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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将子弹射向一张遮盖着男子本来面目的假面一样…伴随着面具粉碎的声响,路卡面前出现的是——
一个把自己塑造成那个模样,只为了保护着弟弟的灵魂,不会成为他人傀儡的兄长…
一个完成了那么多壮举,只是为了向最终依然没有子嗣的皇后,证明自己的“忠诚”,证明自己的“有用”,证明自己即使登基,依然会将这种虚伪的关系保持下去…只为了保护弟弟的立场,不会被他人利用的兄长…
一个踏上这个战场的目的,只为了验证格雷尔是否有能力能够帮助奥利维特实现梦想…假如无法做到——就为了保护奥利维特而将它毁掉的兄长…
一个纯粹而又愚蠢的“兄长”。
一个眼神开始随着生命的流失,而暗淡的兄长——
“那一天…我在母亲的墓前起誓了…”
嘴唇张开,他忽然这么说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活不长的母亲…将她能教给我的一切教给了我…包括书本上的知识…生平的见闻…乃至怎么去演戏欺骗别人…”
“……”
“然后…在生命最后一刻…她告诉了我一切…包括弟弟被带走的真相…作为皇后诞下真正的孩子前…临时的‘替身’…孩子生下后,立刻抹杀的‘人偶’…”
“……”
“然后…她告诉我…我要带弟弟回来…是多么的困难…那是只有到达某个位置的人…才能做到的事…”
“……”
“所以…我起誓了…我在她的坟前起誓了…我一定要爬到那个位置——那个这个国家最高的位置…然后带着弟弟一起…回家…”
“……”
“而第一步…就是由我自己去代替弟弟…成为那个傀儡…”
“……”
“哈哈…当然的…那本来是不可能的…不过没想到尤肯特老儿…竟然动了恻隐之心…呵呵…”
“……”
“比起只有2岁的弟弟…。奥利维特他…接受了那种药物的我,好歹身体并没有留下什么太大的隐患…成功的骗过了…哈…也许根本没骗过,只是大家心照不宣而已…”
“……”
“然后…不打算坐以待毙的我…利用妈妈曾经教导我时,无意中提到的一种几乎无人知晓的…过量的补品会导致女性绝育的搭配…”
“……”
“呵呵呵…知道是我负责补品时,皇后那孤疑不已,找了无数医疗司的医生才放心服下的模样…实在太喜感了——老实说我都一时之间以为暴露了…完蛋了…”
“……”
“可惜,那个配方…在药剂学走在世界尖端的教会或许会看出问题吧——但是却绝对不包括医疗司的医生…”
“……”
“太可惜了…咳咳…帝国那个时候…和教会已经开始有些不对盘…所以皇后也不可能想到去找教会帮忙解决这种皇室内部的问题…”
“……”
“然后…就是现在的这个马克西米里安…我决定直到达成目的为止…会一直保持着的…这个虚伪的‘马克西米里安’…占据着我的躯体…又活了整整23年…”
一直静静听着他最后的述说…到了现在,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果然…你是把奥利维特他…”
“…大概…就跟你想的一样——那个孩子…对我来说不仅仅是胞弟而已…或者和母亲生命的延续也没有区别吧…”
“所以…你到现在为止的人生…”
“用全部为了那个孩子来形容都没错…也说不定…呵呵…”
是回光返照吗——马克西米里安暗淡的眼神,忽然爆发出光彩——
“不…事实上…我也并不是没有想要的东西…”
那种眼神,路卡至少这一瞬间,还看不懂——
“…有件事,无论如何我也想要知道——”
“哦…?”
“为什么…那天晚上…就算假称是故事也好…你会把那一切告诉我?”
“……”
“为什么…你口中会刻意手下留情的那个人…会是我?”
“……”
“作为你的部下…你的弟子的…我?”
“…一个身为公爵继承者,却跑到最危险的西北集团军来的怪人…对这样的你有所好奇的我,曾经调查过你的一些过去…”
马克西米里安的笑容——明明已经是死去前最后一刻的笑容…竟然如同阳光一般——
“然后…一开始…只是觉得有些相似而已——无论是年纪小小就异想天开的玩的大人们团团转也好…还是身为幼童就做出匪夷所思之事也罢…”
“我和你…很像吗…”
“很像…却又截然相反吧…在本质上…”
“可就算这样…”
“所以有一天…我终于察觉到了…然后更加的诅咒了这个世界…”
“……咦?”
“我说过吧…我并不是没有想要的东西——”
“……?”
“并不是没有…想要的东西…”
“马克…西米里安…”
声音渐渐变低——路卡不由自主的蹲下身——
然后,一只变得冰冷的右手,抚上了少年的脸——
“这一生唯一的遗憾…”
“我这…一生…唯一的遗憾…”
“索罗翁…皮克斯…这…一生…唯一的…遗憾…”
碧蓝色的双瞳中,名为“生命”的色彩,彻底的散去——
右手无力的滑下,坠落于大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只留下一句话——
一句也许能够让所有他行动中的“不合理”都得到解释的话…
一句因为那英俊的脸上,留下的不知道是微笑还是坏笑的表情,而无法分辨是玩笑,还是真实的话…
传达给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
……
所有的战斗声…都烟消云散——
“长官……没事吧……”
不知何时,法兰托利亚已经站在少年了身后。
看着依然单膝跪坐在已经逝去的马克西米里安身旁的路卡,她略微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路卡喃喃说:
“…这算什么啊…”
这个结局…到底算什么呢?
