去了，你还需要在去确认一下麻瓜中有多少死于失业、死于饥荒的吗。”
“但战争并不是唯一的方式。”Harry坚持说。
“但同样的，它已经不可避免。”Grindelwald回答，“世界需要一场战争。”
Harry觉得有些挫败，“我去杀了那个麻瓜。”
“改动一个齿轮确实可以改变整个历史，但这个齿轮如今有千万个一样的齿轮，全德国的麻瓜都可以替代他，麻瓜的世界终究不是巫师应该插手管的。还是说，你愿意亲手屠杀整个德国，为魔法界献上大礼吗？”Grindelwald的手指碰了碰他的魔杖，“我会很高兴的，Riddle，你终于变得像个巫师了。”
那见鬼的才不是一个巫师的准则。Harry停顿了一会儿，“Grindelwald，你想要气死他？”
“不，”Grindelwald笑了，“我想要他气得杀了我。”
Harry垂下头去看蓝琪，他轻声咕哝，“疯子。”
Grindelwald扫过他，径直望向窗外，“人的一生，总是和自己作斗争。”
“精确，黑魔王加十分。”Harry最终挑起嘴角，随即伸手将椅子上的黑色大衣取了过来，迈开修长的腿径直向房间外走去。
“Riddle，建议你带上Celeste，会被Potter看见的。”Grindelwald跟了上来，房门自动轻轻关上了。
“Potter不会咬死我的。”Harry摆了摆手，“我是去麻瓜世界，不是去对角巷。”
“什么时候回英国？”Grindelwald突然问。
“也许……”Harry的声音随着他踏在红木地板上的脚步声渐渐轻了下去。
4。
“也许，是应该带上Celeste。”Harry站在街头，双手插兜。
他抬头望天，云层很厚，很阴沉。
路边来来往往很多衣衫褴褛的人，目光麻木，Harry皱起了眉，英国的状况还是很糟。
这不是什么好事。Harry在街上慢慢地行走着，视线慢慢地扫过人群，愈发沉默。是的，不是什么好事，他无法否定Grindelwald的说法——世界需要一场战争。
或许也不一定是战争的形式，战争太过残酷，它的不可避免意味着鲜血、死亡、家破人亡。英国麻瓜政府或许是想要避免战争的，可惜，这同样意味着——Harry辨认着四周的路线，一边任由思绪滚落到未知的地方——这样的人——这些愈发沉默，恐惧着战争，恐惧着死亡，苦苦挣扎又找不到生存理由的麻瓜——逐渐灭亡。
究竟为什么要战争？
既然渴望和平。
Harry终于找到了八年前他经过的街道，与八年前相比已经有些差别了。
他大脑里仍旧绕着一些大概无解的问题。
如果杀了那个麻瓜，真的无法改变什么吗？
Harry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见鬼的一直在考虑是否干掉那个麻瓜的问题——“或许Grindelwald说的没错，巫师不应该去干预麻瓜世界的演变发展。”
更重要的是，这场战争事实上仍旧还未开始。
Harry看见了一道大铁门，他穿过它，走进了一篇光秃秃的院子——真是熟悉的感觉——嘴角似乎是想扬起笑容，却最终抿紧了唇。
院子后面是一座四四方方、阴森古板的楼房，四周围着高高的栏杆。他走上通向前门的几级台阶，敲了一下门。过了片刻，一个系着围裙的邋里邋遢的小姑娘把门打开了，“您好，先生，你是？”
“这里是孤儿院，不是吗？”Harry温和地笑着说。
“是……是……”小姑娘睁大了眼，“您、您是来……？”
“如果你想的和我想的是同一件事，那么，就是那样。”Harry微微笑了笑。
小姑娘的脸颊微红——真是位帅气的先生——她连忙拉开了门，“请进，我去找Cole（科尔）夫人。”
Harry点点头，随着小姑娘走进了一间铺着黑白瓷砖的门厅——整个房间显得很破旧，但是很整洁，一尘不染。Harry向四周随意的扫视着，几个孩子，或者说孤儿穿着清一色的灰色束腰袍子，看上去都得到了合理的精心照顾，Harry的视线停留在那些孤儿淡漠地不似孩子的神情上，得出了和过去同样的结论——毫无疑问，尽管照顾精细，也改变不了阴沉压抑的气氛。
Harry觉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顺着狭长的走廊往里走，逆着光，望见灰蓝色的云层积压的仿佛要坍塌的天气。
顺着围栏，Harry看见了一个男孩——他站在围栏上，黑色的头发，脸色苍白，神情不知是冷漠还是麻木地看着他，冬日的冷风狠狠地灌进了他的一层旧衫里。
很安静。
