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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长大了别再叫我小朋友。。。。。。”
然后,一个虽说不大,但焦急不安的声音叫道:“小姐。。。。。。”
回头一看,笑道:“如意?”
紧接着,一道挺拔的品月色身影跨进房门,她身子一紧,笑容凝结在脸上。
玉轻尘挑眉。苏田僵硬地进行表情转换。头一低一抬间,脸上已经是纯洁好奇的微笑:“咦,玉公子,您怎么来了?如意,快去倒茶!”
莲步姗姗,走到他的面前,笑靥如花,殷勤道:“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请坐。”
玉轻尘并没落座,负手上下打量她片刻道:“如意说你身子不适,现在可好一点了?”
他还是比较委婉的,要知道,如意原话可是“不好了,小姐恐怕是魇着了,正在发癔症呢”
苏田有点郁闷:就算他厚道不说,她也能猜到个大概,要不会特意冒雨过来?!
她继续做无邪状:“我很好。”
如意有些尴尬,奉上茶来,讷讷退出去,临出门撂下一句:“奴婢在外面伺候着。”
看着对面的人儿眼睛骨溜溜转转,笑得眉眼弯弯,玉轻尘暗叹: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他淡淡道:“刚才正在前厅议事,如意闯进来说你突发急症。”
苏田有点尴尬,脸不由自主红了红,悻悻想:不就是玩了局植物大战僵尸,竟引起这些麻烦!如意这家伙,以后也要小心提防着点儿。
看着她晕红的双颊,玉轻尘心中竟不觉恼,只是有些好笑。侧了头等着看她如何表演。她轻咳一声抠着衣角道:“嘿嘿,没有啦,刚才。。。。。。只是出了会儿神,没听到如意叫我。啊,对了,你不是正在议事吗,赶紧忙去吧!放心,我真的没问题。”
说完作势伸臂挥拳,不忘回头向他一笑:“真的真的,我的神经线条粗如电缆,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见他还有迟疑,伸手将他推出去,正色道:“国事为重,大人请!”
看着如意惊愕的样子,玉轻尘心中苦笑,但不便多做纠缠,点头道:“那我晚上再来看你。”
苏田面色一僵:大人,您真得不用来的!
她真诚地望着他:“心意到了就好,心意到了就好!”
苏田笑眯眯看着玉轻尘,不停摆着手:“不送,不送。”
看着她恨不能将他直接打包扔回前厅的样子,玉轻尘些微不快:他竟然如此不受待见!!天理何在?!
前厅,闻讯赶来拜会的零陵郡太守和几名部下仍在恭恭敬敬候着,见玉轻尘去而复返,起身相迎。玉轻尘扬手示意各人安坐,继续之前的话题。不外乎询问一下一郡三十六县年来天气,年景,黎庶,军备诸般情形。
零陵与广阳,汉阳三郡辖地广阔,沃野千里,水系发达,湖泽密布,是富庶繁华的鱼米之乡,大周北方重要产粮区。每年麦稻丰熟,可保半个大周无饥馑之忧。
此三地互依互傍,特别是地处中央的广阳郡,于南北要冲,南邻绵水,北依凤回山,占尽天险,易守难攻,凡天下动荡之时,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从前曾有人说,若得此三郡,则大周半壁江山可稳握手中。
问答完毕,时间还早,零陵郡守贺仪之殷勤相问:“敢问国师大人近日行程如何安排?”
“雨势稍歇后继续南行,待到了广阳,即可自绵水走水路,一路直抵京师。”
贺仪之点头道:“近日入梅,天气潮湿多雨,陆路的确多有不便,若是走水路则不必管它天晴天雨,便利舒适多了。”
“正是。”
“广阳郡玄武湖碧波万顷,晴时波光浩淼,天水一色;雨时水色潋滟,烟雨空濛,沿途湖光山色景致都是上佳啊!”
贺仪之一边说一边忍不住微眯了眼睛,颔首赞叹。
“哦,那倒一定要好好游赏一番。久闻广阳郡守谢慎堂为官清正廉明,刚正不阿,是不可多得的国之栋梁?”
