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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怕球都跟不上他本身！”精二张大嘴巴。
“哎！不是看表演的时候哪……”茜的话语被一连串咳嗽声打断，我反应过来连忙捧上热水。“啪！”海老名的传球又被流川截走，户塚回防及时，但奈何不得“狐狸”一个速度70迈的华丽转身，后者晃过“速度之星”迅速挑篮又下2分。
湘北的团队士气同样伴随流川的状态来到顶点，三井学长、良田、花道和阿充各自卖力防守，红黑战队的半场成了铁桶阵。阿源在仓促间投出一记空气球，险些造成30秒进攻违例，跟着流川娴熟度已不输泽北的靠打＋转身后仰跳投，赶在户塚夹来之前再得2分。
“老师，快叫暂停吧！”惠里小姐意识到眼下最需要的是什么了。大船老师没有理她，但明显神色严峻，额角也沁出了汗珠。
“进去呀！”克美下到右翼三分线外，接海老名击地传球跃起便投，结果被得分已然与他持平（25分）的三井学长赶来从背后封盖。湘北反攻，花道似乎还是不愿意“报之以李”，只传给位置相对不好的良田，但新科队长漂亮地在行进间转移回流川手里。“哇啊！”联防阵型还没来得及摆开，克美大喝一声亲自操刀防守，孰料流川选择了直接后仰干拔。
“刷！”三分命中，流川一人打出9－0高潮！湘北91：82绿风，大船老师终于使用了最后暂停。
“乔丹、伯德、巴克利、米勒……在遥远的美国，在NBA，聪明的高手都是这么打球的。流川你果然……”望着场上身披11号战袍的后辈背影，我陷入自言自语的泥沼，茜焦急地摇我肩膀方才反应过来。
“呼……呼……”原先换人（因为死球）时还意气风发的绿风队员们统一成了被霜打的茄子，各自气喘吁吁一言不发，篮球场上真是瞬息万变。
“加油追呀！足足2分30秒，我们还有机会！”惠里小姐像彦一一般边挥舞拳头边慷慨打气，不过似乎没起到应有的效果。包括我在内，大家的视线都统一投向了手捧战术板，满脸凝重的大船老师——或许绿风对湘北的优势就只剩下他了！
沉默半晌老教头终于开口：“克美，接下来你休息吧。”
“什么？！”这一次质疑者变成了全体。
“老师，这到底是……？”克美惊讶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愤怒，茜害怕地抓住了我的手。
“没时间留给你反思了，何况接下来的战术安排里也没有你。”大船老师严肃地道，“海老名也一起下去吧，精二、启二上。”
“大船老师！！！”惠里小姐的眼圈红了，“您……您真要放弃了吗？”
“放弃与最后的希望，就差一层薄纸。”老教头第一次令我感觉到掩藏在沉默顺从背后的杀气，“拼尽体力打全场紧逼！不成功便成仁。”
绿风带着最后的斗志走上地板。“一郎——”凝视着表情痛苦又夹杂自责的克美，忽然想到一个自己有责任去尽力的话题，“怎么到现在都还不见晴哉？感觉……有必要把他找回来。”我省略了关于“比赛之后”的内容。
“找回来吗……”克美双手抱头有气无力地道，“以他的性格与作风，是不可能缺席或早退的。”
“前辈莫非……？”野原和矢吹一块凑了过来。
克美继续有气无力：“入场时我先进走廊，遇到过他，没说上半句就转身跑了。可先前有一次死球时，我无意间瞟了瞟看台，他在不败大旗的一个角落凭栏站着，当是一直在关注比赛。”
“那你怎么不叫人去拉他回来？”海老名少见地开口了，他应该不会不了解雨音。
