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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轻尘一愣,心中竟有失落。
苏田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生怕他会拒绝,赶紧小心翼翼道:“柯绫月份大了,她第一次。。。。。。呃,那个,我是她在这个世界唯一的朋友和亲人了,我就是担心她会孤单,会害怕!我就是想陪陪她!”
她双手合在胸前,一脸小心和乞求。
玉轻尘心中一动:曾几何时,她也曾这样求过自己。。。。。。。只是那时,她的眉宇间没有这样淡淡的的愁容,而是狡黠和隐隐的笑意。
双臂一阵无力,他的拳头松开,几不可见地点点头道:“去吧。”
惊喜从双眼漫开,她的脸瞬间充满神采,咬唇笑道:“多谢你!”
玉轻尘看着她,一时失神:已经多久没有看到她对着自己笑得这样开怀?
他如魔怔一样低低问道:“还有什么想要问吗?”
苏田摇摇头,含笑垂首:“没有了。”
没有了。多么干脆果决!
没有了。。。。。。
她所牵系的,也就只有这两个人了吧?的确,没有了。。。。。。
无力裹挟着失望重重袭上他的心间。
玉轻尘直直看着苏田,宁静下,暗流汹涌。
作者有话要说:外出学习考试,大约月底回来。稿子放存稿箱,但愿这次考试能顺利通过,若我阵亡,众位记得为我一起默哀。若是过了,我的小宇宙一爆发,一定竭尽全力做到日更!!日更啊啊!!!健康什么的都不要了,写通宵也可以考虑!!
、珠胎
苏田心中突地一跳,笑容不自然地敛起。
已经夜深了。。。。。。
册后当晚,皇帝依例留宿皇后宫中。
留宿。。。。。。
她一阵慌乱。
留宿啊。。。。。。
她打个寒噤,手指在袖中绞起,脸色泛红,转瞬却又苍白。
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情意,却还要因着礼制不能离开。
真是可怜。
只是不知,是他,还是自己
她的慌乱,不过一瞥间,玉轻尘都已经看在眼里,他心底有苦涩:早就知道的。。。。。。
伸指揉揉额角,突觉疲惫:自己今晚说了这样多,究竟是为了什么?想要得到理解,得到原宥?自己何曾费心劳神,去在意旁人的眼光和看法?
可是,就是想要让她知道!
看来,自己不过又枉费了心思。
她眼中的揣测戒备之色还是那样明显!
玉轻尘起身,负手道:“今后若是想去看谁,自管去吧。”
踌躇片刻,又道:“你。。。。。。放心,。。。。。。”
无论如何,自己总是不会强迫于她。纵然。。。。。。
说完,转身离去。
苏田眨眨眼,目中干涩,缓缓收回伸出的手,自嘲地轻笑一声:他是不屑于自己的,今夜来此,也不过是为了做做样子全她脸面而已。
她也回转了身子,步入内殿,坐上寝床,耸耸肩:自己又在期待着什么?之所以向自己讲述这许多,不过因为一个帝王没有真正能令他放心的朋友来讲述这些得意之事而已!
好在,自己可以经常前去看望柯绫了。没想到,她们二人最后要各自守着满怀惆怅凄清,在这深宫之中相伴度过这漫长余生。。。。。。
但是,好歹柯绫曾与人倾尽身心相爱过,而自己。。。。。。,当然,自己也被杨思恂倾心爱过。
她默默卧倒,拉过锦被。锦被上触目的艳红,文彩辉煌的龙凤触痛她的心肠。将那锦被推到一角,以手抱肩,缩成一团,用这样的姿势来驱远心中的空虚:纵然是举案齐眉,终究意难平,意难平啊!
她撇撇嘴,低低呢喃一声:“我就说嘛,最讨厌穿越了!!”
可是,那句“你放心”,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会担心自己?他在宽慰自己?
