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黑耶他们自然是同意,不过,绕着走的话需要踏到水地里了。还有可能……是深不见底的泥潭。
风险与安全是并存。
折了树枝,由黑耶走在前面用树枝探路,绕到一半……吴熙月默了。
丫的!前面彻底毛可以挑着走的湿地了!放眼过去是水汪汪的一片!哪敢走啊,给百来八十个胆也不敢朝前走!
“回去吧!这里是过不去了。”吴熙月刚说完,便见水汪汪一片的水地里涟漪荡起,可以清清楚楚看到一条巨大水蟒在水里灵活游动。
卧……卧勒个去!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她更不敢走了。
黑耶等五个男人也沉默了,这么大条水蟒挺恐怖的,还是沿原地返回了。
回到原地还是听到有女人在抽泣着,这回不用黑耶说她也是听到了。吴熙月头痛道:“是祸躺不过,大胆朝前走了!”为了野牛,冒险一回!
向来不就是说富贵险中求么?她一直是谨慎入微,这次就冒回险吧。
随着走动,女人的哭声越来越大,离他们也是越来越近了。黑耶跟另一个男人走在前面,一个是跟吴熙月并肩走,另外两个是走在后面保护着。
野牛蹄印一直是沿着前方延升,吴熙月在心里暗暗叹口气,还真是没有办法躲过的。都说老马识途,其实野牛也是识途的,本应该是青草碧绿的地方被野牛踩到成了泥泞大道。
足说明,除了这条泥宁大道外,两边都不是可以走路的地儿。
走到前面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几滩血水混在泥泞里面,几个男人……是活活踩死,面孔全非,有一个是连脖子都断了。
这里……发生野牛踩踏事件。
吴熙月心里一冽,不由加快脚步朝已经能看到人影的前方跑去。身为医生,从不曾遗忘的职业道德在提醒她必须要过去。
黑耶他们几个男人心中大惊急忙跟跑过去,他们可没有心思去看脚旁边几个踩死的男人身体,关心的是突然间跑得快的巫师月。
有六个男人在相互搀扶着走,一个女人在旁边大声哭着,血还在他们身上流着,沿路都是血滴。
吴熙月看到一条比较大的血滴脸色更加凝重,这是大动脉流出来的血,是受伤的人自己捂住伤口才暂时加慢血液流失。
“玉素甫,你哭到我们头都痛了。能不能停一会,还没有死呢。”一个男人声色虚弱着道,是想逗女人开怀,反而弄是女人更加嗷嗷大哭着。
又有一个男人开口,他声音中气足一些,“好了,好了,你还哭什么。再哭下去,你哭累了还需要我们来照顾,你看我们几个哪里还有力气来照顾你呢?你会更加拖累我们!”
倒是让女人立马噤声了。
连吴熙寒追上来都没有发现,直到她沉声开口才把这七个外族族人给惊到身形踉跄,连连闪躲。
“你们不能再走了,必须停下来处理伤口!”吴熙月是这么跟他们说的,声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威慑让他们踉跄几步停下来。
玉甫素抹着眼泪,全是警惕地看着走过来的陌生女人,当看到她身后跟来的几个强壮男人,玉甫素强过一个男人手里的长矛,用自己的身体挡在受伤男人们的前面,口气不善道“你们是哪个部落里的族人!怎么到了大湿地里来!”
“大湿地不属于任何一个部落,我当然可以过来。”吴熙月挑了下眉头,对女人的勇气表示可嘉。
能在族人危难中挺身而出,这不止是勇气而且还需要胆量。
有胆量的女人……还是挺可爱的,不是吗?
