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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丰流先回神,将他重推开来,“你……”她看着律寒,却见他俊美的脸上闪地歉意,却没有悔意。
“我喜欢你。”虽然明知不可能,虽然一切都晚,但是这一刻他只想表白。
似乎唯有这样,他心里才能舒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对得起这个浅浅的吻。
轰~~
她没法不轰隆,虽然第一次见他已知他的情愫,可是,她以为像他这样忠君的人应该会将这份情深埋心底的,直至发烂,最后在百年后跟随他一起埋至底下。
别让我心疼1
可是,事情突然间脱轨了,他竟然胆大包天的吻了她,吻完之后,还很酷地跟她说,他喜欢她。
他知不知道两人的距离隔着不是只有皇宫一道墙这么简单?
而她,也无法不因为他的表白而有丝颤粟。
女人,有时总会贪心一些。
而她喜欢他吗?却不知道!
看着被震住的丰流,律寒扯了扯嘴角,苦笑,“我错过你了。”可是,他希望他可以向她真正的表一次白。
而勇气易逝,于是他这次终于开口了。
很好,很牛B。
丰流纠结着手指扯着手指,她想开口,却该死的脑袋当机,找不着话。
“皇上,刺客逃了。”突地,外头传来一声响,丰流纠结着眉头,不会吧,完颜烈一直没离开。
这情形也不知他会不会突间就折反了,却见律寒还站在原地不动,她不由得担心,“你赶紧走吧,一会皇上进来了,你想走也走不了了。”
通奸罪名,足以赐死一个人了。
律寒却是纹丝不动,看着她焦急的脸色,他只是轻问,“你呢?”
丰流一边看着殿门,就怕完颜烈没声响地进来,一边催促着他,“我什么呀,你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已经来不及了。”他不怎么在意地低语,丰流都没有发现,他没有再隔空传音。
紧张的丰流不明所以抬头看他,“为什么?”
律寒却是没有回答她的话,执着的想听自己那个问题的答案,“你呢,可有喜欢我?”
啊啊,大家都被他的外貌给骗了啦,他竟然与君上的妃子搞暧昧,真的是嫌命长了。
明明可以很简单就拒绝,明明只需说一个‘不’字事情就可以结束,可是看着律寒那饱含温柔的真情,丰流却无法残忍的破碎他的梦。
“我……”不知道,后面的话被低声盖过,让人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
别让我心疼2
“嗯?”律寒却是极有耐心的等待。
他面部平静,手掌心却已是泛出冷汗,出卖着他的平静。
他心如翻腾的江海,却仍旧让自己表现得似那平川上的绿草,就算有一阵轻风吹过,也只是略微浮动而已。
抬头,对上他的眼,无法直视,只得撇开。
她突然间就觉得自己应该果断一声,忆起下雪的那天,他孤单的身影,她的确不该再迟疑了,爱与不爱本就勿需再去计较。
她是完颜烈的女人!
深吸一口气,她微笑的抬头,眼里再也没有迟疑,眯着眼的笑,有些过份的灿烂,“那个王爷的小女儿,拒说长得很美哦,倾国倾城,是我为你挑的妻子,你喜欢吗?”
笑,原来不是灿烂,而是那绚烂的樱花留下的最美的一道风景。
律寒站着不动,心却颤抖一下,俊美的脸依旧无纹,眼神深邃得凝视着眼前仍在不停笑着的丰流。
她是真的美。
可是却已不是那个哭着的她。
“随便。”仿若过了一个世纪那般长久,他终于移开他的视线,没有在意地说道。
声音平淡得没有一丝起伏,似乎他决定的不是终身大事,似乎他娶谁都无所谓。
其实也真的无所谓,这个世上,彼此心悦的未必能在一起,而君上下旨赐婚,他没有理由去拒绝,去拂皇上的面子。
只因那样的一个女人,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连标签都没有。
丰流只觉自己的笑快挂不住了,可是她仍旧努力地让笑保持着,他这一声随便,让她的心都疼了。
“怎么可以随便?”一生呆在一起的人呐,怎么可以随便呢。
律寒看了看她,嘴角有抹苦笑,“我等待的已经逝去。”那么,不是随便,还可以怎么样呢。
定定地站在原地,丰流不知该如何接话,正欲开口,却听殿门吱呀一声,眼前的黑影速闪,她却还是没有应过来的杵着。
别让我心疼3
我等待的已经逝去,为什么她听到这句,很想哭呢?
