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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冷的晚上,他好像没有穿多少兽皮就出去了,神灵啊,不会冻死了吧。
雪光很大,托雅很就发现一道挺拨的身影站在远处,不知道站了多久整个人就像是山里面的松树一样,挺拨到让人想折断!
“你进去吧,我这几天会很忙,你最好是呆在兽棚里不要出来。食物我会让族人们送到过来,不会饿着你,冷着你。”托雅走进去,看到他眼帘轻轻地眨了下提到嗓子眼里的心才放回原处。
这个可恶的男人!让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萨莱动了动眼帘,一个眼风都没有甩过去大步走回兽棚。外面确实很冷,站一会没事,站久了冻到身体都快要僵了。
到了次日,许多贴木儿部落的男人就知道巫师带回来的陌生男人被巫师罚在雪地里站到身子都差点僵硬了。
个个都不由幸灾乐祸了起来。
当事人萨莱压根就不会理睬这些,他需要知道巫师月在哪个部落才行,这样,他才好找过去。
也许,他现在还没有发现,自己想到最多的不是走散的古巴拉族人,而是分开有几年的巫师月。
萨莱在贴木儿部落族人眼里俨然成了是需要靠着女人生活的没用家伙,白天不出来,晚上也不出来,嗤,难怪白到跟雪一样,天天不出来,靠着女人才能活的家伙哪里比得上他们强壮有力的身体呢!
这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是酸的心态,心里虽然是瞧不起,可是行动上是没有办法控制住,总是时不时要到萨莱的兽棚外面来走几圈。
因为有了托雅严厉吩咐没有经过她同意,谁也不行进到萨莱的兽棚里,男人们就算是很想把萨莱拧出来暴打一顿,也只能是在心里想想。
女人们则是很稀奇起来,她们对这个迷倒托雅的陌生男人很感兴趣。托雅是谁,是贴木儿部落的女巫师呢,大酋长对她示好都被拒绝了呢。
大酋长可是每个女人心里都想着的男人,也只有托雅才有这个勇气拒绝。可是,她却把在外面捡到回来的陌生男人当成了宝贝,连大酋长想要看看都被她拒绝。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才让骄傲的托雅上心呢?女人们心里跟猫爪子挠似的,很想看看陌生男人的真面目。
与此时同,托雅坐在整个贴木儿部落最大的兽棚里,这是一个四周固定得稳的兽皮大棚,支固的都是比男人手臂还要粗大的树干,一块一块的兽皮是女人们缝制好再由男人搭上去。兽皮厚且宽,密不透风非常地温暖。
兽皮大棚里盘膝着好几个面色凌厉的男人,在他们中间是一个双眼阴鸷,鹰勾鼻的男人,大约三十来岁出头,全身散发着带着浓郁血腥气味的男人。
“托雅巫师,你再不把那个陌生男人带给我们看看,我们部落所有男人都想要把那男人给拧出来了。”贴木儿部落的大酋长不紧不慢的开口,这是一位习惯居于上位,带着命令式口吻的大酋长面对巫师也是需要稍放下身段。
他一开口,好几个男人齐刷刷地看着托雅,中间一个脸上破了相,侧脸有道深疤的男人阴阳怪气刺声道:“听说是个白到跟雪一样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好吗?我看就是一捏就碎的没有用东西。”
其他没有出声的男人闻言,纷纷低下头笑了起来。他们也是瞧不起躲在女人背后的男人,……不过,托雅是巫师,躲在她背后寻找庇佑倒也没有什么。
“今天是来谈背叛我们的几个小部落,除了这些事情之外,别的我不想多说。”托雅在族人们面前多数是以温柔面孔示人,然后表情,声音再怎么装得温柔,眼里一闪而过的阴毒是没有办法藏住的。
“大酋长,喀什刹是什么样我很清楚。没有到他为难的时候是不会派族人回来求救,我们沼泽地边的那些小部落是要反了。如果之前你听从我的安排,现在也就不会为这些事情烦了。”托雅不管他们心里怎么样,摆出一幅只谈正事的模样。
谈到正事上面,这些男人们眼里的戾气更重了,托雅巫师说得不错,当初把那些族人全部杀掉,也就不会有现在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大酋长,既然我们都已经知道西部落,唐古奴部落,克温鄂部落背叛我们,不如趁机灭掉他们算了。我看这太衍山下野兽还挺多的,进献这么多的食物上来也没有听到他们饿死呢。”说话的男人脸上凶气十足,眼里却是贪婪无比。
脸上的伤疤的男人极为主张杀光,舔舔嘴唇阴沉沉地笑起来,“好久没有怎么杀人了,不如就拿他们练手吧。”
“总在这里杀光,杀光,别忘记我们最大的敌人是谁。”托雅冷瞪了他们,对大酋长道:“我们已经错失最好的机会了,如果说现在动了他们难免其他部落也会有异心。到哪个时候,我们得不到他们进献的食物,就没有办法进献食物给于真阿部落了。”
这回伤疤的男人不乐意了,不悦道:“巫师,说杀光的是你,说不能杀的也是你。能不能给我们个答复好办事呢?”
