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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熙月看了下她手里捧着的鲜肉,道:“你不是有个小孩吗?多切一些过去让央姆加木耳煮多些肉汤。”
女人先是一愣,然后低下头,有些欢喜道:“小孩吃了奶还不是很饿,有这些就足够了。”在这里的小孩吃奶会很久,一直他们自己不想吃才会中断。
“月,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双手血淋淋的纳雅握着把同样血淋淋的石刀转过身,黝黑不失俏丽的脸上带着笑容,“肉还没有开始烤,我们几个先把东西分下去。”
平均分配食物其实是件比较累人的话,二百来号人的食物都是经过女人们的手,以一个火堆是二十个人男人来算,就要分出十份出来。
女人们只负责十份完整分配,肉分下去后再由烤肉的男人们自己分配了。
吴熙月接过她手里的石刀,道:“小毛虫还没醒来吗?这里交给我,你去看看小毛虫吧。”旁边的才满要过来接过石刀,吴熙月侧了下身子,道:“我来就行,你手上还有伤。”
才满的手昨天在切肉的时候不小心让跟骨刺刺了下,掌心当场流了许多血。
亚莫女人们是没有胆量到巫师手上抢石头的,纷纷装着没有看到一样,默默地把獐子分过来好让吴熙月来切肉。
一个早上很快过去,吴熙月得知赭麻他们是留在了苍措部落,吃着烤肉的央罗是长叹一声,颇有些可惜,又有些郁闷道:“他们怎么就不来问问我呢?我也是挺愿意收留他们几个啊。”
“这个么,是要看眼缘的。”吴熙月嚼着肉,很得体地笑着,不显得有炫,“落庚部落跟亚莫部落一直是个死对头,他们怎么可能会选择你呢?”
得来的还是央罗一声长叹,看上去似乎真的是可惜赭麻没有成为他的族人。
吴熙月很快就知道了啼跟芒他们是怎么解决赭麻他们,男人们帮拳头说话……其实是个很好地解决途径。
却说在扎西勒他们带领上离喇达乌拉山越来越远的两支部落经过一个月之外的徒迁横跨了无数座崇山峻岭,而在另一个地方同样是只部落走了很远的话。
“这么走下去我们还不如留在部落里不走呢,由其是还要总盯着那个巫师……,我真没有办法忍受了!”
“拉木,你再抱怨也没有用,泡司是不会同意把可以召唤野狼的巫师放走。没有听到他对大族长说么,邪巫族要拥有一个可以召唤野狼的巫师,以后随便走到什么地方都不用担心会遇到危险呢。”
是一个手臂上画着太阳图腾的男人笑着开口,他的耳朵上打了两个孔,每一个耳孔拿着两粒小骨。
拉木白了男人一眼,有些不甘心道:“血巫族出来的巫师又怎么样!我们邪巫族从来就是比他们要厉害。”
“嘘,小心一点!那男人耳朵灵敏得很,隔着老远都能听到我们说话。”男人脸色微变,下意识地去看又梆在树身上面的男人,视线才转过去就跟那男人清冷冷没有一丝光芒,黑暗到像是阴雨天晚上的一般的双眸对上……,心头上重地一跳,男人立马把眼神给挪开。
这个巫师……比他们见过的巫师都要厉害,以前怎么就没有发现血巫族有这么个巫师存在呢。
“你怎么也怕他!”拉木是一路抱怨最多的男人,额心上画着的太阳图腾跟着他的说话一个动一动的,怒气就在眉目前盘踞着。
他朝地下啐了口,指甲黝黑的双手搓了搓,目露凶光道:“我去教训教训这个家伙,眼我们邪巫族做对就应该就没有好下声场。”
“你疯了?”男人瞧出拉木不对劲,吓到一把拉住他手臂,“泡司都说他不简单,你的本事都比不上泡司……,别过去!小心自己受伤。”
他一说更把拉木的怒火勾得更旺,“你别管我!早瞧这家伙不顺眼了,一天到晚就是用对渗到人发慌的眼珠子瞪着张,又长张比女人还要漂亮的脸蛋,嗤,这样的巫师能有什么本事!”