“……那又有什么用？”克美稍微有了点精神，毕竟是在自己学长面前，“他又上不了场，坐这里和坐台上都是当拉拉队，没区别。”
“区别大了，否则为什么叫阿浩、宇太郎也跟着场边观战？何况雨音可是我们未来的ace。”这话若是由克美、阿源来说，就和扯家常一般稀松平常——两年后他们这一届退役，若非再有流川这样的超新星杀入，否则即将升入高三的雨音绝对是绿风当之无愧的ace。但换成2年的海老名就不一样了，“我们”当然包括说话人自己，难说隐语便是“明年等不到我退役，高一的雨音便会成为ace（取代你克美的位置）！”
“干得好，精二！”克美猛然振奋，扯掉毛巾，和海老名一起替队友助威，可惜桑原等人还沉闷着。球场上，湘北大概也没料到绿风的舍命一搏，阿充带球被鹤见兄弟紧逼抢断，精二带球上篮得分，84：91。
“一起……呐喊吧！气势一刻都不能输。”
一个有些陌生的声音又从背后传来。似乎是莫名的默契，大家都集体转过头往后望。
第167话 湘北VS绿风 黎明之前
更新时间2012…3…13 21：06：34 字数：2654
11月15日（8）·湘北VS绿风·黎明之前
“雨音……？”
“晴哉，怎么是你？”
海老名首先冲上前去，雨音的两位初中队友紧随其后，像是担心他出事或者受伤一样。一股莫名不安涌上心头，我也哗啦一声离开板凳，跟着却钉在了原地，成了真正的“电线杆”。“好球——！！！”“不败”大旗背后，绿风拉拉队阵营又升腾起一片呼声，名高从侧面补过来，给了正和阿源facetoface（对手好歹也是与王者山王对阵过的队伍，紧逼不可能回回奏效）的流川一记大火锅！户塚借势快下再添2分。
“我们有希望了！”惠里小姐兴奋得直接蹦了起来，大船老师也站立起身子。
“晴哉说得对。大家，放大分贝加油！”我找到摆脱尴尬的最佳途径。
“Defense！Defense！”
“Offense！Offense！”
良田再次凭借娴熟控球突破逼抢，但赛场局势似乎已颠倒回绿风这边。“阿光，站稳内线！”海老名不再走内敛路了，“把你半年来苦练的一切本领——包括垃圾话（听到这我和茜都忍不住笑）——全部发挥出来！打败湘北！进军四强！”
“宗一郎，死贴流川！”克美也顾不上旁边还有位同名前辈，“国体明星又怎么样，来年我们也要杀入！”
拼起命来的篮球手尤其可怕，高砂学长、武藤学长甚至角田都有过奋力抗住比自己高10＋cm，重10＋公斤对手的经历，何况只比流川矮5cm，轻2kg的阿源。连续硬吃未果，流川赶在户塚包夹前倒给花道，可久久摸不到球的大天才令人大跌眼镜，底线中距离竟投了个华丽的三不沾。“再来，赶快！”名高扑球到手长传，鹤见兄弟于速度pk中胜过三井学长&；阿充，良田只得祭出犯规阻止。
“该你们了！”大船老师转向克美与海老名，语调硬朗。
“是——！！！”绿风后场双星同攥铁拳。
“不怕如狼似虎的敌人，就怕战意低迷的队友啊……”我放低声音朝着茜，茜没反应，兀自透过镜片凝视赛场，漂亮的双眼瞪得老大。觉察到失误，我努力排挤开荡漾心底的纠结——有场内的也有场外的，和她一同全神贯注。
启二两罚两中，和兄长一同完成使命下场。湘北重发进攻——距比赛结束还剩1分22秒，绿风尚以88：91落后3分。良田尽量谨慎地控球至前场，停15秒左右再给处于弧顶靠右处的流川，后者连变2次向杀过阿源。“危险！”克美赶忙补上，哪知球在他离开对位——三井学长的一瞬间便准确分出。
“当！”湘北神射的空位3分却打铁了，之前他也一直只负责牵制，并没怎么触球。
“喝呀！”名高在花道头上摘下篮板。红毛猴子的位置其实不错，这一跃不应当是真实水平。