“乌托旱,你给我闭嘴!”本不是什么好脾气的托雅哪里还能经受得住对方三翻五次的挑激,柳眉一横,怒斥起来,“你有本事现在就先把真阿部落干掉!再来跟我说别的事情!”
乌托旱一下子噎凝住,他还真没有本事把真阿部给干掉,如果有,当初贴木儿部落就不会战败,不会沦落到还需要给他们进献食物了。
在场的男人们皆是眼神一眼,没有人敢接着往下说。
大酋长阴鸷的双眼里划过凌厉,他淡淡地扫了托雅一眼,道:“巫师还是少拿以前的事情再重提,当初是我的问题才让整个部落族人受累。”
“不止是你,我们都有责任。”介于对方是大酋长,该给的面子还是会给。托雅面色凝重道:“我们已经不能再跟这里的部落发生冲突了,大酋长,要知道我们最大的敌人是真阿部落。这里,不是属于我们的地方,你也瞧见我们是连个窑洞都没有,住的全部都是兽棚。想要回到以前的地方,我们只有打败真阿部落才行。”
不能否认她说的话是很有道理,但是真阿部落岂有那么好容易打败的?真阿大酋长连合了好几个部落,组成了一只强大到黄河对岸部落都害怕的部落。败坏的贴木儿部落哪里那么容易打败他们呢。
大酋长沉默了下来,他确实是想过等雪化了后派出族人去教训教训背叛他的几个小部落,经巫师提醒便觉得不妥起来。
哪怕是去教训也会发生族人伤亡,贴木部落的族人本来就少了,再有伤亡的话打败真阿部落只怕是会成为永远都没有办法做到的事情。
叹口气,道:“还是听巫师说的,那几个部落我们暂时不去管了。这次也是喀刹那心里太急,怕我们少了食物逼到小部落们自己都没有食物吃,也难怪会起来反抗议了。”
连大酋长都发话不再去对付几个部落,在坐的男人们心里再怎么觉得憋屈也只能是自己忍了。
怕喀什刹继续逼压着其他几个小部落,大酋长便立马派了族人不顾大风大雪过去叮嘱,意思就是现在下雪狩猎本来就难,不如等雪化了后,这些族人可以大范围狩猎后再去要求他们上献食物就行了。
托雅是回到兽棚后才知道大酋长要派族人去鲁部落,她正打算问问萨莱要不要去她的兽棚里大,毕竟,整个部落里就她的兽棚最大,比大酋长的还要大。
这是牧日感激她在贴木儿部落最狼狈的时候没有抛下他们离开,要知道巫师随便去哪个部落都是很受欢迎。
牧日,贴木儿部落大酋长。
得到下面族人来报,托雅只得暂时把自己跟男人的事情丢到一边,嘴角压紧吩咐起来,“去告诉喀什刹,让她给我盯紧那个叫什么巫师月的家伙,有什么动静立马回来跟我说。”
糟糕,太衍山里来了个女巫师一事牧日似乎没有放在心上!进来还说不到半句话的托雅又急急走出去,她得提醒提醒牧日还要盯着各个部落才行,不管那女人是不是个巫师,只要她有心利用,那些要急于背叛贴木儿部落的小部落只怕会联手找过去。
真要是这样的话就麻烦大了!贴木儿相当于是夹在了中间,前面有真阿部落,后面就是几个小部落的联盟了。
萨莱是真想立马追上问明白巫师月在什么地方,可是,一想她那日狠恶表情,萨莱双手紧紧攥成了拳头,生生忍住了冲动。
