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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如此彻底?
第20卷 第156节:痴恋尽头坠深渊(四)
许久,目光逗留在那似冰冷的背影上。银白的雪花打落在睫毛上,微微吐了口气,便听到了他的声音:“带她去找央和。”
原本坚定的眼神顷刻破碎,些许踉跄,寒说道:“可是,哥,烟云会死的。央和给予那人的女儿要么是死亡,要么是痛不欲生。难道,难道真的要把我逼上绝路?难道说,仅仅就因为流着那人的血液?可,烟云她与我青梅竹马,根本对那所谓的父亲一无所知。一个轻阿还不足够吗?还要一个轻因?”
寒略带着破碎的声音滑过耳畔,心痛早已像是尖刺在刮着我的心脏。是否,曾经的诺哥哥也这样质问过?也这样挣扎过?也这样伤痛过?好似命运挣扎着最终还是陷入了沼泽,轻因,轻阿,如此的结局?如此的经历?就因为那原本已经归属于上代的仇恨。
“夏氏一族的男人,只可有欲,但不可有爱。寒,你爱的太多了。需要央和来帮你。”蔚蓝里甚至没有一丝的浮动,樱主缓缓说道。接着竟是轻轻击掌,数个银质装扮的暗影顷刻出现,眼神皆是凝结如冰。“带寒与轻因去找央和。”微微侧脸,樱主说道。
“哥,我不……要。”寒张口拒绝,但还没有来得及动作,便已经被袭击着倒了地,接着就被携着顷刻消失。其余的银质暗影则是推门进了茅草屋,把轻因抱了出来。乌黑的发丝顺着瘫软的动作倾斜直下,轻因眼睛紧闭着,嘴唇轻抿着,似早已没有了气息。
一丝丝疼痛顺着心脏在肌肤里翻滚,挣扎的泪水像是水泽溢满了眼眶却是怎样都无法垂落。想起曾经的轻阿,是否就是如此被拾进了幻地?是否亦是如此被决定了痛不欲生?手指慢慢握紧,呼吸在心底渐渐化为了挣扎的喘息。目光久久的滞留在轻因垂落在半空的手指间,身体像是被束缚得怎样都动弹不得。难道真的要如此看着自己的姐姐被央和促成另一次的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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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伟大的亲友们,无论咋地,请说出你的想法吧……热切需要你的捧场……
第20卷 第157节:血色残阳漫雪衣(一)
微风拂过,一片梅花顺着睫毛弯曲的方向,擦拭而过。原本沉溺在水泽里的眼眶,瞬间清凉。猛地睁开眼睛,身形如同鬼魅,手指间缠绕着雪色丝带,我便袭向了数个银质暗影。隐藏在心底许久许久的仇恨,像是洪水一样灌遍了我全身的每一个角落。遥远的似从母亲蔓延的无边际的血液,一直到轻阿在血色纱帐间的痛不欲生……真的像是中了命运的蛊惑……那个原本为轻阿带来无尽清澈温暖的樱和,竟是所有破碎的缘由。等到轻阿爱得无法遏制,迎来的亦只是大婚之殇的支离破碎……等到雪衣相思的窒息,遇到的亦只是绝情弃爱的樱主……
手指间的动作已经被仇恨充斥得颤抖,发丝随着决绝的动作凌乱纷飞,满眼里就只看到轻因已经瘫软在雪地里的身影……飞溅的血液像是浮在空中的雪花擦拭过我的肌肤,留下一丝丝猩红的气息。舌尖微微出唇,舔舐过肌肤,亦是知道了有时候血腥的气息也是如此迷人。谁说,轻阿,雪衣,原本注定了只有痴恋?谁说,轻阿,雪衣,原本只会倾听命运的束缚?
等到最后一个银质暗影消失,缠绕在手臂间的丝带才慢慢垂落,连带着凌乱在空际的发丝都似瘫软的散到了衣衫上。踉跄着身子,我就向着隐约在雪花间的轻因走去……一步一步,尽管只是相隔了几步的距离,视线竟是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直到,眼眶里出现了樱主银色的身影。
蔚蓝的眼睛像是凝结成了冰窟,他看着我,唇角的银色越来越明亮,直到变得有些刺眼。才听他缓缓的说道:“她已经死了。你是想要为她殉葬吗?”
