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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个颇为无奈的表情,才伏在我耳边说道:“谁让我的雪衣那么美呢,大概世界万物都会黯然失色吧。”听着他那似调笑的声音,我竟似嗔怒的挣脱了被他握着是手指,微微低了头。
然后,便是夏寒那在大殿里扬起的清爽笑声。周遭的人群这才开始不再沉寂,只是还有不少偷偷瞥了的目光。
手指缓缓抬起握住桌子上摆放的酒杯,轻抚面纱,便一饮而尽。却忘记了这已经不是我习惯饮酒的现代酒店了,而是夏诺的帝国宫殿。一瞬间,竟是有着某种思念的感觉,原来我在现代所承受的痛苦与轻阿相比也只是九牛一毛啊。
第10卷 第73节:一帘相隔如隔世(二)
“想不到雪衣妹妹有如此酒量。”微微转头,看到的竟然是烟云。她还是那犹如桃花仙子似的打扮,粉色的衣衫映得肌肤胜雪,气似幽兰,乌珠顾盼,只是发丝已经轻轻挽起,明显已是大婚之人。猛然想起,当年进入蓝鸢山庄时,路人的话语。大概,这就是夏寒变得沧桑破碎的原因吧,又或者只是一个稍稍的起点。
“只是刚才稍微渴了,忘记了杯子里是酒。”我含笑着娇声答道,目光从夏寒脸上一扫而过。果然,他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笑容,正些许干涩的喝着酒,眼睛似看着某个莫名的方向。
烟云如此干涩的站了站,眼睛瞟过一言不发的夏寒,便微微含笑着说道:“你们在这,我就先回去了。”说着,便径直转头离开了。夏寒这才稍稍转回了目光,看了一眼,便对我笑着举起了酒杯。碰杯,然后又是一饮而尽。
如此饮了三杯,脸庞便开始隐约的发烫,嘴角也慢慢弯起了一个弧度。朦胧中似看到了那皇帝端起酒杯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正一步一个阶梯的下着。待到人群慢慢变得沉寂,才发现他是真的慢慢走了下来。那闪闪发光的珠帘就这样随着他的步伐摇动着,我竟是看不到他的面容,也不知道他的表情,却是隐约的感觉到了一丝丝似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
只是微怔的那一刻,那皇帝竟是站到了我的面前,脑子里瞬间有一种莫名的东西冲到头顶,心脏正似地震一样剧烈的震动着,握住酒杯的手指不由的紧了又紧。
他却只是微微对我点了下头,便看向了一旁独自饮酒的夏寒,说道:“寒弟,以后常来宫里,陪陪哥。不要再生哥的气了,哥也是为了你好。”那声音里隐约而出的疲惫感,竟是让我想起了父皇。自母亲死后,父皇周身所透出的气息大概也是这样一种极度的倦怠吧。而如此的气息,却怎么也无法相信是发自那个曾经清冷娇媚的诺哥哥。
第10卷 第74节:一帘相隔如隔世(三)
“我知道了。”夏寒放下手里的酒杯,似无意的回答道。
永和皇帝听后竟是微微一笑,便略略移步站到了大厅中间,高举酒杯,大声喊道:“愿我夏国繁荣昌盛,国富民丰。”刚刚似乎还带着些许朦胧醉意的人们,竟是瞬间起立站好,喊道:“繁荣昌盛,国富民丰。”声音整齐洪亮如同军队,让听者生畏,喊着振奋。而此时立在中间的永和皇帝,却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略带的疲倦,反而是十足,气势如虹。才想到,大概夏诺的温和也只有当着自己至亲的弟弟才有如此流露吧。毕竟,他是做了皇帝。当发丝束起,带上那些许沉重的皇冠时,他的脸庞上便已蒙了一层谁也无法透视的屏障。或许,他也永远不会希望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接着,他便轻摆衣袖,向着龙椅一步一步的走去,动作决绝,身姿坚定。
