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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两仪四象阵应该和两仪阵差不多吧……大师兄,我听你的听你的……”
他身边站了的陵知摇摇头,瞅着陵越看不见的角度塞了陵卫一脑瓜子。
陵越就瞥了陵卫一眼,略一颔首,视线在陵知身上停了,模样沉静的青年点点头,没有言语。
站起身来对着明曦子一拱手,陵越的语气虽然仍是带着对待长辈的应有尊敬,却也是也不再掩饰自己身为天墉城大弟子所应有的傲然和自信。
“观主不必多虑,陵越下山前,曾得师尊所赠阵法符文,若是与几位师弟同使两仪四象阵,应无意外。不过,凡事皆难言绝对,若生突变……陵越不才,蒙师尊悉心教导,虽不敢自比师尊,却也对自己手中之剑颇有信心。”
待得明曦子半推半就应承下来,陵越转头看了陵知。
“陵知,你带几位师弟去地面铁柱那里仔细观察,先勿要入铁柱观之下。”
“是。”
陵知对了陵越一礼,提溜了陵卫几人御剑而下。
待得他们走远了,陵越重新坐回椅子上,却是皱了眉看向明曦子。
“陵越还有一事不明,望观主解惑。”
平坦了手掌,眼眸中湮了神色,看起来带了几分深意。
“既然铁柱观之下封印的狼妖强大邪恶,却为何,观主从来只言重固封印,却不思及将其杀死以绝后患?陵越以为,以师尊之力,此并非难事。”
“……”
明曦子一梗,就瞥见陵越一双极黑的眼瞳满是深意地看过来,然后芙兰眨了眨黑亮的眼睛带了点儿怀疑跟着瞅了过来,心里就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又一口气。
小孩子家家的,好奇那么多做什么!
……最重要的是,谁知道道渊真人当年是怎么想的啊!!
陵越很有耐心地等待,芙兰也不喝茶了,饶有兴致地看了明曦子的表情,明曦子身后站了一排的铁柱观弟子们也是从最初的愣神反应过来,一副好奇地模样瞅了自家掌门。
明曦子表示同样作为不知情人士,自己鸭梨很大……
“大师兄!大师兄!不好了!”
门前忽然传来一阵迭声的呼唤,陵越心中一跳,忙起身走了出去,就看见先前和陵知一同出去的陵孝陵文跌跌撞撞从山下跑来,连御剑之术都忘了用,面上满是担心。
陵越伸手扶了被石阶绊了下的陵文,眉心慢慢拢了起来。。
“可是封印生变!?”
“不,不是,是……是……”
陵文喘了半天,憋得脸都红了,只在陵越的注视下慢慢平复着呼吸。
“大师兄,是,是……百里屠苏逃出来了!”
陵孝一手撑在膝盖,憋出来一句还算清楚的话,接下来就只剩下喘的份了。
陵文倒是缓过了劲,急忙看了自家大师兄。
“陵知师兄和几位师兄在铁柱那处阻拦百里屠苏,大师兄,我们赶快去和陵知师兄他们会合!”
“师弟……”
陵越闷闷地念了一句,眉头皱得越发紧了。
他亲手下的封印,师弟应是无法破开,除非……
抬头看了看夜色,因为先前下了场雨,现在漫天的乌云看不出什么,陵越收了视线,眸色却是慢慢沉了下去。
……除非,师弟催动了煞气。
想到被自己留在地牢看着百里屠苏几人的秉悟,陵越只期望自己下的结界是与自家师弟一同被关在地牢里的另两人破除的,否则,依着秉悟的性子,他必然会上去阻拦,而他素来又是对师弟不喜,若是……
扶了陵文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些,陵越唇角抿了起来,顿了顿,对着明曦子一拱手。
“还让观主见笑了。”
明曦子摸摸胡子正想说声没事没事,就看见陵越一点儿诚意都没有地直接转身,神情满是严肃,皱了眉一甩手很气势地下令。
“芙兰,你去地牢看秉悟,陵文陵孝在此处休息片刻,陵云陵阳,随我走。”
百里屠苏,你不要胡闹太过!
……若是……即便是师兄弟情分,我亦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心有灵犀
御剑到了铁柱那里,陵越一眼就瞥见了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陵知几人,地上零星撒溅了几点血迹。
素来和陵知关系比较好的陵云一声痛呼,眼睛都泛了红扑上去揪着陵知的衣襟摇晃了咆哮,没等陵越出声阻止,那边陵知已经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找不清焦距。
“陵知师兄!你没事!?你没事~”
陵云咧开嘴笑得有些傻呼呼,伸手扒拉了下后脑。
陵知也跟着笑,就是笑得有点儿迷糊,忽然嘶了一声,伸手按了按肩膀。
“可有受伤?”
陵越半蹲了下来,视线在陵知手背上貌似是被木系仙术落木萧萧割出的细小伤口顿了顿,直接给了一个雨润。
陵知摇摇头,晃了晃手,却是有些不解地皱了眉。
“大师兄,不是这些小伤……我怎么觉得肩膀和脖子难受的紧,像被人抡了几圈似的……”
“……”
陵云悄悄收回手,做若无其事状。
倒在一旁的几位天墉弟子也醒了,都没有受什么伤,最多也就是被木系仙术割几道小口子,至于昏迷的原因,都说是看了一双亮闪闪无比魅惑的眼睛。
陵越心下了然,估摸着是那只年纪尚幼的小狐狸做的,只不过如此想来,那只狐妖大约也不是普通的狐狸,也许,是九尾天狐吧。
沿着陵知给出的方向追了,尽头却是死路,三处峭壁高耸,只有陵越几人跑来时候那一条狭长的山道通向外面。
陵知陵隐凌阳陵云在那儿讨论了起来,陵越却是盯着右手边的一块山石出了神,这处是明曦子口中的禁地,是下入铁柱观之下的路,其上的遮蔽阵法使其与周边的山体融为一体,只是……
闭了闭眼睛,陵越侧头看向陵阳。
“陵阳,你速禀观主。我那不肖师弟逃入铁柱观禁地!”