拉木用力甩开男人的手臂,活动活动手腕露出一丝阴沉笑,“我去过揍他一顿,看他还怎么敢看着我。”
“快给回来!泡司马上过来了,你是不是想惹泡司生气。”男人的脸色微了下,跑过去来拖住拉木不许他过去。
狼王见此,勾了勾嘴角,嘴唇嚅动说出几个字,“没用的男人……。”
拉木瞬间更怒了,不管男人怎么拖劝他,脸阴沉到可以挤出水来跑到狼王身边,抬起脚就往狼王的胸口上面踹去。
“拉木,你真疯了!他身上还绑着藤条你竟然去踢他!”
修眉挑了下,这个男人……是不是跟眼前发疯的男人过不去呢?连他都听出不这些话都是故意说出来到。
再仔细一看,果然看到劝着的男人眼里有丝冷笑带过。说是劝,其实是更想掀起对方的怒火呢。
不管是为什么,狼王心想只要真能把绑住他的藤条给松开……,只要他还有一点点力气就能逃开了。
该死的东西,每天往他嘴里灌许多草药,灌到他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嗓子更像是哑了一样。
今天总算是偷偷呕出许多草药,身上的力气才恢复一点。
拉木冷笑起来,“你还真提醒了我!哼,就算是没有绑藤条,他一个血巫族出来的东西还能打得过我不成?”
狼王默想:他可不是血巫族出来的巫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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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章 女人的权力
泡司回来见到的几根割断的藤条,留下来看护巫师的两个族人不见踪影,他拧了拧眉头在附近喊了几声,迟迟没有得到回讯。
出去寻找食物,水源的邪巫族人陆续回来,这些人的背上面都背着用细竹枝编织而成的篓子,做工虽然不好但胜在实用。
篓子里装着是他们离不开的各类毒草,这些都是很有用处,邪巫族的族人在遇到危险大多是靠毒草成功逃脱。
苦逼的狼王也是在毒草中翻了船,没有反抗就被抓住。
“拉木跟斯赫尔呢?”一个年长许多的男人手里拧着两只瘦瘦的野雉过来,他的胸口中绘着一个非常大的太阳,所有邪巫族中也只有他一个人有资格在胸口前绘上太阳图腾。
这是邪巫族的大族长,叫莫耶当。
泡司弯腰捡起割断的藤条,心里头闪过一丝不好预感,沉默了一会才道:“回来就没有看到他们俩人上……,连巫师都不见了。”
“嘿,这有什么奇怪的。那巫师也是个男人,吃进去了东西也要拉出来东西才行。”另一个邪巫族的男人不以为然笑着说,他从竹篓里拿着几株像是灯笼一样的花朵,道:“泡司,给你看一样好东西,这笑有些神奇,花苞里尽是一些死掉的飞虫。”
对他们来说,寻找各种有毒的草药,花朵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莫耶当也是笑起来,并没有把在拉木他们没在附近放在心上,转对泡司道:“看上去有些意思,可惜只摘到一朵,没有办法弄明白。”
“给我看看。”泡司压下心中不好预感,对男人道:“所有附近你都看过了吗?一朵的话是不太好弄明白。”
持花的男人沮丧道:“是,我在附近转了一圈也没有看到这样的花朵的,不然,我还真会守在旁边看着这些飞虫是怎么死在花朵里。”
邪巫族有着极好的耐心,他们要发现一种新的毒草,毒花就会在旁边守很久,弄清楚这些毒草,毒花会有些什么样的特性才会摘下来离开。
泡司端详了一会,道:“没有见过这样的花朵,你收好了,下回再仔细找找。可能这片山里还有相同花朵出现,到时候再好好守着别摘下来就行。”
把萎缩许多的花朵还给男人,抬头朝四周又看了看,嘴角压紧沉道:“有些不对劲……,撒个尿哪里需要这么久呢?”