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从认识轻阿那一刻便开始计划的结局?可我却不知道了,自己想要什么。缓缓拿起酒杯,轻轻触唇,脑子里滑过的竟然是樱和那最后些许干涩的笑容,心猛地一痛。便微微低头,泪水竟是顺着空气直落在了酒杯里,激起了一层细细的波纹。原来,我最无法忘记的不是那猩红纱帐里的痛不欲生,不是让我破碎的颤抖,而是樱和最后留下的一丝丝气息;原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敌不过了樱和那潜在梅花间的笑容;原来,无意之中樱和的气息已经深深的刻在了雪衣的心脏里,肌肤上,泪水上,甚至是呼吸上。
猛然端起手中的酒杯,微微仰头,一股灼烈的液体,便顺着嘴唇滑到了我的胃里,竟是异常的迷醉。
“素问红楼仙子是美撼凡尘,风华绝代,舞姿更是惊为天人,不知今日我等可否有此荣幸见识得到。”众人甚至连置在高位的皇帝和青木都微微侧头看向了说话人,竟然是墨云。那个我成为轻阿第一个见到的人,那个说是和轻阿一起长大两小无猜的男人。而此时,他正端坐在我的对面,面带笑意的看着我。大概,我真的是太注意了那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或许是我太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里,竟是没有注意到这人群里不凡的身影。
第10卷 第75节:红楼仙子倾城舞(一)
看着墨云我微微一笑,便用手指握住群摆走到了大厅中央,对那置在高位的皇帝稍稍行礼,低头说道:“雪衣为愿夏国繁荣昌盛,国富民丰,在此献上一舞。”人群似乎瞬间变得骚动不安,大概真的是在好奇这红楼仙子据说是惊为天人的舞姿。
其实,对于舞蹈而言,我在现代的时候就并不陌生,只是那时的舞蹈似乎过于激情与这里不甚相衬。于是,才有了红楼仙子的雪衣舞,也是自己针对这个时代人的特点夹杂了些许现代元素编排的。就像夏诺曾经在雪花飘扬的时候,出现在轻阿布满水泽的眼睛里,此时的我也不过是在布置一个已经筹划了许久的局。
缓缓走到大厅中央,扯出水袖,笛声缓缓奏起,却是夏寒,不知何时他已经站在了我的一侧,嘴唇上伏着一青色笛子,眼睛似迷离的看着我。微微一笑,身影便随着节奏流动,风吹仙袂,当真是素肌不污天真,晓来玉立瑶池里。亭亭翠盖,盈盈素靥,时妆净洗。太液波翻,霓裳舞罢,断魂流水。甚依然、旧日浓香淡粉,花不似,人憔悴。欲唤凌波仙子。泛扁舟、浩波千里。只愁回首,冰帘半掩,明珰乱坠。月影凄迷,露华零落,小阑谁倚。共芳盟,犹有双栖雪鹭,夜寒惊起。
翠笛,白衣,夏寒静静的吹着笛,轻风带起衣袂飘飞,而他身前的雪衣更如临凡仙子,两人搭配成一副绝美的画卷,从未想过两人站在一起竟能如此的和谐,如此的完美。
笛声渐急,她的身姿亦舞动的越来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裙裾飘飞,一双如烟的水眸欲语还休,而那右眼角的黑色蝴蝶却似乎在放射着某种妖娆的气息,流光飞舞,整个人犹如隔雾之花,朦胧飘渺,闪动着美丽的色彩,却又是如此的遥不可及……旋转,甩袖,扭腰,下摆,动作一气呵成。笛声缓缓放慢,身姿也随着柔软起来,水袖翻飞,抽出五尺余长,弯腰跪地,头朝后仰去,腰肢180度弯起,笛声结束,一切都安静了,似不曾发生过这一切般虚幻的伴随着笛声消失。
最后一个舞毕,我微微调整了下呼吸,便轻抚纱裙单腿跪在了大厅中央,低头看着似耀眼的地面,眼睛里一片清凉。
第10卷 第76节:红楼仙子倾城舞(二)
看着似闪烁着光芒的地面,眼睛里竟是映出了轻阿第一次见到夏诺时,那遍地的银色和飘扬的雪花。大概,那时候夏诺眼神里的所透出的怜惜是真的吧,如此才能让那一刻驻留在轻阿心里很多年;很多年。
