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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此的君立荀,公公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能对着君立荀出声说道:“好吧,老奴就进去问问看。”
“多谢公公。”君立荀的脸上带着满满感激,对着转身走进御书房的公公道谢着。
虽然如此说,但公公的确没有多大的把握,都说君无戏言,倘若君浩扬当真要见的话,也不会说出如此一言。
果然,进去没多久的公公就走出了御书房,关上房门后,转向了依旧跪在地上的君立荀,出声说道:“太子,你还是回去吧。”
“那我就在此等到父皇同意为止,方才多谢公公了。”君立荀执拗地出声说道,他是打心里感谢这位公公的,通常皇后都发生了如此之事,作为公公本就可以置身事外。公公竟能冒着被骂而前去通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公公摇了摇头,后就这样站在御书房前,等待着君浩扬的传唤。都是执拗之人,明知道会是个怎样的结局,见一下会如何呢?
时间也随着日光慢慢西斜而流逝,在君立荀跪在地上有半个时辰之久后,公公忍不住出声说道:“太子,听老奴一句劝,皇上此时正在气头之上,你进去也帮不上忙,还是先行回去吧。”
能够伺候皇帝的太监,自然也是看惯了宫中的重重明争暗斗,他怎会不明白,就算君浩扬此时同意君立荀进去,那也改变不了什么。无论如何,程青蓉都是犯了错的,就算香姿之死与她无关,可陷害君应祁总是她所为吧,如此也只是小小惩戒而已。
抬头看向了站在御书房门口的公公,被公公如此一说,君立荀这才顿时醒悟过来。是啊,君浩扬此时正在气头之上,就算他进去了又能如何?关心则乱,到时只会让君浩扬对于此时更加愤恨而已。
“多谢公公。”对着公公再次道了声谢,君立荀慢慢起身,看了眼御书房后,转身离开了这里。
或许正如公公所言,如今谁的求情都派不上用场,唯独让君浩扬气消,或者是程青蓉这段时间来好好反思,让君浩扬认为她已经思过。
君立荀离开后不久,身在御书房中的君浩扬就出声唤公公进去,进去后就听到君浩扬的声音:“去传旨让镇东王前来一趟。”
公公看了眼刚从龙床上起身的君浩扬,后弓腰回应了一声“是”,之后就退出了御书房。君意难测,就算能够猜测得出,也不便多言。
凤鸾殿中,那日的宫女匆匆来到程青蓉的面前,对着她,欲言又止。程青蓉见了,停下了正准备饮茶的动作,自己先出声问道:“太子挨骂了?”
“不是。”摇了摇头,宫女最终还是将事情说出,“太子前往御书房,在御书房前跪了半个时辰,可皇上怎样也不肯见。可是……”
见说到这里止住了声音,程青蓉的脸上似乎慢慢将方才的淡然转为担忧:“说下去,太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太子倒没事,只不过,太子离去之后,皇上就让人传镇东王爷进御书房相见。”
如此一言过后,原本被程青蓉拿在手中的茶杯,被她这么一失神,给掉落在地上。一声响后,落在地上的茶杯摔成了碎片。
本不是多大的物件,自然也不可能摔出多大的声响。
卷五 情深似海两不移 224 皇后再像,也非她。
可是,相对于此时寂静的宫殿来说,空旷的大殿,如此声音却显得格外的响彻,让失了神的程青蓉也随着这声响而回过神来。
“你是说,皇上不肯见太子,反倒传君应祁入宫相见?”似乎不肯相信般,程青蓉重新对着宫女问了句。
“是。奴婢来时,王爷已进入御书房。”
原本有些茫然的程青蓉,在听到这句话后,脸上浮现出笑容,那种笑,带着绝望与悲伤。她不明白,君立荀这个亲儿子真的在君浩扬的心中永远都比不上君应祁这个木槿所生下的儿子吗?还是,君应祁的亲生父亲本就是君浩扬呢?