贺仪之微微思忖一下,谨慎道:“下官与谢大人无甚私交,却也总闻他文武双全,忠毅果敢,颇有谋略,为官十数年,政声颇佳。”
再思忖一下,似乎不经意地说:“听闻他与汉阳郡守私交甚好。”
玉轻尘不以为然点点头道:“汉阳郡守郭普,早年游学,曾与谢慎堂前后拜在兰斋先生门下,算是有段同窗之谊,自然交好。”
他似乎想起什么,皱眉道:“听闻他二人性情都是狷介疏狂,倒也算物以类聚。”
似乎并不愿意多谈此二人之事,随意道:“梅雨时间,潮闷不堪,真是无聊。”
再谈谈旅途,谈谈天气,眼见天色近午,天光稍亮,雨势渐渐稀了,看起来,很快就可以再次启程。
贺仪之备了酒筵,竭力相邀,要一尽地主之谊,玉轻尘推却几番,因为雨天实在无聊,勉强答应。好歹一群人赏着歌舞酬唱一番,胜过自己形单影只清寒寂寞。
约莫申时,酒筵散了,众人都有了几分醉意,贺仪之向玉轻尘辞别,自去驿馆歇下。
眼见众人离开,斜欹在罗汉床上的玉轻尘懒懒一笑,目光流转之间,毫无醉意。
阴雨天,天光暗淡,他不耐烦地唤侍女高高燃起十数只大烛,自去取了地图,在面前展开,一手抚着星盘,一手食指细细在地图上划过,精心推敲计算,筹谋规划。许久,许久,面上露出淡淡的笑意,那笑容虽清浅,却充满胜券在握的自信,睥睨一切的。
一切都有如神助。果然,天命,无人可以违拗。
取过纸笔,修书一封,唤阿坦进门,将书信交付于他,细细叮嘱几句,挥手示意他退下。
、夜探
酒筵上,喝了十余杯,纵是他酒量不错,也有些微酒意。加上刚才苦苦思虑,头不免有点疼。
他闭上眼,轻轻按揉一下两边太阳穴,须臾抬头看向窗外,天色已经黑透。其间,侍女曾请他用晚膳,被他拒绝。
看看时漏,已过戌时,他起身负手立于窗边,静静看着如墨的夜色,耳边是沙沙的雨声,空气清新,有隐隐的暗香浮动,诱的他推门出屋,循着香气走去。
下午雨势就渐渐变小,现在不过几星雨点,游逛一会儿也不用担心会淋湿衣服。
一个花园将他住的小楼与其他人隔开,花园中假山莲池,花木扶疏,虽然没有星月光亮,他身负武功,夜间倒也能粗略视物。
香气是一大丛栀子花发出,皎白的花朵在黑暗中很是显眼。他静静看了一会儿。栀子香气浓洌,近了反而不如远时清幽。
抬头环视一眼正要离开,忽然看见对面映在窗上的一个剪影,心念一动,伸手折下一枝栀子花,悠然走去。
拈着手中的花,想起上午的歌声,清朗欢快,毫不做作。只是。。。。。。那歌词着实怪异。
想着,面上不由带出了笑意。
敲敲门,是如意前来开门,见到他吃了一惊,赶紧躬身行礼问安,苏田闻声自里间出来,更是吃了一惊,讷讷道:“你,你来了?!”
玉轻尘挑挑眉:“我说过晚上再来看你。”
苏田尴尬笑笑:“您客气了。。。。。。”
如意赶紧奉茶倒水,殷勤服侍,末了又是那句:“奴婢在外面伺候。”
苏田暗道:太偷工减料了!
玉轻尘手一翻,将花递给苏田,苏田见花一怔,旋即高兴道:“我说嘛怎么闻着香味不太对。。。。。。,原来是它!”
原本以为这闷骚男换了香型呢!相对于兰花的清远,栀子的浓郁有点太那个了!!
呼,还好不是,要不真会以为他老人家在练《葵花宝典》。
苏田接过花,将它凑到鼻下闻了闻眯眼赞道:“好香!”
然后一手将花轻轻摇动,一手接在下面。花间的水珠落下,滴在手心中。她将手伸到玉轻尘面前,笑道:“你闻闻,连水都是香的。”
看着苏田的笑容,玉轻尘满眼审度。苏田没有注意这些,自顾将花插在水瓶中,然后双手摩擦,末了将手放在面前嗅嗅,满意地点点头。
笑望着玉轻尘道:“请坐,谢谢你的花。”
玉轻尘坐在桌前,微微颔首,并不言语。
两人对坐一会儿,气氛有点尴尬和沉闷,苏田没话找话道:“呃,你吃饭了吗?”