若是单纯交易,他大可不必许自己可以经常前去看望柯绫。。。。。。
他也不必还杨思恂自由。。。。。。
心忽忽悠悠,乍冷乍暖。辗转半夜,方才渐渐睡去。
翌日一早,苏田用过早膳,也不理会如意的目光,兴兴头头收拾了一大堆东西,交给宫人抱着,径自前往柯绫所居清漪斋。
清漪斋地处偏僻,是一处幽静整洁的小小二进院落。
进了大门,苏田心中激动,却拎了裙裾,蹑手蹑脚,生怕惊扰了谁一样悄然轻捷踏进后院。
小院中,一个身穿淡淡月白色衣裙的年轻女子,正拖着已嫌臃肿的身子绕着回廊专注走着。
苏田站定,低低唤道:“柯绫?”
女子闻声抬头,双目瞬间绽放惊喜意外,张开双手迎上前:“苏田!!”
苏田赶紧跑过去,边跑边甩着手埋怨:“嗳呀你别跑,都这样了还敢乱跑!”
说话间,两双手已经紧紧握在一起,眼中都有水汽氤氲。
“还好吗?” “你怎么来了!”
“有没有什么不舒服?”“他对你怎么样?”
“预产期什么时候?”“他知道吗?”
再一次共同开口时,二人不禁相视而笑,笑声渐渐欢畅,最后,眼中竟沁出一星泪花。
苏田拍拍柯绫的手道:“不行,再这样自顾问下去,到了天黑也说不清楚!我先说吧!我不是偷着来的,玉轻尘答应我以后可以经常过来看你。瞧,他对我还算挺宽厚仁慈的,所以,我很好!倒是你,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她们有没有好好照顾你?胃口好不好?睡得怎么样?太医经常过来吗?胎象稳不稳?什么时候生?”
柯绫抿嘴一笑,轻轻拍拍胸口:“听起来对你还算不错。我就说嘛,他对你有心,一定不会舍得为难了你!我也还好,太医每过十天八天就会过来一趟,说是一切都很好,大约再过两个月就会生了。”
说着,羞涩喜悦一笑:“为了将来能生的顺利,我每次饭后都要在院子里散步半个小时。”
二人把手交谈,苏田偷眼细细端详柯绫,见她的笑容里有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和期待,眉眼间也都是宁和,心中一松:那些惨伤的过往,她已经平复了一些吧?
柯绫细心瞅着苏田:她较前显得有些清瘦,看着自己时虽有笑容,眉头却并不是完全舒展,眼角眉梢,透出隐隐的心事。喜无常,爱别离,换做是谁,都会憔悴伤怀的。。。。。。
柯绫心中歉疚:苏田为了自己,做出了那样的牺牲!
她迟疑片刻,道:“或许现在问这些有些不近人情,但是,你准备怎么处理。。。。。。,嗯,感情的问题?”
苏田一愣,随手在腿上来回划着道:“啊,这个,我也没想。反正我们之间,我和玉轻尘之间,不过是一笔交易。”
柯绫皱眉:“交易?”
苏田垂头,漫不经心道:“嗯,交易。因为之前凤凰岛的长老给他卜了一卦,说我该是他的新娘,所以他就最从天命娶了我,我也顺便提了个条件。至于这条件是什么,你已经知道了。”
柯绫愣愣道:“怎么会。。。。。。,恐怕不单单是这样!他分明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执意娶你的!你提的条件未免太大了,如果他单只是为了将你娶回来做个摆设,完成任务,完全不必答应这个条件,硬把你绑了又能怎么样?答应了你却出尔反尔,婚礼后把我和杨思恂灭了又能怎么样?他还会同意你经常来看我,不会只是完成任务那么简单!倒更像是为了讨你喜欢,让你至少有点感激和感动!”
苏田只觉灿烂的秋阳照在头上,整个人有点眩晕。她心脏大力跳动几下后,扯扯唇角笑道:“实在是你想得太多了。他根本就不会懂得什么是爱情!”
脑子一乱,许多话就冲口而出:“他说过,娶我只是依天命行事,婚礼过后,我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干!他之所以能够答应我的条件,不过是因为我以死相逼。。。。。。”
看着对面一脸震惊的柯绫,苏田猛地住口:自己竟然在柯绫面前说这些,这不是在加重她的心理负担吗?她已经痛失爱侣,日子过得又是朝不保夕,已经那样辛苦!