“……大师兄?”
陵阳诧异地看了陵越一眼,又瞅瞅面前的山石,虽是不解,仍是应了下来,御剑便是向了议事堂而去。
……
…………
百里屠苏坐在一片漆黑的山洞中,心中纷乱,一会儿想起自己催动煞气硬生生扼住秉悟咽喉,冷漠地看着他唇间溢出血液来的模样,一会儿想起自己和陵知几人当头遇上,那几人先是惊愕后来冷颜拔剑叱问了秉悟如何的模样,最后,统统化成了师兄站在重伤的秉悟身前,面色渐沉,眉目冷淡了神情一字一顿念了百里屠苏四字的模样。
撑在身侧的手指缩了缩,指尖触到的岩石冰冷潮湿腻的一片,从心底就是蔓延开来一阵凉意。
“苏苏?你怎么了?”
风晴雪敏锐地感觉到身边百里屠苏的动作,即便是在一片黑暗之中,她的眼睛在适应了一会儿之后也可以看的个大概,这大约是和她自小生活的地方便是看不见日光看不见月光仅有一条发光的大河横过天际有关。
想到先前百里屠苏催动煞气强行破了他师兄下的封印,风晴雪眉头皱了皱,向着百里屠苏那处伸出手。
“苏苏,是不舒服吗?”
百里屠苏摇摇头,又是止住了动作,虽然不知道在一片黑暗中对方能不能看到自己的动作,但是现在他却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说话。
敛了眼眸,百里屠苏慢慢平复着自己纷繁杂乱的心绪。
忽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他向着禁地大门那处看去,恍惚间,就是自觉对上了的是师兄的眼神。
没有先前想象中的冷漠厌恶和杀意,而是带了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探究信任还有一种掩藏起来的自豪。
心中一松,百里屠苏忍不住向着那处伸出手,直到指尖触到了同样冰冷的石门,停顿了片刻,方才强自收回。站起身来,最后看了那处一眼,声音已经平静了下来。
“起来,往里走。”
“咦?不是说躲在这里面别人就找不到我们了吗?”
小姑娘有些惊讶地站了起来,方才恢复人身的狐妖还有点儿虚弱,先前打了一架又是走了那么远的路,年纪尚幼的襄铃已经实在不想再动了。
“……”
百里屠苏垂了垂眼眸,面上的神情掩在一片暗色中看不清晰,只声音却是似乎愈发清晰起来,沉稳冷静又隐隐藏着说不出的暖意。
“……师兄已经知晓。”
“唔……”
风晴雪皱了皱眉,伸手抵在自己的下颚。
“苏苏的师兄很了解苏苏嘛……”
百里屠苏没有说话,只是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石门一眼,就仿佛,可以看见那人长身玉立眉间轻皱肃容看过的模样……
……
…………
“大师兄,请恕陵云直言,你又没亲眼看见,怎会知道——”
“他是我师弟。”
开口打断了陵云的话语,陵越微微皱了眉,向着隐在符文之下的石门伸出手,晋一碰触,便是自指尖传来一片冰冷。手指用力向下按了按,陵越略略偏头看向陵云。
“这世上,最了解他的人,是我。”
“……”
陵云抿了抿唇,有些不甘地撇撇嘴。
唔……大师兄最偏心了!
陵知摇摇头,心里难免也有些酸溜溜的,却也是知晓大师兄所言皆是事实——毕竟,百里屠苏自上天墉以来,素是和大师兄在一起,就瞅着他年纪尚幼的那几年黏糊大师兄那副模样,想不了解也难。
陵隐想的就简单多了,就是很单纯的不爽百里屠苏,冷着一张脸不理人就算了,还不合群不和其他人一同练剑;不和其他人一同练剑修为不明就算了,还霸了大师兄的疼爱!
“想什么呢你们!”
匆匆赶来的芙兰挑了眉一个一个戳了自家师弟们的脑门,摇摇头看向收了手的陵越。
“大师兄,秉悟……伤的不轻。”
陵越面色越发难看起来,手指游移着滑到阵法眼,重重地按了下去,笼罩在石门之上的障眼法一阵光亮,光芒散去,一座巨大的石门慢慢显现。
“百里屠苏几人已然向禁地深处走去,如观主所言其中封印狼妖,迟恐生变,再等不得。”
说罢,伸手推开了石门,石门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露出里面向着无尽黑暗蔓延的一条长长的石洞
陵越眸色渐深,唇角几乎要抿成一条直线。
“若遇百里屠苏,先行擒下,不许留情!”
……
…………
沿着小路向深处走去,百里屠苏坠在最后,前面隐约有水声传来,却是一片黑暗,而身后,他知道的,师兄在那。
几乎有一瞬间,百里屠苏想要停下脚步,却又在下一瞬间,硬生生遏制住了这个念头。几番心绪浮动下来,先前压抑住的煞气又开始隐隐作乱起来。
伸手扣住胸前的衣襟,百里屠苏眉头微皱,强行催动煞气的副作用……比他想象中的,要大。
走在中间的风晴雪回过头看了看,先前为了照明而在左手升起的阴火泛着蓝幽幽的光,将她本就柔婉的面容衬出几分沉静和不可逼视的高贵。
担心地皱了皱眉,风晴雪伸出右手握了百里屠苏垂在身侧的手,暗暗催动灵力。
“苏苏