绝对安全的中国式聊天。只是,没想到他会回答:“没有。”
苏田一怔,挠挠头:“哦,哦,呵呵,还没吃呐!”
真是见鬼,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吃饭!这人太会拆台了!!
苏田手指轻叩桌面,想了想开门道:“不吃晚饭,这怎么行呢!如意,玉公子还没吃饭,你去厨房让他们做一些宵夜。”
苏田落座,笑吟吟看着对面:感动吗?那就好好感动吧!反正不费我一点劲儿,用你的人你的钱给你做人情,嘿嘿。
“不想吃。”
轻飘飘一句话将苏田的笑容击退。苏田有点气急:这人,怎么老是吐槽!!
她吸吸鼻子,狐疑道:“喝酒了?”
玉轻尘点头。苏田摇头,做恨铁不成钢状谆谆教诲:“光喝酒不吃饭怎么能行呢?!这样对身体损伤很严重的!毛爷爷告诉我们: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伤心可以,伤胃不行!。。。。。。”
絮絮说了一盏茶的时间,语重心长道总结:“我让他们熬点粥,好歹吃一点养养胃,自己不知道保养,弄坏了身体没有人替你受罪。”
说完转身又去张罗清粥小菜。
看着她一脸着急的样子和匆匆的背影,玉轻尘心中隐隐有暖意升起。
不过一时三刻,各式粥菜点心就流水一般送了过来。看着桌上林林总总二十多个碗碟,苏田暗叹:主子就是主子,待遇真是不一样!要补个餐,随便一张罗就是满满一大桌!
看着玉轻尘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苏田倒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很棒的宵夜啦大人!
她殷勤劝道:“喏,你看这个糯米凉糕,香甜可口!”
玉轻尘摇头:“太过粘滞不好消化,晚上吃了会食积。”
“翠玉豆糕,这个好消化的!”
“太甜。”
“那这个甜酸乳瓜配粥,养胃爽口。”
“我不喜欢乳瓜。”
“那,这个,这个。。。。。。”
玉轻尘顺着苏田手指一看,淡淡道:“这是双色马蹄糕。也是甜的。”
“鸡油卷?”
“太油腻。”
“虾饺?”
“太腥。”
苏田惊异地看着玉轻尘一眼,心中暗暗纳闷:以前从没觉得这人挑食啊?!简直是鸡蛋里挑骨头!
玉轻尘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这样矫情,他只是觉得,看苏田这样为自己伤脑筋心里很愉快。
苏田面上已经带了一些恼意:这个人情还真是不好送!!大人,您不是故意的吧?!
玉轻尘微微蹙眉,手抚上左上腹。
这不是胃的位置吗?苏田看着他皱起的眉毛很是矛盾。或许他不是故意找事,算啦,如果不是很不舒服他不会这样的!人家胃里难受,当然没有胃口。
当下拣出几样佐粥小菜,一碗白粥摆到他面前温言相劝:“记住了,空着肚子喝酒是不行的!喏,就算没胃口也稍微吃一点吧,胃里有了食物会好受些。”
苏田眼中的关切尽落他的眼底。他静静拿起勺子,吃了几口粥。粥很热,暖暖地熨帖着他的胃,很舒服。
苏田在旁边不时变换一下他面前的小菜和点心,热心劝他多吃一点。
玉轻尘心中有点恍惚,低声道:“一起吃吧。”
苏田想了想:也罢,做饭托不如做食客。当下也不客气,在他对面坐下大方吃喝起来。
饭罢,有人进来奉上漱口的香茶,收拾了碗碟,很快,房间里又只剩两人相对而坐。
这次,玉轻尘打破了沉默:“给我讲讲你原本世界的事情。”
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透露出浓重的异类的味道,她说的话,唱的歌,有时他并不明白,有种淡薄却无法去除的感觉横亘在两人之间,他突然想把那种隔膜打开,他想看清一点。
苏田怔一怔:这可从何讲起?
她有点为难地托着腮:“这两个世界实在太不相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