所以,君浩扬当时才会同意木槿将君应祁带进琼兰宫抚养。所以,君浩扬才会一直那般的看重君应祁。
若不是如此,程青蓉怎样也想不明白,为何君浩扬会更加疼爱着这个侄子,而并非儿子。
人人都知晓,木槿在嫁于君浩明之前就与君浩扬情投意合,如此而言,谁又敢保证,他们两个并没有爱到浓时而情不自禁呢?
既然他不仁,也就别怪她不义。既然他不把他们的儿子放在眼里,那她又何必顾念与他之间的夫妻之情。
“西婧,平日里本宫待你如何?”如此想后,程青蓉看着眼前的宫女,出声问道。
看了看程青蓉,这个名唤为西婧的宫女这才出声说道:“娘娘待奴婢恩重如山,倘若娘娘有事要让奴婢去完成,奴婢万死不辞。”
看着如此的西婧,程青蓉的脸上竟有些矛盾,她都已经到如此份上了,倘若西婧背弃而去,也属于理所当然。可是,西婧却从未如此,而去还说出如此一番话。
都说患难才能见真情,原来果真如此,此情此景,西婧完全没有任何说谎的理由和借口。
将心狠一狠,程青蓉对着西婧招了招手,待西婧来到她面前后,她附耳过去,在西婧的耳边出声说着话。
御书房内,已坐在书案后的龙椅之上的君浩扬,看着君应祁慢慢步入此地,脸上也渐渐浮出笑容。
“臣参见皇上……”
“起来吧。”对着在前方行礼的君应祁,还没等他说完,君浩扬就出声说道。
“皇上传臣前来有何要事?”君应祁其实也有些不解,方才君立荀来到此地时,君浩扬并未同意相见,可此时却传唤他来此,寓意何在?
“应祁,走近些。”对着君应祁招了招手,君浩扬慢慢出声说道,“朕只是许久未与你有如此单独相处的机会。”
君应祁的脸上并未因这些话而有多大的变化,只是,原本因君浩扬那句话而前进的脚步,却因这句话而停下。
是啊,有多久呢?久到他们都忘记了曾经的两人,感情亲如父子。似乎自从木槿离去那会,自从君浩扬对刚入宫的程青蓉万分宠爱开始,他就慢慢疏远。直到最后,他明白了一切,从那之后,他怨恨着君浩扬,而君浩扬似乎想要弥补,所以,从那之后,他们两个的关系通常都是君浩扬的热脸贴着他的冷屁股。
“似乎自从木槿离去开始,你就渐渐疏远了朕。”目光渐渐从君应祁处转移,看向了远处,君浩扬轻声说道,“你怨恨朕,在木槿离去不久后就宠爱着皇后。当你知道真相时,无论朕如何留,如何用你母亲来让你留在宫中,可你总也是执意离去……”
“皇上此时说这些有何意义?”看着一直说着以往之事的君浩扬,君应祁出声打断道。他不解,从未与他说起过这些事的君浩扬,为何今日会跟他说起?
