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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蓝不再多想,便伸手在牌子上添了一道大虾炖菠菜,也不管这玩意儿弄出来味道咋样。
虽然弄了一道菜上去,但海蓝并不保证有效。或许原随云并不会吃这道菜,或许分量太小毒不倒他,或许那厨子根本不做,或许……
可不管结果如何,海蓝这么做了,就多一分把握——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双更~谢谢铃铛的长评
☆、63、独家
63、独家
夜黑像是化不开的浓墨。
更何况还是在这倾盆骤雨的海上。
一点红只是想让自己冷静;短短时间大喜大悲他还不能适应。
自从海蓝的“尸体”消失后,他变得更加沉默。就算是一口空棺材;他也要带着。因为他不知道海蓝什么时候回来;从什么地方回来。
他只能等。
满怀悲戚的等。
明知危险;一点红还是同楚留香胡铁花几人上了海阔天的船,因为他不可能见着朋友去冒险。海蓝说的不错,楚留香一直都是个大麻烦。他们上船不过几天,船上的水手包括海阔天在内;全都死了。凶手似乎料定他们必死无疑,给每人准备了一口棺材,却惟独少了他的;大约是知道他自己有准备。
不过也幸得如此;他们才能在船沉之时;乘棺材漂流在海上。
然后便是连日的风吹、日晒、饥饿。可这些对于一点红来说并不算难捱,他自觉天下间已经没有什么痛苦能超过海蓝离他而去。
但他想错了。
海蓝回来却不认得他,就算知道是她的病情发作,但那感受依然痛心入骨。
一点红自拿起剑的那天,便再也没有流过泪。但今日海蓝将他推开,决然离去,他便觉得眼眶发热。
他面上说他懂,他明白,这都是因为海蓝的病。可当真的感受了一次,才发现想要忽视是那么的不容易。一点红意识到自己的情绪,忙离开船舱,立在这冰冷雨中,仿佛这样才能将他的情绪浇灭。
海蓝悄悄从厨房离开,暴雨还在下。
她决定像枯梅大师一样,窝在房间里不出去,除非听到原随云死了的消息。海蓝在心底对自己说,区区几天的相思之苦,她能忍得住。
可下秒她就知道自己不过是自欺欺人。
一人孤零零的站在船头,任暴雨淋湿也稳如磐石。
即使只有一个远远的背影,海蓝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登时眼圈便红了。
“真是个呆子!”海蓝咬牙骂了一句,环顾四周,方跺了跺脚,冒雨跑过去。
豆大的雨点噼啪打在海蓝脸上,她只能眯着眼睛。她稳了稳心神,朝一点红背影喊道:“……你想洗澡也犯不着这样吧!”
一点红闻声一震,没有转身,亦没有答话。
海蓝忍住把他拖走的冲动,又粗声粗气的道:“老子跟你说话,你没听见?!”
“我听见了。”一点红这才转过身,视线移到海蓝脸上,便再挪不开。
海蓝紧紧捏着拳头,平平的说:“你为什么不去避雨?”
一点红却没有回答,他失神的看了海蓝半晌,忽然走到她面前,伸手给她挡雨。
“你也没有。”
海蓝心尖一颤,刷的背过身子,故作不爽:“老子高兴,老子乐意!你管不着!”说完就冲到船舱楼梯口,暂避风雨。
一点红跟在她身后。
这楼梯是通往厨房的,简直四面透风,但比起站在甲板上又好多了。
海蓝见一点红不再傻拉吧唧的淋雨,扭头就要回自己的房间。她走了没两步,便听见身后人道:“你是个病人。”
这句话海蓝以前犯病的时候,不知听他说了多少次,再熟悉不过,顿时脚下如生根,再走不动一步。
“笑话!老子是病人?你才是病人!”海蓝转身怒道。
一点红见她像猫般炸毛,想到曾经便以为海蓝是猫妖,忍不住笑了笑。
他也只有在海蓝面前才能笑起来。
一点红问:“你叫什么名字?”
“你可记得昨天发生的事?”
“你在生病。”
……
一点红方才想通了,海蓝只是在生病而已,他要像从前一样慢慢帮她找回记忆。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一点红都能等她回来,更别说用相同的时间去给她治病。况且海蓝已经回来了,他有一辈子的时间。
海蓝听他絮叨自己的病情,往事历历在目,低着头使劲的将眼泪逼回去,指甲仿佛要嵌进肉里。
她好不容易硬起来的心肠又软了。
她甚至想抱着一点红,告诉他自己没生病。
“你可还记得以前?不记得也没关系,我全部都会告诉你。”
海蓝心里发酸,再也忍不住积压许久的情感,她踉跄上前两步,看着一点红的脸,刚要开口却听“砰”的声响,一名红衣女子闯了进来,海蓝一怔,嘴里的话登时咽了下去。
红衣女子看着一点红和海蓝怔了一下,她没料想到厨房门口会有别的人。
一点红也愣了愣。
红衣女子支吾着道:“我……我去厨房找点吃的。”
一点红道:“金姑娘随意。”语气又恢复万年不变的漠然,好像刚才对海蓝说的都是幻觉。
可海蓝知道不是。
海蓝打量了一眼金灵芝,知道她虽不坏,却对原随云爱慕深切,原随云问她什么都会说。
海蓝顿了顿,忽然踮起脚尖攀着一点红肩膀,边走边道:“兄弟,你这个头长得比我高多了,快给老子说说你吃什么长大的……吃菠菜好啊!我房间里有一大捆菠菜,你得把它全吃了,不吃完不许走……”
于是金灵芝就看着一点红被个疯婆子拖走了。
海蓝是个疯子,原随云给她提过,并且让她暗中查探海蓝是不是真疯。看样子,是不会有假……金灵芝甩了甩头,她哪有心思去想这个!看了看四下无人,顺着楼梯潜进厨房。
一点红任由海蓝勾肩搭背,似乎还没反应过来。
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海蓝已经把他拉进屋子,顺手拿了块帕子甩他身上。
于是一点红又愣愣的看着那帕子。
海蓝见他真是越来越呆了,眉毛一横说:“快擦干!”她一吼完才记起这船舱隔音不太好,忙压着嗓子接着说:“这船上伤风感冒可不给你治!”