说了也有一会话了,莫耶当也觉出些不对劲来,目光一沉对对准备生火烤肉的族人们道:“去找一下拉木,斯赫尔,晚点再弄吃的。”
邪巫族的族人不会像部落族人一样对族人失踪会感到担忧或是惊慌,他们的目光相当冷漠,抬抬眼眸波没有一丝变化。
“这么大了,又不是个小孩子出去了也知道会回来,你们几个去,我留下来生火烤肉。”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也是邪巫族里唯一的女人。
本来还有一个女人的,不过误食了一种带着巨毒的毒草,用不了多久嘴里流着乌血死掉。邪巫族的族人是看着那个女人在痛苦中挣扎死去。
他们永远记得祖辈们说过,死在毒草下的不配成为邪巫族族人。
只要出现有族人中毒,他们只会在旁边看着……,绝对不会说出手相救,那怕真只要出手能救活中毒的族人,他们也不会出手。
能活下来的都不知道中毒过多少次,靠的是自己后背竹蒌里的各种可以用来解毒的草药。
男人们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把手里的打回来的各种猎物都放到女人身边,拿起放在石头上的长矛很快进入丛林里搜寻起来。
泡司等了一会,对大族长莫耶当道:“我进去看看,巫师不简单,我担心他逃跑了。”从抓到那个巫师起,他就从来没有小看过那个男人,一个拥有比邪巫族族人还要冷漠的眼睛,……他不会相信是一个被抓到后就乖乖跟着走的男人。
莫耶当在整理竹蒌里的毒草,闻言头也不抬道:“哦,那你去吧。没找到就算了,用不了多久总会要回来。”
如果没有找到……只怕是回不来了。离开的泡司暗想。
“大族长,你来帮我把这只野兔的皮毛给削掉,我去把野雉先烤了。泡司都把它清洗干净,省得我再跑去洗。”女人很不客气地吩咐起大族长来,在这里,可没有什么太明显的敬畏,谁有本事能认识更多的毒草,能毒翻在任的大族长,谁就能成为大族长。
不过,大家都不乐意去掉这个大族长;邪巫族的大族长比血巫族的大族长不知道要累多少呢,许多事情都需要大族长来安排,……都没有太多功夫去寻找新的毒草。
莫耶当把最后几把毒草放好才道:“行了,你放在旁边就行。泡司是心细,你是个女人怎么也不学着一点呢。”
邪巫的竹蒌是不会随便乱放,也不会离开自己的身边,只要人还在竹蒌是随时随地都要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
把竹蒌背好,莫耶当走到女人身边,“都弄了?还是剩一点等晚上再吃?”
女人抬头看了看天色,“离晚上还早着,都弄了,谁知道晚上能不能找到地方生火睡觉,先烤了,带到路上吃也行。”
野免的皮毛还没有削完,拉木跟撒赫尔两个男人是垂头丧气地回来,他们身后是满脸怒脸的泡司。
“咦,巫师呢?怎么没跟着回来。”女人一边翻着烤肉以免烤焦,落在泡司身上的目光不经意地有丝情意闪过,她勾了下嘴角,眼里便是讥笑满满。
泡司在愤怒……,他们两个很灰败,啧啧啧,这么来说那个比女人还要好看的巫师跑了?女人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出来,“哟,两个人连一个都没有力气的巫师都看不住,拉木,撒赫尔,你们俩个直不是个男人。”
女人嘴巴挺毒的,落井下石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拉木狠瞪了女人一眼,张嘴要说些什么,身后传来泡司冷冰冰的声音,“因为自己的面子放走巫师,拉木,你还想说什么?”
所有的计划被这位愚蠢的家伙打乱,所有的安排全部都白费了!
泡司连活剥了拉木的心都有,不过……,也不能全是怪拉木,一向喜欢看到族人失败,而自己胜利的撒赫尔更是气人!
“逃了就逃了,那家伙嘴巴太严实,我们都问了一路了也没有从他嘴里得到好消息。算了吧,泡司,我们走我们的就行。”莫耶当倒没有什么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