回过神,苏田干笑一声,结结巴巴道:“当时,我不过是吓唬吓唬他而已。。。。。。。别看他样子好像挺阴险,实际上可是好骗得很,嘿嘿。。。。。。”
柯绫眼睛眨眨,低头压下泪意。片刻抬头道:“是啊,其实,他的心肠挺好,就算偶尔放放狠话,你也不要放在心上。”
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目光一柔,唇角微弯,带出一丝甜蜜的笑意:“你知道吗,忱从来没说过爱我之类的话语,可是。。。。。。在关键时刻,他能够为我舍弃性命!”
她目光闪闪,含笑带泪:“他这样待我。。。。。。!我觉得很骄傲,满足的可以把整个世界踩在脚下!”
苏田看着她,有些怔忪:那是一个沐浴在真爱中的女子才会有的表情。。。。。。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一时,她竟有些艳羡。
柯绫轻轻执起苏田双手,真挚道:“不要去听他说什么,而是要去看他为你做了些什么。好好用心感受,或许他对你,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她歪头想了想,坚决道:“也许当局者迷,我觉得,他对你一直是有心的!”
略略犹豫一下,又道:“当你的心里怀有偏见的时候,做出的判断不一定是正确的!杨思恂的确很好,非常好,可是,毕竟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再难再痛,也试着放下吧!我觉得,你应该好好看看身边的人,不带偏见的看。”
苏田的心忽上忽下,她不由搓搓双臂,鼻端,竟隐隐有兰香萦绕。
心一慌,强迫自己摒开那些绮念,转移话题道:“那个,宝宝现在会动了吗?”
柯绫听她提及孩子,心中大感快乐,点头道:“嗯,早就会动了!可调皮了,最爱在晚上临睡前活动!”
一边说一边轻柔抚上腹部,柔声道:“为了他,我也要过得开开心心,不能让他感受到一点悲伤和委屈。”
苏田看着柯绫半垂的眼睑,阳光在那里投下一道暗影,使人看不清她眸中翻滚的情绪。
她怎会不难过,不思念,不痛苦?
眼下,这个孩子就是支撑她坚强下去的唯一支柱!
猛地想起一件事情,苏田微微变了面色。继而做无意状问道:“已经七个月了,太医有没有说是男孩还是女孩?”
柯绫掩口一笑,轻轻拍了苏田手背一下道:“你也是小说看多了吧?!我问了,太医说不到果熟蒂落,谁也诊不出男女的!”
苏田皱皱眉:“是吗?以前小说里可都是说七个来月诊脉就能辨出是男是女的。。。。。。”
柯绫笑道:“就是嘛,所以说小说不可信!你想,要是真的诊脉就能看出男女,还用B超干什么?那些想要男孩的就不用去医院坚定胎儿性别了,直接找个老中医伸手一搭,结果比B超出的还快!”
苏田想想也是,不由失笑。
二人又絮絮说了很久,直到午饭后,苏田见柯绫面有倦色,这才依依告别,说好今后隔三差五前来看望。
出了清漪斋,苏田眯眼:B超鉴定胎儿性别,怀孕四个月就能看出;诊脉,可是七八个月才行,在科技发达的现代,谁还会去找中医诊脉鉴定?这么大的月份,孩子生下来就能存活了,打掉可是伤筋动骨的!有什么想法,自然是早作打算。可是。。。。。。,都这个时候了,太医这样敷衍哄瞒,难道,柯绫腹中的,竟是个留不得的男胎?!
她不由激灵灵打个冷战,脚下加快,几乎一溜小跑回了坤仪宫。
一回宫,苏田就开始着手打听为柯绫诊脉的是谁。这倒不难打听,可是,那太医就是咬紧了一点:诊脉是无法看出胎儿性别的!并劝苏田不要听信那些旁门左道。
苏田将他赶走,又传唤了好几名太医,他们众口一词,只说诊不出。
苏田将信将疑,心中惴惴,不断盘算着该怎么办。这样的大事,能做主的只有玉轻尘而已,可是,自己已经没有筹码去找他讨价还价。。。。。。
辗转反侧,将到申时,她才迷迷糊糊想要睡去,却听如意来报:凤凰岛祜埔长老的侄孙女若耶求见。
苏田一时懵懂,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