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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汝名天枢。”
天枢剑,曾经的玄震的佩剑,虽比不得望舒羲和,却也是宗炼长老无比满意的作品了
。
过去的,如果不想忘,就让它沉淀在记忆中成为永恒的追忆吧。
耳边又是传来一阵女子的轻笑声,娇声莺啼呢哝软语,陵越眼观鼻鼻观心,无视那些话语中和自己有关的部分,淡定沉默……。
瑾娘看了看月色,微笑了下,伸手关上了窗户。
观此星象,明日有故人来,却不知,和这位不在命轮之中的少年,有没有什么关联呢……
回去天墉
花满楼的灯火渐渐也是暗了,东方的天际已经泛起了微白,不消片刻,江面上便是镀了一层瑟瑟的红,波光粼粼之下,令人炫目。
已是清晨。
江都城江畔的各个店铺也都是开了,老板也许还打着哈欠,却已经是很自然地拆了门板撑了桌椅摆出货物。包子铺的老板娘架起两个蒸笼,一揭开,就是在还有些微凉的早晨弥散开大片浓浓的白雾,排队等着的人这个三个那个五个地买了。
那边馄饨摊子也是撑了起来,支了好几桌,陆陆续续来了客人,哧溜哧溜地吸着面条吃着馄饨。
陵越站起身,衣摆因为坐着拂过地上的草叶,染了些露水,晕开一片较深的紫。看了看天色,想到等在酒馆门口的自家师妹,他皱了皱眉。
刚向前走了一步,忽然听见一声细细的喵呜,陵越低头看去,就见自己原先坐着的地方滚出一只圆滚滚的小猫来,雪白的一团,只尾巴尖和爪子染了黑色,正睁着一双黑乌乌湿漉漉的眼睛颇带有几分控诉地冲着自己喵呜喵呜直叫。
大约,是昨儿晚上不慎走失又觉得冷,就缩到自己身下拿衣摆挡风吧……
陵越收回视线,抬脚继续走,后面响起一串一串的细嫩的喵呜声。
没走过几步,忽然觉得衣摆一沉,陵越转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地看着那只小猫拿爪子扒了自己的衣摆,扑腾着后爪吊在上面努力想要往后拉……
芙兰揉了揉眼睛,直起身子,还有些迷糊地看了自己靠着的柱子——昨儿晚上,自己是睡在这里的吗……?
不对……怎么睡着了!
芙兰小姑娘立马睁大了眼睛,一下子站起身来四下里看了看,有些失落地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委屈。
……还是,没有等到。
不过,总算有了点儿线索,总会找到的!
芙兰拍了拍衣摆,进了酒馆向店家寻了盆水,洗漱完了之后就奔着去了花满楼,尽管知道希望渺茫,却还是忍不住生出些期待来。
然后,她看到了自家大师兄皱了眉,肩膀上缩着一团雪白雪白的毛团,还在冒着热气……
“大师兄……”
芙兰眨巴眨巴眼睛,有些没搞清楚状况。
陵越冷着脸,因为先前拿冷水洗脸被小猫搅和了一脸水的关系,额发还有些湿漉漉的,提溜了毛团的后脖颈,把它放到芙兰怀里,另一手把先前买的包子也一并递了过去。
“先吃东西。”
芙兰点点头,咬了一口包子,然后叼着包子和雪白毛团大眼瞪小眼。它也是睁着一双湿漉漉的无辜的眼睛,黑色的爪子尖按了包子白乎乎的皮,用两只前爪捧了,看了芙兰一会儿,点了黑色的尾巴尖甩了甩,低下头去啃着包子,时不时抬头嫩嫩地喵上一声。
眼睛睁大了些,芙兰三口两口解决了包子,伸手。小猫以为她要和自己抢包子,拿前爪一扒拉,自个儿竖了毛,眯着眼睛张大嘴巴露出粉红色的小舌头,喵呜喵呜地叫唤,尾巴也绷直了,很有气势的模样。
“……”
芙兰的手指顿了顿,抿了唇角眯着眼,半晌,激动地笑了起来。
“好可爱~~大师兄,是送我的吗?”