“雪衣姑娘,请起。”那声音里似透漏了些许轻阿所迷恋的熟识,我就这样缓缓抬起头,与他对视。尽管是相隔着如此漫长遥远的阶梯,尽管他的脸庞上覆盖着那金色皇冠的珠帘,尽管他的身上披着的是带有我父亲血泽的龙袍……但,还是如此看着,竟似回到了在倾城山庄里七年的等待,回到了那站在阁楼上弦所奢侈的期望,回到了那水中相互纠缠的寂寞,回到了那鲜红地毯上索取时的颤抖,回到了那梅花林外破碎的真相……一瞬间,手指紧紧的攥着衣裙,竟是有几分眩晕。
却在这一刻,手指被轻轻握住,竟然是夏寒,原来他一直一直就站在我的身旁。微微扯动嘴角,我对他一笑,便随着他起身回到了座位上。
“红楼仙子的雪衣舞果然是惊为天人。”是坐在对面的墨云,他此时正含笑看着我,眼神里似闪过某种莫名的情愫。接着,他便轻举酒杯,竟是对我做了个敬酒的动作。微微一笑,我便也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大概,这时候还真的需要借着酒来清醒一下。余光微微一扫,便看到了立在夏诺身侧的青木,那脸颊上伏着的银色面具似泛着点点滴滴的光芒,整个人竟是如此的冰冷无波,与我曾经结识的那个似乎温暖纯真的青木截然不同。大概,在轻阿面前如此一些人都没有露出所谓的真面目吧,只不过是合演了一场戏而已。心底不由的嘲笑轻阿的笨拙,也或许是她只不过是在装作不知道而已。
“长公主驾到。”一身尖锐的喊声传到耳朵里,却是让我瞬间窒息。是她,那个血色纱帐里笑得如同罂粟花般的女人;那个让轻阿痛不欲生的女人;那个似摧毁了轻阿一切的女人;那个所谓给予了轻阿无法遏制的情欲的女人……心脏瞬间颤抖不止,呼吸似乎也在慢慢的开始缺氧。大概,连眼睛里的水泽都慢慢渗出了血丝,手指便不由的紧紧的扣住了自己的肌肤。
第10卷 第77节:罂粟花开尽妖娆(六)
她,淡紫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也映出了那玲珑剔透的诱人身姿。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竟是异常的娇媚动人。精致的脸庞上一双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嘴唇却是鲜红的犹如娇艳欲滴的玫瑰。
此刻,她嘴角微微弯起,摸出了一个极其妖娆的弧度。或许在她步入大殿的那一刻,又或许是在我的眼睛里映出她身影的那一刻,脑子里便竟是满满的红色纱帐,还有那点点滴滴的血腥气息。手指紧紧扣着肌肤,想要忍住那挣扎欲出的仇恨,却感觉眼前似已经被鲜艳的红色注满。猛地放开紧握的手指,轻举酒杯,便一饮而尽。原来,在雪衣的心底还是无法抹去轻阿所承受的痛不欲生;原来,有时候仇恨真的可以无法遏制。
朦胧中,却见她竟是缓缓向着那置在高位的皇帝走去,唇角似溢出了一丝丝的幸福韵味。而夏诺也不再是端坐,而是起身站立,露出了那轻阿或许从未见过的笑容。原来,他可以有如此的笑容,原来他可以有如此的气息,原来他也可以有爱……一瞬间,只感觉一层层更深的眩晕,却在眼波微转的那一刻,似看到了青木那银色面具下的一丝颤抖。大概,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固着吧,尽管不知道是什么。
“雪衣,不要喝了,你快醉了。”听到夏寒的声音,才注意到自己无意中已连喝了三杯,而此时手里却还握住刚注满的酒。
转头对他轻笑一声,便伏在他的耳边说道:“寒,我有些累了,我们回去吧。”
他看着我,手指隔着面纱轻轻抚摸了下我的脸庞,大概还真的是些许灼热吧。他便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