Harry望着男孩的脸颊，试图回忆起那么多年前，他曾殊死战斗的死敌，却只能记起一个模糊的影子——时间，有些太久了……
“改动一个齿轮确实可以改变整个历史……”他又想起Grindelwald说的话。
如果一个魔法可以改变世界，为何要让世界陷于战争？
如果麻瓜的世界不归巫师管辖，那么——魔法又为何而存在？
他的脑海里流过一行很久以前看过的文字，记录在那些古老的卷轴上。
——高深的不是魔法……
“先生？”一个瘦骨嶙峋、神色疲惫的女子快步走了过来，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她的面部轮廓分明，神情有些急切，“听说……听说您想要……”
“是的，我想要收养一个孩子，我想要——”Harry对急切赶来的Cole夫人露出温和的笑容，他的指尖划过孤儿院里那些围过来的孩子身上，他们都睁大了眼，期待地望着他。
Harry的眼前划过很多景象——褐发的女子和红发的青年微笑着看着他，铂金色短发的青年撇过头似乎是扫了他一眼，白发苍苍却总是精神奕奕的老人温和地笑着，一对夫妻、一个黑发的邋遢青年、还有一个温和的始终看着他的青年……最后停顿在一张娇小的平凡的脸上，淘气笑着时明媚灿烂。
——“……”那只娇小苍白的手攥着他的衬衫，指甲有些发青，“蓝？”他试图握握女子的手，忽冷忽热的。年轻的女子最终没有睁开眼，只是唇瓣微动。
——“……”他靠上前，隐约捕捉到了几个词，脸上被烛火映出了复杂的神情，油墨染成般乌黑的乱发遮住了他的眼睛。
——“幼崽……遗失的……幼崽……”声音模糊却如雷炸响。
Harry温和地望着孤儿院里的孩子。
如果麻瓜的世界不归巫师管辖，那么——
Harry碧绿的眸子仿佛被点亮了光芒，深邃柔和而包容。他的指尖最终停顿在半空，指向那个围栏上的男孩，微笑，“那个男孩。”
高深的不是魔法。
而是魔法所造成的所有——改变。
☆、Chapter 2：Riddle
天问2：人为何而存在？
阴沉沉的天空中落下了轻飘飘的雪。
一点、两点……很轻盈，也很安静。
Harry站在那条狭长的走廊上，对着那个瘦骨嶙峋、神色疲惫的女子温和地笑着，一派惬意、轻松，他的手指仍旧停在半空，指着那个围栏上的七八岁男孩。
与此不同的是那个神色糟糕的女子，她似乎是吃惊地瞪大了眼，“您确定吗，先生？”
Harry收回手，托住下巴，“那个男孩的黑发我很喜欢。”
Cole夫人这才注意到眼前这位青年的样貌，干净帅气，脸庞柔和年轻，更重要的是那一头黑发——仿佛是油墨染成那般黑。她下意识地去看围栏上的男孩，黑发黑眸，面容精致，只是苍白而瘦削——更甚的说，他们相似。
“相信Cole夫人已经明白了。”Harry微微一笑，用词含糊。
Cole夫人点点头，“那么……”
“我想，我们还需要详谈，以及办理一些手续？”Harry温和地说，“当然，在那之前……”Harry往围栏走去，修长的腿迈开不紧不慢的步伐，沉稳有力，他的身材瘦削却挺拔。
他在围栏前停了下来，伸出右手——那是一只干净的手，骨节分明——“下来，男孩。”Harry对围栏上的男孩温和地笑着，碧色的眸子仿佛盛着满天的光华，欢愉而包容。
男孩微微眯起了眼，神情依旧是安静的，那一双黑色的眼眸就那样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似凶恶又似冷漠，似乎有些警觉，又似乎是什么都无所谓。远远望去时，男孩那仿佛是一只密林铁笼里困死的幼兽，瞪着眼睛，阴沉压抑、凶狠，而又孤独。
Harry耐心的伸着手，嘴角的弧度是不变的温和，那一双碧绿的眼眸里澄澈地映出了男孩的影子，让男孩迟疑了一会，鬼使神差地将手递入他的手心。那只修长干净的手温暖而有力让他冻得几乎不能再动弹的手指瞬间回暖。
但是男孩仍旧没有下来。
“下来，男孩。”Harry轻声说，绝对的耐心和柔和。
男孩没有说话，仍旧是打量着他，手指上传来的温度让他忍不住向前倾斜，然而这样的不平衡使他整个人都从围栏上摔了下来。
Harry迅速伸出另一只手托住男孩，右腿向后轻轻地退了一步，稳稳当当地站住了，男孩被他抱在身上——很轻——Harry掂量了一下小家伙的重量，猜想一个八岁的男孩应该有多重，不过他只觉得小家伙全是骨头，身上被咯得慌。
“……”Harry和男孩对视了一会儿，感觉到男孩一身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