不能急,不能急,越是知道巫师月有了消息,越是不能着急。托雅这个虚伪的家伙还是挺厉害的,心思很慎细,只怕他多问几句就会引起她怀疑。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主动跟自己说。
让她主动来说不就是得让她出现在自己眼前了?萨莱一想到白瓷般的俊脸瞬间黑了个透。要让他跟一个讨厌的人在一起,他只想着一巴掌抽飞。
如果黑豹还在身边,一切事情就不那么难办了。
萨莱心烦起来,到底要不要主动跟那女人说话成了他最烦最不想,但又不得不去想的事情。
在他心烦的时候,吴熙月开始让男人们做起了木头人。尼玛的!两个部落突然间挤在一块,三个山洞立马就是捉衿肘见,十分拥挤起来。
好吧,这个问题可以自我安慰挤挤更温暖,但是,有一点是真没有办法忍住,尼玛个的!每晚的嘿咻声真是要人命!
为了让男人们的精力得到发泄,吴熙月就做起了木头人,白天就让男人们吼吼吼的打着木头人,一来是强身健体,二来正好可以煅炼男人们的反应力。
这也算是无巧不成书,吴熙月是绝对没有想到她所向披氅的族人们其实是打木头人打出来的,正是如此这次无意一弄,成就了一支让任何部落一听到苍措部落都不由心惊胆颤的部落。
一直由芒带着处理事情的央扎奴尔是在某个大放晴的天气里,突然间宣布他放弃成为亚莫部落首领,如果有谁愿意且非常有本事,有能力的族人愿意,只要族人们认为他可以成为首领,便把首领让出来。
这一消息甩出来没有把亚莫部落全炸成粥,倒是把苍措部落的族人炸成粥了,这又是怎么回来情?好好的,怎么放弃了首领之位呢?
苍措部落族人很惊讶,亚莫部落族人是很平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般。
一连十来天也没有一个族人站出来说要成为亚莫部落首领,他们太清楚有巫师月,有首领啼,首领芒,还有狼王在,这里是没有一个男人是可以比得过他们。
惹得邪巫拉木各种眼红,恨不得自己冲上去说他可以成为亚莫部落的首领。首领多好啊,可以拥有好几个女人呢。
莫耶当一眼就瞅出他的小心思,在旁边凉凉提醒,“你想成为首领对吧,先试着去跟男人打猎去,或者是跟他们打一架看看能不能打赢吧。”
命门戳中,拉木嘴角抽搐甩头就走。他除了会医治各种被毒蛇,毒虫的咬伤外,别的……一概拿不出手来。
亚莫部落加入到苍措部落里成为很顺其自然的事情,随着央罗的死亡这是一个必然结果。
啼再次看到苍措部落在巫师月的手上成为一支已经不容小窥的大部落,满心眼里都是自豪,这就是他的女人,可以用她娇弱的肩膀撑起整个部落,给所有族人安稳生活的强大女人。
狼王站在他身边,突地想到那回去换兽皮西部落首领西地突然间的称呼,冷漠的脸上有一丝笑意,道:“上回西地还在称我们的女人是女首领,我听着感觉还不错。”
“我也确得月确实是我们的首领,如果没有她,啼,我敢说苍措部落是很难这么快强大起来。”芒俊颜带笑走过来,他刚教完央扎奴尔在跟木头人打架时自己不受伤,额头上还有晶莹汗珠。
三个如修竹般挺拨的男人站在一起自然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