一滴滴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过唇边,垂落到手指间,溢满了猩红。固执在身体里的血液,像是适才爆发的仇恨一发不可收拾,股股流淌,第一次我好似感觉自己的身体连带着灵魂都在渐渐枯竭。血肉间的疼痛突如其来,微微咬唇,硬硬的隐忍着亦还是发出了细细的呻吟。
第20卷 第158节:血色残阳漫雪衣(二)
喉咙哽咽,锋利中泛着银色的手指猛地向我袭来,擦拭过肌肤的感觉只是如同微风拂过,仅仅留下点滴的疼痛。然而,随着那点滴的疼痛,最后一丝的挣扎也消失殆尽,我瘫软在了雪花间。“樱和,住手。”似乎要被血液淹没得没有了呼吸,朦胧的耳畔滑过像是央和的声音,眼眶里也已经渐渐映照出了她淡淡紫色的身影。樱主微微侧脸,清冷的答道:“为何?她可是那人的女儿?只有是带着他点滴的血液,我也不要它继续流淌?”淡淡的声音拂过耳畔,若有点滴温热的泛着晶莹的水珠顺着眼角滑落,不知坠到了何处。大概,也只是混在血液里没有了踪迹。
“与轻因不一样,她是携带倾城之殇的女子。如今,你与她也仅仅是三次肌肤之亲……”眼睛微眯着,视线已经模糊的凌乱,耳畔的声音也已经异常零碎。隐约看着樱主些许逼人精致的侧脸,那略略泛着银色的轮廓,渐渐被雪色弥漫得朦胧,最后竟是缓缓化为了初见樱和时最清澈的笑容。昨晚还温热的缠绵,好似变成了一个无法触及的梦幻,原来他的心底本没有我,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
…………
浑身被疼痛袭击的瘫软,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都好似经历了重新的洗礼,甚至连带着灵魂都在破茧而出一样。这个身体里好似潜藏了太多浓重的悲伤,以至于承载的太沉重,从而使肌肤里都像是在支离破碎一样。原本宣泄如同洪水的仇恨,也变得失了力,没有了重心。
梦里回到了金色宫殿里轻阿的童年。父亲与母亲携手的背影,恩爱的相视……轻阿嘴角洋溢的娇嫩幸福……好似生活在了童话里,美好得像是泡沫,一触即碎。渐渐的雪色弥漫,血腥的味道吞噬得漫天猩红。依偎在雪花间是母亲奄奄一息的笑容,回荡在天地间是父亲断肠的呼唤。童话果然是易碎的,原本清澈的空气都似变得狰狞,连带在天空都在咆哮。
第20卷 第159节:血色残阳漫雪衣(三)
蜷缩在雪花里,我看着渐渐迷失的大地。朦胧的那略泛着银色发丝的男人,对我微微含笑,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美好虚幻。一点点的松开手指,一点点的站起身,一点点的移动着步伐,像是受了蛊惑,我向着他走去。
渐渐的,雪花拂过发丝,渐渐的,梅花擦拭过肌肤,手指缓缓抬起,想要触碰那清澈。然而,像是一刹那,蒙着的一层清澈破碎,猛地溢满了猩红……只感觉喉咙一紧,他紧紧扣住了我的脖颈。呼吸好像是瞬间被卡住了,起初还想要挣扎,渐渐的萦绕着那泛着猩红的眼睛,手指颓然垂落,我便是想要如此瘫软逝去。
这时,隐约感觉肌肤间有流动的水泽在一滴滴擦拭垂落,凉凉的,暖暖的,带了浓浓的温暖气息。“樱和……”伴随着唇角溢出的声音,我慢慢睁开了眼睛。朦胧中,映入眼帘的是火红的烛光。鲜红的蜡烛燃烧着,像是缓缓流淌的血液,在一点点沾染着暗沉的空气。