玉甫素的族人们看到黑耶他们壮到跟刚才踩死他们几个族人的野牛一样,好几个脸色白得更厉害,像是随时会挂了一样。
这些男人是典型的东方面孔,东方男人的个顶,跟黑耶他们一比……有些小巫见小巫的感觉。
吴熙月朝他们友好一笑,继是严肃道:“我是巫医,你们被野牛踩伤必须要立马处理才行。还有你……”指了下最边上一个眉毛很浓的男人,他的脸上血色无丝,比任何一个族人都要虚弱,“你手弯流血很大厉害,就算你现在按住伤口……,流血过多只有死路一条。”
被点的男人身形一晃,黑色黑眸瞬间暗淡下来。而扶着他的族人猛地扭头过来,目光惊慌看着他,慌乱道:“你……你不是说没有受伤吗?快给我们看看!”
玉甫素跟别外五个男人全部盯着他,“萨吾提,抬起手臂给我看看。”玉甫素白着脸走到他身边,作势要去强行细看。
男人扯出一抹虚弱笑容,道:“巫医说得没错,我这里……确实是受伤了。”牛角撞下过来,推开玉甫素自己却没有来得急完全闪开,手臂一疼……大股大股的血是喷出来,一下子将兽皮染湿。
得到证实,本是心里在怀疑吴熙月是不是巫医的玉甫素突然间冲过来,黑耶他们几个跟铁面神一样眉头都不动一下挡在吴熙月面前,阻止她再过来。
玉甫素见此,扑通一声跪下来,对着吴熙月磕着头大声哭着乞求,“巫医,请你救救他们,请你救救他们。”
大动脉割断……,吴熙月知道自己也没有办法医治。没有任何医疗器具,她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
别开头,无能为力沉声道:“……其他们的伤口,骨折我可以处理好。唯独他的,对不起,我也没有办法。”再一次感受到生命在自己眼前流失,吴熙月心里腾升起阵阵悲凉。
铁,她需要尽快找到可以提炼出铁的铁矿石,当战争发生,流血事件绝对是时有发生,缝合是也经常需要做的小手术。
玉甫素脸上血色瞬间褪迟,她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而是下意识朝身后望去。
她的族人全部受伤了,只要巫医才能医治,可是……可是……萨吾提明明是受伤最轻的,却是连巫医都没有办法医治好。
真有这么严重吗?
萨吾提大约是知道自己活命不长,他笑起来,安慰吓呆的族人们,“你们几个不用这么害怕,巫师不是说过吗?所有人都会死的,只是有的是在年老时候才能死去,有的是很年轻的时候死去。好了,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自己都不伤心,你们有什么好伤心呢?”
他看得很快,对死亡没有半点恐惧。因为知道,所以……不用太在意了。
在黑耶他们五个的帮助下,六个伤者全部扶到附近一片青草地,有几棵孤仃仃,绿叶青葱的小树迎风而动。
“都到树下面坐着,坐下来就别乱动。你们几个……不是小腿骨折,就是手臂骨折,你们自己不要乱动。”吴熙月叮嘱起来,自己手脚麻利爬到其中一棵粗一点的小树上面“咔折咔折”折下数根稍微直一点的树枝下来。
吩咐黑耶他们把树枝上面的枝叶却掉,自己则是用石刀割一小条兽皮下来,走到萨吾提面前,轻声道:“我用这个给你缠一下……,会让你舒服一点。”
其实是,会让死亡来临得慢一些。
萨吾提似是明白过来,摇遥头血色尽褪的嘴角露出一抹无力的微笑,拒绝道:“虽然我们不知道你是哪个部落的巫医,但你的善良让我们感动。我不需要医治了,伤到血液止不住的地方,就像是我们杀死野兽一样,需要朝让野兽流血不止的地方刺去。谢谢你,善良又漂亮的巫师,你给我们族人的帮助,我们会永远记在心里。”
却没有说出来,他们是哪一支部落的族人,可见,还是有介心。
吴熙月没有再劝说,他清楚自己会死去,与其慢慢煎熬着还不如就这么安静地死去。深深凝看着他,道:“你放心,我既然出手相救会将你族人的伤势处理好。”
面容苍白的男人微笑着,他缓缓闭上眼睛呼吸已经是微不可闻了。
吴熙月这才发现他看似用力捂住伤口的左手不知什么只是做个样子。鲜红刺目的血在青草丛里流了一地。
死亡之神的手已经紧紧攥住了他,她无能为力只能是选择退让。
处理五个男人的伤势需要一点时间,因为没有熟石灰固定,吴熙月只能是用树枝再缠上兽皮处理骨折部位。
“野牛当时是受到惊吓朝冲过来,我们本来就是避着走,结果……没有想到还是死了好几个族人。”唯一全身安然无恙玉甫素说起现在想想还是打怵的一幕,她嘴唇哆嗦着显然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吴熙月处理着男人的伤口,淡柔的口气让人情不自禁放下戒备,“野牛只要受到一点点惊吓就会发狂,你们既然知道野牛是种危险的野兽就不应该出现在大湿地里。这一遍我经常来,知道几乎没有族人过进来。”
有的话说到适可而止便行,吴熙月没有再说下去,以免让好不容易在掉点戒心的玉甫素又开始全幅武装。
玉甫素看到她处理伤势的手法比部落巫医还要熟稔,心中那么点怀疑也消除。一定是某个部落联盟的巫医了!