“快攻！”阿源立即加足马力杀奔前场，鹤见兄弟都要把嗓子吼破了。然而同“进攻之鬼”对位几乎整场，只是一年生的他体能明显透支，在节骨眼被追上。
“啪！”流川一记有些“花”的背后抄截，回防一直不甚积极的伊藤成为受益者，反接“狐狸”长传上篮得分。
56秒，93：88！
“别泄气，再追回来！”我把双手放在嘴两侧，使出唱歌时的“气声”大喊；花道继续冲我叽里呱啦，被流川一脚踢停。“刷！”克美这次坚决地单挑三井学长，仅8秒便急停跳投中的，90：93！
“现在后悔没有——！！！”回防不忘抛出宣言，不知是给谁的。
“砰！”三井学长似乎受到刺激，主动提上来替流川挡拆，结果与尚未做好准备的冷酷少年撞个满怀，球丢了。海老名抢断到手快下，顶着良田防守上篮——39秒，92：93！
“嘀——”湘北也用光了暂停。“好样的，兄弟们！”绿风5虎一进休息区便享受起ace待遇，惠里小姐带头端茶送水，我、茜和雨音也各自忙得不亦乐乎。
“还剩下一球了，大家一定要顶住！”大船老师也激动了，语调有些颤抖。
“必须的！”克美脸蛋上洋溢着自信。
“保险一些，还是守联防，不要盲目抢球。”名高在每人肩头都拍了一下，“还有足足39秒，即便时间被他们耗光，也足够我们发动反击的。阿嘉、哲也，你俩适当腾出身支援下宗一郎！”两人的对手分别是不擅远射的良田&；不谙战术的阿充，这安排确实无从置喙。
生死关头，着棋宜重。再开时湘北队伍气氛诡异（比绿风之前还更奇怪些），似乎还没完全恢复的宇多田替走阿充，是为了保护篮板球吗？可这么一来更中绿风下怀。三井学长不断做深呼吸定神，小心翼翼地将底线球发给良田——连他的小腿都在打颤，毕竟成败只在此一役啊。
“稳住，稳住！”良田一边用不如平日气足的嗓音呐喊，一边运球指挥。
克美紧紧盯着三井学长，余下四人分别守在4个禁区角严阵以待。流川又回复上半场的作风，和三井学长一人一边穿梭跑位——可面对联防，这并不是什么好对策，对方只要将有球一侧队员适当扩展些，便可游刃有余。15秒钟过去，良田球给流川。阿源和海老名同时围堵上来，流川立刻见缝插针，可宇多田（不知为何，总觉得他应是有篮子的中锋），接球到手却迟疑了，待阿源回收又倒了回去，白白浪费了将近5秒。
“De~fense！！！De~fense！！！”连续扮演了数轮“墙头草”的观众们齐声高呼，把压力统统倾泻给湘北——绿风的黎明降临了。
黑马就此倒在自己的后辈蹄下？
要知道来年重建，湘北的前景可远远不如绿风。
6；5；4；3……倒数声震屋瓦。“呀——！”流川罕见地发出一声喊，沉下重心，身体与地面几乎成45°夹角前冲，场景有些像泽北在IH上的准绝杀。海老名高举双手跃起封堵，阿源倒是没有立即启步——战不过流川的超长滞空，就找准时机侧补一枪！
流川出手了，果然等在海老名坚持不住开始下落之后，判断准确的阿源成功蹭到。“当！”夹杂满场众生各异的眼神，皮球划出一道略平的弧线打中篮框右侧。
“反攻！”阿源和克美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便往前冲去，这时令人瞠目的场面发生了。负责拼抢篮板的名高刚刚抬手，便觉一道红白相间的旋风劈头袭来，一时竟没反应过来起跳。
“砰——！！！”“绿色4号防守犯规！”
“嘶——”集体抽冷气的声音，瞬间将此前的热烈全数浇灭，伴随着的是湘北休息区——包括两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