一点红抬眼道:“你也……”可他只说了两个字便卡住了。
海蓝此时衣衫尽湿,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曲态玲珑一览无余。一点红脸上微微发烫,连忙撇开视线。他虽然不舍与海蓝分离,但海蓝此时也需换身干衣服,他留在此间终是不妥。
“你……好好休息。”一点红迟疑片刻,将帕子放在桌上,转身便要离开。
海蓝急了,可又不敢大声喊站住,只得上前拉住一点红胳膊,瞪着眼说:“你还没吃完菠菜,我不要你走。”
一点红微微一怔,伸手覆在海蓝手背,却终究没有拿开。
仿佛两人很久都没有这样亲昵过。
海蓝硬起的心顿时便坍塌成一片,她对一点红不经意的举动,总是毫无办法,但这却是她最喜欢的地方。
海蓝什么话也没说,而是解开一点红的头发,拿起帕子,给他一缕一缕的搓干。
这是她驾轻就熟的事情。
一点红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动了动嘴唇,却也没说一个字。
因为他不知该喜该忧。
海蓝一下一下给他擦着头发,不知怎的就觉得伤感,她已经决定告诉一点红自己没有疯,因为这种对面不相识的感觉太折磨人,他们都该受够了。可告诉之后接下来的计划怎么办?直接跑去给楚留香说原随云是幕后黑手,赶快将他咔嚓掉?不说仅凭楚留香几人能不能斗得过原随云、枯梅大师,即使说了,楚留香自己没有找到证据是不对别人下手的,更何况他不杀人。
她要是真的能预知该多好。
接下来的事情都不在掌握,万一她又被人挟持了怎么办?又要让她面临两难怎么办?更或是,全船人都同归于尽?
海蓝越想越怕,她不惜冒着见不到家人的风险,千辛万苦回来,就是为和一点红在一起。对不起柳暗和又一村,这是海蓝此生最愧疚的事,她不想自私,可为了和相爱的人厮守终生,却不得不自私一次。她以这样的代价回来,如果和一点红相逢不过几日又分开,那又有什么意义?!
不能没有意义……可怎样才能有意义?
海蓝凝神细想,擦头发的动作不由越来越慢。
一点红见她失神,不禁捉住她的手,颤声问道:“……海蓝,你记起来了?”
海蓝一呆,抬头看着一点红下巴,眼睛忽然亮了亮,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
“接下来你不许说一个字。”不等一点红反应,海蓝便飞快将他压在床上,一把扯开他衣襟,满脸淫相的说:“美人儿,我是田伯光,我现在要强X你!!”
一点红浑身一僵,随即释然道:“原来还在犯病……”——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半更,明天补齐,回头看便宜两千字哟~~你们懂的】o(RvQ)o~~~
☆、64、独家
64、独家
这是海蓝在船上睡得最踏实的一晚;将所有烦恼都抛诸脑后,全心全意的和一点红在一起。
就连睡梦里都笑的乐不可支。
海蓝翻了个身;想窝在一点红怀里;伸手去抱却扑个空。她闭着眼;迷迷糊糊一阵乱摸,床板上却空荡荡的。海蓝顿时惊醒,刷的从床上弹起来,环顾四周;房里摆设一成不变,她明明记得昨晚差点把船给拆了……
“莫非……我做了一晚上春梦?”海蓝指着自己鼻子自言自语,有些想不起昨晚翻云覆雨是真是假。她掀开被子;正想去桌上倒杯茶;头一低却忽然看见自己胸口上布着细细密密的吻痕;衬着雪白的肌肤格外扎眼。
海蓝愣了两秒,脸腾的红了,连忙的钻回被窝里,仔细想了想,昨夜发生之事立马清晰起来。
自己没有做梦,干的事却比梦里还荒唐。海蓝抬手捂着脸,她怎么有勇气把一点红推倒的?!倘若现在叫她再来一次,打死也不肯了。海蓝抱着被子滚来滚去,突然想起她昨晚将关于原随云的所有事都告诉了一点红,这会儿不见他人影,难道出什么事?!
思及此,海蓝立马就变严肃正经。
她的衣物整整齐齐的叠放在椅子上,海蓝看着微微发笑。正要起身去拿衣服,房门却吱呀一声推开了。
海蓝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裹着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
“吓我一跳!”待看清来人是谁,海蓝才舒了口气。一点红手里端着碗,一身衣服没有丁点儿褶皱,干净利落极了。若不是海蓝知道,她都怀疑一点红昨晚是不是没脱衣服。
一点红将手里的粥搁下,目光撇向别处道:“过来喝粥,你……你委屈了……”
即使他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海蓝还是明白了,两只耳朵红红的。可她看着一点红的样子,自己那点羞涩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海蓝眼珠一转,嘟哝说:“你把衣服放那么远,我拿不到。”
一点红颔首道:“是我疏忽。”说完便将衣服放在海蓝跟前。海蓝却不急着去拿,反而看着他笑嘻嘻道:“你要看我穿衣服么?”
一点红于是背过身,听见海蓝在身后窃笑,自己也不禁弯起嘴角。
海蓝飞快的穿好衣裳,看向一点红背影突然想起他以前,不自觉的**。彼时一点红的背影满是萧索孤独,而现下给海蓝的感觉却温暖极了。海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