只不过,她没有听说过某个大部落联盟的巫医是个女人啊。
有心想要问问她到底是哪只部落,等回去后告诉阿父再上食物过来感谢,……低下头手指头不安地绞着兽皮裙,她自己都没有告诉巫医是哪只部落的,再问的话……好像有些问不出口啊。
玉甫素一个人还在纠结着吴熙月已经处理好最后一个伤员了,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对几个脸色明显好转的男人们道:“骨折固定后就不会太痛,只是你们身上的伤口要小心,不能碰到水,伤口大的地方碰到水会发脓,你们自己要小心一点。”
一句问他们是哪个部落的话都没有说,看上去就像是并不放在心上,也没有打算让他们来还恩情。
尼玛!不是不想问,而是担心她问了对方,对方反过来问她!苍措部落……目前为止还是当个隐形部落为好,还好对方先前没有摆什么谱,否则她会直接无视离开。
带着的中草药吴熙月没有打算拿出来,万一也遇上同样麻烦事,她去哪里找中草药熬呢?救人可以,但需要建立在她可以帮助的范围之内。
被救的几个男人本想站起来道谢,吴熙月出声阻止,“多谢的话就不要多说了,我也是看在你们身上没有恶气的份上才出手,换了别人未必了。”
黑耶他们见此心里微微好受一点,最少这些陌生族人看向巫师月的目光是带着很深的尊敬。
“还是要多谢巫医出手才对,如果不是你,我们只怕都是要死大湿地了。”说话的男人磊落大方,有棱有角的面容非常有魅力。
吴熙月留心一下,发现他跟玉甫素五官有些肖似。
不由哂笑道:“你跟她是兄弟关系吧,眼睛生得肖似。”
男人微怔,尔后是笑着道:“你是第一个看出我跟玉甫素是兄妹,不过,我们不是同一个阿母所生,这个你一定瞧不出来。我是诺敏,很高兴以认识你,善良美丽的巫医。”说着,眨了眨眼睛求表扬似的。
同样,没有说出来自己是哪一支部落的族人。
大男孩的举动让吴熙月的笑意更深了些,看看天色并不算晚,便提醒他们,“你们最好尽快找个地方休息才行,这里不行,到了晚上野狼就会将你们当成食物。”
“巫医要去什么地方呢?”诺敏漆黑的眸子微深了少许,很诚肯道:“大湿地我们还是挺熟悉,你要去哪里可以告诉我们……”
吴熙月笑着打断,“我也挺熟这一块的,不然不会提醒你们小心晚上有野狼出没。好了,既然你们都没事我也得离开了。”
“你是哪一个部落的巫师?”诺敏一见她是说走要走,不由有些着急问起来,“你能告诉我们吗?日后我一定到你的部落感谢你的相救。”
留下他的只是吴熙月一记淡淡无所谓的笑容,直到吴熙月走远,诺敏才将远睨的目光收回来。
现在的他哪里半点大男孩的举动,里内至外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