“恩。”
陵越点点头,转身向服饰店走去,衣摆上面被爪子抠出的几个洞洞很显眼……
“你常在山下,便将它送回天墉,也是给芙蕖与屠苏一并养了。”
还没等他走出几步,就是听的芙兰一声轻唤,心里忽然有一种很不太好的预感。果然,背上一沉,控诉一般地很委屈喵呜喵呜个不停。
“嘻嘻,大师兄,它很粘你呢~”
芙兰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拈着包子送到嘴边嚼吧嚼吧。看了地上滚着的先前被小猫抱着不放的半个包子,再看看四爪大张,紧紧地扣着自家师兄衣服,一副死皮赖脸怎么都不下去跟定你了的白毛团,笑得越发欢快了。
……诶诶,为什么突然觉得这只猫的行为有点儿熟悉呢……
“……”
陵越沉默了,……胡闹!!
……
…………
“啊哈,我都没有来过长江边呢,真壮观!”
方兰生一手搭在额前,远眺了苍茫的江面,眯着眼睛努力辨认了远处究竟有几座山啊几座山。
“难怪圣人都喜欢到处游历,饱览天下风光。对了少恭,我们现在是要坐船去江都吗?”
他斜眼瞥见百里屠苏站在一旁,面无表情地发呆,而自个儿一见钟情娇小可人的襄铃姑娘就巴巴儿看了他,心中有些酸溜溜的,只皱了脸撇撇嘴。
欧阳少恭好笑地摇摇头,走到方兰生边上,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在船老大吆喝着要开船的时候,远处一早就不见了踪影的风晴雪和红玉也是赶了来。
方小公子一鼓脸,瞥了红玉一眼,往欧阳少恭那里蹭了蹭,他现在还对着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妖怪心有余悸。当然,其中有多少是因为红玉知道他离家出走真正的原因是因为逃婚而生出的窘迫,就不得而知了。
想到自己为了躲这个女妖怪而被绣球砸中,又想到那个自称只比自家小姐的花容月貌差一点儿的天仙奶娘,再想到自家彪悍的二姐很可能直接押着自己去给那孙家小姐当压寨相公……方小公子在心里默默流泪——他不要回家,不要成亲,更不要比天仙奶娘还‘漂亮’一点的娘子啊啊啊!!
在方小公子的无语内牛之中,泊在港口的大船动了,向着江都行驶而去。
江都城中,芙兰好不容易把大字型扒在陵越背上的毛团拎下来,还没舒口气,却是接到了涵素掌门的传书,没有说明什么事情,只写了‘速回’。
陵越将手中的纸条叠起收尽袖袋中,看了传讯的灵鸟飞走了,和芙兰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芙兰抿了抿唇,最后环视了下四周,眼神暗了暗,收回视线,也点点头。
“师兄,走吧,回天墉。”
衬着芙兰不备又跳回陵越肩膀,缠着他不肯放的小猫也仰了头,煞有其事地跟着喵呜几声。
陵越侧头看了看它,毛团立马讨好地蹭过去,拿自己毛茸茸软乎乎的身子蹭着陵越的脸颊,爪子紧紧抓了陵越的衣领,尾巴尖一绕一绕缠了,人家不要走啦人家要跟着你~。
皱了皱眉,陵越转头,唤出天枢,与芙蕖御剑而走。
而一望无际波澜不惊的江面上,远远地,现出一艘大船的轮廓来……
戒律长老
沿着长长的台阶行至山门,远远就是看见有人等在里面,等到走得近了,才发现出乎两人意料的,那人居然是……凌端。
见了陵越和芙兰回来,凌端倒是真的开心,只不过,他更开心的是终于可以把百里屠苏如何如何丧心病狂杀害同门,又怎样怎样没有担当畏罪潜逃,更是多么多么死不悔改把奉命前去将他带回的众位师弟们揍了回来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诉陵越。
一甩额发,凌端因为拔了些个子,以前圆滚滚跟个球一样的肚子已经缩了不少,起码能看出来一点腰身来。
“大师兄。”
芙兰也瞥了他一眼,抿了唇角很矜持地露出一个长辈的笑容,加快了脚步,跟在陵越身后。