为什么心会在泛泛的疼呢?
是身体的记忆,是以前的丰流在心疼他吧。
一定是的,一定是这样的。
她与他才相识不过几个月而已,碰面次数屈指可数,她怎么相信爱情这东西要的不是时间的沉淀呢?
相爱的人,见一面已仿若前世就相识了。
完颜烈走进殿,外头的禁卫军散去了一些,留下一批做夜巡。
殿里安静得有些冷,似乎是碳炉里的火碳灭了,他扬声道,“让人去看看是不是碳炉灭了。”
丰流的耳旁响起的是宫女的轻应,她终于回了回神,却觉脸上有股冰凉之意。
手轻抬拭去,竟是泪珠……
“流儿,你站在窗口干什么?”完颜烈在殿里环视了一下,才在窗口处找着丰流的身影。
深吸一口气,丰流转身,拉紧了一下披风,“臣妾想看看刺客抓到了没。”
完颜烈向她走去,“被跑了。”拉起她的手,惊觉她的冰凉,他心疼的怪责,“看你,手都变冰块了。”
丰流愣愣地看着被他所包住的手,没有半分的挣扎,凝望着他,却见他温柔的笑意与律寒是不同的。
他曾说他爱她。
可是她却感觉不到他的爱。
律寒说喜欢她。
她的心却已经泛疼了……
“下雪了。”完颜烈努力地将她的手包紧,然后放到心口上捂住,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她的手变得不再冰冷。
丰流侧头地看向窗外,天突然间降下白雪,在昏暗的夜里白色也显得脆弱,心疼着,原来雪落下是因为已没有了等待。
她突地想起那时在寒晨殿与律寒的对话。
冬天,这里会下雪吗?
会的,会下很大很大的雪,大地都会被厚雪覆盖,树枝,房顶,都会呈白茫茫的一片……
到时,你会陪我一起看雪景吗?
热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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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之殿朝清殿昨夜遭遇刺客,这消息在天未亮时已是轰动整个后宫。
身为现在后宫里唯一一个有着身孕的国宝级人物,她的重要性足可凌驾在皇帝之下,其他人之上了。
更何况昨夜皇上在这宿寝,全金国上下最重要的两人物突遭刺客‘光顾’,怎能不在后宫掀起一番大波浪?
于是,天未亮,两主角在昨夜看了半夜雪景后才躺下不久,朝清殿就聚满了众人。
皇帝之母——太后,没有亲自过来,但派了贴身宫来而来,关心昨夜皇帝及丰流可有受伤。至于与朝清殿相近的未央宫,昨夜就已知道有刺客光顾朝清殿,却因皇帝旨意,任何人不得出殿,以致这会天快亮时,皇后才匆匆赶来。
还有合妃等妃子,亦匆匆而来,面有忧色。
也不知是担忧谁。
平日里安静的朝清殿,一下子就聚满了众妃,就像是开会商讨论什么似的。
绿草赶紧跟众宫女将这些个主子侍候好,奉茶的奉茶,加碳火的加碳火,就怕在这大冷天里,把这些个主子得罪了。
那她们吃不完兜着走。
皇后面有急事,耳朵里是众妃的轻声细语讨论声,可即便如此,她也觉得烦心,不由得吭了一声,“安静。”
身为六宫之首,威严还是有的,就算这里不是她的地盘,但她却依旧是老大,这是不容置疑的。
她一出口,殿里便瞬间鸦雀无声。
突来的安静让绿草等人怔了一下,不过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绿草为众人奉完茶,恭敬听话地退在一边。
皇后看了看天色,询问着她,“皇上还未起床吗?”
