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右手肌肉猛地鼓胀,千钧一发之际总算找回了对搭档控制权的希恩,刚刚才制造出的“势”,竟然就这么一泻千里…
“咕…果然强攻也不行吗…”
无可奈何之下,一个后撤退到最初位置的希恩…
“…嗯…?”
于是发现对方完全没有任何追击的意图。
不仅如此——在下一刻,塞克斯。范德尔开口了——
“想了想…就这么把你斩杀也的确太过无趣了…”
用右脚跺了跺原地,他咧嘴笑道:
“这样好了…希恩…”
那个笑容,正如同古代传说中,嗜血的独眼巨人——
“我就这样…和你打——”
那个动作…对于曾经常年被塞克斯指点着武艺的希恩来说,又怎么会看不明白?
它的意思是——
我右腿不动,跟你打…!
-------------
毫不畏惧地正面迎上金色的光之长枪——少年拔出的剑,带出了纯白的,给人以一种神圣感的纯白烈焰!!
白色的圣炎与金色的洪流瞬间相接——两种同样强大,性质却截然不同的能量,顿时爆发出激烈的冲突!!!
宛若无尽之赤红熔岩流入无边之苍蓝冰海中一样——
“滋滋滋滋滋!!!!!”
发出犹如千鸟齐鸣般的尖锐噪音!!
而结果呢——这两股力量——来自两名实力者至少是此时此刻全力一击的两股力量…其结局,究竟是冰海被熔岩蒸发,还是熔岩被冰海吞没?
——没有结局——
——就好像两条仅仅在各自旅途的中途,短暂的偏离了自己的方向而相合…最终却回归了属于各自的“真正的道路”的平行线一样——
——擦肩而过的金色与纯白,留下了一个也许永世都不会有人能知道答案的悬念——
——也留下了一个再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做出任何反应,高大的金发男子——
——更留下了一个看着自己的长剑如同破晓之星辰一般…划向男子脖颈的少年——
“马克西米里安!!!!!!!”
在这一瞬间,仅仅这一瞬间…路卡明白了一件事…
一件一直都想不通的事…
无数个在焦头烂额的日夜中慢慢出现,看似毫无关联的碎片…在此刻,总算被填上了最关键的一个节点…
“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纤细却暗藏着强劲爆发力的手臂,拼命的试图将挥出的奇剑拉开它本来被预定的轨道。
然而…一个人要怎么样,才能用已经隐隐脱力的自己的力量…去抵抗同样由这个自己…拼尽浑身上下挥出的,最为强大的一剑?
做不到——哪怕一个人能够凭借着绝不动摇的决心,超越极限的勇气,和坚定无比的信念,去打倒比自己更强大的敌人…
但是又有谁能用大梦初醒,一片混沌又无比慌乱的灵魂,去抵抗另一个…充满觉悟的自己!?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即使双手肌肉纤维断裂,连爆起的青筋都迸出鲜血…
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最终能做到的——
也只是将本来会直接斩掉马克西米里安。莱泽。亚诺尔头颅的利刃,略微下压…
只是——那毫无阻碍地斩入躯干正中的凶兵…依然在嘲笑着他——
——看,你只是让他的死亡变得更加痛苦而已——
鲜血…比过往见过的每一滴都更刺目的深红,就好像那传闻中美不胜收的克罗斯贝尔瀑布一样…
洒落大地。
颤抖着的双手,离开了一直紧握的剑柄…
“啊…啊…”
缓缓退开的少年…理解到现在这一幕背后的另一层含义的少年…
终于明白了自己成为了什么样的存在——
“铛啷!”
再无力维系力量的右手,松开了那黄金的宝剑——陨落的剑身,与地面上的岩石轻微的碰撞声,在这一刻是如此的清晰。
鲜血的大量流失,让马克西米里安的双腿也渐渐疲软——
“咳…咳…噗——”
喷出一口黑色的…混杂着血液和内脏碎片的污秽,皇太子终于再无力坚持那绝不倒下或跪下的执着…
“…真是奇怪…明明身体上是如此的痛苦不已…”
缓缓抬起右手,徒劳的捂住自右肋处划开的巨大伤口——仿佛这样能够稍微减缓生命的流失一样…
“但是…内心却反而觉得轻松了不少…”
马克西米里安此刻脸上的表情,和那个一直冷漠,残忍,无所不用其极的毒道之智将…简直完全是两个人…
尽管笑容只是苦笑…满嘴的鲜血让这笑容更添诡异与恐怖…
却同样是…那么的温和——
抬起头,马克西米里安看向一脸苍白的路卡——
“…为什么要露出这样的表情?你应该从一开始就猜到这种可能性了吧…”
喉头蠕动着——少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个时候,是不是该说“你别说话,那会让伤势恶化的更快。”
——哈哈…整个躯干正中央的大量内脏被直接破坏…没有直接死去已经完全是托了身为实力者的强悍体质,和仅存的生命能量的福…
这种废话还有说的必要吗?造成这种画面的自己有说这种话的立场吗?
说到底——如果不是最后一刻理解到了的话…这个男人本来就是自己立志于此斩杀之人吧?
那是理所当然的啊…那当然是理所当然的啊——作为“敌人”…不得不这么做不是吗!?
看着路卡的表情——马克西米里安凄惨的笑道:
“呵…还是你认为…以我的人格…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真相’?”
真的是“不可能的真相”吗?
啊啊…的确如此…自己确实知道某件“内幕”…
甚至于,这件内幕——正是由这个男人亲口告诉的自己——
如果以自己对“他”和“他”的理解…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出现的吧?
因为那个笨蛋,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吧…?
因为这个男人,绝对不会为了那个笨蛋做到这个程度才对啊!!!!