凌端甩着头发的手还没收回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自家师姐师兄一副严肃谨然正事要紧的模样越过他向了掌门那里走去——如果不算那只蹲在大师兄肩膀上狐假虎威甩尾巴喵喵叫的猫的话。
凌端一跺脚。
“哼,反正掌门也会说的,你不听我说就算!”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皱了脸跟了上去,大师兄啊,好久不见啊……
……凌端绝对不承认,自个有点儿想念大师兄……
天墉城里似乎有什么和往日不太一样,陵越停了停脚步,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心里似乎生出什么不太好的预感来。
停在了掌门房前,陵越将自己肩膀上的小猫提了下来,弯下腰放在了地上。小猫委屈地喵呜了两声,开始打滚耍赖,一双湿漉漉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了陵越。芙兰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不过也是感觉到了气氛不太对,也便只站在陵越身边,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对了小猫叮嘱。
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觉又来了……
被叮嘱过了的小猫耷拉了耳朵,把脑袋低下去,蹲坐在地上十分乖巧,摇晃着的尾巴也是盘了起来抱在怀里。
陵越看了它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自家师弟年纪还小的时候,心里有些想笑。摇摇头,和芙兰对视一眼,上前叩门。
“弟子陵越(芙兰),求见掌门。”
“进来。”。
门内传来一阵低沉的声音,陵越推门而入,芙兰随后。
雪白一团的小猫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合上的大门内,蔫蔫地咪了一声,把脑袋枕在爪子上,无视了周围众弟子好奇的视线,也不走也不跑,就无聊地开始甩尾巴。
门内,并不只有涵素掌门,还有着铁青了一张脸一看就没什么好事的戒律长老,陵越敛了眼眸,拱手行礼。
“陵越(芙兰)拜见掌门。”
掌门只是略略颔首应下,素来见了自家徒弟就笑得有点儿傻气的面上冷了神色,显得有些凝重起来。站在他身边的戒律长老上前一步,冷哼一声。
“陵越,你与芙兰还知晓回来。你可知,你那师弟百里屠苏做了些什么事情!”
不待陵越说话,他一拂袖,刚硬的面上带着冷冷的怒气。
“先是杀害肇临,而后不服教训,潜逃私下天墉,更是毫无悔意打伤前去捉拿的天墉弟子!哼,陵越,你与你师父,倒是教出个天墉的好弟子啊。”
“长老所言,陵越不知详情,只不过,屠苏师弟自幼便与我朝夕相处,脾气秉性如何,我自知晓,断不会是长老所言这般。事态严重,还请长老勿要断言是。”
陵越皱了眉,他只知道戒律长老素来护短,却从不知晓,原来戒律长老对屠苏,有着如此深的成见。或者说,他从不知晓,原来戒律长老,对了自家师尊有着那么点儿针锋相对看不顺眼。
看向掌门,陵越也不行虚礼,毫不闪避地皱眉问了。
“陵越与芙兰不在天墉,还请掌门告知缘由。”
涵素掌门眸中划过一丝满意,瞥了戒律长老一眼,止了他的话。
“陵越,你要知晓缘由也好,不过,你可敢言,绝不心存偏袒之意?”
陵越点点头,眉目间是一派的诚然坚定。
“无规矩不成方圆,陵越绝无徇私之心。”
芙兰也点点头,看了自家大师兄。
“师父,你也知道大师兄的脾气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