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
应该高兴才对啊——
但胸中,却只剩下无尽的悲哀…无奈…
想要吼叫,却又吼不出来…
结果…无论是自己,是马克西米里安,是奥利维特…
甚至是帝国,是格雷尔…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名为“世界”的海洋上,随着名为“命运”的暴风骤雨,颠沛流离的小船而已——
谁对?谁错?
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正义,还是有自己的正义本来就算有错?
不明白…也没必要明白——
因为自己不是圣人,不是哲学家,也不是救世主——
只是…这份感情…
“不好好回应可不行啊…”
觉得自己什么都明白了——又什么都不明白的路卡,伸出左手——
为马克西米里安合上了双眼。
【“索罗翁。皮克斯,这一生唯一的遗憾——”】
挂着苦笑——又或者是似笑非笑…就好像跟希恩,奥利维特,约修亚他们开玩笑的时候一样——
“不管各种意义上来说都是个笨蛋啊…这种感情,从一开始就是不可能被接受的吧…虽然用这句话来回答男人是有点奇怪…”
【“就是遇见了不是女性的你…”】
“对不起,索罗翁,我已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哟…”
在少年的话语落下的这一瞬间——
也许是使用螺涅城之剑战死后的现象——
又可能是强行使用生命能量,导致的身体组织的崩坏——
马克西米里安的身体,就像化为了无数的萤火虫一样——
彻底消散成了金色的光点…
然后,在平原之风的吹拂下,消失在了北方——
“…你是…要回家了吗…”
凝视着这金色之风…就好像目送一位故人离开一样——
直到最后一点金色,也消失在了苍天之上——
“长官?”
转过身——眼前,是特地跑来支援自己的女性…
在她身后,白色的雾气,已经渐渐消散…在阳光的照耀下,宛若海市蜃楼一般,梦幻又美丽——
而就在穿越这片雾气,和里面的那群侵略者…更远处——
“法兰托利亚姐。”
“呃…啊…在。”
“走吧——回家了。”
马克西米里安…
不,索罗翁。皮克斯的战斗…结束了——
…他那充斥着无数不为人知故事的物语,也结束了——
没错,这是讲述一个男人…他的战斗最后宣告终结的故事——
或者说,是一个男人最后发现,自己的战斗,已经变成了自己想要守护对象的障碍后…放弃了战斗,将一切交托给这个想要守护的对象,和支持着他的人的悲喜剧…
然而…虽然他的战斗结束了——
卢克卡尔德。费伦兹。格雷尔的战斗,却远远没有结束,还在继续着——
年轻的格雷尔王…他的战斗…他的人生。。。他所要创造的奇迹——
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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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RAIL RESIST IN SECOND CHAPTER 第163话 伤痛(终二):神雷
更新时间:20101127 12:44:26 本章字数:4625
本章BGM:Tears。in。Heaven(希恩角色歌)
QQ音乐都能直接搜到…记得选择藤田惠美版的…当然,是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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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安排大帐周围的士兵全部暂时撤开…只是让他们在外围组成一个严密的包围圈应该不算违背命令吧…还有伤员交换部队也通知到了…剩下的只有…】
看着眼前的帐篷,一把将它拉开跨进去的男子,眼前出现的是——
“唔…唔唔!!!”
尽管只有16岁,但是已经发育的玲珑有致的少女,那健美的身体,配上贴身的军服,看起来竟然比早已成熟的丰韵女子,更有味道。
再加上双手被手铐锁在铁板床上,嘴被胶带堵上——而面前,更是站着一个老爷们儿兄贵…
假如有第三者在的话,看着现在这样的画面,指不准就会联想到一些很不和谐的事情上去了吧…
【麻烦啊…】
“唔唔唔唔!!!!唔!!!!”
【虽然其他的事情都按照中将阁下那封信中的要求做了…但是眼前这只该怎么结局呢…贸然接近去掉胶布的话…不会被咬吧?】
“唔唔唔!!!!!!!!!!!!!!!!唔唔唔唔唔唔!!!!!!!!!!!”
用愤怒的眼神盯着自己面前一脸无辜加无奈的军官,夏萝。兰兹华斯用谁也听不懂的语言,不断地说着什么。
可惜,对于内格特。尤金而言——眼前的少女,只是一个超级巨大的麻烦…
自己仰慕的老将未过门的儿媳…帝国老牌名门兰兹华斯家的千金和现任家主…虽然儿媳是养子的儿媳,兰兹华斯家也早已衰败——但是毕竟名头还在那里,这事儿一个处理不好,到时候被老将军臭自己一脸,那也没什么奇怪的…
【真是麻烦啊…所以说我最讨厌这种牵扯到大贵族人际关系的问题了…】
叹了一口气,内格特心道:
【算了,还是明说吧,不然就纯粹属于浪费时间了。】
深吸一口气,轻咳两下,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友善的内格特,说道:
“那个…兰兹华斯小姐,中将阁下的意思…是让我带着你和交换伤员部队一起出发,回帝国…嗯…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中将阁下会让预定三天后才出发这批伤员交换部队立刻离开指挥中心…”
本来以为,拿出塞克斯压一下,也许少女就会乖乖听话——却没想到这样一来,夏侬的反应反而变得更大了。
“唔唔唔唔唔唔!!!!!!!”
那种声音,就算堵着嘴,都简直可以用气急败坏来形容——更别提如果取掉胶布了…
【咦?为什么说到塞克斯阁下反而…】
并不知道个中曲折,连夏侬是被塞克斯击晕后送回营帐这点都无从知晓的内格特,当然也没有任何了解到少女变得更加恼怒之理由的途径——何况少女真正的急怒,本来就另有隐情。
事实上,到了现在,内格特都以为少女被这样对待,是因为她犯下了什么军规,所以受到了处罚而已——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