“回皇后,皇上昨夜与贵妃娘娘很夜才休息的。”所以,这会起没起床,她也不敢去打搅啊。
热闹2
临睡时,皇上就特别关照过,不要进去吵他们的。谁敢冒这个风险,进去查探究竟有没有醒。
又不是嫌命长。
皇后听她如此说,眉头不禁轻凝了起来,“刺客抓到了吗?”
绿草摇头,“未曾。”
“绿草啊,贵妃姐姐昨夜是不是陪着皇上一起看雪景,所以才夜睡了啊?”合妃突地媚笑道,眼睛睨了一下皇后。
绿草头皮发麻中,她开始体会到娘娘的难处。
本来嘛,正常人都应该想到皇上与娘娘是因为刺客的出现,而担忧什么,才夜睡的。
可是合妃却能一针见血地说出了事实,就好像她亲眼所看似的。
那这会是否定好,还是肯定好?虽然是事实,可是她若照实说,免不了就得罪了皇后啊。
皇后擅妒,不是秘密的秘密。
为难的低下头,她都不知该如何回答。
皇后本想斥责合妃,认为她这是没话找话,却见绿草低头沉默不语,眉头不自觉地皱得更紧了,双唇紧抿,难道真是这样?
深吸一口气,轻问,“绿草,是这样的吗?”
绿草纠结的继续沉默,在众人都等待她的宝贝答案时,她才吞吞吐吐地说道,“奴婢也不清楚。”
明摆着的瞎话,却让众人一时间也没有再追问。
皇后定了定神,抬眼直视合妃,却见她闪过笑意。
自己竟差点着了合妃的道,不顾规距的问起皇帝行踪来了。
轻咳一声,她掩饰了一下想知道真相的表情,不甚在意地道,“你先退下吧。”
绿草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立刻就闪出殿里去,却发现,众宫女也就只剩下她一个人在这里了。
囧,她被抛弃了么?
无奈,她只得留下,总不能让这里一个宫女都没有吧。站在最角落,试图掩埋自己弱小的身子,希望这些个主子遗忘她小小的宫女吧。
宫女,没有主子罩子,是很难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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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流在众人刚来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可是她却躺在床上没有动。
不是不想动,而是,某人的手正重重地放在她的胸前,她只要挪动一下,不需要怀疑,他就会醒来。
而她这一刻不想而对他。
昨夜的赏雪情景沥沥在目,褪去高高在上的皇帝身份,他终究也只不过是一个男人。
一个男人,总会在有情绪的时候,需要一个伴,而通常,这伴侣需要女性多些,或许这就是别人口中的红颜知已。
他要的只是一个懂他的人,听他诉说他心中的烦闷。
可是,她很抱歉,终究不是懂他的人。
静静的看着从天而降的雪花,看着它们将这个世界又一次的染成白色,耳里充斥着他的绵绵话语。
“朕十来岁亲政,嫔妃无数,却未有一人入得朕眼,流儿,你是朕唯一想要的。”
或许她该将他的这份执着认定为一个男人的欲望?
看着窗外被寒风拂动的枝头,雪花降落,却颤抖地被抛离,她没有接话。
一天被两个男人表白,是她红鸾星在动么?
“流儿,朕以为在朕的有生之年,宠妃之殿将永不开启,可是为了你,朕却愿意让它敞开殿门。”
雪很轻,只是一阵轻风便可使它变了方向,只需一点点的外力,便可改变它的命途。
丰流没有打断他所说,只是她还是听懂了,也许他还不懂,她入的是他的眼,而不是他的心。
他闯开心扉的谈他幼小时在宫中的荆棘路,谈他的理想,谈他一个人的孤单……她只是侧耳倾听,未发表一言一语。
她只当他,今夜是醉了,仅此而已。
外殿
皇后等人等得有些许不耐了,找着了在角落里试图掩藏自己身躯的绿草,“风贵妃平日里都是这么晚才起床的吗?”
皇上的作息她无权过问,但是丰流的她还是可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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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作息她无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