无法忍耐的怒吼,从灵魂的深处放出——
“…为什么…你会做到这种地步…你TMD完全没有自己的欲望吗!?!?”
“不认为!?我从一开始就不曾相信!!!”
“那个我在西北集团军时一直看着他的马克西米里安…没可能是那样的男人!!!”
但是为什么…会带着哭腔…?
那是因为少年…
总算明白了——
究竟是谁,让马克西米里安。莱泽。亚诺尔站在了“格雷尔侵攻军总帅”的位置上…
------------
七曜历1177年…
那是距今25年前…整个大陆还远远未进入导力技术相对发达状态的年代…
埃雷波尼亚帝国…帝都彭德拉贡…皇宫别馆——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陛下…陛下!!!!出生了!!!!!而且…又是一位皇子!!!!!”
紧接着,诸如此类的呼喊,在整座别馆的每一条长廊回响…
“啊啊…是这样吗,很好…我明白了。”
而正待在无比豪华的休息室内,那诸人呼唤之为“陛下”的壮年男性,更是第一时间就了解到了事实——
嘴角似笑非笑的抽搐了一下,当时已经登基为埃雷波尼亚帝国皇帝的尤肯特。莱泽。亚诺尔,点了点头,略微有些敷衍的回应了侍从的报告:
“那么,具体的情况,就由你们来安排吧…我一会儿就过去…现在就退下吧。”
接着——等到侍从退出房间,他的脸上,又恢复了从这个孩子即将出生时就一直持续着的,不知道是烦恼还是焦躁的表情。
“确实,这也不失是一个办法…但是假如这样做的话…可能反而会在以后引起大麻烦也说不定…尤其是当这个孩子长大后,通过某些手段了解到真相的话…”
缓缓站起身,在房内来回渡步,尤肯特的自言自语,在无意识间脱口而出——
“毕竟虽然现在皇后还没有儿女…但不能排除以后生育的可能性…到了那个时候,因为‘亲生’与否的问题…真是任性的女人,皇太子的身份是那么容易换人的吗…”
似乎因为头疼而用手掐住额角,他续道:
“可如果她一直不生育…那么身为皇后本身的立场也就岌岌可危…哼,真是狡猾啊…但是为了那她的亲族对皇室的支持,这也是无可奈何的吗…”
大概是因为并没有防备吧…尤肯特即使并非不知道他的存在,却也一时之间忽略了其存在——
没错…尤肯特的话语中,其实透露出了一个信息…一个皇室内部…以“未来的权利”作为筹码进行的一个交易…
一个除了这个国家位于最高点的两者外,其余人只能作为无力反抗的对象,默默接受一切的“交易”。
——而这一切信息…都被这个房间内,另一个,小小的皇室成员看在眼里——
——他就是和刚刚出生的这个孩子系一母所生…尽管在尤肯特的诸子中年纪最大,却由于庶出而没什么人会去关注的…
马克西米里安…
GRAIL RESIST IN SECOND CHAPTER 第156话 兄弟(中):日常不再的男孩
更新时间:20101127 12:31:10 本章字数:4055
马克西米里安…
在古代塞姆利亚语中,这是个发音略微绕口的词…
其意指——
“荣耀的战争”。
没人知道,赐予男孩这个名字的帝国皇帝,是出自什么样的考量…
不过,尽管这也许是一个非常适合“皇太子”…乃至埃雷波尼亚帝国皇帝的名字…却事实上并不太符合男孩此刻的身份——
一个庶出的皇子。
——哪怕他勉强还能算得上是一个确确实实的“大皇子”。
虽然无法排除有人会在私下腹诽几句——
例如“为什么陛下要把这样的名字给予一个绝对不可能继承皇位的庶子?”
“这样子的话未来的皇太子情何以堪…这台不合体统了。”
“唉,这对这个‘大皇子’可是百害而无一利啊…”
…云云。
然而——无论是朝中众臣也好…将军贵族也罢,事实上没有一个人对男孩拥有这样的名字有什么特别的不满——
毕竟名字只是一个名字而已…一个平时几乎不会有人去关注的皇子,哪怕拥有传说中巨龙的名讳,又有什么关系?
更甚至于,不仅仅是这些所谓的“外人”…
就连男孩自己对这个名字,都没有什么特殊的念想…乃至喜好。
——不…男孩对这个名字已然不是“不喜欢的程度”——
——事实上到了现在,男孩也在打从心底里抵触着它——
——而男孩的理由…要单纯的多——
只因为——
马克西米里安…根本就不是当时年仅4岁左右的男孩原本的名字。
【马克西米里安…好难听…】
又一次回忆起被“赐予名字”那天情景的男孩,将稚嫩的眉头皱起。
接着,他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了这个房间里,另一个人的身上——
和男孩一样的发色和瞳色…身材高大,面部轮廓也让人不由自主感觉到一种威严的壮年男子…
【父皇…吗…】
这是男孩用来定义正在他面前焦躁地来回渡步之壮年男子…埃雷波尼亚帝国皇帝——尤肯特。莱泽。亚诺尔的名词。
它不仅仅意味着男孩和男子之间拥有着最紧密的血缘联系…也意味着男孩和男子之间某个在这个国家绝对无法跨越的“等级的差距”。
——哪怕很显然…现在的男孩绝对无法领会到后者的意义。
双眼,随着尤肯特的脚步,移动着自己的目光——
双耳,似懂非懂的聆听着尤肯特声音逐渐放大的自言自语——
然后,现在的名字叫做马克西米里安的男孩,回忆起了自己会在这里的原因——
那大概是四个月以前的事…
那个时候,马克西米里安还可以称呼尤肯特为“父亲”“爸爸”…
而不是什么“父皇”。
------------
一切改变在那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