“皇后再像,也非她。”对于君应祁的打断,君浩扬似乎已经是见怪不怪,并未去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依旧在说着自己心中所想,“朕知道,你怨恨你母亲,认为她抛夫弃子,所以,从小到大,你都对女子敬而远之。”
说到此,君浩扬这才将目光转向了站在那默默听着的君应祁,再次出声说道:“你母亲没错,错就错在不可抗拒的皇权,错就错在朕不甘于她就如此嫁于你父王。”
从小生长在深宫中的君浩扬,却从未想过,有多少个帝王,拥有了天下,却失去了心中的她。倘若是君浩明当上了这个皇帝,那木槿是否也会走相同的一条路呢?或许,当初若没有他的执着,不要执意将木槿带入宫中,那样的话,她定会活得更加轻松。
若让木槿一直在安宁王府中,那她是否能够安安稳稳地度过一生?不会让君浩明以为她的背叛,也不会让君应祁在知道真相后怨恨着这个母亲。其实,他们谁都不知,在木槿踏入琼兰宫大门开始,就已经准备好这些结果。
倘若一开始木槿是为了襁褓中的君应祁,那过后呢?她本就是与君浩扬相爱在先,就算最初会被逼无奈,而后来,她始终是过着与心爱之人相依相守的日子。
公公拿着茶点进入,放在君浩扬眼前后退至边上守候着,看着并未说任何一句话的君应祁,君浩扬伸手拿起茶杯,品茗了一口后,再次出声说道:“当年,朕与你母亲相爱,却不想一道圣旨将你母亲嫁给了你父亲。朕不甘,设计让你父亲前往边关,夺了属于你父亲的皇位。应祁啊,木槿是朕用你的安危才换来同意入住琼兰宫的。”
说完这些话,君浩扬对着公公伸了伸手,公公会意地走到书架边上,在一个极其珍贵的盒中拿出一幅画,而后来到书案前。
接过那幅画,君浩扬小心翼翼地将其摊开,看着画中的人儿,脸上的笑容慢慢展开。坐在木槿花前的女子,脸上带着淡淡笑意,身后的木槿仿佛都嫣然失色。
站在不远处的君应祁,自然能够清晰地看到这副画中的女子。木槿的画像,在安宁王府中就有,就算木槿在他年幼时就离去,但他也并不陌生。
而君浩扬手中有木槿的画像也并不稀奇,但让君浩扬惊讶的是,这副画上的木槿,手中正抱着一个婴儿。
卷五 情深似海两不移 225 竟下得了手
看着画中抱着婴孩的木槿,君应祁脸上呈现出满满的吃惊,看着角落里的时间与画者,他知道,这个婴孩就是他,而这幅画就是君浩扬画的。
抬眼看了下站在书案前注视着画的君应祁,见他的目光带着吃惊,君浩扬又将目光转向了那副画,伸手轻轻拂过画中那样美丽的容颜:“你在好奇为何她会抱着你让朕画是不是?因为当时朕是用你的安危让她进琼兰宫,她怕你会受到伤害,所以一直亲力亲为地抱着你,就连用膳和休息也不肯离开你半步。”
听着君浩扬的自问自答,受过再大伤痛都未曾流泪的君应祁,眼眶中竟有些泛红,眼眸中含着泪光。
或许,她有她的难处,她心中爱着君浩扬,却为了为人妻为人母,她选择了放弃。若不是君浩扬一再的用君浩明和君应祁来做威胁,或许她能够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却永远无法与心爱之人在一起,就算近在咫尺,却远比天涯。
或许之前的君应祁无法理解,可是如今,也算能够感同身受吧。都说相爱并非一定要在一起,可是,明知相爱,却要去祝福,那无论如何也无法做得那般坦然。
“你的名字,应祁,同祈,希望朕能应允她的祈求,护你周全,保你平安。”双眼依旧注视着那副画,看着看着,那般刚毅之人,竟也落下泪来,“朕许诺过,把江山交给朕与她之子……”
说到这里,君浩扬突感不适,想要转移,却依然来不及,一口鲜血而出,直接吐在了那幅画上。
“皇上!”君应祁和公公同时往君浩扬而去,扶着吐完后更加虚弱的他,担忧之情尽显脸上。
君浩扬对着他们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必担心。公公见了,赶忙转向御书房外:“快传太医!”
“突然之间……与你说了这样多……原来如此……”似乎想到了自己时日未多般,君浩扬的目光再次转向了那副被他鲜血喷溅了的画,幸好,她的脸,依旧那样清晰。
伸出手,缓缓往她的脸而去,那般短的距离,可君浩扬那支颤抖的手,却是伸得那样艰难。慢慢地,他的手终于抚上了她的脸,脸上也随之浮出欣慰笑容:“我们……终于能……见面了……”
十几年光阴,君浩扬自己都未曾想过是如何挺过来的。是因应允过她,好好保护君应祁?还是因程青蓉的出现,让他总以为她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