等到目光清晰时,我就看到了青木略泛着银色的面具。此刻,他正低垂着眼帘,看着地面,稍稍有几缕发丝垂到了额前,微微遮住了脸部的轮廓。好似回到了最初的那段岁月,没有轻阿的记忆,没有轻阿的疼痛,没有雪衣的痴恋,亦是没有对樱和的思念……然而,当记忆翻转……最终却是落在了那个痛不欲生的夜晚……是青木,是他,在轻阿破碎着眼神,挣扎疼痛的时候,是他,明明看到,却是没有拯救。至今仍记得轻阿略略停滞在半空的手指,空洞的像是生命已经消逝了……
久久的,我看着他。想要起身,才发现自己的身体瘫软的像是一摊泥,甚至连喉咙都发不出了声音,挣扎着张口,亦是发不出声音。许是略有所感吧,他微微抬起眼帘,就看向了我。蔚蓝的眼睛里含着几分的茫然若失,大概如此对视了好几秒,手指缓缓握紧,他才走向了我。
第20卷 第160节:血色残阳漫雪衣(四)
泛着黑色的衣衫回荡在眼前,亦是记起了青和园门前的黑衣仆人,怪不得那时感觉气息有些熟悉。原来是青木,只是他到那里是为了什么?难道就仅仅身为仆人?许久,他看着我,用了微微低垂的眼神,没有说话,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像是陷进了自己的某种记忆里。目光落在我的脸庞上,心底好似承受了些许的袭击,溢满了点点滴滴的悲伤。为何在现在的青木眼里总是能看到自己无法理解的悲伤?而那悲伤是如此的隐秘,好似连轻阿的痛不欲生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突兀的,他缓缓伸出手指,慢慢的,就落在了我右眼角的黑色蝴蝶上。带着一丝丝的阴凉,他的手指轻轻擦拭过我的肌肤,异常的柔和?似有很多人都被这暧昧的蝴蝶给牵引了,每一次肌肤的滑过,都留下了淡淡的痕迹。是什么呢?只是遥远的记得,当它由锁骨攀爬到眼角时,骨肉间所经历的疼痛,是如此的剧烈,好似要把我整个人给吞噬了。但,亦是不知道这疼痛是什么。
乌黑的发丝略略低垂抚到了我的脸颊,朦胧了我的视线,那手指好似停滞了许久,才缓缓移开。直起身,些许沙哑了声音,他说道:“主人总是说,轻阿是这个世界上最纯净的女子。显然,他是忘记了这黑色蝴蝶的含义。”语气缓缓的,却散发着淡淡的残破气息。黑色蝴蝶?意味着什么?从我坠入异世的那晚,一直到此刻,那黑色蝴蝶像是嵌进了我的身体,仅仅就从锁骨移转到了眼角,亦是从来没有消逝过。有时候,我都感觉它像是埋藏在了我的抑或是轻阿的灵魂里,透着无尽的窒息。
挣扎着想要开口,周身亦是异常的瘫软。甚至连手指,嘴唇,呼吸……都是如此的无力,好似连血液的流动都变得缓慢。难道说,真的是那日流淌着的猩红快要把生命流尽了?抑或是那日樱主眼中散发的杀气窒息了我的灵魂?
第21卷 第161节:金色纱帐溢暧昧(一)
“吱呀”一声推门的声音,青木便是低垂着眼帘后退,后退着离开了。清晰了眼神,才注意到,在漫漫玫红的烛光里,略有一层层金色的纱帐,暧昧的浮动着,掀起淡淡的涟漪。恍惚间,珠帘相触发出清脆的碰撞声。他,身着金色的龙袍纱衣,隐约泛着淡淡的蝴蝶纹路,一只手浮在腰际轻握一只手则是置在了身后。此时,皇冠已经摘下,余留了曾经俊逸的脸庞,飘逸的发丝,五官亦是同样的精致,只是这种精致明显多了分距离,亦是完全褪却了曾经的慵懒,留下的是一个孤独而冰冷的帝王。
相隔着一层淡薄的金色纱帐,他似看着我的方向,手指微微抬起,想要撩起那纱帐,却是仅仅置在了半空中。久久的,直到我看着那身影的眼眶都开始了干涩。他才下决心似的撩了起来。显然,他没有料到我已经醒了。如此,四目相对,他看着我,由略略的惊愕继而转为了淡淡的微笑。些许怔然,好似是第一次,第一次看到他的微笑,遥远着望去好似一个梦境,虚幻而朦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